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陣法在滯阻高速飛劍之類法器,而賈海誼卻遁出了危險區域,到現在他都不明白,是什麼切斷的他的胳膊,他疼得隻冒冷汗,幸好他是一名修士,對這種情況,還是有辦法,在一定程度上切斷了神經衝動的傳輸,才使他不至於疼得昏過去。他現出身來,不敢再停留,他不知道還有些什麼埋伏,身體一現出來,便急忙後退,趕往陣中,在陣中他安全了,很明顯,裡麵傀儡不攻擊無意間進入陣中生物,即使不懂陣法,反正在裡麵轉悠半天,就能出去,陣法也沒有攻擊性,何況他洞悉陣法走向,所以很輕鬆地出了陣。此時五個人已來到麵前,不過尚未入陣,正在陣前商量,賈海誼已經出陣,不過他身上淒慘無比,左臂已斷,身上還有幾個洞,滿頭都是大汗,讓五個人看得那個觸目驚心。三師兄馬上就怒了:“我拆了這個地方!”“住手,還是先問一下七師弟,再作判斷。”費長安還好保持冷靜,取出丹藥,給賈海誼敷上。“裡麵太可怕了,除了陣法,還有傀儡,不知道有多少,我是被傀儡所傷,甚至都沒有看清是什麼傷害了我,我的胳膊就不知道是被什麼所傷,幸虧我用土遁脫身。”賈海誼還心有餘悸地說。“裡麵有人嗎?”費長安已可以肯定沒有人,但還是需要賈海誼確認一下。“應該沒有人,我們弄出這麼大動靜。也沒有人出來,應該隻有傀儡,沒有人。”賈海誼說到。“好了,四師兄,六師弟和九師弟,你們進去一趟,小心點,不要與傀儡發生衝突,將七師弟的胳膊找出來,用法術保存。回山求師傅跟你接上去。”費長安說到。幾個人答應了一聲。對於這個陣法,並沒有難倒他們,很快通過了陣法,在要進入內圈一瞬間。四師兄倪俊止住三人:“慢著。我們來是找胳膊。不是與傀儡衝突,傀儡就是擊毀了,也無濟於事。弄不好我們還會出現傷亡,在這裡傀儡不會攻,先看一下,胳膊在什麼地方,用禦物之物就行了。”他雖年紀不大,卻是一個老成的人,其他兩人一聽,也是點頭,霧氣漸散,胳膊還在在地上,幾人機警向四周一看,並未見到什麼傀儡,不知道它們藏到哪裡去了,見沒有人,也不上前,倪俊將手一伸,地上胳膊陡然飛起,落在他的手中,嗡嗡聲起,他們看清楚了,從屋簷下,飛出幾隻甲蟲一樣的傀儡,羽翼外麵閃爍著一層紅芒,流光溢彩,還有一隻大黃蜂,他們三人一見,立刻小心往後退出。見他們退去,傀儡飛行了一會,便又回到屋簷下,他們這才放了心,出來之後,用保鮮法術將胳膊保存起來,費長安說:“三師兄,你陪七師弟回去,七師弟得儘快將斷臂接好,你們就走。”兩人應了一聲,禦器飛起,直向滇省群山中飛去,見他們走後,費長安望著剩下的三人,說:“這裡沒有人,我們也沒有必要對此做些什麼,就是將此地夷為平地,也不能傷到敵人分毫,我們還是不必監控此處,到敵人的洞天處看看。”其他三人點頭,幾道光華閃過,山腰間又恢複了平靜。幾人來到洞天外圍,在洞天外一處山峰中落下腳,洞天是看不見,但幾人都知道,中間那一處有一個洞天,可惜根本看不出異樣,他們也沒有做任何事,隻是在洞天外的隱蔽處,悄悄的潛伏。忘世叟在敗走之後,收到本尊的傳訊,告訴他到柳致知的洞天外監視,夢觀山人不放心,知道他這幾個弟子都沒有成就金丹,想了半天,還是將忘世叟派過去,萬一發生衝突,也好有個照應。忘世叟來到此處,剛好幾個人落下,他沒有上前,隻是在後麵看著幾人,幾人居然沒有發現,見他們躲藏好,也不驚動他們,隻在背後看著他們。時間過去了半天,他們看見兩個人來此,一男一女,這兩個人是秋月珀,另一個是她的男友尹藝章,一個在世間的修行者,兩個人感情相洽,欲結成道侶,遂回山一趟,知道柳致知不在山中,但洞天之中還是有常華與薔薇兩人,先讓尹藝章見識一下洞天,然後去申城見柳致知。“這就是我主人的洞天,格物洞天,在外麵看不見,在裡麵就知道它的偉大,縮整座山為一體,藏於其中,不知者如何也踏不入其中。”秋月珀說到。尹藝章多次聽秋月珀說起她的主人柳致知,也知道秋月珀是一個桂花精靈,最初由東瀛法師啟靈,被柳致知用一顆老桂樹作為她的寄身物,又傳她道法,才有了今天的秋月珀。但秋月珀說這兒有洞天,他看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看見。“洞天在哪,我怎麼看不見?”尹藝章問到。