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段子真是黑衣人的一員,柳致知歎了一口氣,與滄桑老人告彆後,柳致知出了洞天,一路向東而去,剛行不遠,看見二道遁光遠遠的一掠而過,柳致知看見其中一道很眼熟,微一想,想起來了,這是金式滿,柳致知好奇心來了,反正他是意成身,不如就去看看。想到這,柳致知一轉遁光,遁光變淡,悄沒聲息地跟了下去。金式滿與他的師兄兩人正在趕回,卻不知道柳致知悄悄綴在後麵。在偏南方向飛了半個多小時,柳致知看到一座雪山迎麵而來,在半山腰,卻有一處喇嘛廟,廟勢回轉,占據了好大一處,有些居然已經嵌入山體中,山腳下一片湖水,碧波蕩漾。在山上,還有人工挖的洞,在山腰之上,卻有一大片平整的地勢。很奇怪,廟宇卻在它的下方,而不是建立在其上。在此平地上,一塊石頭旁,有兩個老喇嘛,柳致知是認識其中一個,他是羅珠多丹,另一個柳致知不認識,身上氣息也很奇怪,不像羅珠多丹,柳致知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修為,雖說佛家不按道家的境界層次,但還是可以類比,這個老喇嘛境界柳致知一眼看得出,他的精神境界很高,**卻是已經衰老,柳致知發現他的修為根本不類似於藏密,而是類似於禪宗。柳致知身體隱在淡淡遁光中,羅珠多丹都沒有留意,但那個老喇嘛卻眼中精光一閃,抬頭向著柳致知的方向。口中淡淡地說:“阿彌陀佛。施主既然來了。那就下來一坐。”他聲音毫不費力,卻讓柳致知聽得清清楚楚,羅珠多丹聽到此話,才抬頭朝柳致知望去,心中暗自慚愧,而此時金式滿兩人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柳致知哈哈一笑,從空中走了下來,先施了一禮:“晚輩柳致知見過羅珠多丹大師和這位大師。不知大師法號是什麼?”羅珠多丹微微一笑,兩人在石頭旁坐著,見到柳致知,羅珠多丹手一抹,一塊小的石頭出現在石旁,上麵已經抹平,他這一手比較漂亮,此處本無這塊石頭,隻有他們身邊的巨石,他們兩人以此為桌。以小石為凳,在此閒坐。柳致知一到,羅珠多丹便以搬運術運來了一塊石頭,並且手一抹,將上部突出的抹平:“請坐。”“多謝!”柳致知謝到,坐了下來,此時老喇嘛開口了:“老僧那洛巴丹,不過一個老和尚,當不得施主口中的大師,來,喝點酥油茶!”說著,便伸手遞了過來,他手上根本沒有杯子,但在伸到一半時,手上出現了杯子的影子,等他手伸到柳致知麵前,已是端著一杯熱乎乎的酥油茶,杯中是酥油與磚茶混合而成,配著一個銀勺,放在柳致知的麵前。手收了回去,在羅珠多丹和他自己麵前,平空出現了一杯酥油茶,柳致知讚到:“大師,好神通!”說完,喝了一口,一股茶香帶著濃濃的酥油味,柳致知有些喝不慣,不過一會兒後,鹹鮮的酥油茶卻透出濃濃的茶香,肚子裡暖烘烘的,倒覺得彆有一番風味。柳致知又喝了幾口,笑到:“我卻沒有什麼可招待二位,不如到我住的地方一坐。”話說著,場景立刻一次了,一座高聳的雲台矗立在眼前,兩邊仙子雲姬相侍,飛天舞於廳前,芝蘭寶樹,繁花盛開,七寶鋪地,黃金白玉為牆,他們坐在案桌前,桌上布滿了瓊漿玉液,四季鮮果。“好幻術,老僧佩服,想不到施主居然是一個幻術師,我佛如來說過,佛是一個大幻術師,想不到施主幻術造詣如此之高,明知是幻術,但我的眼耳鼻識身意都陷入其中。”說道著,拿起一樣果品,送入口中,咬了一口,一臉迷醉地說:“好味道,我根本沒有吃過。”柳致知臉上露出驚容,歎到:“大師果然高明,身在幻境之中,感受著一切,卻是一付真性情,能沉醉其中而不迷,真是了不起。”“老僧就是這點好,不虛偽,難得享受,當然不會放過,不過,話又說回來,清水也很香,在我口中,實與美酒無異。” 那洛巴丹說到,柳致知知道他說的真的,不是那種認為清水是美酒,而是真的體味到美酒與水並無差彆,像他這樣的高僧,感官自然受自己控製。羅珠多丹就差了一點,他在心理上還是抗拒這一點,雖然身處幻境之中,柳致知輕輕舉起杯子,喝了一口,似乎在回味:“兩位大師,請,參觀一下我的住所。”兩人起身,一路向上行,雲台高聳入雲,從雲台向外望去,雲蒸霞蔚,燦爛無比,而雲台上卻輕歌曼舞,周圍仙鶴飛翔,一幅仙家盛景,真是美不勝收。