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掌教,神殿來人!”——大殿門口,忽然闖入一個形色匆忙的侍女。“噢!神殿是為何而來?”暗裡沒來由的一詫,中年女子卻未作絲毫遲疑,揮袖急喝道:“快請進來!”“是!……”侍女恭敬行禮返身出了大殿,不一會兒便從門外引進了三個身著製式白袍且在袖口處還有著一道不明顯劍形標記的英武男子。“五銘國分殿護殿神兵某某……見過掌教!三名相貌英武的白衣男子一入殿堂,便即抱拳單膝著地向著中年女子行禮到,而中年女子則一改先前那般愁眉苦臉的形象,強顏微笑著將神殿來人請了起來。“諸位神使,不知此次前來鄙門有何貴乾呐?”看著三人中間的一人,中年女子客氣說到,雖然這三名護殿神兵最強的一位也僅有兵武士的實力,在神殿內部的地位也就和她們門派中的那些會點拳腳功夫的侍女相當,然而對方畢竟掛著神殿的牌子,且自己的情郎以及兒子又在神殿中身居要職,更為關鍵的,則是媚陰?門本就和神殿之間艾諾有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當然,這些關係隱藏得很深,即便是神殿中的一些中層人物也不定知道,更不用說這幾名嘍囉了,但無論如何,這關係畢竟是客觀存在的,所以她才會對這幾名神兵如此客氣。“回掌教的話,小的幾人乃是奉信者大人之令,一路追捕逆神者至此,如有打擾,還望見諒!”聞言,三名白衣男子中間的一人當即向前一步,態度極為恭敬地抱拳衝中年女子說到,常人不知媚陰?門的大名,可他們這些兵武卻是再清楚不過,若沒必要,根本就沒人願到這鬼地方來,可他們乃是護殿神兵,加之他們所敬仰的信者大人又有過交代,所以才不得不來行這趟差事,幸而在離行之前,信者大人曾對他們講過,如果到了媚陰?門的地盤,隻要報上他的名號便無人會為難他們,如若不然,這三名神兵還指不定會是怎樣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哦!……”微微頷首,中年女子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遂即挑眉對那當先一人問到:“那你們所追擊的逆神者長得什麼模樣?如果有不方便之處,大可直言,我媚陰?門定竭力相助。”言及於此,中年女子卻是又添了一句道:“你們的信者大人還交代過什麼事情沒有?”“回掌教的話,我等離行之前,大人也沒有刻意交代過什麼,就是說我等要是有幸遇著掌教,便帶他向您問個好。”當先男子倒也是個聰明人,顯然他也猜到神殿或者說是信者大人與眼前這名貌美如花的掌教有著一些非同尋常的關係,所以說話時便先挑‘重要’的講,倒也讓中年女子那顆本還有些忐忑的心紓緩了不少。“那你等所追的逆神者乃是何人?怎麼又會追到此處來了?”心情稍緩,中年女子這才又關心起神兵們此行前來的目的,然而她剛剛把話說出口,卻立即想起了她的兒子,也就是殿下這幾個神兵的頂頭上司前些時日所捎來的信上的內容,心中則已有了一個大致的計較。“回掌教的話……”聞言,白衣男子抱拳恭敬道:“我等此次追擊的逆神者乃是一名少年,約麼十六、七歲,模樣俊朗,身形消瘦,而其最明顯的特征便是有著一對重瞳。”“果然如此!”——但聞此言,殿內其他幾名女弟子均是一臉恍然,她們大師姐之死,便是因為得到師尊命令前去封島而不幸招至歹人毒手的,所以當聽到事情又與那未曾謀麵的重瞳少年有聯係後,均是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大有恨不將其碎屍萬段之勢。而三名白衣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殿內那急劇變幻的氣氛,遂即緘口不言,惴惴望著殿上凝眉沉思的中年女子,隻求她能緩和一下她手下這些貌美弟子們的莫名殺勢。“唔……”片刻後,中年女子終於輕展眉頭,遂即徐徐然道:“這件事本宮也略知一二,這少年也的確曾出現在我媚陰?門的地盤上,然而本宮昨晚讓眾弟子尋了他一夜,卻是未見其影,而且還因此折了一名心愛弟子……”言及於此,中年女子卻是目光如電般掃過三人,慍怒道:“那你等在追擊過程中,可曾發現此子行藏之間有何異樣?”“呃!……”當先那名神兵眼珠一轉,便即知曉了中年女子所問之意,於是在沉吟片刻後,他便開口講到:“回掌教的話,此子乃五銘國人氏,向來獨行,但由於早年曾拜入竹門……”白衣男子生怕中年女子不知竹門為何物,遂即解釋道:“竹門隻是當地的一個小門派,此子在竹門犯事後,曾經有過一段軍旅生涯,練就了一副狠辣心腸,而後又因天賦出眾,拜入海瀾關家隨一名煉兵師學習煉兵一道,竟於短短時日內,達到煉兵師之境,而且這小子最讓人頭疼的是,他不但精通煉兵師攻擊之道,還尤擅近身搏鬥之法,隻憑一對長劍便能將尋常兵武者斬殺,而他所控製的飛針更是令人防不勝防……”既然被神殿派來追擊某人,這些護殿神兵倒也事先對所尋之人做了一番細致的了解,所以談起封釋雲的生平也是口若懸河如數家珍,而中年女子在聽著他的這番話時,也沒怎麼往心上去,她原以為神殿追捕的那小子或許和那些太一宗的公?母人有著某些說不清楚的聯係,但從男子所說的情況中分析起來又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可當她聽到那小子居然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分針絕技後,腦海裡卻是忽然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等等!”——出聲將白衣男子之言打斷,中年女子遂即問到:“你剛才說他使得一手分針,有多厲害,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