“我們這次前來也沒什其他的事情。”亢陽用沒有絲毫尊敬的語氣說道,“隻是在昨日練劍之時,我忽然感覺天地元氣的流向變化異常。經過仔細的觀察一番,居然是修道之人的天雷劫數,而且還似乎是就在玄心的方向。待到天劫一過玄陵的氣息也緊接著消失,就算我怎麼搜尋也找之不到。而你身為玄陵的師兄我想是應該知道他的下落的罷!所以才來問你?”薛山眉頭一抖,顯然是亢陽語氣中流出的不敬令他很是氣惱。雖然亢陽道人身為蜀山幾大長老之一身份崇高。但他薛山好歹也是一派之長。所以自然是氣極,但礙於蜀山之勢也不好怎麼發作。開口喧了一聲佛號,見氣氛有些僵持,了然伸手阻止了亢陽道人接下來的發話開口說道:“薛掌門失禮了,亢陽隻是因為擔心舊友才會如此失態,若有不敬之處還請見諒!”“嗬嗬,大師言重了!”薛山笑著擺了擺手。“多謝薛掌門!”了然禪師笑著回了一禮,“不過實在是事出太過突然,否則亢陽也不會這般的焦躁。”停了一下了然繼續道。“我們兩人與玄陵已相交千年有餘,對他的修為進度可謂是極為的了解。可幾日前的天劫來的實在是太過蹊蹺,所以我等才會不遠千裡而來探知情況。如果掌門知道些什麼還請具實相告,我等不勝感激!”“大師太客氣了!”薛山道,“不瞞幾位,師兄自從幾日前回山之後就有些神情恍惚,似乎是了悟了什麼而處在一種玄妙的境界當中。而後又閉關幾日居然讓他參透了我玄心觀曆代相傳的密**力大進,以至提前引來天劫加身!由於事出太過突然,準備倉促。天雷一下直接就毀去了我玄心大半的陣勢。不僅傷了無數的門人,還導致師兄渡劫之時也是危險萬分。不過!”薛山的表情立時變的歡喜不已,“幸的祖師庇佑,師兄他福緣深厚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天雷劫數破空而去,成就無上仙道!”說罷薛山張口念了一句道言,“無量天尊!”“阿彌陀佛,大善,大善!”了然與亢陽對望一眼,幸喜之情不言於表。他們對於薛山的話根本是不疑有他。可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麵前這個所謂的同門師弟會對玄陵下此毒手。“那玄陵前輩的弟子呢,他又去了那裡?”站在一旁的古劍鋒一直以懷疑眼光盯薛山,可是卻在其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但是一想到玄陵已然登仙,自己的好朋友古月龍在這個玄心觀中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古劍鋒連忙忽然開口問道。薛山抬眼看了古劍鋒一眼。一瞬間,就已經探知對方看起來雖然年齡尚淺,卻也已是結成金丹年輕高手。看來古月龍送於他的那顆渡厄金丹也令他受益不少。驚訝於古劍鋒的資質,薛山加強神念再一深入探詢。忽然,自古劍鋒的體內透出一絲劍氣對著薛山侵入的神念就是一刺。瞬間就將其震散擊的粉碎。薛山麵色一白,回過神來就看到古劍鋒正一臉詭異的望著他。麵對著蜀山劍修和禪心玄寺的兩大巨頭,再加上對方不過是一小輩,就算薛山再怎麼惱怒也隻得收斂起來吃下這個啞巴虧。隻斟酌了一瞬,薛山微笑著對古劍鋒說道:“嗬嗬,自師兄飛升之後他就一直的待在後山之中沒有出現。本來我想師兄他忽然飛升,其弟子的心裡也決不好受也就由他。可是細細想來,他再怎麼也是師兄唯一的弟子,所以就想將其接回玄心觀中代師兄照顧指導!”停了一下薛山的臉上露出惋惜的色彩。“不過可惜,我與他似乎沒有什麼緣分!”薛山隨意的笑了笑,“前幾日裡因為觀中事務繁忙,也顧不得叫人前去接他。等時間鬆活一些的時候師兄的那屋中卻早就沒了他的蹤影。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不過我想,賢侄與我這師侄關係交好,說不定他不日就前去找你的罷。”古劍鋒等聽到薛山的回答也不再言語,他們都知道玄陵收古月龍為徒時的情況,也知道古月龍雖拜玄陵為師卻是沒有入的這玄心一脈。所以一旦玄陵飛升他們也想象不出這玄心觀中還有什麼古月龍可以留戀的地方。是以,聽到古月龍失蹤古劍鋒等人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可疑和奇怪。沉吟了一番,了然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對薛山說道:“阿彌陀佛!也罷,既然玄陵師徒兩人的情況已然儘知我等也不便久作叨擾,就此告辭!”“那好,觀中還是多事之秋就請恕我不遠送了!”“告辭!”古劍鋒三人對薛山微微拱手就向著山下走去。忽然,古劍鋒行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他儘自走到薛山的麵前直直的盯著他。“賢侄還有何事嗎?”薛山對於古劍鋒的奇怪行為也有些疑惑。古劍鋒忽然裂嘴一笑,道:“薛掌門,剛才那些話大家都聽到了,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古劍鋒的語氣突然變的淩厲,“如果有朝一日,今日的對話有了其他一些怎麼樣的變化的話?我請你記住。玄陵道人是我極為敬重的長輩,他的弟子更是我最好的兄弟。