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天劫波起 人劫魔劫相繼遇(三)(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27 字 1個月前

“看來,我們要做一場了。”柳致知歎了一口氣說到:“讓我來見識一下,《血獄修羅經》有什麼**?”說完之後,便是一指,一個太陽在血海之中升起,靠近的血雲直接蒸發,而相隔較遠的血雲也出現了沸騰之勢,就在太陽進一步擴大之時,鄧昆的舍利出現在頂上,千幻末日幡也出現,一麵幡頂著一顆舍利,清光如水,無數的小空間出現,與太陽一遇,便自湮滅,接著又有大量的小千世界出現,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相隔萬水千山。末日幡也在小千世界中飄揚,一縷縷的血雲飛快遁入幡中,太陽漸漸熄滅,卷起衝天煙塵,一朵蘑菇雲生成,但鄧昆卻在末日幡和舍利保護下,巍然屹立在蘑菇雲之下。“不怪你敢說狂話,看來你對我的聚變火球早就開始研究,找到對付它的方法了。”柳致知淡淡的口氣好像討論一件無關的事。“不錯,自從上次誅殺八歧,我就在思考我遇上這一招該如何對付,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發出的,但隻要是能量,就有距離的約束,我利用舍利產生的小千世界,借助末日幡的威能,不為你所傷,還是做得到的。”鄧昆也像與朋友談心一樣,說出他為什麼能對付聚變火球。“你的末日幡上次複活道侶,用了百萬陰魂,還有多少?”柳致知問到。“我收了三百多萬生魂,用掉一百二十萬,還有近兩百萬。不過給你的法術消耗了近五十萬生魂。”鄧昆並不隱瞞柳致知。“難怪。”柳致知說到:“不過。你想前進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不要以為你能抵禦我的法術,就能越過我,一個化神修士雖是難殺,卻也殺得死。”柳致知說著,猛然之間,頭上升起大日,手掌一翻。向旁邊一抓,一個血影陡然出現,他悄悄地潛入空間,想趁柳致知不注意,繞過柳致知,卻被柳致知以神龍探爪自空間中抓出。血影剛要掙紮,已入柳致知大日光輝之內,慘嚎了一聲,化為灰燼,連核心一點符籙都被滅。鄧昆臉色微微白了一白,大意了。不但丟掉一個血影子,還損失了一點神念。柳致知大日一起,立於不敗之地,相比之下,鄧昆的舍利因為處於化神期,就弱了一些,但也不可小覷,兩個人如果不出意外,短時間內,就不能結束,加上魔道法門詭異,柳致知除了境界上壓過他,一時也無法拿下他。當然,這隻是設想,實戰中什麼情況都會發生,柳致知對鄧昆並不很了解,也從未想過要專門對付他。鄧昆眼中露出謹慎的神情,頭頂之上,末日幡一展,血雲一亂,一幅影像在柳致知眼前展開,一個個少女,極其美麗,眼角含情,深情望著柳致知,柳致知知道這是末日幡中陰魂所顯,並未當回事。一個少女笑了,望著柳致知,款款走來,柳致知心中不起波瀾,看她怎麼做,結果她直接走進,遇到大日光輝,慘叫一聲,化為一縷輕煙,後麵的少女一個接一個,似飛蛾撲火一樣,越往後麵,那些少女的眼神中充滿恐懼和哀求,仿佛在埋怨柳致知的絕情,看著美麗的少女一個個化這輕煙,柳致知的心往下沉,雖然這些少女是陰魂所化,但一個接一個魂飛魄散,其中有柳致知的責任,明知這是鄧昆的計策,柳致知心中升起不忍之心。念頭剛一動,頭上的大日開始暗淡,眼根開始朦動,六根之中,眼根為首,眼根一亂,耳鼻識身意開始亂了,柳致知知道不好,眼前環境開始變化,好像置身於世俗間,眼前所見,一個個少女為人淩辱,為人虐待,為人殺害,而他在一旁卻袖手旁觀,好像為他而死,他忍受不住了。頭上大日進一步暗淡,柳致知墜入掙紮之中,臉上表情開始扭曲,鄧昆笑了,他知道柳致知是正派人,他真真實實的將一個個陰魂化成少女,飛蛾撲火一樣在柳致知麵前魂飛魄散,他不在乎,幡中還有上百萬的陰魂,而柳致知卻不知不覺中被他引入自責之中,等大日一熄,那麼柳致知的生死就在他的掌心之中,雖然對方境界在他之上,然而,又有何用。