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以前沒有往這方麵想,經楚鳳歌一提醒,立刻想了起來,洞天之中,是天然防空洞,而且是那種根本不用擔心的防空洞,因為它空間經過偏移。楚鳳歌見柳致知臉色變了,說:“很顯然,洞天應該是一個人工改造的空間,我以前怎麼沒有留意過,它如何構造?”柳致知遲疑了一下,他心中在權衡,過了一會說:“洞天其實不難理解,但不是任何地方都能建立,必須在山脈的靈樞處開鑿,還需靈樞與洞天合一,最要命的是需要大量材料,我想從國家手中換取一些材料,不知能否?”“國家,特彆是我們部門,應該來說,這幾十年來,收集了大量材料,你想拿什麼來換?”楚鳳歌說到。柳致知想了一會,說:“我用洞天的開鑿方法來換,還可以用星相師的聖衣來換,我有天平座聖衣。”楚鳳歌看著他,說到:“你還是比較富有,好,就用這兩樣東西來換,你要什麼時候材料,我們庫中要有的,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將洞天的開鑿方法和聖衣給我們。”“行,開鑿方法我整理好給你,至於聖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柳致知說著,取出了聖衣,楚鳳歌用意念一催,星光亮起,天平出現。“不錯,這件聖衣給實驗室,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來,你要的材料寫一份清單,我們先付給一批,然後再用資料來換。怎麼樣?”楚鳳歌說到。“就這樣說定。你們材料不一定全。就怕我還得費心去找材料。”柳致知笑著說了一句。楚鳳歌說:“如果我們材料都不全,恐怕很難找全,世界上各種材料我們幾乎都收集到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個洞天不鑿也罷。”“楚道友,就此告辭,我還得回去,出來已經幾天了,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後會有期。”柳致知向楚鳳歌一拱手,向東南而去。柳致知回到苗疆,黎青山已經走了,他來此僅是看望一下阿梨,與阿梨交流一下,畢竟苗疆修行到金丹以上就他和阿梨兩個人。柳致知將這幾天的事與阿梨交待了一下,想起一事,便與阿梨商量,讓她在此地,準備接收楚鳳歌送材的材料。順便將洞天開鑿方法整理出來,交給了阿梨。自己卻回到申城。在申城柳致知先和宋琦等聯係了一下,問了一下關於藥物情況,藥物雖沒有全,但也差不多了,又看了一下他的唯一的弟子,還是一個小孩的賴往虞,人雖小,但一身功夫卻也不錯,加上她從小就給嚴冰用藥物洗身,又服食了易筋鍛骨散,可以說,根本以定,形劍煉的很不錯,不過小孩有些貪玩。柳致知見她練的不錯,一高興,教給她一種法術,不是什麼大的法術,不過是禦物術,因為禦物術幾乎是法術的基礎,又把那把黑曜石的刀交給了她,賴繼學倒是把刀收了起來,畢竟她還小。過了兩日,阿梨來了電話,告訴柳致知材料已送來,她已將東西交給來人,她目前和秋月珀無事便用心念洗練材料,就暫時不到申城來了。柳致知問了一下材料還缺什麼,阿梨說出了幾種,柳致知心中有數,讓阿梨放心,材料他想辦法。電話放下,柳致知想了想,決定向龍謂伊尋求幫助,他用龍鱗與龍謂伊聯係上了:“龍道友,有件事想麻煩你?”“有什麼事,我們之間不用客氣。”龍謂伊說到。“我想把道廬升級為洞天,還缺些材料,不知你那邊有沒有?”柳致知說到。“我這邊近來收集了一些材料,都是在海底收集,你要什麼?”龍謂伊說到。“精魄沉水銀、骨柱銅、六角方解晶、夢藍金,還有一種比較常見的材料,隕鐵核,就這幾種,但材料用量較大,大概每種十公斤以上,不知你哪邊能否湊齊?”柳致知說到。“這幾種材料,骨柱銅、六角方解晶我需要在海底找一下,其它都能湊齊。”龍謂伊說到。“大恩不言謝,今後有用得著我柳致知的地方的,說一句話,我全力以付。”柳致知感慨到,這些材料在陸地上幾乎沒有,精魄沉水銀實際上是一種天然合金,在海水中一年年沉積,隻有在海水壓力深到一千米的地方才能生成,而骨柱銅明為銅,實質非銅,是一種動物的骨骸所化,在海底受到金屬離子滲入,才得以形成,而且是特定的離子,所以它生成的地方,往往有海底礦藏。