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不夜城。鄧雅淳的公寓外有個很大的露台,裡麵設施齊全,乾淨整潔,視角非常好,應該時常有人來打掃。看來就算他不在,這裡也不會有半點臟亂。封絮從廁所出來,路過通往露台的推拉門,隨後便回了客房。她發現她的行李已經不見了,於是回頭朝鄧雅淳臥室那邊走,看見鄧雅淳已經換了寬鬆的家居服,躺在床上玩電腦,房間角落裡放著他和她的箱子。封絮沒吭聲,默默地走上去要把箱子拎到客房,鄧雅淳合上電腦看向她:“還在生氣?我們隻在這住一晚,沒必要掛衣服,明天就走了。”封絮隨手把箱子擱到地上,從裡麵拿了睡衣出來,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便走了。一會上廁所,一會又洗澡,鄧雅淳有點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下了床撐著膝蓋舒了口氣,覺得特彆累,又特彆不放心,矛盾得頭疼欲裂,最後封絮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他還是過去了。封絮一邊擦頭發一邊說:“你來乾嗎?”鄧雅淳直接上了她的床,鑽進被子裡說:“你在哪睡我就在哪睡。”封絮也沒拒絕,隻是說:“那還是回你那屋吧,床更大點。”鄧雅淳靠在枕頭上望著她,問:“你情緒不對,是因為妮娜?”“妮娜妮娜,叫得可真親熱。”封絮撇了一下嘴,蹲在行李箱邊找化妝品,一瓶一瓶擺到梳妝台上。鄧雅淳下了床蹲到她身邊說:“你彆亂吃飛醋,沒你想的那回事。”封絮看向他:“彆胡說了,我是傻子嗎,就算你們沒在一塊兒過,肯定也發生過什麼,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可你彆糊弄我啊。”鄧雅淳咳了一聲:“我沒想糊弄你。”“那你還說我亂吃飛醋?”“我那不是……怕你不高興。”“我有什麼不高興的,難不成你們現在還有聯係?”“那絕對沒有。”鄧雅淳立刻道,“從我回國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聯係。”“那不就行了,除非你還對她舊情難忘。”封絮懷疑地看著他,深以為然,“很有可能啊,上樓的時候還想和人家打招呼呢,你看人家理你了嗎?”鄧雅淳愣了一下,隨後道:“我什麼時候想跟她打招呼了。”“你提起行李又放下了,當我沒看見?”封絮怒目。鄧雅淳恍然,按著額角解釋道:“那是誤會,箱子有點沉,我又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隻能自己拿,當時想等你先進去,所以提起來又放下了。”封絮沒說信或者不信,鄧雅淳當時戴著墨鏡,可以判斷他到底是在等她先進還是想和安妮娜打招呼的眼神她看不見,她也不能亂給人家判罪,反正現在話說開了,就算了。“睡覺了。”已經抹完護膚品的封絮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去了臥室。鄧雅淳光腳踩著地毯來到臥室時,封絮正站在臥室的落地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夜晚的曼哈頓美麗得很不真實,因為樓層高的關係,燈火璀璨的大都市幾乎被她儘收眼底,她沒回頭,但她知道鄧雅淳來了,所以她直接說出了她想說的話。“鄧雅淳,你在這有歸屬感嗎?”封絮喃喃道,“美國真的很好,曼哈頓更好,很多中國人做夢都想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可為什麼我就沒那想法呢。”鄧雅淳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柔聲道:“可能你更戀家。”封絮沒掙開他,隻是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緒。有家人在的地方就是家,我和你在一起,按理說在哪都該很安穩的,可到了這,我心裡就特彆沒底。”她有些惆悵,“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彆人都夢寐以求地想要移民到這裡,可我卻隻惦記著家裡那一畝三分地。”鄧雅淳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我們不會呆太久,你就當出來散心旅行,很快我就帶你回家。”