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式滿走了,那三個喇嘛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主要有個柳致知,存心和他們過不去,想動手,那托馬斯的例子在那裡,隻得放任他離去,夢觀山人一見這裡情況,他冷冷一笑,也轉身離去,一時間,看熱鬨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柳致知、丹尼、馬歇爾,還有就是那洛巴丹四人,還有一幫喇嘛,陣中還困著馬歇爾。那洛巴丹眼光一閃,忽然笑了:“好了,現在人走得差不多了,你也該走了,柳致知。”柳致知淡淡地說:“我是該走了,不過到現在還不知二位大師的姓名,一身功行到了如此境界,不是無名之輩吧。”“老僧是這衝古寺的住持索達堪布,這位是流亡海外的喀巴大師,柳施主,因為你的出現,我們功虧一簣,也許這就是命運,八思巴數百年前想完成的事,到現在都沒有完成,難道這末法時代不可改變。”索達堪布歎了一口氣。“老喇嘛,該放人了,我們還要走!”丹尼在一旁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到,柳致知此時也看出了他們的目的,居然在度化馬歇爾。柳致知眼睛一轉,本來準備出手,陡然想起馬歇爾意識深處有一個影子,便按下一顆心,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心中倒要看看,佛教密宗是否能清除掉隱患。那洛巴丹一聲佛號,手一揮,一個卍字陡然出現,直入馬歇爾的紫府之中。“你!”丹尼火了,一句你後,手一揮。近乎無色的真火陡然出現。轟的一聲。暴卷那洛巴丹,柳致知卻不出手阻擋,那洛巴丹頭現大寶法王,蓮花朵朵盛開,迎了上來,但丹尼的真火何等厲害,而那洛巴丹雖然修為高絕,卻隻修性不修命。雖然擋住,一瞬間,人老了很多,柳致知看在眼中,心中一聲冷笑,知道那洛巴丹經此一戰,去日無多,本來他就是強留性命,這一下,雖然表麵無二。但真的令他靈肉開始分離。丹尼還要出手,柳致知出手了。攔住了丹尼,傳聲給他,說出自己的擔憂,讓他靜觀其變,丹尼一怔,緩緩放下手,他也知道馬歇爾的不對勁,這個問題不解決掉,恐怕真的不得安心。“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丹尼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邀請柳致知說:“馬歇爾最好沒有事,不然的話,你們看著辦。”兩人馭起遁光,轉眼不見蹤影。此次事件,對密宗來說,徹底失去了爭奪世界軸心的資格,他們再也不能知曉世界軸心的行蹤,也損失了兩大戰力,那洛巴丹來日無多,而羅珠多丹卻因輪脈被破,雖然境界在,但戰力在短時間內根本不能恢複,不過也收獲了一人,馬歇爾在事後投入密宗,有得有失。何惲卻在幾裡外看著山穀,臉上露出了冷笑:“境外的喇嘛勢力居然插手,還不死心,看來不給他們點厲害,他們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數日後,喀巴老喇嘛倉惶離境,身受重傷,於藏南坐化,何惲回歸京城,閉關療傷,一年後恢複。柳致知和丹尼告彆後,直接來到申城,意成身歸身,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阿梨修為越發精深,雖然未突破到化神,卻有了幾分化神神韻,阿梨並不著急,一切都順其自然,光這點心性,柳致知就很欣賞,兩人心靈相通,兩種體係相互也相互滲透,倒有一種獨立而出的意思。柳致知對阿梨說:“你也該收一個徒弟,苗疆的傳承也要一代代傳承下去。”“阿哥,不著急,我現在沒有心思帶徒弟,等以後再說。”阿梨說到,她一顆心放在柳致知和兒子身上,根本沒有想過要收一個弟子。柳致知搖搖頭,沒有說話,阿梨又開口了:“倒是你的格物之道,是不是找一個弟子?”柳致知苦笑說:“我的格物之道要對現代科學有深入了解,又要對傳統文化,修行之道要有足夠興趣,幾個方麵都具有,才有可能修行格物之道,這也太難了,還是等待機緣,如果不行,我隻能留下記錄,也許就會成為絕響,不知事天怎麼樣,等將來再說吧。”柳致知拿出毛筆,記載了他近期所得,等墨乾後,把它裝訂起來,擺在一旁。夫妻兩人就這樣在平時過著平淡的日子。