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各自收兵被四名魔教高手包圍,東方易麵不改sè,劍指一催,定瀾神劍發出一聲jī昂的爭鳴,同樣是鬥誌滿滿,毫無懼意。“你要戰,我便戰。你們雖占人數之利,但在我看來,不過是土jī瓦狗。”閻無辜不怒反笑:“好自信的口氣不愧是聞名遐邇的dàng魔道君,這番話若由彆人說來,我定要嘲諷他不自量力,可從你口中說出,卻令我覺得理所當然。既是如此,想來道君也不會在意我方四對一,縱然戰敗也無絲毫怨言嘍。”他掌間氣息一聚,魔元彙聚如星辰轉移,一股蒼昊的氣息赫然而出,仿佛將無儘的夜空也捉在掌間,自己就如同這片夜空的統領一般。“看來閣下連數數都不會,眼下可不是四對一的局麵。”話音一落,萬劍天罡撲撲簌簌飄灑而來,閻無辜眉頭一皺,抬手舉掌,魔元化作巨大的護體氣壁,擋下一道道劍氣,卻也被轟得隆隆作響。在萬劍天罡即將力儘的時刻,一道遠強過周遭的劍氣直衝而來,利用藏葉於林的技巧以及閻無辜的麻痹大意,一下子撞毀了氣罩。雖然隨後就被他揮袖震碎,可也落了麵子,一時間臉sè頗為難看。白庸施施然踏雲而來,麵帶笑容:“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今日我師徒二人共同抗敵,誅殺魔頭,必成江湖一段佳話。”一旁齊無憾連忙道:“喂喂,白師弟這話忒不厚道,特意將我忽視嗎?剛剛掉人臉麵的最後一劍可是我的傑作,想sī吞功勞不成。”“誒,我素知齊師兄有君子g人之美的高風亮節,視名利如浮雲,想來是不會與我這等xiǎoxiǎo新人爭搶功勞。”“哈哈哈,親兄弟明算賬,浮雲正是大善之物,於我正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兩人談笑風生,可手中的劍卻牢牢地盯著敵人,劍意流轉如華,沒有半分大意。“哪怕有援手幫忙,仍是四對三的局麵,我方依舊占優勢。”白庸道:“一幫殘兵傷將,又能發揮出多少的實力。戰力的高低可不是按個頭數算得,不然我師尊登高一呼,想必會有許多江湖俠士會來打太平拳。”閻無辜自知對方不是無的放矢,自己同扇那夜迦都已身患重傷,隻以台麵實力論,實際上還不如對方,隻是忌憚他的真魔元體,才不敢動手。實際上,真魔元體雖然能快速治療傷勢,可也並非完全治愈,這mén功體能保不死,卻不能保不傷,而且也不能憑空恢複元功。對決姬天血與刑無sī,已經耗去他大半的功力。這樣的功力對付一般人倒還沒什麼,對上東方易可就大大不妙,非常吃虧。仗著有特殊功體就想去冒險,去拚命,這是傻子才會做的事。雙方對峙,各有忌憚,都不願第一個出手,一時間戰局陷入僵持,此時如果再有人加入,打破平衡,絕對引發一場大戰。然而在這敏感時刻,卻見遠方冉冉升起一顆信號煙火。閻無辜一見,臉sè大變,思量再三,最終一揮手,道:“走”四人化光而走,白庸從方才的表情中推斷,知曉是必定是己方有所收獲,於是見好就收,也不追趕。東方易雖有戰鬥之意,但在開戰之前他就說過,將決策權jiāo給白庸,言出必行。……一場jī戰,擊斃魔將一名,重創扇那夜迦、蓋樵帆兩人,己方重傷洛紅塵、刑無sī、姬天血三人。光以戰果論,似乎與付出不曾正比,戰鬥過程要更為艱辛。然而白庸卻很滿意,因為他知道,此戰過後,對方的底牌已經儘數揭開,接下來就是正大光明的實力較量,而原本的平衡已經被打破,勝利的天平正向著己方傾倒。一場戰爭最難的就是一開始的打破平衡,因為雙方實力相等,又各自藏有底牌能進行補缺,所以往往打得異常jī烈,卻總是分不出高下,沒人死亡。而一旦底牌用光,出現人員傷亡,那就象征著平衡被打破,接下裡的戰鬥就會愈趨jī烈,傷亡人數也會跟著變大,離最終戰就會非常的接近。之前的計策看似大膽,實則都留有餘地,能夠在危急關頭回轉自保。可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為求克敵製勝,必須孤注一擲。斬斷自己的退路,也是為了斬斷對方的退路。之前的所有行動,就是為了能給最終戰增加勝算,而在白庸看來,若無變數,己方勝算已有八成。