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月票,兄弟們多多支持啊!“恭喜!恭喜!”苦行頭陀及峨眉一乾人等趕忙道喜。若說他們心中沒有怨憤之意,那是誰也不相信的,但是,任誰也不敢表露出來分毫,因為極樂真人李靜虛所代表的意義有多麼的強大,對於經常扯這個虎皮辦事兒的他們,是再也清楚不過了。苦行頭陀素來是笑看風雲,自身纖塵不染之人,但這一刻,他說話閒聊都有一種束手束腳之感,不自在的很。儘管,這一刻的他,仍然不認為自己會失敗,畢竟,他們占著“理”,但是,卻也有**分確定,起不到原先預想的效果了。現在,苦行頭陀唯一期待的就是,妙一真人籌謀在凝碧崖射的另外一隻“雕”能夠輕鬆斬獲。就在這邊話不投機,氣氛卻顯得格外融洽的古怪閒聊之中,又有幾家掌門與知名的高手前來。鐘元估算了一下,除了確切不來的,已經全部到場,當下,立時來見苦行頭陀,道,“苦行道友,四方道友儘至,我們可以開始了!”苦行頭陀聽得此音,簡直覺得就是天簌。第一次,苦行頭陀對鐘元產生了一種感恩之情,因為,在這種全無準備的情況下,與秦漁攀談,委實是太過於折磨人了。“好!”如蒙大赦的苦行頭陀,立時麵色一肅,應了下來。隨著鐘元,苦行頭陀一行人等很快便來到了小島的正中央,這裡,紅木嶺一脈之人早就在此等待了。看的島上所有的修士,都聚集在了附近,苦行頭陀麵容一正,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音響起,“老僧此番前來紅木嶺,說的是多年前的一樁舊事,因為事涉小徒,所以不得不來,討還個公道。”說到這兒,苦行頭陀稍稍一頓,道,“阿童,還不出來,與四方道友見個禮!”“是!”苦行頭陀身後,即時一個精致粉嫩的小和尚走上了前來,朝著四方拱手微躬行禮。“小徒阿童,前身乃是南疆著名的散仙韋八公,當年行俠仗頭,樂善好施,為四方道友所敬仰,這一點兒,想必很多道友都還有印象!當年,紅木嶺開山之宗主紅發道友,尚未轉劫,因自身受劫,卻是起了奪舍他人之心。孰料,那人卻是一位修為天下絕巔,遊戲風塵的一位老前輩,若非那位老前輩看其修行不易,有意成全,恐怕當時便成齏粉,根本不會有現在的紅木嶺。不過,那位老前輩卻也因為其起了歹心,對其略作懲罰,命其以一甲子為限期,責理家鄉三峽的險患,並邀好友韋八公代為監管,行使逾期沒有完成的懲罰。那位老前輩的本意,並不為懲罰,不過是想要其略受教訓罷了。讓韋八公代管,也是因為韋八公乃是紅發道友的師執長輩,雖不同門,卻有淵源,肯定會手下留情的。哪裡料到,紅發道友豺狼心性卻是絲毫不改,擔心完不成受罰,居然起了暗害韋八公,將未來隱患消除之心。雖然,他謀害當時,並未成功,卻也盜走了韋八公的丹藥丶法寶,導致韋八公為仇人所傷,不得不轉劫重修。”說完情況之後,苦行頭陀對著左側一位英氣勃勃的少年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枯竹前輩,您就是那位當事的老前輩,我希望您能夠為我做個證,免得有些同道認為我是一家之言,不足為信”枯竹老人是何等樣人?人常說千年老妖,這不獨是指妖,人活過了千年,往往比真正的妖更妖!之前,他接到鐘元送去的書信,便知道峨眉派打的什麼注意,此時,見得峨眉派又想要對自己借勢利用,心中自然是頗有些不愉。不過,韋八公畢竟是自己當年之至交,他自然也不能不管,當下,卻還是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聽得這個,初聞此事之人,立時再無任何的懷疑,有不少修士,修為甚至不如紅發老祖的,表情都泛起了一絲鄙夷。,這般的情況,自然是讓苦行頭陀大為高興。他正要繼續說話,將話題引入實質階段,卻聽得枯竹老人再次開口了。“不過,我與紅發之間的糾葛,已經由紅木嶺鐘教主,在初任之時一力承擔下了。他願意替代紅發老祖,在一甲子之期內,將三峽險灘之患儘平。所以,在這一甲子之期內,我卻是不會再向紅發尋釁。”在聽了枯竹老人先前之言後,旁邊大多數的修士,都以為這一次峨眉派的氣場必定是壓倒性的,畢竟,理就是理,你可以暗地裡無視它,但決不能明著去對抗它。