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迎還拒!?”聞言,封釋雲不禁一頭黑線,雖然早年間他就曾夥同某些不良之人一起進過某輸院、泡過某紅院,而且在不久前還曾與某個皇室貴胄產生過一段‘暴龍圖’式的愛戀(注:暴龍圖乃是神武大陸史上最牛x的自我陶醉紅豆濕人,崇尚精神戀愛尤其擅長單相思)。然真要論起對此間門道之具體了解,封釋雲卻還需深入細致問詢探討一番,畢竟他以往所曆經的那些經曆,說到底還是逢場作戲的成分居多,所以他的反應相對於常人也就稍微要遲鈍一些。“好吧!就算師父您說的有理,但這女子卻還是要死。”無奈唏噓,封釋雲不願在和某殘在某些問題上繼續糾纏,遂即轉移話題,然某殘好不容易抓到這荒涼北地上的一道美麗風景,他又豈能放棄?“傻小子,人家女娃娃都對你這樣了,你還忍心痛下殺手?”望了眼那兀自閉眼挺胸抒懷的少女,某殘繼續編排道:“常言道‘女生外向’,你不就是怕她泄露你的秘密麼?如果你將她徹底降服了,她又豈能背叛於你?”“唔,有道理啊……”聽這話,封釋雲不禁微微點頭,然遂即卻是一愣,回過神來道:“有什麼道理?簡直就是歪理!”“您雖然是我師父,您的話徒兒也不得不聽,可徒兒在此卻要鄭重地告訴師父您,徒兒自始自終都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如果您老非要‘強迫’徒兒去做那些苟且之事……”言及於此,封釋雲滿麵決然,義憤填膺正義凜然道:“徒兒也寧死不從,您能控製徒兒的身體,卻控製不了徒兒的心!”“……”世界,在這一刻終於安靜了,唯有那蕭蕭的北風聲,封釋雲目露堅毅,繼續朝著那引頸待戮的少女狼行而去,淡淡的草茶奶香隨著風兒紛亂飄來,少女緊抿著的朱唇是如此的嬌豔欲滴,輕舒的娥眉微濃彷似北地人那如火般的熱情,翹挺的瓊鼻即使是霜葬山脈的雪峰見了也暗滋愁雲。“難道我真要辣手摧花麼?”“不行,我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怎能襲殺一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呢?”馬首相聚,封釋雲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如果她能保證不會對我心生歹意,那或許……”噠啦!……噠啦!……正當封釋雲萬分猶豫之時,遠處那個被牛羊草垛所環繞的帷帳中卻是跑出了一匹馬,這匹馬當然不是一匹自己掙脫韁繩獨自跑出來溜達的馬,因為在它背上坐著一個人,看那身形體貌似乎還是一個男人。“有人來了?哎呀!我好恨啦……”“是爹爹?太好了,我一定要將‘他’介紹給爹爹認識……”一時間,封釋雲撫首黯然,一時間,少女歡欣雀躍,而二者胯下的馬兒則是自顧自的交耳彈唇,此情此景,被那騎馬靠近的漢子看在眼裡,與往昔那無數次類似的場景相重合,竟使他不顧距離遠近地大喊一句:兀那小子,老子女兒不嫁!“啊!我啥時候說要娶你家女兒?”略一慌神,封釋雲便即強拽著馬頭將二人距離拉開,妄圖以這種形式主義去糾正某人心裡對他的主觀印象,殊不知卻給人造成了一種欲蓋彌彰的錯覺。“好哇!你個小兔崽子,吃乾抹儘就想閃人,問問老子手裡的飛符乾不乾!”男子打馬便近,那粗獷的相貌,看得封釋雲不禁陣陣心寒,心想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天作孽,還是他家媳婦兒趁他外出時偷了漢,否則這父女倆的差距咋能這麼大呢?然而封釋雲雖這般想著,鄙夷著,可對於那男子的關注卻無一絲鬆懈,聽著男子那一通稀裡嘩啦略帶北地口音的亂罵,尤其是話裡那‘飛斧’二字,還以為這男子會像他女兒一般使出什麼獨門暗器,卻不料此‘飛符’非彼‘飛斧’,而是北地人對於‘符兵’的另一種稱謂,可就是這個不大不小的誤會,卻讓封釋雲在鬼門關前晃蕩了一回。“小子,看招!”飛馬臨近,男子倒也光明磊落地提了一個醒,可封釋雲那一臉的輕蔑不屑之色,卻深深地刺痛了男子的心。想他北地男兒,何等的偉岸威武寧死不屈,自己時常因為相貌、因為女兒生得如花似玉的緣故而被人汙蔑為‘尖腦殼’、‘綠帽子’也就罷了,如今卻要被這個生得跟娘娘腔似的毛頭小子看輕,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嗖!——隻聽得一聲銳響,便見一抹橙黃忽然衝男子掌中射出,將封釋雲臉上的輕蔑不屑一掃而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錯愕驚懼。“怎麼會!?”男子實力不高,看那符兵所散發的光芒,也就兵武士而已,若在平時,麵對兵武師以下武者的襲擊,封釋雲都可從容應對,哪會像現在這般,等到人家的殺招臨近身前,自己卻連最基本的防備甚至於是警戒都沒做到。“我命休矣!”……“爹爹不要!”……麵對男子那含怒而來的‘舍身一擊’,封釋雲緊閉著雙眼,腦海裡卻已浮現出自己死後化作魂魄完了再被某殘隨意蹂躪的殘象,然突如其來的、那聲嬌喝,卻讓他心中再次孕育出生的希望。咻!——說時遲,那時快,這抹橙黃眼看著便要殺入封釋雲體內,可在聽到少女這聲嬌喝後,卻是硬生生地止住前衝之勢,轉而劃出一道折角軌跡,擦著封釋雲胸前的皮襖兜了一圈便又回到了男子身邊,虛浮靜陳,莫不是其閃爍的橙明不如先前光亮,還有男子那原本紅潤的臉色此刻已是一片蒼白,誰也想象不到,便是這抹橙明,之前卻差點取了封釋雲的性命。噗通!……馬背上的男子隨風晃了幾晃,而後整個人斜斜一沉,落馬摔墜在草地上。“爹爹!你怎麼呢?”少女翻身下馬,吃力地將男子攬入懷中,晶瑩的淚漣兒順著玉白臉頰如雨般灑落在男子胸前,看得封釋雲既是心疼,還有些莫名的冤枉。“呃!這位姑……妹子……”大丈夫行事當恩怨分明,男子雖欲殺他,卻是緣於一場誤會,既然如今誤會解除,而對方又因此而被‘憋傷’,封釋雲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便遲疑著說道:“在下以為,你爹爹定是因施展‘舍身一擊’耗費了大量氣血,而後又強行收手震蕩了心神,所以才會出現眼下這般氣神兩虛昏迷的情況,好生將養一段時日即可,並無大礙。”符兵乃血脈兵器,兵武控之乃是隨心所欲,本不會出現這等異狀,然而若兵武於盛怒之下耗儘全身氣血使出的‘舍身一擊’卻具有不可逆轉之勢,如若強行逆轉,勢必會造成體內氣血震蕩,而控製符兵的那一絲絲精神力同樣也脫不了乾係。“你這傻子,傻站著乾嘛?”聞言,那少女卻是俏臉一樣,遂即一紅,嬌嗔到:“還不趕快過來將爹爹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