當然,經常也和宋琦、賴繼學等人聚在一起,談玄論道,柳致知甚至有一種錯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但世間不如意的事太多,柳家又遇到了麻煩,柳致知雖然沒有沒有過多介入,事情又很快擺平,柳致知知道這在世間是難免的。柳致知的積累已經足夠,但他並不著急,修行不能隻追求速度,他的速度已經很驚人,他並不想立刻升級,現在也沒有什麼人有直接威脅,從容些,修行不是為了將自己修煉成隻知修行的修行者,而是為了更好的明白自我存在的真意。他除了子午之時的修行,其他時候,一切隨心,看雲生潮落,觀眾生之萬相,有時修行,有時也在街道上散步,對萬事萬物,既融入其中,又保持一顆平常心,既然在紛擾的紅塵中,卻如清風明月一樣,自然而獨立於世,處於一種修行的心態之中。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又過了一年,雖然中間也來往洞天兩次,他始終如一,笑看生命中的一切,他的心卻一天天的圓融,一切都在不修而修中慢慢的圓融。這天他心中一動,感到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底誕生,柳致知感覺到,他的靈感比以前更寬廣了,這是世界軸心的波動,平靜了很久,終於出現了,感應了下,大概在五百裡外,居然在海上,柳致知身體中走出一個人,意成身出,柳致知歎了一口氣,說:“麻煩道友,世界軸心這件事終究要解決,道友還請走一趟。”意成身點點頭,說:“我有一個預感,這次事情恐怕會有波折,到時還得請本尊出手。”說完之後,陡然化作一隻蒼鷹,浮搖直上碧空,直向波動發出處飛去,柳致知之所以化作蒼鷹而出,而不是禦器飛行,或者使用遁術,固然不想引人注目,還有一個原因,是世界軸心現在根本沒有出現,隻在空間間層中穿行,好像一個波源,位置飄忽不定,換句話說,它現在狀態是離散了,根本不可能捉住,因為它等同於一束波,柳致知第一次感受到宏觀物質呈現波粒二象性,就是柳致知也沒有辦法得到它。蒼鷹的飛行速度能夠達到200公裡左右,柳致知化成蒼鷹又強於普通的蒼鷹,飛行了一個小時不足,就已到那裡,好像世界軸心被什麼定住,沒有大的移動,柳致知到了之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在一座小島上,島很小,但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島上沒有什麼住戶,在山坳中,幾個道人正在盤坐成一個圈,中間是銅人,柳致知眼一亮,此銅人正是定風指南車上的銅人,柳致知感到一種微弱的聯係在自己的定風指南車與銅人之間,自己已經配置了銅人,但定風指南車還是有一種躁動。而這個銅人卻手指向空間一處,發出青光,衝入空間,好像正在往外拉,但不僅沒有拉動,反而好像世界軸心正在脫離控製,正麵四個道士正拚命往銅人中注入源源不斷的真力,就是這樣,也不能阻止世界軸心的脫離。柳致知剛一到,青光一閃,柳致知感覺中世界軸心陡然如水波般散開,好像空間內部被世界軸心所布滿,波動漸漸弱了下去,柳致知感覺到世界軸心的氣息正在迅速減弱,居然好像向四麵八方散去,柳致知雖然化身為蒼鷹,感應到這一點,也是吃驚不了,更不要說去追了,不知該往哪一個方向去追。世界軸心已失去感應,蒼鷹還在天空中盤旋,四個人抬頭向蒼鷹望去,眼中精光四射,好像認出了柳致知,柳致知感到奇怪。“柳致知道友,想不到你居然修行成功了變化之術,還是現身吧。”其中一個人說到。柳致知一驚,自認為沒有什麼破綻,怎麼被他們看出,見其中一人看著柳致知,又用手摸摸那個銅人,柳致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現出身形:“你們憑借銅人與定風指南車方間感應,居然猜出我,不簡單!你們是誰?”四人顯然一愣,接著哈哈大笑:“果然不簡單,不錯,我們是根據感應所猜測,你的變化之術要不是定風指南車的感應,我們也不敢相信這一切,就是感應到了,我們也很難相信,道友居然修成類似傳說中的七十二變,看來道友獲得傳承非同小可。我們是青城和蜀山的修士。”“你們是青城與蜀山修士,難道兩派合作了?”柳致知吃驚地問到。“不錯,我們兩派合作了,蜀山有定風指南車的銅人,青城提供了世界軸心的信息,我蜀山才明白事情的根源,原來世界軸心對洞天來說,是這樣重要。”一個道士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