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武者雖然也是通往巔峰的路徑之一,然而成為靈魂武者的條件卻是苛刻至極,不但要擁有極其強大的靈魂力量,據說與成為煉兵士的標準一般無異,而且還要擁有一定程度的身體條件,最關鍵的,還是要懂得舍棄。眾所周知,凡是靈魂力量強大的人通常情況下都會選擇成為煉兵士,因為煉兵士可以煉製符兵,這不僅是一種生財之道同時還可以聚集大量人脈,無論走到哪裡還能受到彆人尊敬,且對身體方麵的要求還很低。而靈魂武者既要讓人舍棄那成為煉兵士以及被人尊敬聚斂大量錢財的**,尤其還要忍受在當彆人發現你是靈魂武者因害怕對其進行靈魂控製以至於對你保持距離後的那種孤獨不甘之情。試想,又有多少人願意放下大好前程不顧,跑去做那收人非議的靈魂武者呢?如果說靈魂武者要是真比其他兩個流派強倒也罷了,畢竟在強者為尊的世界自然有著適者生存的法則,可問題的關鍵卻在於,靈魂武者這一流派僅僅是與其餘二者相當,隻不過是戰鬥方式有所不同,而且論起晉升條件難度似乎還要大點,所以這才導致這一流派式微。然而縱算是如此,靈魂武者一脈之能仍不可小覷,而且正因其戰鬥方式有異於其他,反倒更令人感到畏懼不可思議。就拿封釋雲遭遇的白袍男子來說吧,當初封釋雲僅以為對方是名煉兵士,直到後來到了玉音山在知道了靈魂武者的對敵手段後,他才明白對方原來竟是一名靈魂武者,雖然據他目測對方的實力應該不會超過高階靈魂武者,然即使如此,他還是糟了人家的道,一不留神便陷入了幻境之中。僅僅是靈魂武者便有如此厲害,那其上的行者、尊者、賢者乃至等同於煉兵神師的靈魂舞者的厲害層度,可想而知。所以念及此節,又看到那群桀驁不馴的兵武竟然會乖乖地跟著那兩名女子來到這龍潭虎穴之後,封釋雲才會如此肯定,那兩名女子定是對眾人施展了靈魂攻擊秘法,才能將眾人馴服得如同一群羔羊般溫順聽話,至於人家是不是有那個實力一次性蠱惑這麼多人,這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師父,現在怎麼辦?”看著眾人徐徐進入山莊知道山莊之門徹底關上,封釋雲心裡卻是打起了鼓,若非光影非要他來走這一趟,他還真不想來趟這灘渾水,畢竟對方是一個門派,而且還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門派,再加上他對那靈魂攻擊的諸多手段也是心有餘悸,所以他心裡便生出了原路返回去往北方尋找另一枚殘符的念頭,還好他沿途默默記下了周遭的標誌性景物,如若不然,他連回頭的勇氣都不定有。“混小子,你就這點膽色?”聽封釋雲心裡這麼一說,光影卻是勃然大怒,“你不是常說要為父母親朋血仇麼?不是常說在報完仇後要闖蕩江湖、名揚天下麼?不是答應你族中老小要恢複先祖之榮耀麼?怎麼遇到這點困難就認慫啦!這還是為師認識的那個騷年麼?”聽著光影這一番有的沒的亂打一通的訓斥之言,封釋雲卻是不以為意,因為無論光影叫囂的有多凶猛,然上前拚命的卻始終是他自己,既然要報仇,那自然要先把自己小命保住才有那個機會,所以封釋雲便乾脆給他來個管它幾雷轟頂,我自呼嚕不停。“唉,騷年,你真是太讓為師失望了!想當年為師便是看你是個有為上進騷年,若是就此將你拒之門外任你獨自頹然死去,實在有乾天和有違世理,所以這才不顧及顏麵、不惜耗損自身魂力,指引你……”見封釋雲無動於衷,光影不由改變了策略,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然而就在師徒二人吵鬨不休相互攻訐之時,山莊內部卻是一派歌舞升平鶯飛燕舞之景。………………“來來來,馬大哥,小弟敬您一杯……”“馬大哥,這次多虧了您,我們才不用受那霧瘴之苦啊……”“諸位姑娘,謝謝貴門的盛情款待,在下感激不敬呐……”山莊大殿之內,燈火通明彩紗飄繞,杯光交錯好不熱鬨,一乾人等在跟隨藍、綠二女進入大殿後,便即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且容貌也是不俗的侍女所圍繞,當然,起初眾人在看到此等情形後還稍稍‘矜持’了一番,然而當他們從藍、綠二女處得知這些侍女是門派其他師姐妹為了款待眾人所刻意安排後,眾人便即情不自禁地任由那溫柔海洋環抱,然而沉浸於酒池肉林中的眾人並不了解,溫柔的海洋的懷抱固然溫柔,可海洋展現它溫柔的時候卻是極少,更多的,則是洶湧和狂暴。“師尊,此次被馬大引來的兵武還真不少,足夠您吸上好一陣子了。”山莊大殿東北處,一件精致雅舍中,身著藍裙且被馬姓漢子喚作‘七姑娘’的女子此時正站在一張端放著許多果蔬的案幾旁,眼中嫵媚婉約早已不見,隻剩一臉清冷端莊。“誒!這孩子,什麼叫‘吸上一陣子’啊?話都不會說了。”案幾後,一張靠背軟榻上,一名模樣並不輸於藍裙女子卻又多了幾分雍容成熟的中年女子正用她那堪比玉蔥的纖纖玉指輕緩地剝著一個金桔,嗔怪著說到。“師尊教訓的是,徒兒知錯了。”施施然行了一禮,藍裙女子那白淨無瑕的俏臉上卻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顯然她與這中年女子之間的關係極好,不然這罵與應肯定又是另一番情形。“就知道認錯,你這傻孩子。”中年女子便宛如母親說道女兒般,不痛不癢地點了一句,隨後又道:“馬大這小子辦事還算牢靠,這回可以多賞他點靈藥,也讓他有個盼頭。”“是,師尊。”藍裙女子點頭應了聲,見中年女子沉默不語隻顧著剝手中的桔子,她便知道此時應是她退去之時,然而當她默默地朝中年女子施了一禮正欲離去時。“阿七,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