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笑了,聲音很冷:“我先受到攻擊,可沒有惹你,而且,我又不認識你,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不要怪我手辣了。”說完之後,口一張,秋鴻劍現,一抹流光,似天邊的雲彩,輕淡已極,卻像死神的羽翼,眼見他就要喪命,卻遠遠聽到流雲子喊到:“道友手下留人!”柳致知在最後一瞬間,將劍光偏轉了一下,劍光輕輕而過,好像並沒有任何效果,陡然一陣風起,刹那間,一頭黑發隨風飄落,對方變成了一個大光頭,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柳致知劍光回轉,停在麵前,而流雲子卻如流星一樣投射而來,一落地,看到黑發飄飄揚揚,臉色一變,等看清楚了,才鬆了一口氣:“謝謝道友手下留情!”柳致知眼睛依然盯住這個人,語氣中聽不出有絲毫感情:“要不是流雲子前輩,你現在已是一具屍體。”也不再問他的姓名。到這時,他才清醒過來,陡然一聲怒吼,劍光閃躍,他祭起了飛劍,剛才柳致知那一劍,他根本沒反應過來,現在是惱羞成怒,腦袋中隻有一個念頭,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碎屍萬段。柳致知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並未出手,因為對手的劍並沒有落下來,就被流雲子的先天一氣劍擋住,流雲子也生氣了,喝到:“黃覺,你乾什麼,還不向柳致知道友道歉!”先天一氣劍化作一道光虹,將他的劍光一圈,壓了下去。轉眼之間。他的飛劍便被壓製住。用抱歉的口氣對柳致知說:“他是掌門的親戚,從小在洞天中長大,不知人情世故,來到世間,難免有些狂妄。”“他居然對我下手,還要殺了我,我為什麼不能殺他,還要向他道歉?”黃覺大叫說到。柳致知看著他笑了。口氣森冷:“我坐在那裡,並沒有惹你,你卻有雷劈我,以為你是誰,我不敢殺你,笑話!我看在流雲子前輩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再這樣冒犯,不要怪我不教而誅。”柳致知有資格說這話,意思很明白。不要以為你是蜀山,在世間。你既然不講理,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黃覺,你攻擊在前,不知你的行為犯了大忌,還不道歉!”流雲子臉一沉,喝到。誰知黃覺也冷哼了一聲,手一招,飛劍飛回,身劍合一,根本不理睬流雲子,衝霄而去,柳致知在一旁,雖沒有說話,眼中厲芒一閃而過,他看得出,這個黃覺根本不將流雲子放在眼中,心中一動,看來,蜀山也不是鐵板一塊。流雲子臉一紅,回過頭,不好意思說:“道友大度,我替他向道友道歉。”柳致知笑著說:“前輩,各人的事,各人自擔後果,不關前輩的事,前輩道什麼歉。”流雲子歎了一口氣,意誌消沉,柳致知問到:“前輩剛才到那邊,那邊發生了什麼?”柳致知見流雲子這樣,很知趣轉換了話題。流雲子感激看了柳致知一眼,說到:“沒有什麼事,不過是雪山派的三人與一支蠻夷隊伍發生了衝突,三人占了上風,不過,背後一個人出手,我將他攔了下來,兩方各自退去,我剛要回來,就見到這邊發生事情,幸好相距不遠,匆匆趕回。”“背後一個人出手,是男是女?”柳致知問到。“是男,一身修為很奇特,有點密宗的特點,不過他隻是阻攔,並沒有下殺手,你認識嗎?”流雲子問到。“依你之說,大概是馬歇爾,他獲得神格,有成神的潛質,他近來修習一種《獨尊大日秘錄》,本來就是從密宗的大日如來成就和星相師的日相法演化出來,威力很是可觀。”柳致知說到。“你這一說,倒是很像。”流雲子說到這裡,兩人停了下來,將頭扭向一方,對著黑夜中的森林,還沒有發話,森林中有人開口了:“阿彌陀佛,施主所說,可是事實?”羅珠多丹從森林中走出,手中一串念珠,柳致知和流雲子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手中的念珠上,這是一串金剛菩提子的念珠,有了一定曆史,本來一串念珠即使曆史悠久,也不會引起兩人注意,不過這串念珠顆顆閃爍著靈光,顯然不是經過一位高僧盤玩,而且,每一顆珠子都是經過精選,本身質地就很好,更主要的是,一百零八顆珠子,卻封印了一百零八種各式法術,換言之,他隻要很少勁,就可以如暴風驟雨般的釋放出法術。