儘管對麵隻失去了一人,可帶來的影響卻非常重大,一下子從平分秋sè落到了頹勢。這就如同壓翹板一樣,原本兩邊重量相等處於平衡,可一方去掉一個人,儘管去掉的人占整體的重量很少,可造成結果卻是被高高彈起來。放到戰場上,捉對廝殺的時候,就能擁有多出來的戰力,從而以局部的勝利來完成整體的勝利。打個比方,在雙方都平衡對決的時候,讓多出來的戰力加入一對一的戰鬥中,從而以二對一獲勝,然而解放出來的兩名戰力又可以加入另外一處的戰鬥,形成三對一。依此類推,就能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完成整個局麵的勝利。當然,這是理想中的狀態,實際戰局瞬息萬變,不可能會出現這麼理想的變化,對方的智者也不是無腦之輩,肯定也要針對這一點布局反抗。不管正道,還是魔教,都意識到接下來的戰鬥很可能就是決戰,於是雙方都有默契的在這段時間選擇了偃旗息鼓,療養上一場戰鬥中的傷勢。正道這邊占了優勢,有了富餘之力,特彆是東方易狀態完好,而閻無辜卻受了傷,優勢分明。借此機會,白庸好幾次發起挑釁,不惜設置yòu餌試圖引蛇出dòng,卻被對方的智者識破,牢牢謹守山莊,上演龜縮之計,無論再yòu人的餌都不去嘗試。麵對如此堅決的退縮,白庸也是無計可施,當年諸葛孔明多智近妖,麵對司馬仲達的堅壁清野,也是途歎奈何。不過白庸這邊可不是孱弱的蜀國,完全拖得起,所以他也放棄使用決戰前的xiǎo把戲,全力布局,並等待決戰的到來。姬天血第一個恢複好傷勢,她雖然是身中一劍,可除此外並沒有其他的傷。刑無sī傷到了根基,一時半會難以恢複,於是享受到跟東方易一樣的待遇,進入原始仙鼎作用療傷。洛紅塵則是於丈百裡決戰後有所突破,正在閉關凝練竅xùe,其餘人也同樣在消化戰鬥後的經驗。此時在水月居的庭院中,白庸佇立中央,隻見他雙手握刀,左手為赤麟刀,右手為鬼陽刀。鬼陽刀上的九陽珠已經還給了沉舟庵,作為替代,上麵鑲嵌了同樣作為至陽之物的金烏妖丹,這是當年東方易四處斬妖除魔的戰利品。隻見他運氣,兩把刀上同時湧出妖氣,刀身微顫,一者為雷,一者為火,正是妖刀訣中的奔雷式與火蓮式。然而招式運到一半,白庸身體一晃,被強行中斷,不動自潰,幸而他修煉過《萬靈生死經》,麵對逆衝的妖元並沒有受傷。“沒想到同時運用兩大絕招,會是這般困難,即便出自同源也會相互乾涉,使真元húnluàn。”白庸歎了一口氣,他雖不擅長刀法,但刀訣隻有絕招沒有招式,掌握好了不失為一大護身絕技,但如果無法實現雙式合一,妖刀訣的威力就失了大半。當然就算沒有妖刀訣,他如今所學到的武學也足夠用上一輩子,隻是妖刀訣上有他跟刀少的回憶,難免會有想一直使用的執著念頭。一旁的齊無憾道:“雙招同出,又不是普通招式,自然不會這麼簡單,要不然先人早發明出來了,跟人對招的時候能夠兩招欺負一招,豈不是很占便宜?像我一樣,就算使用的是雙兵器,可真正發動的絕招仍隻有一招,如果你能發明雙招同出的技巧,絕對是武道上的一個裡程碑。除了雙手兵器外,我也不能夠指導你什麼,這方麵你問錯人了,為什麼不去問你師傅?東方前輩見多識廣,武功高強,哪怕不曾見過,也有一定的見解。”“沒辦法,我師尊說師傅領進mén,修行靠個人,這方麵不會給我任何指點,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雙兵器的戰鬥經驗也可以作為參考。”“如果將人的功力分拆開,各自五成,或許能發出兩招,不過如此一來就毫無意義了。兩招五成的招式,某種意義上還不如十成威力的一招,而且同出本源,很容易兩招融合。要是將人體的yīn陽之力分開,各自催至極端,形成至yīn和至陽雙氣同流,或許能實現雙招同出,不過如此一來,對人身體的損傷肯定非常大,一不xiǎo心真元反噬,就會導致爆體而亡。”“就算ròu體能夠承受,至yīn跟至陽雙氣對招式的限製太大了,無法隨意發招,準備時間也長。”白庸仔細想了想,仍是沒有頭緒,歎道:“唉,任重而道遠啊。”在一旁聽課的姬天血道:“為什麼不試試將元神跟ròu體拆開來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