而他們兩人也將永遠都是我蜀山劍派和禪心玄寺的朋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薛山麵色陰沉的走下蘆棚,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向古劍鋒壓來。就算身為誅仙劍主,隻有金丹修為的古劍鋒也還是無法抵禦薛山大乘之境的威勢,一瞬間,古劍鋒隻覺得仿佛是萬丈高山壓來,直逼迫的他真元不暢,胸口處一陣陣的氣悶。一道淩厲的劍光閃過,直接撕開了薛山對古劍鋒的氣勢封鎖。同一時間,另一股浩然的佛光憑空湧現,將古劍鋒周身護住。亢陽道人和了然禪師,一左一右的立在古劍鋒的前方擋住了薛山的視線。了然又喧了一聲佛號,道:“掌門難道要依仗修為難為一個小輩嗎?”強壓下心裡的蠢動,薛山一咬牙又回複了常態。就算他薛山再狂再妄,也不會自大到與當世兩大高手相鬥的程度。“兩位長老似乎似乎太過驕縱弟子了!”平服心境,薛山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薛掌門說的極是。”了然按住一旁就要發飆的亢陽道人緩緩回道,“我這弟子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些什麼。若有不敬之處,我在此至歉,不過!”了然話鋒一轉有些冷然的道,“還請掌門記住,劍鋒說的雖過但他的意思就是我和亢陽的意思!”說完,三人不再停留,轉身向遠處飛走。一直微笑著看著三人的漸漸遠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薛山的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的猙獰,不管是蜀山劍宗還是禪心玄寺,那一個都是一方的至尊。一旦被他們知悉了事情的真相,在兩大門派的夾擊之下,在加上玄陵的交遊廣闊。薛山幾乎可以斷定玄心一脈滅絕不過是一夕之間。一想到這裡,薛山的臉色不由得十分難看。他對一旁的弟子吩咐道:“給我加緊人手,務必在蜀山和禪心之前找到那個玄陵的餘孽!”“是!”不管薛山與門下在那裡商量些什麼,薛靈端著一杯茶站在一邊,楞楞的看著手上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麼!接下來的半年裡,玄心觀,蜀山,還有禪心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搜尋古月龍的下落,但古月龍仿佛是人間蒸發一般,任憑眾人如何的找尋卻絲毫沒有露出一絲的痕跡。薛山雖然極為的擔心,但漸漸的又過了許久依然沒有消息傳來,而蜀山和禪心寺也不見有其他的動作。是以他以為古月龍已經重傷不愈死在了那個偏僻的地方,也就漸漸的把心放寬了。。。。。。今夜,漫天的星鬥閃耀,眾拱著一彎細絲般的新月。而所有天穹上閃耀的光華倒影在明鏡般的湖上宛如地上的星空,似乎又是那天神遺落人間的妝台。偶爾的夜風扶過,溫柔的漣漓就一圈圈的四散蕩開。漸漸的,月光之精,星色之輝被一點一點,一絲一絲的聚集起來。合成一道薄霧般的氣柱緩緩注入的湖中。過了半晌,一團輕紗似的煙雲從湖中漫漫抽出,貼著湖麵向岸邊移去。守在玄陵的屋前,一玄心弟子揮手趕開欺上來的蚊蟲不滿的抱怨著:“師兄,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玄陵已經不在了為什麼掌門還叫我們守在這裡乾什麼?!”那年齡稍長的本來也有些不滿,一聽到對方的話也就對他打開了話匣:“師弟你不知道,我聽掌教大師兄說,雖然我們成功的解決掉了玄陵但卻被他的弟子給逃脫了出去。這定然是個後患,而他與玄陵感情極好很有可能會折返回來看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來個守株待兔將其拿下,這樣掌門才可以真正的高枕無憂。”那年幼的聽到這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忽然他似乎想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麵色大變急急的問道:“可是師兄,那玄陵的弟子可是能與掌門相爭的人物,在那場災難中我們倆都是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的,如果他又來的話。。。。。。”一聽到這裡,那師兄的眼前瞬間閃過當初的慘烈景象,一張本來頗為英俊的臉立時變的仿佛死了老娘一般的難看。“師~~~~師,兄!”“怎麼了?”看著自己的師弟忽然一臉恐懼的用手指著自己身後他疑惑的問道。然後停了一會兒,滿臉冷汗的轉過身去,隻見一團白色的煙雲幽靈一般的虛浮在空中,微微一抖就向自己衝了過來。立時,一股清冷的異常的氣勁就侵入了他的體內瞬間就凍結了他全身的機能,一陣強烈的昏睡感襲來他就兩眼一翻昏厥的栽倒在地。煙雲騰起,繞著木屋轉行了一圈,很快就解決掉了所有的玄心眼線。然後緩緩的從窗戶裡鑽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