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一笑:“宋兄說的不錯,術無邪正,唯心是從。但世人心中,像冥鐵的製備,就屬於邪惡之物,我不知道這個人生前如何,隻能根據他所留下的痕跡,來判斷他身前的行為,雖說是猜測,人心自有正邪。”正說著,下麵似有嘈雜聲,柳致知和宋琦都是修行人,牆壁雖然隔音,但兩人還是聽到了,不由微微一皺眉,宋琦起身說:“柳老弟,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兩人起身,打開了包廂,走下樓梯,正好服務員上來。“怎麼回事?”宋琦問到。“是一個客人,找蔻姐,說著說著,就當場吵了起來。”服務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宋琦明白了,是一個叫蔻蓉的服務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說:“不要急,將事情經過詳細講來。”三人一邊下樓,服務員一邊講,這位客人大概是蔻蓉的前男友,先前來到,倒是安靜喝茶,後來不知怎麼便吵起來。宋琦下了樓,那個男子怒氣衝衝,宋琦先安撫一下客人,一抱拳:“各位老板,不好意思,吵了大家興致,今天喝的茶我請大家。”眾人紛紛說:“不礙事,宋老板,一些小事情。”安撫眾人之後,宋琦才麵對那兩個人,說到:“我們上去談!”那個男子眼一翻,蠻橫地說到:“有些事情,當麵說清楚。”宋琦淡淡的說到:“這裡麵客人與此無關。”他更加猖狂,大聲吼到:“你們這座茶……”剛吼了四五個字,宋琦淡淡哼了一聲。一股威壓一放即收。隻作用在他身上。他猝然一下子好像見了什麼可怕的事,臉一下子就變了色。“朋友,請你不要影響其他人,蔻蓉,你也來。”宋琦依然像謙謙君子一般,轉身向樓上而去。柳致知也隨之上樓,大廳之中,又恢複了平靜。來到包間,宋琦卻沒有叫他們坐,而是自己坐下,柳致知也在一旁坐下。宋琦平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蔻蓉,你說說什麼事?”蔻蓉剛要開口,那個男人卻一臉挑釁地先開口了:“這是我們間的私事,要我們說,你有什麼權利?”聲音很大,宋琦冷冷哼了一聲,目光盯著他:“這是你們和私事?你們在工作時間來無理取鬨。把我這邊當成什麼?”隨著話語,那種威壓又一次出現。這次不像剛才一樣,死死壓在他身上,好在宋琦控製的很好,其他人都沒有感覺出來,柳致知臉上露出了嘲笑,居然在宋琦麵前大喊大叫。“你說,這個男人為什麼來找你?”宋琦的聲音並沒有多少變化,他是這家茶樓的主人,對這種行為很反感,不過要弄清事情經過,才好處理。那個男人很年輕,現在地宋琦的威壓下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滲出,宋琦好像並沒有看見,柳致知卻知道宋琦施展恰到好處,如果大了,就把他壓趴下,小了又會在這邊大放厥詞,現在是正好。蔻蓉懷著不安的心情,將事情根由講了一遍,她與這個男子已經久沒有來往,隻能算前男友。不知為什麼趙修,也就是他的名字,今天來找她,因為她正在工作,便安排他在一旁喝茶,宋琦茶館中,有這樣規定,每個服務員每天可以喝一壺茶,吃一碟糕點,也算一種福利。趙修開始在一旁喝茶,並沒有鬨事,後來便與蔻蓉說,他與她和好,蔻蓉說與他做普通朋友,他便吵了起來,蔻蓉私下求他,下班再說,他不依,越吵越凶。蔻蓉話說完了,宋琦這才將威壓撤去,對趙修說:“你有什麼要說的?”如果僅是此事,青年男女間為戀愛弄糾紛,宋琦也沒有辦法,隻能勸說,不過趙修的做法卻值得商榷,兩個人之間恩怨隻有當事人才能解決,宋琦最多不讓他們在自己茶館中鬨。“她胡說,是不是和你有一腿!”雖然剛才很壓抑,現在好像沒有這種感覺,他一下子又囂張起來。宋琦一下子愕然,而蔻蓉一下子急了,眼淚都下來了:“你無理取鬨,老板是個有家室的人,而且妻子很漂亮。”柳致知感到不對勁,這是怎麼一回事,宋琦也反應過來,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趙修,你汙蔑我不要緊,蔻蓉可是一個未婚的人,你這是在汙蔑她的名聲。”“你怕了,我他媽的怎麼說是這樣,我要將你們的醜事宣揚出去,看你怎樣開茶館。”趙修大聲喊到。