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紫貝靈實(1 / 1)

白鳳 月照今 2054 字 1個月前

看到那青蛇搖擺不定的不住猶豫,小腦袋一搖一晃竟透出了一股乖巧可愛來。古月龍氣也消了幾分遂笑:“也罷!”一伸手將小蛇一把抓了過來擒在手裡,“這紫貝靈實生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窮極之地,居然也為我們三人所尋的,實在也是難得的緣分。大家也不要因此傷了和氣,不如我們就此彆過我得珠果,日後所煉的金丹我分你一粒如何?”沒有理會古月龍在那絮叨,他手上的小蛇似乎有些呆滯幾乎快嚇暈過去。方才,古月龍一抓之下速度之極,它幾乎沒有半點的察覺。直到被對方抓在手裡才反應過來。如若剛才古月龍心中哪怕有一絲對它不利的念頭。。。。。。想到這裡,青蛇心神一陣晃動,嚇的魂飛天外,幾乎下意識的就張嘴向古月龍抓著它的手一口咬去。就在那對利牙快要碰到古月龍的肌膚時,它的動作忽然定格下來。一絲威嚴之極的古怪氣息飄過它敏銳的感觀,一股從靈魂深出湧出的恐懼一瞬間重重的添滿他的身心。比之剛才仿佛性命被係於他人之手還要大過千倍、萬倍。那是一種絕對的上位者的氣息,是烙在其生命印記之上絕對的臣服與尊崇。青蛇緩緩抬頭,正對上古月龍投過來的玩味的目光,在那雙眼睛裡沒有殺意也沒有其他的嗔怒,一如包羅了萬千的氣象,又仿佛是一片空無的虛空。漸漸的,古月龍兩眼之中一對仿佛雙翅對展金銀兩色的圖騰浮現出來,一絲絲九色的光暈在翅膀的周圍遊離飄溢——似乎在一點點的將其同化、蠶食、消磨怠儘。“不知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古月龍見手中的小蛇似乎有些精神不正,於是他也不怎麼在意的問道。聽到古月龍的詢問這小青蛇那還敢有什麼意見,自己的小命還在人家手裡捏著呢,怎麼會有意見!而且對方還許諾了會分自己一杯羹,這比之以前一看到他就喊打喊殺,妄想取其元靈祭煉法寶的那些修道之士不知好上了多少倍。於是,這在深山修煉多年,早已通靈的小青蛇幾乎是誠惶誠恐的連連點頭。見狀,古月龍笑了笑,舉手一扔將小青蛇一把拋在樹冠之上。再一伸手將兩顆散發著蒙蒙華光的紫貝靈實就揣進了懷中。身下紫鸞也隨即猛一整翅,化為一道紫光風馳電掣而去。一聲話語隨風遙遙傳來:“放心,在這兒等一陣,我不會失言的!”就這樣四周深澗又回複了寂靜,隻餘一股股的陰風盤旋著滿樹的枝葉發出“娑娑!”的聲音。失卻了兩顆紫貝靈實所散發的光華,在黑洞洞的空間中剩下的是兩點綠豆大小的眼瞳綠油油的微微熒亮,其中神色帶著難言的複雜還有些許或多或少的期盼。。。。。。一道紫色光影從深澗中一衝而出,猛一落地現出了古月龍與紫鸞的身行,他抬頭一張望,隻見日正西斜隻餘片片餘輝灑落在大地之上,一人一鳥在這藥圃原來已呆了一天之久。“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低下頭,古月龍對紫鸞說道。紫鸞抖抖翅膀,光華閃過身形重新幻化為原來尺長的大小,依然飛停在古月龍的肩上。古月龍也由他,急急的回到玄陵道人與他兩師徒所植的藥田中尋回竹籃和木劍,匆匆的出了後山巨岩禁製,沿著山澗向山下慢慢走去。夕陽的餘輝映在他們的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陰影。“叮叮咚咚!”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聽的古月龍和紫鸞一陣心曠神怡。入目的是一條泛著金色碎散鱗光的小河,從遠遠蔓延到不知何處的群山深出緩緩流來。這河水可是山之極顛上冰雪所溶而成,不止清瀅純淨而且還富含靈氣,對於修行煉丹也有一定的助益。所以被作為玄心觀日常用水所汲之處。而對於古月龍這先天親水的白鳳後裔來說也是極為歡喜在這裡停留,所以每次古月龍采藥過後都會來這裡小憩一番。