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高明,原來大師修的是恒河大手印,我以為是禪宗的修為,大師還要在世間逗留多久?”柳致知問到。“我是到了寂滅的邊緣,但在世間還有一些事,不會逗留很久。”那洛巴丹說到。柳致知不說話了,而那洛巴丹卻開口說到:“我在世間有一件事,我在靜定中,發現此事卻和施主有關,正好施主來了。”柳致知問到:“何事?”“是關於世界軸心的事,施主可是一個有緣人。”那洛巴丹說到。柳致知眼中精光一閃,想不到西藏的密宗也在打世界軸心的主意,便開口說到:“世界軸心恐怕不成,我已經答應了人,不可能給你,我用它的承諾換取了一味名貴的藥物,為了救一個朋友,我已經答應將世界軸心給人了。”那洛巴丹歎了一口氣:“有人先下手了,看來很難辦,不過,施主能不能取世界軸心時,下手稍緩一些?”“世界軸心是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既答應人,那麼就不存在放水可能性。”柳致知斬釘截鐵的說到,心中暗自冷笑,看來,世界軸心很讓一些人動心,但他還加問了一句:“你們要世界軸心乾什麼?”“我佛大日如來的國土,香巴拉要重現世間,大概要借助世界軸心才成,當年蒙元國師八思巴曾經擁有過世界軸心。”那洛巴丹說到。柳致知明白了,他們是為了傳教,柳致知笑到:“你們就這麼肯定。世界軸心會落到我的手中。我自己可一點信心也沒有。”“我們也是為了萬一。”那洛巴丹笑到:“請喝茶。”柳致知微笑著端起了杯子。一點幽藍隨著柳致知吞咽,進入柳致知的腹中。那洛巴丹微笑著說:“怎麼樣,參觀一下我們的寺廟?”柳致知好像並不知道那點幽藍,笑得很燦爛:“好啊,讓我見識一下,在絕域高原來的佛教什麼樣子的。”三人起身,往下麵走去,柳致知隨兩人參觀了整個止日瓦寺。寺名止日瓦,柳致知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那洛巴丹和羅珠多丹先柳致知介紹,三個人看上去倒像多年的老友。參觀完了之後,柳致知告辭,他一道遁光,便向東去,在此後,卻偷偷摸摸跟著兩人,是金式滿和他的師兄。三人轉眼間下去了幾十裡,柳致知遁光一收。落到了山峰頂上,手向自己一抓,一點暗淡的幽藍光點從他身上便被抓出。他看著這點幽藍,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這點精神力很凝實,就像一點幽藍的星星,想不到,那洛巴丹會悄悄在他身上下了跟蹤,見金式滿追了過來,心中一動,有了主意。“你們跟著我乾什麼?”柳致知手一翻,那點幽藍一閃便消失。“柳致知,你自恃本事大,偷偷地跟上我們,我們居然將你帶到了止日瓦寺,你說來就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金式滿叫到。柳致知看向他,眼中閃現出一分譏嘲的神色:“你們要怎麼樣?”“不怎麼樣,給我打一頓,放你走。”金式滿說著,而旁邊的師兄卻拉了他一把,他師兄明白柳致知既然跟他們的師傅能在一起論道,肯定不簡單,出來之時,隻說偷偷地跟著,想趁他不注意來一下,現在被發現了,往是說二句軟話,趕緊走。偏偏金式滿不在乎,他這一階段,卻是功行大進,卻是中陰身能出遊,他不清楚,這是他的宿慧覺醒的標誌,他的心中,好像有一點對羅珠多丹的恨意,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想搞點事,見到柳致知,他覺得機會來了。柳致知詫異看了他一眼,自己對這個金式滿印象並不好,不知道為什麼羅珠多丹收他為徒,見他如此,便笑了:“你想揍我?我也想揍你,不如你給我打一頓,如何?”柳致知話還沒有說完,金式滿已經暴起,雙手結成寶瓶印,一聲喝,空氣中一聲暴響,空氣成柱,直向柳致知轟來。柳致知輕輕一擺手,空氣柱在他身前一丈遠消失,五指一翻,手成印,從腹前如蓮花般升起,喝了一聲:“你給我躺下!”一連串手印凝成實質,在他頭形成一個大印,如翻天印一樣,向著他就壓了下去。柳致知並沒有下死手,剛才和羅珠多丹談笑風生,轉眼間就下辣手,柳致知還真做不到,但不給他一個教訓,柳致知又不甘,所以他乾脆用意念化出一印,把他壓上一二個小時,略作懲罰。大印聲勢駭人,帶著隆隆的聲響,似乎不將他砸個腦漿迸出不乾休。但事實上,僅僅是雷聲大而已。