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奉上,感謝貧僧佐羅、我是一隻小題莫的打賞,謝謝!)謀逆十惡不赦大罪。為首者誅滿門,協從者斬立決。家屬發配流放、奴仆家產充公。大業五年深秋,章丘縣再發一場地震。上次還隻是三衙集體下崗,而這次卻是前三衙胥役幾乎被徹底的連根拔起。叛亂之乎是一夜之間就被平滅,天未亮,各家參與謀反作亂的都已經被羅成和賈潤蒲帶兵查抄屋宅,逮捕人員。天微微亮之時,全城老少都已經被縣中公人敲鑼打鼓挨家挨戶的通知喊到東城門外觀刑。縣令張儀臣親自監斬。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扔下了斬字令牌。“斬!”隨著一聲斬字落下,臨時充當劊子手的郡營士兵和鄉團少年們,一個個揮起橫刀。一顆顆人頭滾落,鮮血噴淋。東城門外,頓時彌漫著衝天的血腥氣。有些郡兵鄉勇們一刀沒砍斷頭顱,便要咬著牙補第二刀,甚至砍三刀四刀的。不少人本來都隻是老實巴交的農夫百姓,被迫來砍頭,看到那可怕的場麵,最後自己都吐了,更有直接暈倒的。足足砍了三百多人。全是參與謀反者,其中以前三衙胥役以及他們的子弟幫閒們為主,也有一些平時遊手好閒的痞子混混這次被拉過來參與做亂,結果事後全被下令處決。加上頭天晚上直接在東城被殺的那一百多,一日夜,死了四百多人。而他們的家眷也被牽連,足有一千多人被卷入其中,全被打入監牢,準備發配流放到登州沙門海島上去。奴仆沒收,家產充公。一家家的抄,一個個的砍,到最後連縣丞和主薄都卷入了其中,更不要說兩佐司四令史了。除了張儀臣這個縣令,整個章丘縣衙幾乎被血洗一遍。在這場迅速的斬殺之中,很少有人知道,其實羅成是向張儀臣替那些人求了情說了話的。首惡之賊自然要處死,但那些協從的,甚至那些家眷他認為應當減輕一些發落。殺固然痛快,但殺並不是唯一途徑。可張儀臣卻咬牙切齒的拒絕了羅成,非殺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和恐懼。“這些人死有餘辜,不值得半點憐憫。士誠,你知道若是昨夜城破,賊匪反民入城,你知道我們這些人的下場嗎?我們的下場會比今日那些人還要慘,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你要知道,這些人犯下的是濤天罪惡,他們是謀逆,這可是十惡不赦大罪,就算報上朝廷,也絕不會留一個活口。”行刑的時候。羅成也在場上觀刑,但他全程幾乎都是閉著眼睛的,他的二百少年也都派上去充當劊子手了。那幾百人不是他殺的,卻也算是他殺的。隻能說不同的時代,結果不一樣。他心裡明白這些,可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承受這種血淋淋。這比在戰場上對廝殺不同,戰場上須用全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戰場之外,羅成覺得其實沒有必要非要這樣殺個乾乾淨淨。一場聲勢浩大的行刑之後,城外的血水被水衝涮乾淨,但那些被斬之人的首級,卻被憤怒的老賈下令,全都用尖木樁插在城東的道路兩邊。每隔十步一個人頭,隔十步一個人頭,人頭都用油炸過,炸的都已經有些看不清麵目,然後一個個的插在上麵。足足插了一千多步遠。這段路也被百姓暗裡稱為千步人頭路,城外那個殺人的地方,被百姓叫做殺人坡。大家的生活似乎又慢慢的回到正軌。不過縣城的氣氛還是有些緊張,大白天的也沒什麼人進出城門,城門城頭處守衛加倍值守。羅成的鄉團立下大功,最大的收獲還是趁機補充了大批武器。從甲仗庫,從郡兵營裡,張儀臣和老賈這次都沒小氣,全都拿出來任羅成他們先挑。用他們的話說,這次多虧了羅成的鄉兵團,要不是他們,章丘城就沒了。借著這機會,羅成終於把自己的鄉兵團武裝了起來。三十名弓箭手、三十名鉤鐮槍兵、三十名刀牌手、三十名大盾投槍手、三十名長槍兵、三十名樸刀兵,另外還有二十名騾兵。此外羅成還有一支二十人規模的團部親兵,配上了橫刀、長矛、弓和弩。鄉團隊頭和夥長,甚至還都配上了兩當甲。換上這些裝備,長白鄉鄉團瞬間就鳥槍換炮了。縣郡兵營一些軍官大為不滿,認為他們自己營都還裝備不足呢,結果被老賈痛罵一頓。“要不是人家鄉兵團,咱們連老家都被人抄了,你們他娘的現在還小裡小氣,有卵用?既然你們拿著沒用,那我寧願先裝備給鄉團。”甚至張儀臣和老賈還聚一起商量了下,認為如今既然長白鄉鄉團已經還有了三衙捕役這一身份,因此他們認為,應當再征召二百人以補充長白鄉鄉團,否則鄉團既要負責章丘縣三和事務,又要擔起鄉團這一塊來,在如今形勢下便不免有些難。“給我再補充二百中男?”羅成聽到這個結果後,先是愣了下,然後想想倒也理解他們的想法。郡兵營不堪大用,如今還是鄉團比較讓大家放心。“可到是可以,隻是再補充人員,武器還是個大問題啊。”“你之前不是說隻要有鐵料就能自己打造一批槍頭嗎?我這就給你拔,庫房裡還有一批鐵料,你全拿走。”張儀臣二話不說。“另外這次剿平叛亂反賊,也繳了不少各種器械,全都給你,你要是嫌差,可以把鐵融了再鑄自己想要的。”“經費也不足啊。”羅成又道。“抄滅反賊得了不少錢帛等,可以先發賣了拔給你們經費。”張儀臣牽著羅成的手道,“士誠啊,雖然王薄和王勇二賊已經退了,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什麼時候又殺回來。咱們章丘縣,還得靠你和你的鄉團啊。要什麼你隻管提,我都想辦法給你滿足。隻有一個要求,務必守好章丘城,不能讓反賊猖狂擾我章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