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末純子以風車逃脫,在百裡開外,從空間跌出,一張嘴,吐出一口血,還是未能逃過阿梨的一杖,雖然打在身上並不多,還是受了傷。她看看四周的環境,四周是一處山林,她收拾好,看到遠處有獨立的一間房子,想了想,向那邊而去。柳致知在這瞬間,腦子中想到自己的麵皮,陡然發現,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愛麵子了,立刻深入尋找這種思想的根源,他在那一刻,本有機會將廣末純子留下,就是一念之差,以為自己是個高手,對一個低手出手,有失麵子,當然,他以為的低手,在彆人眼中並不低。正因為這一念之差,他才沒有出手,現在明白這點,不由苦笑,對阿梨說:“對不起,人由於種種習慣的想法,導致她跑了,就是一念之差。”說著,將自己的想法送入阿梨的腦中。阿梨一笑:“沒什麼,跑就跑了,這裡還有一個。”柳致知搖搖頭,說:“跑了事小,卻是對我心中一次警戒,時刻要反省自己,勿要生出饒幸心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能放縱自己,這階段我有些自大,難免染上驕傲之心,這是一個教訓,獅子搏兔用全力。”阿梨說:“好吧,你說的對,那麼,這個人怎麼處理?”“我問他一下,看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再決定怎麼處理。”柳致知說到,隨即蹲下身,眼睛望著他:“你的身份是什麼?”大島津忍在陣陣心絞痛。眼睛一翻:“支那人。我落到你們手裡。你們想從我口裡問出什麼,做夢去吧。”“真的不說?”柳致知問到,口氣很平淡。“我呸!”大島津吐了一口唾沫噴向柳致知,柳致知麵前空氣一凝,唾沫停在空中,然後無聲的滑落。柳致知一笑,說:“人的意識許多人想弄明白,我也一樣。自從我修行以來,對此很好奇,但我從來沒有做過,這太殘忍了,不過,今天我想做一做。”柳致知說著,便用手按在他的頭上,對於搜魂術,柳致知隻聽說過,自己根本不會。也不像其他法術可以自己試,因為人的大腦太過於精細。生怕將人弄成白癡,現在有一個人送上門來,他決定試一下,因為他與阿梨心心相通,他思索了很久,認為自己找到了相應的訣竅,但他不敢試,就是對於敵人,他也不願試,他還有一種法術,是黑教的虹光傳承,他當初對達瓦措姆使用過,卻是單方向的傳輸,今天這種情況,卻與上次相反,是一種掠奪行為。不過,大島津這個態度,一個東瀛人,到了彆國土地上,還這樣囂張,他決定一試。柳致知將自己心靈波動調整到與他相合,但柳致知卻是分成兩層,這是柳致知的謹慎,如果兩人一致,應該是心心相印的狀態,所以柳致知在外層看起來與大島津一致,但那是一個空白,什麼也沒有,唯有是空,才能包容一切,也不會受到他人意識的衝擊。阿梨笑了,看到大島津聚力想掙紮,一催齧心蠱,頓時大島津渾身劇痛,身體軟了下來,柳致知手已罩在他的頭上,柳致知一瞬間感到那雜亂無章的意識蜂擁而來,不過柳致知卻不怕,因為意識的洪流衝入一遍空白之中,有了巨大的緩衝,柳致知從容讀著他的意識,進行著挑選,也虧有著緩衝區,加上內外兩層意識波動不同,許多無用的信息被柳致知拋棄,隻剩下一些有用的東西。不過這是他浮在意識表麵的信息,沉入潛意識中的卻沒有,而大島津隻覺得一陣恍惚,甚至經為自己的意識好像離體一樣,並沒有什麼不良後果。柳致知心中一動,向他的潛意識探去,這是主動探索,刹那間,大島津像遭了雷擊一樣,渾身顫抖,他大腦中意識開始保護自己,雖然有一部分信息泄漏出來,但柳致知明顯感到一種抗力,柳致知恍惚間,仿佛看到他的大腦之中,一串串生物電光在大腦溝回中閃過。柳致知向大腦溝回探了過去,隻覺他的大腦猛然電光大盛,像煙花爆發一樣,隻聽見大島津一聲慘叫,口鼻之中噴出鮮血,大腦電光一閃,猛然沉寂下去,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忙收回自己的意識,再看大島津,已然氣絕,身體還在一動一動抽搐。柳致知苦笑:“到底不熟悉,想探查他腦中信息,一不小心,他完了,不過,該得到的已經得到,這兩個人是東瀛方派過來,最初是查探疫病情況,後來才接到這個任務,原來,疫病的源頭在東南亞,是有人在搗鬼,我知道了,不怪何惲當日走得匆忙。”