孰料,枯竹老人又說了如此一番話,立時間,眾人的心思完全的反轉。他們的注意力,不在在紅發老祖身上糾纏,而是完全的轉移到了鐘元的身上,對其大為讚賞。有帶門人弟子過來的,都悄然的傳音,讓他們向鐘元好生學習,學習這種一方掌教的氣度。峰回路轉,柳暗huā明!這都是絕好之詞,可惜,這不是他們舟,而是應在了敵手之身上。苦行頭陀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這番利用之舉,觸動了枯竹老人內心的那根弦,否則,縱然鐘元替紅發老祖承擔這件事早有發生,但也不會是由他說出。需知,同樣是一件事兒,自己說與他人代言,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枯竹老人這種人間絕頂之人,起到的無形影響力,絕對是彌天蓋地的。枯竹老人先前與峨眉派之間雖然交往並不多,但是關係,卻還是很和睦的,所以,苦行頭陀才會如此。沒想到,一切在悄無聲息之間,居然發生了近乎逆轉的變化。這一刻,苦行頭陀的心中,真是有幾分後悔,可是,當此之時,後悔又能抵的甚用?苦行頭陀,麵上不顯分毫,先是雙手合十,向著鐘元宣了一聲佛號,道,“鐘教主當真無愧一方大教之主的氣度。不過,枯竹前輩之事雖然解去,但小徒阿童的冤仇仍在!小徒兩世劫難,都因紅發道友當年的惡行而起,他而今雖入佛門,但此執念不得消除,此生亦難得正果。眼下,他修為還低,卻走向紅發道友報不得仇恨,所以,我這個做師傅的,也隻能夠代勞了!丶,“那苦行道友欲將如何呢?,鐘元喜定無比的道。苦行頭陀與妙一真人本來都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讓雙方衝突激烈起來,而後,對整個紅木嶺出手,縱然不能將之滅門,也要將其打殘,使之再也無力與峨眉派爭奪天下第一大派的地位。可是,眼下這麼多雙眼睛在盯著,這些人又不是他想要滅口便能夠滅的了的,所以,先前的方案,自然是不再可行。不過,苦行頭陀為峨眉智囊多年,本就是機變無雙之人,即刻間,心思一轉,便道,“這並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紅發道友。若是紅發道友肯自行了斷,轉劫重修,一切恩怨,自然就此了結。若是紅發道友不肯,那我們也隻好強行為之,鐘教主若是仍一力護持,我們峨眉卻是不惜全力一戰!”如此之言,聽在任一個修士的耳裡,都覺得過於凶狠丶霸道了,可是,想到事情之根由,又覺得並不算太過,所以,眾人都沒有任何的表示,想要看紅發老祖會有什麼反應,而鐘元這位紅木嶺新掌教又將如何的應對!紅發老祖聽得此言,自然是心火中燒,不過,他卻是明白,一切鐘元都早有算計,所以,卻是麵無表情,絲毫都不為之所動。“苦行大師太狠了,未免有失佛家真意”鐘元淡淡一笑,回了一句,而後,鐘元將目光轉向了小神僧阿童,又道,“阿童,你此生乃修佛之人,或許真個此執念不除,不得成正果。不過,消除執念,也未必就要你死我活,這樣,不僅於事無補,反倒又造就了一世的仇恨,我以為,誠不可取!我倒是另外有一個提議,希望阿童你能夠聽一聽。”鐘元彆走蹊徑,不理會苦行頭陀,反倒是目標直指阿童,任誰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心中暗讚,認為是神來之筆。若是皿外沒有旁人,苦行頭陀此時肯定是一把將阿童拉在自己的身後,由自己全權代理一切了。可是,現在,當著天下各派,各位高人的麵兒,他若是敢如此做,峨眉派今後,也就沒有臉麵可言了。所以,這一刻,苦行頭陀也隻能夠寄希望於阿童能夠按照先前的約定去做了。是的,苦行頭陀並不能完全的掌控阿童。因為,阿童已經恢複了前世的記憶,而他,也不算阿童正式的師傅。阿童本來的師傅白眉禪師,乃是長眉真人一輩的人物,也就是說,縱然轉劫重生,阿童也是與他苦行頭陀同輩。修行之人,除了極少數之外,其餘的,都是十分注重輩分傳承的。苦行頭陀先前與韋八公沒有任何的淵源,驟然間讓其矮了下去,換成是誰,心中也是會有芥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