柳致知不知他來什麼事,他與羅珠多丹之間關係很奇怪,幾次相遇,都是作為敵對方,可是每一次,羅珠多丹都沒有出手,而且,似乎釋放著善意,柳致知一直對他比較好奇,柳致知不會從表麵看待問題,所以他感到奇怪。“大師,偷聽彆人談話,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柳致知微笑著說。“大師談不上,誰叫你們說話不小聲點,那個馬歇爾真的是修行了大日如來的秘法?”羅珠多丹說到,顯然,注意力放在了大日如來身上。“不是大日如來,不過是西方的太陽神。”柳致知感到好笑,故意說到。“名相不是主要的,大日如來的名號不管叫什麼,看來真有秘法傳到西方,我倒要看看這個馬歇爾。”羅珠多丹說到。流雲子一皺眉,羅珠多丹發現了,說:“這位施主是什麼名字?”“貧道流雲,大師叫什麼?”流雲子問到。“貧僧羅珠多丹,幾十年來,混跡世間,施主這一身本事,但我卻沒有聽說過,想必是隱世高人。”羅珠多丹說到。流雲子一笑:“我來自洞天,近來才行走世間。”“原來是洞天中的高人,幸會,這次前來,不會是為了蛟龍嗎?”羅珠多丹說到。“不是,不過適逢其會罷了,你呢?不會是為蛟龍前來?”流雲子問到。“我是專為蛟龍而來,我想度它入佛門。”羅珠多丹說到,手依舊撚著手串,動作也沒有變快,更沒有變慢,他的手很穩。“你恐怕不能如意。”柳致知淡淡地說到,羅珠多丹也沒有反駁,隻是一笑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將此處掩藏掉,是為了這個外國人?”“不僅是為了他,我怕麻煩,結果還是沒有躲掉。”柳致知無奈地說到。“哈哈,你以為掩藏掉就可以躲掉,恐怕不能如你的意。”羅珠多丹說到。“我這樣做是為了表明一種態度,誰知還是遇到一個人。”柳致知搖搖頭說到。“好了,你自己還是回去,我該走了。”流雲子說到,他順勢飛走,而羅珠多丹也不想多停留,卻直接向前麵的山走去,柳致知回到了火堆旁,坐著看著火焰,不知他想了些什麼。天亮了,班傑明伸了下懶腰,從裡麵探頭出來,柳致知笑了,兩人收拾了一下,吃過早飯,便出發了。二個多小時後,他們到了山頂,在山頂上向中央一望,班傑明大失所望,因為看得清清楚楚,四周群山環繞,中間一塊凹陷下去,四壁幾近垂直,但中央卻沒有水潭,而是亂石林立,根本不可能有蛟龍。柳致知卻不同,他一眼看透了實質,這是一塊被陣法所掩蓋的土地,他雖然知道,但他並沒有說,看見班傑明失望的樣子,柳致知說到:“看來,這個地方不會有什麼蛟龍之類,還是走吧!”班傑明望著山穀中的情況,過了好一會,拿出地圖,又對照了一番,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查了半天,發現自己並未走錯,不僅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自嘲著說:“我以為能看到神獸,看來,神獸畢竟是傳說,現實中並沒有神獸。”柳致知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正在這時,柳致知看到一支隊伍出現,和他們並不是處於一個方向,正是南韓的隊伍,他們也來到了山峰之上,五人在一起,商量了一會,陡然,樸文素縱身一越,雖然他沒有禦器,但看得出,他雖然往下落去,但速度並不快,班傑明看到這一切,不由得啊了一聲,他嚇了一跳,這麼高的山峰上,一個人就跳了下去。他的驚訝還沒有結束,另外四人也各展身法,如星丸跳擲,班傑明立刻拿出相機,口中喊著my god,相機卻拍個不停,樸文素身在空中,往這邊看了一眼,腳往石壁上一墊,又斜斜的縱了出去。不一會,五個人就到了下麵,一到下麵,他們卻像一群無頭的蒼蠅一樣,好像鬼打牆一樣,柳致知知道是怎麼回事,下麵有陣法,他們陷入陣法之中,在他們眼中,恐怕不是班傑明所看到的一切。班傑明正在奇怪,又上來一支隊伍,卻是教授他們,一行四人,卻從另一座峰上出現,他們看了下麵的五人一眼,商量了幾句,也縱身越下,這一下,讓班傑明更是莫名驚詫,他可見兩撥人這樣做了,他甚至想試試地球引力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