“人已死了,算了,回去吧。”阿梨說到。“他死了活該,居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柳致知恨恨的說,隨手一個火球,將他的屍身化為灰燼。想了想,說:“不行,那個廣末純子不能放過她,與這個大島津有一腿,那個風車樣的寶物居然是從華夏得到,既然如此,我應該將風車收回。”柳致知抱歉著看著阿梨:“阿梨,看來我又到走了。”阿梨笑到:“阿哥,你去吧,我會自己照顧自己。”又對秋月珀說:“月珀,我們先回道廬。”揮手與柳致知告彆。柳致知在原地,開始以神念向四周探去,在西南方向,感受到了廣末純子的氣息,身影一閃,消失在當場。廣末純子趕到那處小房子,這處房子並不是住家,而是山中一處公房,在深山中,獵人采藥人臨時歇腳的地方,今天阿昌約了鄰居的姑娘來此幽會,現在姑娘還沒有來,他已趕到,正在這裡等候,聽到有人來了,他躲在門後,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看見一個女人進來,他準備蒙住她的眼睛,讓她猜猜他是誰?卻沒看到來人根本不是他的情人,在她一進入房中,一下子從背後想蒙住她的眼睛。廣末純子未進屋之前,就已感應到屋內有人,她根本不在乎,她受了傷,想找一個地方養傷,一見屋內人躲在門後,看行動是個普通人,眼中殺機一顯,裝著什麼也不知道,走進了屋子。阿昌悄悄從背後出來,還沒有蒙上她的眼睛,她猛然回頭,阿昌一下子愣住了,這個人不是他的情人,他剛想說些什麼,陡然腹部一痛,他低頭,看見一把小太刀紮入他的腹中,他感覺到不可思議,自己又未對她做過什麼。廣末純子將刀一攪,阿昌滿懷不解與不甘心地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廣末純子將他的屍身拖到角落處,心中鬆了一口氣,拿出一瓶藥,取出一顆,服了下去。剛調息了一會,聽見有人來,睜開了眼,身體化為虛影,消失不見。門口來了一位姑娘,向四周看了一看,口中叫到:“阿昌哥,你在麼?”見沒人回答,她推開了門,一眼看見阿昌好像躺在角落裡,有些奇怪,急忙跑過去:“阿昌哥,你怎麼了?”“他死了,你也一樣,馬上就會跟他去。”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是個女子的聲音,口氣之中,充滿恨意。“啊!”她一回頭,猛然聽到這個聲音,嚇得尖叫起來。“支那人就會尖叫,好了,做一對同命鴛鴦。”廣末純子滿臉殺氣,她心中恨透了這個大陸的人,但她還有理智,這種恨意壓了下去,在這無人的地方,終於可以暴發一下,出出心頭一口惡氣,她估計同伴也許沒命了。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本想鐃你一命,一時之仁,葬送了一條生命,他與你有何怨仇,廣末純子!”柳致知趕到了,他出現在門口,剛才他以遁術來到這裡,見廣末純子想殺這位姑娘,再見地上躺著了阿昌,什麼都明白,自己一念之差,一條生命結束了,他內心充滿了憤怒,雖然這種憤怒已不再影響他的理智。“是你!”廣末純子一見柳致知,如同見了鬼一樣,身形暴退,再也顧不上殺人,風車又出現在手上,準備發動風車。這次風車一轉,白黃二色光華纏繞,卻沒有借風車移出去。“故技重施,以為搶奪的華夏之寶聽你使喚,給我拿來。”柳致知冷冷地說到,一股大力憑空而生,廣末純子手中一鬆,風車飛落到柳致知手中,柳致知從大島津的記憶中,知道這件寶物是廣末純子殺了一個老人,從他手中得到的,卻不知口訣,僅摸索出它的一項功能,能借它進行瞬移。柳致知在宋琦那邊的一本書上看過,這件風車叫一件法寶定風指南車,可惜這僅是一個部件,功用能讓指南車瞬息百裡,或掀起狂風兵刀之類。風車一落到柳致知之手,柳致知神念往上一合,微妙玄通,立刻明白它的本質,在這個上,廣末純子探索了很久,才摸索一種用法,柳致知卻與瞬間知道它有用法,格物之道本是究其物質之性。“讓你見識一下這個風車的真正威力。”柳致知淡淡地說,手中風車無風狂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