宋琦也發現不對勁,他是來胡鬨的,眼睛中凜冽的目光一閃,嗬嗬笑了:“你與胡招科是什麼關係?”柳致知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根本不是什麼男女糾紛,而是有目的地來鬨事,不過恰好有一個人他認識,那麼胡招科是怎麼一回事?柳致知發現宋琦說出胡招科,趙修臉上露出一絲驚慌,隨即消失,知道這個人與那個胡招科一定有聯係。柳致知看著他,並沒有發話,他相信宋琦能擺平,一個修行人肯定能擺平這件事,果然,宋琦先對蔻蓉說:“你先下去,這裡沒有你的事,順便勸你一句,這個趙修品行不端,你還是不要跟他來往。”蔻蓉向宋琦躬身,說:“知道,老板不怪我了?”宋琦搖搖頭,讓她下去,趙修剛要說話,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感到好身墜冰穀之中,到口的話,都忘了說。宋琦回過頭來,口氣明顯冷了:“你不是來找蔻蓉,我勸你一句,胡招科那一套不要搞到我身上,想動我的茶樓,你還嫩著。”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趙修還想頂嘴,被宋琦冷冷一眼,真是奇怪,今天三番五次被人壓住,好像麵對一個大人物,按理來說,不過是個茶館老板,怎麼給他以這麼大的壓力,自己麵對他時,平時許多話,還有許多手段,都好像施展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聽到宋琦這麼一說,話到嘴邊,卻變了味:“我和胡招科沒有關係,就是來找蔻蓉的,想跟她和好。”嘴裡說著這樣話,發現口發乾,說出來的話,顯得乾巴巴的。“找蔻蓉?謊話倒是說都說不像,你在茶樓中喝了一壺茶,還有吃了四塊糕點,便宜一點,算你一百,把錢給付了。”“我~那是蔻蓉請我喝的。”“現在想起蔻蓉了,你做的事考慮過蔻蓉沒有,做為一個惡客,好意思躲在女人後麵。”宋琦這時沒有蔻蓉在場,對趙修的惡感毫不掩飾。“你們這是宰客。”趙修剛要大聲,被宋琦眼光一逼,低聲地說。“宰客,你說宰客,要不要我將價格表給你看一下,消費不起,不要來這裡,餞春茶樓是附近茶樓中價格最為昂貴的,但依然每天賓客盈門,而且客人很安靜,是回頭客,中間有多少富豪,你不知道為什麼吧。”宋琦眼中充滿了嘲諷:“被人利用,還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憑什麼告訴你,先把錢給付了,然後給我滾過去。”宋琦難得表現出這樣強勢。趙修氣又往上撞,但是一見宋琦的目光,人又軟了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隻好掏錢將茶錢給付了,然後下樓去了。宋琦一聲“不送”,讓他又憤概起來,但一想宋琦的眼神,心中又慌慌的,隻好昂著頭,一路上也不斜視,直接出了大門,走了很遠,回頭呸的一聲,恨恨地而去。柳致知卻看著宋琦笑了,說:“是怎麼一回事,你和這個胡招科認識?”宋琦點點頭,說:“這個胡招科,是一個投資人,前些日子,他看中了我的店裡生意好,想要入股,我把他給拒絕了,大概就此懷恨在心吧。”柳致知眼光之中,彆有意味很著宋琦:“恐怕不僅如此,生意上合夥很正常,你的店生意很好,卻不顯眼,沒有這麼簡單。”宋琦苦笑說:“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胡招科是個修行人,修行的是旁門左道,根本不入流,他沒有看出我的修行,仗著自己有兩下子,便要明火強搶,結果碰了一個釘子,他不知道我的深淺,今天的事,看來他是向我出手了,老弟,你就不要管了,敢打我宋琦的主意,我不知道說什麼為好。”“我說嘛,好吧,我不過問,反正我的麻煩也不少,修行人往往身不由己,一入江湖,想找一方淨土,實際上不太可能。”柳致知長歎一聲。“好了,不要在這裡長歎短籲的,你的進展夠快的,如果再沒有什麼磨難,那真是奇了怪了,緣深魔也深。”“說得好,緣深魔也深,看來宋兄這階段沒有少下功夫。”柳致知笑到。“我是這階段下了功夫,總感覺到前麵的一層膜,就差那麼一點,就會突破。”宋琦說到。“不要著急,心中無執才是進階的根本,你乾脆把它放下,把它忘記,說不定不知不覺中,你就突破了。”柳致知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