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觀山人又隱去身形,而世界軸心卻在另一處出現,羅珠多丹卻伸手抓住那一支光箭,光箭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被人接在手上,偏偏羅珠多丹做到了,手一伸,就像一支真正的箭一樣,接在手上,看見托馬斯身邊一道聖光下沏,直向世界軸心的衝去,手一抖,將手中的光箭甩出,直打托馬斯。托馬斯一見,口中宣稱:“神說,任何奇跡隻能歸於上帝!”言一出,光箭在空中悄然熄滅,好像就沒有出現過,但柳致知卻發現了真言律令的本質,原來如此,世界存在無限的可能,世界在宏觀層次上是波函數坍縮的結果,其中生物的意識很重要,一般人不能意識到這一點,以為世界都是決定好的,柳致知這種層次的人,自己的意識已能主動乾涉世界的底層,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雖然柳致知發現,好像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乾涉是真真實實的。托馬斯以為是上帝的作用,他相信這是上帝的作用,但發生作用的卻是他自身,他的意識乾涉了光箭,從而使光箭消失。柳致知看見托馬斯手在空中,畫出了十字架,十字架一現,散發出奇光,迅速變大,口中誦到:“罪人啊,神的光輝將淨化你們的靈魂!”不問對象,龐大的十字架呼嘯而下,將在他麵前的羅珠多丹、柳致知還有那陣中喇嘛一起籠罩在龐大的白色聖光之中,中間的十字架威勢無匹。柳致知麵無表情,手一抬。聚變光柱轟然而出:“既然你很偉大。我就送你去見你的上帝!”光柱形成光路。奇亮無比,隨瞬間就將他淹沒,雷鳴般的轟響不斷,所有人在這一刻都不由自主閉上雙目,再睜開眼睛,托馬斯消失了,連灰燼都沒剩下,論起身體強度。西方苦修士比起道家修行者,卻差距很大,托馬斯精神強度很高,甚至能達到柳致知這一層次,但所有神術都自認為來自上帝,**卻差了許多。眾人沒有想到,最先隕落的居然是這個修士,眾人一時感慨萬千,他們並不清楚其中奧秘,托馬斯也是大意了。他全力施展淨化術,卻一時沒有功夫防守。結果柳致知的聚變反應壓縮集成的光柱一到,瞬間**崩潰,精神雖龐大,失去了**,化成一團光華直射西方,眾人偏偏被強光所遮蔽,沒有看見。托馬斯精神雖化為流光,但也飛速流逝,這就是他這種苦修士的弊端了,他剛飛出一百多裡,一隻大手從空而降,一把抓住了他,正是何惲,見一團精神力在手中掙紮,飛速流逝,大喜說:“我正愁不能短時間內進入化神,卻是天助我也!”說完,一張口,居然把他吞了下去,這一切,柳致知等一眾人等並不知道,柳致知這一手,讓眾人心中暗暗警戒,夢觀山人更是心有餘悸,他感覺到柳致知的神通似乎被以前強上不少,以前他陷身柳致知的聚變之中,還能脫身,而托馬斯根本沒有還價,直接就報銷了,他心中暗自警惕,不知道他被柳致知無意間行為所誤導,柳致知神通威能雖上升,但沒有他想的那樣無敵,他高估了柳致知的神通。柳致知也出意料,他估計托馬斯應該能脫身而出,當然受重傷是難免的,不料居然毀了他的**,看樣子他短時間內不會再來興風作浪了,柳致知還不知道托馬斯徹底完了。顧秀芝一見這副架勢,心中最後一點心思熄滅,她將世界軸心射向柳致知,根本不是在幫他,雖然看起來是在幫他,但她心中知道卻在坑他,想把大量的敵人引向柳致知。見此情景,心中歎了一口氣,決定終身不再見柳致知,她也不留戀,轉身就走,今日徹底斬斷這一切,她不知道,這一刻,她摸到更高層次的門檻。顧秀芝走後,一時現場氣氛的些沉悶,柳致知將定風指南車上銅人一拍,銅人嗡的一聲,放出奪目光華,手一轉,一道青光如晶,直指世界軸心,世界軸心好像呆住了,正在這時,從旁邊又飛射出一道青光,直指世界軸心,比起柳致知的青光,更見晶瑩,不過好像虛有其表,兩道青光同時到達,世界軸心綻放出奇光,兩道光束相互牽引,又一道劍光突然斬向那道青光,一聲裂帛之聲,柳致知感覺一輕,光束牽引立刻變得輕鬆起來。又一道火紅劍光出現,從旁邊正切在柳致知的青光之上,光束一顫,並沒有切斷,然而就在此時,旁邊兩個喇嘛動了和羅珠多丹動了,隨著真言聲,三道金光轟在世界軸心上,世界軸心陡然綻出一道奇光,脫離了青光牽引,空間出現一個黑洞,投入黑洞之中,瞬時失去了蹤影。