眼見柳致知就要陷入危機之中,柳致知也知道,他也陷入龍謂伊類似的眾生拷問之中,不過並不是進入眾生之河,而是他自己的內心之中,內心好像分裂成多個麵孔,和那些少女在拷問自己,為什麼不救救她們,為什麼這樣冷漠,為什麼……柳致知陷入掙紮之中,甚至開始忘記了自己正在和鄧昆對峙,他在心目中痛苦大喊:“你們為什麼叫我救,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語言一出,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想起什麼,又想不起,柳致知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模糊記得,自己是遭受了什麼人眼根攻擊,那是什麼人,而那些少女又在一旁責問他,柳致知又叫到:“你們為什麼過來,為什麼逆來順受!”頭腦中轟的一聲,一段經文跳入腦中,那是《金剛經》的經文: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此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一念即此,眼睛陡然睜開,一切幻像都隨風而去,頭頂大日複明,光華四射,而那一個個陰魂化成的少女,在柳致知眼中,複為陰魂,在大日籠罩下,並未化為輕煙,而是一個個仿佛蘇醒了一樣,大日一照,怨氣化為輕煙,而其自身卻向柳致知一恭,投入另一個空間。鄧昆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柳致知卻知道,之前的他化出大日,還執著真空漲落,能量雖然極其龐大,但偏於物質性,僅僅是死的,充滿了毀滅,《金剛經》他早就會背了,其中道理也多次反思,但這次危機,卻使他真正悟到一點,用語言來說,總是不能如意,菩薩心中不會執著於我,故不存在困惑,《道德經》上亦說:我所以有大患者,為我有身,及吾無身,何患之有。人常執著“我”這個概念,無量眾生有無量個“我”,無窮的“我”沒有儘頭,“我”之不滅,實無眾生得度。而眾多陰魂的問題,都限於自身的知見,都牽涉到一個我,而我之一滅,都不存在問題,這個“我”均是識神所認定的假我,不是真正的我,真我非我,話雖繞口,但語言總是有缺憾,莊子的坐忘與齊物,實質說明同一個問題,忘我也好,泯滅自我的概念與物化一,稱為齊物也好,都說明這個問題。而柳致知經此危機,已將“我”丟開,並不是說沒有真我,而是假我死,真我活,自然接觸了一個充滿靈性的世界,柳致知不知道的是,這就是佛門所說法身所在,無形無質,卻又亙古長存,它是一個運動的,又是意義上靜止的,這一切就在身邊,遍及宇宙,無所不包,其大無外,其小無內,無時空限製,他的大日從這一時刻起,不再是物質層麵上真空漲落的具象,而是真正物質與精神的統一。鄧昆雖不理解柳致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也知道,柳致知身上發生奇妙的變化的,他將幡一搖,血雲如卷,頓時,血雲如百川歸流,都入了末日幡中。“你是怎樣擺脫的?”鄧昆問到。“我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何患之有!”柳致知以《道德經》中的一句話來回答。鄧昆雖然也熟讀《道德經》,但並不理解柳致知的話,他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既然六根方麵迷惑不住你,那麼就來硬的。”幡一展,漫天的血光濃鬱無比,似血浪一樣,呼嘯著卷向柳致知,幡一下子長大,簡直鋪天蓋地,將柳致知卷入其中,他身體一動,就要不管柳致知,直至衝向龍謂伊。還沒有動身,血浪之中,透出強光,陰魂紛紛投入其外空間,柳致知現出一隻大手,向末日幡抓去,末日幡頓時止住,發出萬道血光與大手相持起來,而在鄧昆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柳致知,這是柳致知的意成身,平常一指點向鄧昆,鄧昆隻覺得這一指氣象萬千,好像天地間所有光彩均集中在一指之上,周圍的一切都褪出了顏色,而舍利小千世界似乎對柳致知形如虛設。鄧昆大驚,身形一閃,遁術發動,然而,他發現卻失靈了,根本沒有遁出去,一指還在眼前,正在迅速變大,他隻得向身後飛速退去。在東南方向,一線青光急馳而來,遠遠傳來一個女聲:“柳道友,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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