封絮點點頭,靠進他懷裡,過了一會說:“你真的不想跟我說說關於安小姐的事嗎?”鄧雅淳沉默了一會,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沒必要。”是啊,已經過去的事了,再提有什麼意思呢,翻出他心底裡關於她的記憶?封絮覺得也對,所以也沒再問,拉上窗簾拖著他去睡覺了。其實,封絮在飛機上已經睡了好久,雖然因為時差問題,紐約現在仍然是夜晚,可她已經睡不著了。鄧雅淳大概在飛機上沒睡覺,躺下來沒多會兒便睡著了,封絮枕著他的胳膊看著他的臉,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因為一個話都沒說上一句的女人那麼不高興了。鄧雅淳他太優秀,她和他的生活層次不一樣,她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她沒自信可以完全掌控他,總對他患得患失。更不要提,那個女人雖然比她大幾歲,卻那麼優秀,又那麼美麗。封絮舒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去,披著鄧雅淳的睡袍去了露台。露台上有桌椅和紅酒,大概是接到鄧雅淳今天會回來的通知後新放上的。封絮倒了杯酒,端著高腳杯走到露台邊緣,看著繁華的曼哈頓,長長地舒了口氣。夜還有很長,睡不著的也許不止她一個,就敬這夜無眠的人吧。第二天早上,鄧雅淳早早醒來,身邊已經沒有封絮的身影。他探過手去,已經涼了,她應該起得挺早。披著睡衣起床,鄧雅淳一邊朝洗手間走一邊尋找封絮的身影,發現她正在客房的梳妝台前化妝,她的化妝品都在那裡。“起這麼早?”鄧雅淳直接拐彎去了客房,倚在客房門前說。封絮盯著鏡子說:“睡不著,時差。”鄧雅淳摸了摸鼻子,一邊揉著淩亂的黑發一邊說:“你還生氣嗎?”正在抹口紅的封絮頓了頓,看向他說:“我看起來像在生氣嗎?”“看不出來。”鄧雅淳說,“但我心裡不踏實。”封絮勾勾嘴角,沒有回答,隻是說:“去洗漱吧。”鄧雅淳歎了口氣,順從地去洗漱,封絮等他走了,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矯情什麼啊,都是過去的事了,乾嘛這麼抓著不放,人家又沒要怎麼樣,也沒聯係過,回了國就更不聯係了,她到底在不滿什麼。等鄧雅淳洗漱完畢,封絮也化好妝了,她坐在客廳裡,穿著美豔的紅裙,海藻般的黑發披在肩上,發尾被精心地卷成了大波浪,曼妙的身姿好像一團火,從鄧雅淳的腳底一直燒到頭頂。“你來了。”聽見腳步聲她側首看向了他,問,“去拜訪家長,我這樣穿會不會太豔麗了?”鄧雅淳仔細打量著她,喉頭有些發乾,他含糊地咳了一聲,說:“沒事……”的確沒什麼事,新年穿紅色無可厚非,外麵的大衣是黑色的,也不會顯得不莊重,隻是,他總覺得,她太漂亮了點,漂亮的刺眼。“隻是……”鄧雅淳模棱兩可地開口,“會不會太顯眼了點?”封絮不解地皺眉:“顯眼?”鄧雅淳遲疑半晌,還是將自己自私的占有欲收了起來,道:“你喜歡就好。”封絮笑了笑,起身收拾東西:“差不多要走了,八點了,你昨天說這個時間走。”鄧雅淳看了看腕表,點點頭去穿鞋子,封絮閒閒地湊過來托起他的手腕說:“哇,江詩丹頓,真想搶劫你。”鄧雅淳無奈一笑,拍了一下她的頭說:“你喜歡我給你買。”封絮搖搖頭說:“不用了,太貴了,戴不來,就是好奇你平時放表的地方是不是保險櫃。”鄧雅淳嘴角抽了一下,說:“沒什麼保險櫃,就在衣帽間,有個抽屜,回家了你自己去看。”封絮乾巴巴道:“你也不怕丟了。”鄧雅淳一邊穿外套一邊說:“怕什麼,房子安保係統不好我也不會住。”也對,鄧雅淳這種情況,肯定很注重安保,家裡既然沒安排十幾個保鏢,那肯定是安保係統很完善了。封絮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和大驚小怪,羞愧地不再言語,跟在鄧雅淳後麵拉著東西離開。他們隻是在這落個腳,要住的還是鄧家在鄉下的老宅,鄧雅淳的爺爺的病情已經沒治了,現在呆在老宅過最後時光,他知道鄧雅淳昨天回來了,昨晚便催人打了好幾次電話,他們得抓緊時間。來接鄧雅淳和封絮的是查格,他的車就停在公寓樓下,他們下來時他正在和人說話。封絮注意到,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安妮娜。安妮娜這次沒有直接扭頭便走,她看見封絮和鄧雅淳手挽著手走出來,目光恍惚了一下,隨後便站在原地等著他們過去。查格擔憂地看看鄧雅淳又看看安妮娜,明顯是知道它們之間過去的事。