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傑明睜大的眼睛,不知馬克希拉姆斯基到什麼地方去了,俄羅斯的幾個倒沒有出意外,這種情況他們還是很熟悉,好像馬克希拉姆斯基進入黃昏界。但下一時刻,他又出現,身邊的石頭已經全部落地,滿臉震憾:“你能將我拋入黃昏界?你是一個修者?”柳致知冷冷說:“我為什麼不能是個修者?華夏的國術本來就是修行之術!”馬克希拉姆斯基臉色變了幾變,對其他人說:“我們走!”班傑明吃驚看著這一切,他們幾個人扶起地上米開諾索夫,不說一句話,走了,而班傑明看向柳致知的目光也變了。“怎麼看著我,我臉上難道長花了?”柳致知開玩笑的說到。“沒有,我是沒有想到,你和他們一樣,身具異能。”班傑明認真的說到。“你是說我身具功夫,你也身懷功夫,你也是一個練武之人。”柳致知故意轉移話題,並沒有否認他的話,不過卻偷換了概念。果然,班傑明分不清功夫與修行的區彆,想了一會說:“你的功夫已經出神入化,而我功夫卻是剛入門,我都看不懂你的表現,隻那麼一下,怎麼那人就飛了出去。“等你練到那個層次,你自然明白,這東西說不清。”柳致知說到,這句話是正確的,但班傑明想到達柳致知這個層次,幾乎想都不用想。柳致知成功地轉移了話題,班傑明不知不覺中。便拋開了柳致知的特異的表現。兩個人跟剛才怎麼也沒有發生。翻上山頂,在山頂上俯看山腳下一切,長白山植被很好,滿眼綠波。班傑明停下來休息,順手從包中取出了乾糧,遞給柳致知一些,便坐在石頭上吃了起來,柳致知也坐在石頭上吃了起來。柳致知並不累,但他並不了解班傑明,班傑明是真的很累。休息了一會,班傑明又拿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對柳致知說:“我們下山吧。”兩人起身,從山的另一側下山,倒沒有遇到什麼人,當然,這是班傑明的印象。柳致知卻發現,有兩撥人飛快掠過。到了晚上。柳致知卻找了個樹洞,班傑明還是老樣子,倒下就睡,他得養足精神,在夜裡倒沒有什麼人來打攪,有的隻是無意經過,柳致知發現一些高手經過,不過他們並沒有在意柳致知兩人。又經過一天,在傍晚時分,他們已經看到那處山峰,柳致知知道已快到了,見天色已晚,決定明天登上山峰,柳致知在這幾天,並沒有發現黑蛟有什麼時候動靜,估計黑蛟還在休眠中。其他各路人馬是否發現黑蛟,柳致知並不清楚,柳致知發現很遠處有人升起一堆篝火,影影綽綽,柳致知望了一眼,便不再關心,和班傑明兩人收集枯枝,也升起了火,順便搜尋附近一周,帶了些塊莖鬆子之類,還帶了隻野蜂巢,隻有半隻,柳致知遵循自己在苗疆的當地人規矩,並沒有全部取下,隻取了一半,就是這樣,也有足夠的蜂蜜。班傑明將鬆子塊莖烤上,柳致知順手要過班傑明的瑞士軍刀,做了兩個木碗,將蜂蜜全部移入碗中後,便將蜂巢也在火上烤,過了一會,將它一分為二,一半遞給了班傑明,班傑明接了過去,用木刺揀蜂蛹吃,一邊吃,一邊點頭:“味道不錯,很嫩很香。”柳致知見他吃得歡,也笑了,他沒有料到,班傑明也懂得吃蜂蛹,他是順手一弄,想來班傑明以前也是吃過蜂蛹,他在野外生存,恐怕吃過的東西不少,蜂蛹大概是一種。兩人吃過晚飯,簡單洗漱了一下,班傑明又將地圖拿出來了,認真對照了一下,說:“柳致知,就是前麵一座山,明天上山去看個究竟,我們還是先睡吧。”柳致知點點頭,說:“那麼就睡吧,明天就見分曉了。”互道晚安後,班傑明進入帳篷休息,柳致知卻沒有睡,他坐在篝火旁,已近目的地,他對黑蛟可以說根本不感興趣,不過對這麼多修士很感興趣,他聽到衣衫帶風的聲音,微微歎了一口氣,隨手臨空一指帳篷,班傑明本來就迷迷糊糊,一下子墜入夢鄉。他站起身來,在周圍走了數步,每步抬起落下,隱隱之中,空間似乎在抖動,他這是在步罡踏鬥,踏完之後,如果在外界,就會發現此處已然消失。三個人剛好到了這裡,卻發現剛才發現的火陡然消失,不僅一愣,隨即明白,這是有人作法,將此處隱去,不僅相互望了一眼。柳致知早就發現三人,這三人正是雪山派的三人,梁雲叢、林力平和史玉琳,今晚已是陰曆十四,他們早來了一晚,想看看蛟龍是否會出現,誰知剛到這,便看現幾處篝火,他們就衝其中一處來,還未到跟前,篝火陡然消失,不禁一愣,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而且對方好像不歡迎自己。