柳致知卻是一愣,而羅珠多丹等幾人卻緊張盯著柳致知,柳致知居然感覺到世界軸心飛快穿越著重重空間,轉眼遠去,自己能感應到世界軸心,念頭一轉,恍然大悟,原來是得自八思巴的遺產,世界軸心轉眼出了感應區,柳致知估計了一下,大概在三百裡內就能模糊的感覺到了。柳致知並沒有立刻追究喇嘛的責任,而是先抬頭向遠處看去,卻見一個年輕道士打扮的人,手執一個銅人,也向柳致知望來,柳致知感覺到定風指南車有一股躁動,柳致知立刻明白了,他手中銅人應該是正宗的銅人,柳致知銅人自己清楚,當日為了使定風指南車完整,自己所煉,當下心中火熱,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他隻看了柳致知一眼,便把目光聚到數十丈的一個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蒙著麵,神念卻不能透入,柳致知有些愕然,黑衣人居然幫自己,是有意如此還是無意間所為,黑衣人見世界軸心已經消失,看了眾人一眼,還有意無意似乎多看了柳致知一眼,轉身離去。那個年輕道人看了柳致知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並沒有說出,一轉身,也自離去。柳致知這才將目光聚焦到羅珠多丹三人身上,一時氣氛緊張起來,而那洛巴丹和丹尼此時雖然停了下來,但還在對峙。而馬歇爾卻在千葉大悲陣中,周身被大日籠罩,但周圍一道道卍字不住圍上,有些滲入大日光輝之中,但好像一時沒有什麼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師傅,你在這裡,讓我好找!”來人正是金式滿,一臉驚喜的樣子。經他這一聲,氣氛有些緩和,羅珠多丹笑到:“你怎麼找到這裡?”“我聽師兄說的,說什麼有世界軸心出世,我是來看世界軸心的,世界軸心在哪裡?”金式滿說到。“世界軸心已經消失了,我們藏密這次失敗了。”羅珠多丹語氣中有些蕭索。“沒有事,我們藏密一定會獲利世界軸心。”金式滿滿不在乎地說,一邊走儘了羅珠多丹,眾人並沒有提防,柳致知微微一動,羅珠多丹等人立刻將注意力放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笑了。就在這時,金式滿猛然一掌,手上一遍血紅,泛著血光,周身七輪三脈瘋狂轉動,無數黑火伴著血光,轟在羅珠多丹的臍輪處,黑火血光一下子侵入羅珠多丹的中脈之類,隨著震響,羅珠多丹七輪破碎,身體一下子委頓下去。其他三個喇嘛事出意外,立刻暴怒,那洛巴丹一聲大吼:“孽徒,你敢弑師!”身外立刻金光如雨,隱隱中帶著禪唱,中間現一尊忿怒金剛像,直向金式滿撲來,其他兩名喇嘛也動了,金式滿身體一動,立刻往柳致知身邊跑。柳致知笑了,手一抬,指尖上一道白光,讓過了金式滿,化出一朵蓮花,替金式滿將三人擋下。金式滿鬆了一口氣,說:“謝謝你替我擋住了三個禿驢,我金式滿以苯教大德嗔爾澤傑的名義謝謝你!”金式滿這一說,柳致知有些明白了,大概涉及到藏密各分支之間的恩怨,不等柳致知回答,那洛巴丹怒吼到:“柳致知,你竟敢包庇藏密叛徒!”柳致知笑了,陡然臉一板:“我的肚量小得很,你們在之前不是對我下手了嗎,我為什麼不能以牙還牙,金式滿我護定了。”“師兄,回來,我沒有事,不過是受了一些傷,不礙事,金式滿,我不怪你,冤孽啊,你為什麼手下留情,我後悔了大半生,今日可以舒心的睡了,你是什麼時候覺醒前生意識?”羅珠多丹說到。金式滿表情複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是柳道友用他的印法將我壓倒在地的一瞬間,我前生意識覺醒,師傅,允許我再叫你一次師傅,我彷徨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報複,不知怎麼,我在下手時心一軟,算是我還你這二十多年養育教育恩情,我是苯古大德,今日覺醒,恩怨了結,你我今後不再相關,你好好保重。”金式滿猛然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來,向柳致知行了一禮:“多謝!”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