封絮走過來,朝那人一笑,親昵地問鄧雅淳:“親愛的,這位是?”封絮昨天已經因為她生了好久的氣了,現在也未必就消氣了,不然不會這麼主動地說膩味的話,她之前連他叫她寶貝、親愛的,都覺得不自在。了解未婚妻心情的鄧雅淳,當然不可能讓她不高興,非常上道地握緊她的手說:“這是安妮娜小姐,我以前的朋友和同事。”說完,又給安妮娜介紹封絮,“這是封絮,我的未婚妻。”安妮娜像早料到了,也不驚訝,從善如流地伸出手和他還有封絮依次握手,非常和藹地說:“你們好,昨晚就碰到你們了,不過有點急事,沒來得及打招呼,彆介意。”她主動提起這件事,倒叫封絮不好記恨了,段數頗高啊。“沒關係。”封絮笑著說,“真是巧,今天我們也有事,就不耽誤安小姐時間了。”說罷,望向鄧雅淳,特彆可愛地說,“我們走吧,親愛的。”安妮娜嘴角抽了一下,好像有點牙酸,他和查格點頭道彆後便開車走了。封絮注意到,人家開的是法拉利。哎,不是一個階級的啊,做金融的可真賺錢,教練,我也想去學金融tat鄧雅淳看安妮娜走了,捏了一下封絮的鼻子:“渾身的刺兒都豎起來了,平時也不見你跟我這麼親熱,你要是一直這樣多好。”封絮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嫌肉麻。”鄧雅淳笑笑不語,好像心情不錯,他這樣的表現讓封絮莫名安心了點,她和他一起上了車,由查格載著前往鄧家老宅。開車去鄧家老宅,全程大約一個小時,看著路上的景色從繁華大都市漸漸變得靜謐和樹木繁茂,封絮心裡那股壓抑也慢慢消失了。看來果然還是城市太繁華,越繁華越容易讓人迷失。歐美人好像都喜歡住在郊區,除非是像鄧雅淳這樣要在某個地段上班,光杆一個也沒彆人,那就還是住在工作單位附近比較方便。鄧家老宅建在一大片草地之上,緊挨著一片清澈的湖泊,有船舶在湖邊,景色很美。封絮從車上下來,等在後備箱拿自己行李,但鄧雅淳幫她拿了,不需要她再費力。“我來就好。”他示意她走在前麵,“小心點。”封絮點點頭,打量著鄧家的房子,這是座三層的紅磚歐式建築,雖然不高,但蓋得好像城堡一樣,想到鄧雅淳從小在這玩到大,又覺得挺羨慕,這周圍的景色真美啊。鄧家的人應該算好了鄧雅淳幾點到,等他們下車往那邊走時,管家、傭人和秦洛雲已經從裡麵出來了。秦洛雲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穿著厚厚的羊絨裙子,披著紅色的披肩,長發散著,皮膚蒼白。她身前,是黑皮膚的傭人和亞裔管家,兩人上來幫鄧雅淳拎行李,鄧雅淳很自然地把東西交給他們,朝秦洛雲點了點頭。“回來了。”秦洛雲淡淡地開口,“外麵冷,快進屋吧。”鄧雅淳微微頷首,和封絮一起進屋。封絮有點驚訝秦洛雲的轉變,在國內時他們母子關係那麼差,而且她走時還是被鄧雅淳強行送走,怎麼現在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鄧雅淳自然不會看不出封絮的疑惑,慢慢開口給她解惑:“畢竟是母子,難道要一輩子當敵人嗎?既然當初錯的不是她,那麼其他的不負責任,就算了吧。”鄧雅淳很大度,把他小時秦洛雲對他的虧欠全都不計較了,封絮很佩服他。不過,他肯這樣,應該也是因為秦洛雲不再反對他們在一起,更不再意圖完全控製他了吧。和鄧雅淳一起進屋,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封絮摸了摸臉蛋,被傭人邀請著坐下喝紅茶,壁爐裡的火很旺盛,客廳雖大,卻布置得非常溫馨,一點都不空曠。“你爺爺這會兒還在睡,等他醒了再去看他吧。”秦洛雲看了看表,張羅道,“你們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吧?琳達,去拿點點心來。”她後半句是英文,跟傭人說的。傭人應聲,去準備點心,秦洛雲坐下來和鄧雅淳說話,公事居多,封絮也插不上話,剛好查格就在她旁邊,她便小聲和查格說話:“新年快樂。”查格笑道:“你也是,難得到紐約來一趟,改明兒我和雅淳帶你去好好玩一玩。”封絮笑道:“先謝過啦!”她想起查格之前和安妮娜說話來著,於是忍不住問他,“早上那個安小姐,你認識?”“認識。”查格說,“是學姐,比我和雅淳都大幾歲。”他表情有點猶疑,輕聲道,“雅淳沒跟你說她的事吧。”封絮搖搖頭:“你能告訴我嗎?”查格看看鄧雅淳,果斷賣隊友:“你可彆告訴他是我說的。”“放心吧,我嘴巴很嚴的,我今天沒跟你提過這個人。”封絮一臉嚴肅。查格失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學姐而已。