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說:“火不害,龍道友知道你心中的一股怨氣,你雖不知道,當日她收伏你的時候,你就埋在心裡,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今日龍道友渡劫,你心中一迷糊,不知不覺中,魔頭已侵入你的心中,剛才所為,不過是魔頭借你的身體所為,而不關你的事,龍道友早已知道,你還不醒悟?”說完,大日之光一現,隻聽見輕輕一聲慘叫,從火不害身上飄起一股輕煙,火不害徹底清醒了,柳致知大日一落,火不害落下,謝過柳致知。阿梨他們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阿梨悄悄問柳致知:“你怎麼知道火不害會趁龍謂伊渡劫時動手?”柳致知笑著對她說:“是龍道友告訴我的,在二天前,我們大家和龍道友交談時,她偷偷傳聲給我,告訴我她在靜中推算的結果,故此我知道,也隻有我的大日之光可以克製魔頭。”北麵現在是三個人,除了柳致知夫妻,多了一個火不害,龍謂伊依然沉浸在換骨劫中,不過,換骨劫已至尾聲,龍謂伊以堅強的意誌堅持著,這道換骨劫不僅是換骨這麼簡單,如果能夠不昏迷,也是對意誌的鍛煉。龍謂伊換骨已成,現在全身不再是剛才那種千刀萬剮的感覺,而是從骨頭裡透出一種舒坦,渾身暖洋洋的,龍謂伊知道換骨成功,她的骨骼現在的強度是以前的十倍不止,睜開的眼,看見了火不害。微微一笑。知道第一波人劫渡過了。龍謂伊招呼著眾人。眾人這才放心走到她的跟前,龍謂伊說:“我的天劫已經渡過,一個時辰後,我將迎來生生不息,眾生拷問的考驗,這一關,是徹底的心靈考驗,我將封閉六根。在此,有些話先交待一下,如果我沒有渡過這一劫,重墜輪回,龍宮將由火不害繼承。”“主人,你一定沒事了,你能經過換骨劫,心誌極其堅韌,根本不畏什麼眾生拷問。”火不害急忙說到。“我不是在交待後事,心誌堅韌與這關沒有必然聯係。這一關,是對我心靈的拷問。意念之中,眾生不停責問,隻有我自認為問心無愧才能渡過,不然,留連夢境,最終會墜入輪回,我一生行事,自認問心無愧,但誰又能說得清呢,這是我的功行所決定,我也可以不經過此劫,直接超度,但既然問心無愧,何懼它來。”龍謂伊笑道。又對柳致知等人說到:“我封閉六根,一切外魔,就拜托各位了。”柳致知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道友放心,隻要我們在,決不允許外魔前來乾擾到道友。”“這我就放心了,我趁這段時間休息一下。”龍謂伊說完,閉上雙目,入定去了,柳致知等諸人也在法台四周閉目養神,他們並沒有入定,周圍一絲一毫都清晰映入腦海之中。一個時辰轉眼即過,柳致知等人陡然感覺到龍謂伊似乎生機儘斂,如枯木死灰,似大地之上,冬季來臨,生機儘為收斂,甚至冰封千裡,知道龍謂伊迎來了考驗,表麵上看她已是枯木死灰,但在這一念之上,她已邁入眾生之河,換句話說,類似進入一種集體無意識之中,而且是各種生靈的無意識之河,刹那間,無儘的意識將她淹沒,覆蓋,在這一刻,她幾乎失去了自我,龍謂伊迎來的考驗,而外魔卻又一波襲來,來的第一個人,柳致知他們沒有想到,就連楚鳳歌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何惲。西方滾滾魔雲,何惲來到,有許多年了,柳致知沒有再見到何惲,自從他去的京城,柳致知就很少見到他,也沒有與他打交道,今天見他來到,心中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何惲,你怎麼來了?”楚鳳歌冷聲喝到。“不得不來,龍謂伊渡劫,我雖非天魔,但我修行魔道,而且,魔根深入我的本質,壞人修行,對我來說,是一件功德,我順勢而為,當然要做一場!”何惲說到,柳致知明白了原因,何惲已不是當日的何惲,他是天魔與何惲的合體,世間權勢對於他來說,是他的追求,但絕不能約束他,魔講隨心所欲,何況他有這種衝動,所以他來了。楚鳳歌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淡淡的說:“既然來了,先過我這道關。”薑鐵山在一旁說:“楚道友,還是讓我來吧!”薑鐵山從一旁攔了上來,楚鳳歌見此,略作思考,點頭說:“也好,你自己注意,他修行大自在天魔,一根碧血攝靈絲攝人魂魄,奪人精血,厲害無比。”