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滴血(1 / 1)

兵變 仁弋 1055 字 1個月前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存在著眾多人跡罕至之地亦或者是人跡難至之地,這些地域之所以會讓人罕至甚至於感到難至,地理方麵的因素自然要算作其一,不過這卻不是主要原因,畢竟能讓尋常人感到難以行走的懸崖峭壁對於那些兵武來講即便不是平地恐怕也是相差無幾。而真正能讓那些兵武也感到寸步難行的原因,則是因為在這些人跡罕至之地中,生存著一群或是一些又或是極個彆強大而又有著極強領地意識的野獸。這是一群不同於尋常野獸的野獸,不!嚴格說來,它們根本就算不上是野獸,尋常野獸雖也有著領地意識,或許還有那麼一點‘聰明才智’,可它們卻是受著本能的驅使,廝殺獵物靠的就是群體意識和著它們那鋒利的爪子以及那滿口尖銳的牙齒。而這群強大得連兵武都感到棘手甚至於不敢輕易踏足其內向其出手的‘野獸’,它們卻已有了相當出眾的靈智,而且在其出生之後通常都會具有某種特殊的能力,也正是因為這種特殊能力,才會讓它們變得比尋常野獸更為強大,使得它們所處之地變得人跡罕至甚至於是人跡難至。所以,對於這種擁有特殊能力的野獸,神武大陸上的人們自然會以區彆待之,因此它們也就多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名字,那就是‘異獸’。在神武大陸上,生存著眾多知名亦或是不知名的異獸,以前的人們為了讓後來的人們更加清晰地認識到這些異獸所具有的不同層次的危險凶猛,所以便根據這些知名異獸的異能實力高下以及其靈智開化程度作了一個大致的區分,比如‘聖獸’。這其中最具代表意義的自然莫過於龍、蛟,還有就是東凰帝國的護國聖獸——幻凰。當然,這些都是處於獸之頂端的終極異獸,現在有或是沒有誰也弄不清楚,而處於這個金字塔第二層的異獸則被人們稱之為‘靈獸’,它們通常有著極其出眾的靈智,哪怕是與人相比也是不遑多讓,而且它們也有著極其強大的實力,個中翹楚即便是兵武王碰上了也不敢輕擄其須,至於那金字塔最底層的,自然就是‘異獸’。似乎是為了暗合‘物以稀為貴’這句聖言中的至真之理,所以那處於金字塔底端的異獸的種類也就多了許多,弱者即便是兵武者也可以單獨將其斬殺,強者就算是兵武尊恐怕也要退避三舍,而封釋雲所熟知的爠犀,便是這眾多異獸當中的一種。這種異獸形似牤牛,卻又頭生鐮角,由於生具金土之力,所以筋骨皮肉甚是堅韌,尋常刀劍根本傷之不得,蓋因其生長在帝國北陲與嘯霜帝國的交界處,所以導致那片山林也成了一處人跡罕至之地,而這處地域更被那些從裡麵活著走出來亦或是躺著被人抬出來並且還能保持清醒的人兒形象地稱為——亂葬淵,更與滅靈魔沼以及鬼哭嶺這兩處罕至之地並稱為三大絕地。儘管這種異獸非常凶猛,而那絕地之名也的確讓人感到莫大的震懾,可由於其自身所具之特點,卻讓那些渴望擁有更多財富以換取更為強大之符兵的兵武們趨之若鶩,至於它所具有的特點是什麼……“沒錯!那肯定就是爠犀之骨。”望著那個不斷移動的精致木箱,封釋雲眼中不禁爆起兩團精芒。一個人的力量或許可以通過某些外在手段體現出來,可氣血這東西,就仿佛那無色無味的風兒,你雖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可要讓其真實地展現於人們麵前,卻非是那些尋常手段可以作量。既然國主府要在今天篩選出那些能夠成為兵武的人,那測試血能這一關,是肯定少不了的,而要想準確地檢測出一個人的血能究竟幾何,就封釋雲目前所知,似乎除了那爠犀之骨,似乎也想象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全體都有——敬禮!”兀地一聲爆喝,台下那群目光閃爍興奮不已的軍士們就像是早就預演過無數次般齊齊舉起右拳朝著自己胸甲上猛地砸了下去。啪嗒!——巨大的撞擊聲以及衝擊力扣在自己胸膛上,驚得封釋雲立馬醒過神來,卻見那足有半人來高的木台上,此時已被劉銘、劉瓚等一行人給填的滿滿當當。“好,好,好!”禮畢過後,劉瓚卻在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儘情地揮灑著他那廉價但又讓人覺得慷慨至極的和藹與義氣,雖然他哥哥乃是五銘國的國主,可他卻是精武營的最高指揮官,所以此舉倒也合乎常理,全無越俎代庖之嫌疑。“諸位兄弟!今天,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洪亮的話音,回蕩在演武場上,看著台下這群躍躍欲試幾乎把持不了自己的黑甲軍士,劉瓚心裡很是得意,所以他接著又道:“因為在今天,你們將會接受一個考驗,對於你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來講,這次考驗或許可有可無,無關輕重,可對於你們之中的極個彆人來講,這卻是一個能夠改變其生命軌跡的轉折……”話及此處,劉瓚抬手貼耳故作傾聽狀,“所以,你們想知道自己的命運軌跡是否會發生轉折嗎?”“想!”——台下頓時響起一片**的回應。“那好!咱們廢話不說,即刻開始。”言罷,也不管台下那群軍士作何反應,劉瓚旋即回頭,衝著他身後的劉銘以及白袍男子點了點頭,遂即便對那手捧木箱的下人吩咐道:“把箱子打開吧!”“是,將軍大人。”下人恭敬應聲,遂即將那木箱置於地上,扳動頂蓋機簧,隻聽得‘啪嗒’一聲脆響,便見那木箱四散而開,露出了裡麵那根色如白玉、狀似牛骨,卻又通體雕滿了奇異符紋的骨頭。“哇!那是什麼寶物啊?”……但見此物,台下頓時一片嘩然,軍士們那熱烈的反應,襯托著劉瓚心裡此時的無限暢爽,以至於他不得不抬手壓了幾下,直到台下徹底安靜下來,才又發話到:“接下來,凡是被我念到名字的,就到台上來,將你們的血,滴到這塊骨頭上,聽明白了嗎?”“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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