當初我們念書時,她指導我們很多,人很好,也很漂亮,後來她去高盛上班,雅淳畢業也去了,她很照顧雅淳,朝夕相處久了感情可能就那什麼了點。不過他們也沒明擺著有什麼,畢竟那個時候妮娜還結著婚。”“她結過婚?”封絮張大嘴。“是的,雅淳回國發展那陣她正忙著辦離婚手續,不知道他回國,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攤攤手說,“有緣無分吧,後來就再也沒聯係。”封絮有點惆悵:“這麼說來,她是為了雅淳離的婚啊。”查格忙道:“不是,就算沒雅淳她也遲早會離婚。她嫁的那個白人,好吃懶做不說,還歧視華人,反正就是很討厭,又花心,拿她的錢招.妓,被她抓.奸在床,很快就分居了。”封絮居然有點同情她:“我現在心情很複雜。”查格正欲再說什麼,那邊秦洛雲就搶先和封絮說話了:“封絮,你爸媽身體還好吧。”封絮愣了一下,趕緊回答說:“很好,謝謝伯母關心。”秦洛雲微笑了一下,貴婦氣質十足道:“你和雅淳辦婚禮之前,我怎麼也得和你爸媽見個麵,不然太失禮了。你們訂婚我也沒去,真抱歉。那時雅淳的爺爺快不行了,我一直在照顧,脫不開身。”封絮道:“伯母你太客氣了,沒事的,爺爺的身體比較重要。”秦洛雲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傷感,大概是想到了老人的身體吧,她恍然道:“我算是明白了,人生在世,費那麼多心思和力氣做什麼呢,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你能帶走什麼?”封絮不好回答,隻好看向鄧雅淳,鄧雅淳朝她投來一個安撫的眼神,輕聲說:“去吃點點心吧,你餓了。”封絮還真有點餓,於是點點頭,和站起來的他一起去小餐廳那邊吃點心。秦洛雲再次看表,約莫著老爺子還沒醒,和查格說:“你爸媽都好嗎,過幾天一起吃個飯吧,反正離得不遠。”查格說:“好啊,不過伯母你彆嫌我們吵啊,我那幾個弟弟妹妹,太鬨了。”秦洛雲笑笑說:“他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過年,不過你提醒了我,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該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你二弟前陣子都結婚了。”查格像想到了誰,不自覺看了一眼封絮,回過頭來就發現秦洛雲皺眉望著他,他立刻道:“伯母你彆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秦洛雲好整以暇道。查格慚愧道:“跟封小姐沒關係,是她一個朋友。”秦洛雲了然:“這樣啊,有目標了就抓緊去實施,時間不等人。”說罷,她上樓去了,“我去看看老爺子醒了沒。”查格點點頭,目送秦洛雲。在吃東西的封絮見秦洛雲走了,也挺感慨的。“你媽媽也不容易,她都和你爸離婚那麼多年了,你爺爺生了病她也沒說不管。本來都離了婚了,老人就該讓你爸爸去管啊。”封絮憤憤不平。鄧雅淳點頭道:“所以,在某些方麵我還是很佩服她的。”略頓,他抿了一口紅茶,“至於那些逍遙自在很多年,從來不知道責任為何物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封絮拿著點心的手抖了一下,看樣子被鄧雅淳嚇到了,鄧雅淳瞧她那副那樣,無奈地笑了。“跟查格在那講我八卦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怕,現在怕了?”鄧雅淳一邊給她加紅茶一邊說。封絮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聽見了?”鄧雅淳冷笑一聲:“你翹翹尾巴,我就知道你要乾什麼。”……哎呀,這可咋辦。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麼會擔心女二的問題,首先我本來也沒打算寫,就是看著幾張有讀者提出來才寫的。而且女二都是被虐的份啊,助攻啊,讓女主踩在腳下的啊,為什麼你們要那麼激動?難道不爽嗎?而且,男二和女二效果不都一樣麼,女二在這男二還會遠?常看我文的應該都知道我不會寫什麼惡心的前女友來纏著男主然後誤會巴拉巴拉的,你們不用太擔心打負分也是醉了,無所謂啦,反正本來也沒什麼評論。今天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