解決了材料問題,柳致知決定看一下柳致顏,他答應柳致顏將她介紹給錢老,這當然是需要她的書法有一定造詣,柳致顏這幾年來練習比較刻苦,柳致知看她的字進步很大,雖然還存在一些缺憾,但已經不錯,所以柳致知才有把握說那樣的話,要是她的字不能達到柳致知的要求,柳致知也不會說那樣的話,柳致知先去看柳致顏有沒有時間。柳致顏聽說帶她去見錢老,非常興奮,就像一個小女孩去見她心目中的明星一樣。柳致知打電話和錢老聯係了一下,錢老爽快的答應了,並且開玩笑說:“你妹妹是不是在你影響下,也學了書法,要是不好,我可不客氣。”柳致知也笑到:“有點,不過我妹妹她也是從小練,書法上雖有些問題,總的方麵還看得過去,現在該是帶她見識一下外麵,免得閉門造車。”柳致知帶著柳致顏,提著禮物,也不過是營養品,來到錢老的家,錢老開門,熱情打著招呼:“小柳,快進來,這位是你妹妹?”“錢老,你好。”柳致知說著和柳致顏進入屋內,柳致顏有些拘禮:“錢爺爺,你好,打攪了,哥哥帶我來,想見識一下。”錢老笑了,說:“不要拘禮,快請坐。”柳致顏和柳致知坐了下來,柳致顏向四周打亮,房子並不算大,大概八十多平方,很整潔,一般簡裝,看來錢老並不想花心思在他的房子上,不然憑錢老的實力,房子可以很大很豪華。柳致知說到:“錢老,這是我妹妹寫的字,你看看怎麼樣?”柳致知展開了一幅字,並沒有裝裱,但已是一幅作品。錢老也不客氣,拿過去細細品味,點點頭,說:“這幅作品已登堂入室,不錯,就是字與字之間布局有些不成熟,總的來說,是一幅不錯的作品。小柳,這章是不是你所刻?”柳致知笑到:“是我所刻,我妹妹練字時,我給她許諾,她要寫得好,我送她一枚章,便是這一枚。”錢老一樂,說:“我說句話,小姑娘,你可不要生氣。”“我哪會生氣,錢老你說。”柳致顏說到。“你的字已經很好,纖細而不柔弱,似金絲鐵線,能寫到這個程度,很不容易,不過,還配不上這枚章,這枚章太過完美,你這階段還是不要用了,等過一階段,你再用這枚章。”錢老說到。柳致顏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我的字還配不上哥哥這枚章,我會努力的,一定要早日配上這枚章。”錢老笑到:“你不要有負擔,各人有各人的風格,走,到我書房裡去。”三人站起身,柳致知問到:“師娘不在家?”“她去買菜了,對了,你們兩個今天在我這吃飯,不要客氣,已經帶了你們的飯。”錢老說到。柳致顏剛想婉言謝絕,柳致知卻開口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就不客氣了。”柳致顏一切都聽柳致知的,見此,也就知趣的沒有說話。進入書房,一個大書櫥,裡麵擺滿了書,這可不是擺設,而是經常翻看,書都卷角了,一張案桌,上麵放著筆墨紙硯和鎮紙,都是精品,柳致知以前送的一套紫金硯也在其中。牆上掛滿了字畫,都是現代大家之作,倒是沒有錢老的作品,柳致知問到:“怎麼沒有您的作品?”“我自己寫的字,掛在上麵,不是自誇嗎?不過,我的作品放在那裡。”錢老說著,嘴一努,柳致知看見一個大瓷缸,裡麵放著不少卷作品,都是裝裱好的。柳致知伸手拿了一卷,小心解來上麵軸線,慢慢展開,這是陸遊的《卜算子?詠梅》,字跡蒼勁,整體透出一種絕世而獨立的氣勢,柳致知一看之下,便被吸引住,不論字還是布局,都是上佳之作,字已生出一種精神,柳致知喃喃地說:“筆畫生精神,果然是大家之作。”柳致顏也看呆了,眼睛舍不得離開,在場的人都是行家,知道筆畫生精神多難得,這不但需要書者有足夠的功底,好的悟性,而且,書者感情必須與字相合,這些還不夠,還需要書者在書寫時,感情和字所表達的感情產生共鳴,一般來說,就是頂尖的書法大家,也很難寫出筆畫生精神。“好字!”柳致顏都不知怎樣形容這字,詞彙貧乏得隻剩下“好字”這個詞。錢老笑著說:“這是我比較滿意的一幅作品,隻能說妙手偶得,來,小姑娘,寫一幅作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