柳致知走出掩藏範圍,他是認識三人,但三人並不認識他,梁雲叢一抱拳:“朋友,我們是雪山派的,朋友是何門派?”“無門無派,不過是來看熱鬨。”柳致知淡淡地說。史玉琳剛要說話,被林力平眼睛製止住,梁雲叢微微一笑:“那就不打攪了,告辭!”說完之後,便拉著兩人離開,柳致知看他們走遠,才轉過頭,淡淡地說到:“流雲子前輩,你看夠了吧,還是出來吧!”一個人影出現在麵前,流雲子苦笑到:“我還以為你根本發現不了,你卻清楚知道我是誰。”“前輩,你來此,不會也是為了黑蛟而來的吧?”柳致知問到。“不是,我本來無事,見雪山派三個小輩行色匆匆,在世間本身沒有什麼事,便跟下來看看,誰知這一跟,牽出了此事,一條黑蛟而已,不算什麼,還不值得我出手,我倒是好奇,居然有蠻夷高手在此,另外沒有想到,你居然來了。”流雲子說到。“我也是碰巧,我本來沿海北上,想去草原和森林一逛,不想也卷入其中,不過也不想生事,同樣,因為有外國人在此,我就留了下來。”柳致知說到。“我看了一下,山穀之中,布下了陣法,並沒有人進去,看這種禁法,好像是魔道中人所布置,很巧妙,將山穀中的地形都被顛倒了,如果不知其中奧妙,恐怕化神修士進去,都要費一番勁,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的魔道高手存在。”流雲子說山穀中的奧秘,感歎到。“是特殊部門的一個主管人員所布置,修行的大自在天魔,並沒有入化神,但已經不遠。”柳致知說到。“雪山派也是小家子氣,不過是條黑蛟,卻瞞著我們。”流雲子露出不滿的表情。“雪山派我不太清楚,估計他們不能得到黑蛟,特殊部門既然插手,而且,已經找到,並布下了陣法,實際上已經宣布了主權,在世間,它得到政權的承認,代表國家。”柳致知淡淡地說到。流雲子目光轉向柳致知身後,雖然柳致知用步罡踏鬥布下了陣勢,但不能阻礙他的視線,他目光好像透過了帳篷,明顯一愣:“我以為是什麼人,不過是個蠻夷,有必要用陣法護住他。”柳致知笑了:“他是一個普通人,對我來說,是一條生命,他卻懵懂的闖入其中,不知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至於他是不是外國人,我倒沒有在意。”“你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也不勸你,時間還早,今晚注定不會是平靜的夜晚。”剛說到這裡,遠處傳來了法力的波動,隱隱似有轟鳴聲,流雲子和柳致知一起轉頭向那處看去。在遠處,影影綽綽似有人在爭鬥,正是另一處篝火前,流雲子一見,向柳致知說了一句:“我去看看。”身體便已在一裡開外,柳致知搖搖頭,隨即轉過身,返回篝火旁邊,他沒有興致多管閒事,但事情卻不會放過他。柳致知剛坐下,一道閃電便劈了下來,外麵晴空萬裡,頭頂的星星在閃爍,月亮也升上中天,陡然一道閃電而下,柳致知手一揮,一派青光泛起,接住了閃電,他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的人,身體一晃,一個大手印陡然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向著前方黝黑的林中直拍過去。林中也泛起黃光,一個掌影也迎了上來,卻不敵柳致知的掌影,又接連幾道,剛才將柳致知的大手印給抵消,他剛喘了一口氣,陡然身體發寒,大驚之下,身體連搖,晃著大量的幻影,但還是沒有完全避過,隻見一聲悶響,他口中噴血,已踉蹌著直退了十幾步,這才發現,柳致知已經站在他的前麵,剛才不過是一指而已。“你是誰?”柳致知並不認識他,他的功行不錯,已到元嬰,可是跟柳致知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你又是誰?乾嘛掩藏自己。”他不僅沒有認識到他先攻擊,反而責問起柳致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