秋月珀微微一笑,剛要回答,在山頭躲藏觀察的四個人中,九師弟張帆正在關注著這兩人,一條樹上的青蟲垂下了絲,飄飄茫茫,正好飄到他的眼前,他嚇了一跳,隨手一揮,一股青煙飄起,那條青蟲已不見蹤影,青煙一起,他知道壞了,自己居然使用了法術,波動一出,秋月珀和尹藝章都回過頭,秋月珀一聲嬌喝:“誰?”手中訣一揚,一股桂花香氣飄出,風隨之而起,泠泠的涼風颯人肌膚。四人一見,藏不住身,身上靈光一閃,現出身來。秋月珀一見不認識,冷冷地喝到:“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聲音雖嚴厲,但秋月珀是桂花精靈,聲音之中卻帶著一股獨特的醉人韻味。費長安見已經暴露,語氣輕佻地說:“我們在山上遊玩,不知小姐叫我們有什麼事,為什麼在這裡,好像不關你的事。”秋月珀一聽,臉沉了下來:“你們一身修為,還藏在此處,說什麼在此遊玩,不是騙人麼,有什麼目的,不然我就不客氣。”“你不客氣,我倒要見識一下。”四師兄倪俊哈哈大笑:“一個姑娘家,賣什麼凶?還不如我多疼疼你。”尹藝章臉沉了下來,女友受人語言上的欺辱,他心中火上湧:“嘴放乾淨點。”“哈哈,我說話你急了,你一個小白臉,也敢惹大爺。”倪俊哈哈狂笑,他是在做模樣,好激怒對方,手中卻暗暗準備法術。尹藝章手中結印,一道符飛了出去,陰雲刹那間密布,口中念到:“電母雷公,速降神通,隨我除惡,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黃紙符飛出,一道電光向倪俊直劈下去。倪俊身體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兩丈外,雷電劈了一個空,倪俊身邊劍光一閃,飛劍出現,向著尹藝章就劈了下來,秋月珀身邊白光一閃,奧丁之刃迎了上去,雪亮的利刃一閃,迎上飛劍,霍然閃過,奧丁之刃本是柳致知收的西方修士的寶物,特點就是無堅不催,雖然不能真正達到這種效果,但對付一件法器還是能做到,飛劍斷成二截,墜落在地上。費長安幾人一見,也紛紛放出各自的飛劍,他們可不敢與奧丁之刃硬碰,而是一觸即走,就是這樣,還是給秋月珀又削斷一支,四個人紛紛後退,他們的功行並不如秋月珀,秋月珀金丹成就,雖是羽神歸元丹催化出來,但十幾年來不斷打磨,漸漸與已合一,而全心全意幾人中最高功行並沒有到金丹,如何能敵。這還是秋月珀不喜爭鬥,讓她的實力稍弱,不然的話,結果就不是這樣。眼見四人有兩人法器飛劍被削斷,另外兩人也處於下風,在後麵的忘世叟哼了一聲,聲音雖不大,可秋月珀和尹藝章卻是身體一抖,尹藝章更是嘴角沁出了血絲一。兩人大驚,後退數丈,秋月珀更是緊張,奧丁之刃懸在麵前,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對手,一聲冷哼,就有如此威能,兩人心中發寒。費長安一聽有人冷哼了一聲,回頭一看:“師傅!”他叫了起來,其他人一見是忘世叟,個個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秋月珀當然認識忘世叟,一看是他,向尹藝章使了一個眼色,準備撤入洞天,她的眼色被忘世叟看到,忘世叟淡然說到:“那個小花精,不要想往洞天中跑,你跑跑看,能不能進入洞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秋月珀手一拉尹藝章,說了聲走,身體已陡然加速,如同閃電一般,向著洞天的入口處急馳而去。忘世叟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兩個人不謂不快,但路途好像突然變得非常遙遠,他們在原地幾乎像蝸牛爬一樣,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可是,就是不靠近。兩人眼中露出絕望之色,忘世叟哈哈一笑,一伸大手從腦後伸起,向兩人急抓而去,秋月珀眼中冒出決然之色,奧丁之刃銀光暴閃,回身向大手斬去,同時,口中喊到:“快走!”用力一推尹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