放下竹籃,古月龍尋了一塊岩石坐了下來。隨手從河邊的灌木叢中彆了一片碩大的葉子,放在手上三下兩下的就作成一碗狀的模樣,然後從河裡舀起一碗一口灌下。立時一股清新透涼的感覺順喉而下,仿佛將一應的疲憊都一絲絲的從體內驅除怠儘。古月龍精神奕奕的抬頭笑笑,而後又打了一碗水向肩頭的紫鸞嘴邊送去。紫鸞立馬把整個頭頸都紮到了水中,發出一陣陣“咕咚,咕咚!”的喝水聲,聽的古月龍對著調皮的家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師妹,這纏魂絲你也用了這麼久了,是該時候還我了吧?”休息妥當,古月龍正要起身離去。前方不遠處樹林中卻隱隱傳來人聲。“張然師兄你也太小氣了,不就是借你纏魂絲玩兒了幾個月麼,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你便是,不過以後你休想我再在我爹麵前幫你說話。”一個嬌媚的聲音答道似乎有些惱怒。說話間前方樹叢的間隙間漸漸露出三個身影,“是玄心觀的門人!”一看清對方服飾裝扮古月龍暗暗歎道,正要起身快速離去卻忽然記起師傅玄陵道人所言,“切記不要與玄心門人有什瓜葛!”一想到萬一等會兒被他們發現自又是免不了一陣尷尬,古月龍於是遂靜下心來也聽聽這三人說些什麼。“好師妹,薛靈好師妹,我錯了還不成麼!”一看到對方似乎有些生氣了張然立馬討饒,“沒事兒,我開玩笑的你可彆當真了師妹。不就是纏魂絲麼,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如果喜歡師兄送你便是!”“哼,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我稀罕嗎?”話雖如此說薛靈還是將那一圈晶瑩的絲線纏在了手腕之上,麵色也稍稍現晴。“嗬嗬!”見薛靈麵色緩和張然一臉獻媚的笑道,“不過師傅近日就要煉成的‘歸元丹’可就要請師妹為我好好的美言幾句了!”妖媚的橫了張然這個大師兄一眼,那柔媚的風騷直看的其全身骨頭都一塊塊的酥軟下去:“大師兄的消息還真靈通啊,不過這歸元丹嗎?師兄你也知道,自從你幾年前沒有為我爹,將那萬載水源沉澱的巨蚌靈珠取來。反而浪費他老人家無數靈藥為你治傷,幾年下來我爹他可沒給過你什麼好臉色看,若不是我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在一旁幫你說儘了好話,你這掌教大弟子的位置早就不報了,如今這歸元丹麼,你實在是叫小妹我為難了。你說是吧,呂候二師兄!”輕輕鬆鬆的把皮球踢給一旁一身書生模樣的二師兄,薛靈靜靜的走到一邊默聲不語。“啪!”的一聲將手中折扇給一把和上,呂候暗暗沉吟斟酌一番後笑道:“師妹所言極是。師兄你也真是太小家子氣了,不就是一根纏魂絲麼,靈師妹要用你也這麼藏私。如若是我,師妹要借我的百折扇,不用問我直須取去便是,如果用的喜歡留下來也是我的福分啊!”一聲聲輕飄飄的阿諛奉承,從呂候那一張滿臉正氣的臉上發送了出去,仿佛就是他真心所說一般。直聽的躲在灌木叢中古月龍胃裡一陣陣的惡心,而那薛靈卻似乎是極為受用,滿臉的笑顏如花,一道道的秋波水渦蜜汁般的在雙眼中向呂候蕩漾過來,“呂師哥真是會說話!”薛靈故做羞怯的嬌嗔道。“嗬!”呂候搖搖折扇,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頭滲出細汗,“那裡!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這那裡比的上靈師妹平日裡對我們關照的萬一啊!你說是吧,大師兄!”“是啊!”見呂候給自己送來一個台階下,張然投過來一道感激的神色連連點頭。“這個嗎?!”薛靈見兩個師兄對自己畢恭畢敬心裡也是極為的虛榮與歡喜,她眉頭輕皺撥弄著腕上的纏魂絲似乎很是猶豫。屈指一彈,一根透明的近乎無可察覺的絲線飛射而出,一下刺進一隻正在樹上歡唱的山雀身上。