龍謂伊依然處於枯木死灰的狀態,對身邊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薑鐵山和何惲對上,何惲看了薑鐵山一眼,眼睛之中,不經意間,似乎有一種魔力,薑鐵山一怔,猛然大喝一聲,頭頂之上,升起一根鐵鞭,玄色光華一閃,便從頂上射出一道墨光,一道鞭影打向何惲。柳致知卻是一怔,此鞭似乎有一種精魄在其內,好像是蛟,一條墨蛟。眾人都是行家,知道何惲首先出手了,直接以魔門**影響薑鐵山的心智,薑鐵山一聲暴喝,以聲壯氣,破除了這一著,隨後便一鞭打出。何惲轟的一聲,頂現天魔舍利,層層小千世界滾滾而出,鞭影陡然停了下來,不是停了下來,而是鞭子在空間穿行,但空間相隔數千重空間,過了一重又一重,在眾人眼中,鞭子好像停了下來。何惲雙手結成大黑天神本尊印,雙手拇指一挑,空中振蕩了一下,薑鐵山放棄了那道鞭影,手掐定界訣,一聲勅音起,兩人之間陡然光影一閃,何惲站在原地沒有動,但卻又現出一個虛影,似乎是憑空出現,還是手執大黑天本願印,在兩人之間出現,大拇指好像電鑽一樣,卻被薑鐵山的定界訣鎮住,轟的一聲響,薑鐵山身體一晃,而何惲的虛影也消失。薑鐵山身體一晃,手往上一招,鐵鞭在手,一步邁出,鞭身合為一體,空氣中一聲暴響,玄色光華暴長五六丈,化為一條墨蛟,已衝到何惲的麵前,小千空間紛紛破碎,大有不將何惲一鞭打碎頭顱,勢不罷手的架勢。何惲卻將身體一縮,隨著手印一長,身體陡然高大起來,手中結出唯我獨尊印,這本是佛祖釋迦牟尼的印訣,傳出佛祖出生時,一手指開,一手指地,口中宣稱:“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何惲卻在此時用出此印,又與佛教不同,自然霸氣十足,他一字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此印一出,牽動天地,薑鐵山隻覺何惲一刹那高大無比,指天的手指,似乎帶著不可禦敵的氣勢,卷起滔天的能量,向上迎了上來。“不好!”薑鐵山知道自己心誌被奪,但他是早就入了金丹,現在是元嬰,自然不是等閒之輩,心誌一凝,不管眼前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勇往直前,玄光又長了一丈,化為蛟形,眼前無物,天地間隻剩這一鞭。轟的一聲,兩個人影拋飛過去,何惲身子一凝,違反自然的停住了,頭頂的聖舍利泛出朵朵光影,似乎要成就蓮花,但一顯而沒,而薑鐵山卻腳下遁光連閃了幾下,定下身來,眼睛之中,謹慎無比,看起來兩人平分秋色,但薑鐵山知道,他略遜一籌,他出動了法寶,但對方沒有。何惲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很平靜,他手一招,碧血攝靈絲出現在身前,一段古木,生出無數細絲,瑰麗的顏色讓人迷醉,讓人不自覺地抵抗消失,抬頭看了一眼薑鐵山,碧血攝靈絲像一朵詭異的細絲菊花綻放,其中自有讓人迷醉的力量,無數彩色像繽紛的夢境,讓人不忍心乾擾它。薑鐵山的臉上也是沒有表情,眼睛之中,綻放著堅毅的光芒,手中鐵鞭又一次揮動,向前急打,鞭上的玄光宛如實質,很直接,沒有多餘的動作,但其中自有一往無前的氣概。柳致知一邊在觀看,一邊留意其他方麵,何惲既然前來,難說沒有其他人,正在考慮時,東南方向,天邊似有血雲一閃,緊接著,東南方向似乎血染的一樣,才入眼,就到了眼前,來勢凶猛,血雲之中,滾滾血雷,中間夾著陰魂的厲嘯悲號之聲。柳致知上前一步,雖一步,卻已邁出小島,一指點出,手指尖上一個光球閃現,似升起了一個太陽,直向血雲點出,血去一頓,轟然退出兩三裡,柳致知的聚變火球並沒有點出,眼睛卻緊盯著血雲。血雲一分,鄧昆已經現形,柳致知散去火球,冷冷地說:“鄧道友,難道你要趕這趟渾水?”“我與靜坐之中,覺察此處有人渡劫,血海翻波,知道此處之人關係到我成道,阻我成道者,皆是我的敵人,柳道友,多謝你前次相助,今天你最好讓開,不要與我為敵!”鄧昆平靜地說。“我如果不讓呢?”柳致知淡淡地問到。“那就是我的敵人,不過我恩怨分明,在此我發誓,如果你隕落,我會找到你的轉世之身,領你走上修行路!”鄧昆斬釘截鐵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