三人說說笑笑,到了頂層,卻如一根擎天玉柱,矗立在天地間,向遠方望去,青藏高原曆曆在目,雪山就在腳下,仿佛陡然間豎起了一根擎天玉柱,周圍雲彩環繞,瑞鶴飛翔,他們站在雲台上麵,靜靜看著這大好河山。“施主果然不凡,虛實情相結合,使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意識中所幻化,幻術如此,可謂大觀。”那洛巴丹說到,身在雲台頂層,風烈烈的吹拂著他的衣衫,使他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是啊,實際上何處不是幻景,我們平時所見所聞,難道就是真的?”柳致知笑到,站在風中,一身青衣也隨風飄揚。三人靜靜站在雲台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過了一會,那洛巴丹說到:“也該回去了。”話一說完,三人頓覺身體似乎一沉,轉眼間,三人發現,自己還是坐在大石旁,剛才的一幕,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師厲害,淡淡的一句話,幻境頓消,生死流轉間,隻麵世界的真實。”柳致知說到。那洛巴丹哈哈大笑:“世界是真是幻,你在心意上下功夫,利害!老僧也在心意上下功夫,自歎不如,破壞容易,建設就難了,你奉承我了。”柳致知也笑了,羅珠多丹也笑了,歎到:“世事如夢,真邪幻邪,今日一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金式滿兩人卻在一旁,摸不著頭腦,三個人在這喝了一回茶,然後便是發了一回愣,對他們來說,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不知三人說了些啥。那洛巴丹語音一轉:“施主,你跟在他們後麵,不知為了啥事?”他已認可柳致知的實力,此時問這話,倒也不顯得惡意。柳致知也笑到:“我從昆侖洞天中出來,剛好看到金式滿兩人遠遠經過,反正沒事,便跟下來瞧瞧,羅珠多丹大師與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我對羅珠多丹大師的立場很好奇。”羅珠多丹一聽明白了,說:“原來你是衝著我來的,我入世事,倒惹了一身麻煩。”“入世間,難免會惹上麻煩,對於大師,真是給我印象很是疑惑,說是敵對,也不像,說不敵對,你偏偏在我的敵人一邊。”柳致知實話實說。羅珠多丹笑了:“立場不同而已,施主著相了,行事隻分本心,我隻是依我本份而行,混元門是我朋友,而施主卻與他們有衝突,難言誰對誰錯,我本慈悲之心,不殺傷一人,施主就當作我不存在。”柳致知一聽,知道自己多心了,羅珠多丹他做的也是對的,隻不過從柳致知角度來說,就是敵人,柳致知笑了:“是我著相了,我從自己的角度入手,無人相無我相,還真是難啊!”那洛巴丹笑了,臉如菊花一樣,慈眉善目:“施主也對佛教有興趣?”柳致知說:“我修行,不管那一種宗教,隻要有用,我都感興趣,不止是佛教。”柳致知見那洛巴丹這麼說,也微笑著回答,這裡有深意,他可不想入佛,那洛巴丹對他的了興趣,他還是絕了對方這個心思。那洛巴丹說:“世事難料,你對佛學感興趣,也是與佛有緣。”柳致知怕什麼就來什麼,不過對方並沒有強迫,柳致知笑到:“我對長生很感興趣,佛教以寂滅為主,我雖對其理很有興趣,並不想入佛門。”那洛巴丹說:“這倒也是,佛不以肉身為意,隻是渡世的筏子,不過,密宗卻講究即身是佛,並不排拆長生。”柳致知搖搖頭:“佛門雖好,並非我願,倒是大師這一身修為,好像不是密宗的修為?”“我是密宗修為,不過所修並非寧瑪派的大圓滿,卻修的是恒河大手印。”那洛巴丹說到。柳致知動容道:“是恒河大手印,傳說中大手印最上一乘,被稱為無上大手印?”“不錯,實際上恒河大手印已是近禪,跟禪宗很相似,並不注重氣脈明點以入幾輪的修行,而是從思想上入手,根本就是‘如竹中空持此身’,所以我這一身修為,你才看錯,你來此是意成身嗎?”那洛巴丹說到,看了一眼柳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