薛靈臉上一道詭異的紅光閃過,那弱小的生靈連哼的不曾哼一聲就從樹梢上跌落下來。不偏不齊正好滾在古月龍的腳邊之上。古月龍小心的掃了一眼,隻見那山雀皮毛乾涸、骨爪迭起仿佛是被風乾百年以上的標本,死狀甚為恐怖。“師兄這纏魂還真是好用啊!不過是隻普通的山間雜雀被吸儘血氣,幾乎比的上我半個時辰的打坐練功了!”薛靈舔舔舌頭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眉眼一抬掃過張然身軀,感受到道道充沛的真元從他健碩的身體中溢出。薛靈詭異的一笑,整個身子帶著一股濃鬱異香,仿佛發情的母貓一般向張然貼了過來,“張師哥,小妹有事想求你!”感受到溫玉軟香在懷,一絲**人至極的體香仿佛根根撩人的羽毛一般撥弄的他心猿意馬,腦中不自覺的就回想到幾日前兩人雙修時的纏綿景象,張然一時浮想聯翩幾乎快把持不住。忽然,一陣椎心的刺痛從小腹傳來,張然連忙睜眼一看。隻見一根晶瑩的絲線正刺進他的丹田,全身的真元仿佛決堤洪水滾滾而瀉。而係在纏魂絲一端的是兩根芊芊的蔥指,再一抬頭迎入張然眼中的是薛靈那張依然笑顏如花的臉,但此時卻叫他心頭一陣陣的發寒!“小妹我近日不管怎麼修煉修為也不見增長,所以就求師兄你幫幫忙咯!”見張然全身冷汗直流抖如篩糠痛苦非常,卻隻是苦苦支撐不敢抵抗,薛靈眉眼含笑臉上紅光也越來越盛,“而且,前日師兄你偷入我爹爹的丹房。被我無意間看見你好象揣了些什麼東西出去。第二天,就傳出少了幾顆珍貴丹藥的消息來。我可是一點都沒有透露向彆人啊!”薛靈含笑娓娓道來,夕陽照在他越來越容光煥發的臉上的確是美豔萬狀動人至極。仿佛經過了極為漫長的等待“嗖!”一聲,纏魂絲終於從丹田之上被抽出,張然總算是結束了漫長的痛苦頹然軟到在地。“真沒用!”隨意用腳尖踢了踢張然。見其一臉慘白的掙紮著坐起來,薛靈風情萬種的嬌怒道,“不就是一個甲子的功力麼?師兄你也真是不經事,看來隻有我將那‘歸元丹’為你求來一粒才能助你儘快恢複了!”薛靈蹲下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然到時候你還說小妹我不近情分!”“哎呀!”薛靈忽然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叫起來,“我先吸了一甲子的功力,到時候又一顆‘歸元丹’又加一甲子,這不就相當於我吃了兩顆靈丹漲了一百二十年的功力嗎?哎,我真是苯怎麼現在才發現啊!嗬嗬!”薛靈好象後知後覺般喜不自製的連連大叫。“不過。”似乎好象還有什麼隱患一般,薛靈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再次蹲下身柔媚的對著張然道:“不過,到時候爹爹問起師兄你。師哥你又該怎麼說呢?”說完薛靈雙手捧腮,直直的看著冷汗連連的張然,一臉的天真浪漫。“好,好師妹!這是我練功走火入魔遭的孽。師妹你卻念在我們同門的情意上為我討藥,師兄我心裡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才好!咳咳。”張然見狀立刻掙紮著起來,語氣誠懇至極看不出絲毫異樣。“嗬嗬!”薛靈放心的笑笑,“大師兄不用道謝了,記在心裡便是。你說是吧二師兄?”“啊?!是,是。”聽到薛靈忽然轉向自己,呂候嚇的手中的折扇差點掉在地上。自他修行以來,他早就領教夠了這個師妹的反複無常和各種希奇古怪,甚至說的上是毫無人性的手段。再加上他她是掌門之女,在玄心觀中無人敢逆,所以愈加無法無天。看到薛靈笑吟吟走過來,眼角像是打量牲口一般的在自己身上上下掃過。呂侯身後一片濕熱幾乎就快要癱軟在地。“師兄,你說三甲子,一百八十年是不是更好啊?”呂侯全身的神經幾乎崩成一根細線,他腦中的腦漿仿佛是水泥罐一般的瘋狂攪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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