金式滿見大印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落了下來,他不知道底細,忙用勁力氣,手由內獅子印轉為外獅子印,雙手結印,口作獅子吼,昂天一吼,口中一道黃光向著該印直衝過去。出乎他的意料,他口中吐出黃光,直衝天空中的大印,大印隻是一閃,黃光居然透印而過,印卻閃現起五顏六色的光華,似乎是一個虛影,但卻真真實實壓在了他的身上,在印臨身的一刹那,一點幽藍出現,沒入他的身體,而不論是金式滿,還是他師兄,都沒有留意到,印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彩,誰注意到這點幽藍的光華。大印正砸在金式滿的身上,轟的一聲,卻將金式滿砸了一下跟頭,一下子趴在地上,渾身酸疼,背上卻是一個光印,正壓住他,他掙紮不起。說起來時間長,實際上時間極短,不過一個呼吸之間,金式滿便被壓住,而在一旁金式滿的師兄,還沒有反應過來,柳致知淡淡說:“你在此看著他,一個多小時後,他就沒事了。”金式滿的師兄一愣,柳致知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搖搖頭,縱起遁光而去,他剛走,兩個人就出現在當場,正是羅珠多丹和那洛巴丹,看到這副情景,羅珠多丹說:“師兄,我們做的是不是太過了?”那洛巴丹說:“沒有辦法,我們想從柳致知手上得到世界軸心是不可能的,隻能用這個方法,那一點精神力並不會對他造成危害,隻不過方便我確定他的位置,希望我們能搶到世界軸心,不會辜負我強留在世間的目的。”羅珠多丹擔憂的說:“師兄,你這次轉世,本來把握極大,但隨著時間推移,恐怕會出現變數,對你轉世不利。”那洛巴丹淡淡地說:“也許是天意,真言宗如能發揚光大,我就是墜入輪回,又有何妨,希望來生,師弟能將我喚醒。”真言宗,也就是密宗,世人多稱之為密宗,但正規的叫法是真言宗。金式滿趴在地上,喊到:“師傅,救救徒弟。”羅珠多丹搖搖頭:“你啊,偏偏要來找柳致知,也不想想,你與他之間,相差何許大,無知者無畏。”說著,手一揮,一派金光閃過,直向他背上的大印而去,大印一閃,化成絲絲絮絮,居然滲入金式滿的背上,金式滿猛然一聲叫喚,羅珠多丹一愣,而那洛巴丹歎了一口氣。“恐怕要疼上一會,這個柳致知,顯然想到你要破解他的法術,居然化整為零,現在是和金式滿水乳不分,沒事,等上一會,自然消解,一個小時,還真是一個小時,柳致知這是警告我們。把他背上,一個小時內,他動彈不得。”那洛巴丹說到。師兄將他背上,金式滿委曲的說:“有沒有後遺症?”“沒有後遺症,你放心好了。”那洛巴丹說到,他心中對羅珠多丹收這個徒弟,心中並不滿意,但也知道金式滿與羅珠多丹有關,羅珠多丹是了化解對方冤仇,將他收在身邊,想感化他,金式滿記憶並未覺醒,不知道覺醒之後,會有什麼舉動。柳致知離開了藏地,心中感慨,誰知一個世界軸心,許多人對它動了心,甚至藏密都對它動心,柳致知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秘密,但他可以肯定,那是一件先天靈寶,他並不想介入過深,但事實上他已經深深地與之關聯在一起。柳致知正在想著,身體也正在前行,陡然前方一陣波動,柳致知停下遁光,眼睛盯著那塊空間,是什麼?難道是一個人,還是什麼東西。柳致知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情景。無窮的光從空間湧出,說不儘有多少得顏色,柳致知第一次覺得顏色可以如此豐富,又如此單一。他目光緊盯著那個地方,空間中陡然現出一物,是什麼形狀,柳致知一瞬間呆住了,他不知如何形容,他腦中剛現出一個圓的概念,那東西看著好像是圓的,剛覺得好像一個水晶的塑像,就發現它隨之而化,究竟是什麼?剛想到這一點,一個概念平白無故的出現在腦海中:世界軸心。柳致知刹那間明白,為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世界軸心是什麼樣子,它根本超越了人腦想像,柳致知發現它如世界真實一樣,在快速的變化。腦子中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人出現了,向著世界軸心直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