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核爆之後,巨大翻騰的蘑菇雲中,八歧煙雲扭曲著,好不容易才成形,經此一擊,他損失了五六成自己的元氣,還是見機快,躲到了一個臨時生成的小位麵空間,那個小位麵空間隨後也崩潰,幸運的是,八歧還是逃了出來,但這次損失太重了,差點化身核心不存,他定了定神,眼睛隨之望著幾裡外的柳致知,目光之中,充滿了殺意。在那個低穀中,巨大爆炸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特警們已經取得決定性勝利,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屍體,活著的人在特警槍口下,默然無聲,熱依汗依然呆滯看著這一切,地麵上艾爾肯卡日頭上中了一槍,睜著眼睛,無神的望著天空,血水伴隨著白色漿糊狀物流淌出來,在爆炸聲傳來之際,熱依汗眼中閃出一絲疑惑光華,隨後她又恢複了呆滯的樣子。八歧正用滿懷殺意的目光望著柳致知,忽然感覺到什麼,抬頭一看,一個人正在盯著他,柳致知也看到了他,是楚鳳歌,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柳致知並不知道。楚鳳歌見八歧看著他,冷冷地說:“八歧,你不該來華夏,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八歧看著楚鳳歌,在他的眼中,楚鳳歌很平常,卻和神州大地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這一個人,究竟什麼時候來的,他居然不知道,是剛剛,還是來了很久,他傾向來了很久,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姓名,但八歧卻有著其作為神的尊嚴。“我來這裡。你們能耐我何?”八歧狂妄的說到。楚鳳歌淡淡看著他。說到:“不需怎麼樣。隻不過殺了你!”說完之後,金龍劍如同一條真的金龍一樣,從空而降,說打就打。八歧冷哼了一聲,身畔煙雲又化,剛要將自己化入雲中,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金龍劍簡簡單單往下一落。八歧這才明白過來,飛劍已經過身,隻感覺飛劍中有無數的細絲,身體的每一個微小結構都被細絲穿過,而且細絲紛紛爆炸,眼前一黑,頓時煙雲騰起,就一劍,從根本上瓦解一切細微的結構,當然化身核心也不例外。楚鳳歌一劍解決了八歧這個分身。身在東瀛的八歧心中一痛,臉色不由一變。他也知道化身被滅,雖然化身則不過本身力量十分之二三,但對法術的理解卻不下於本身,他被滅,讓他對西邊那個國度產生了深深的忌憚之心。柳致知看著楚鳳歌一劍滅了八歧,雖說八歧在他的核爆下受到了重創,但這一劍卻是驚妙,並沒有用什麼力,可以說,柳致知能輕鬆發出,但柳致知卻做不到楚鳳歌這樣,他心中升起一種明悟,對力量控製,他遠遠比不上楚鳳歌,他隻能做到劍光分化,楚鳳歌卻已做到煉劍如絲,甚至更進一步,劍絲重新化為一道,明為一道,實質上億萬縷集成,每一縷都能隨機而變,這才是劍術的根本。柳致知一步邁出,人出現在楚鳳歌的身邊:“道友,你是什麼時候來了?”“我早就來了,八歧以為偷入國境,沒有人知道,實際上他一入境,我就知道,不過沒有驚動他,畢竟他是神,今天見到道友與他大戰,最後那招跟原子彈一樣,是受原子彈啟發,還是就有這種法術?我聽見八歧喊什麼太陽神火,真的是太陽神火嗎?”楚鳳歌問到。“可以算是太陽神火,實際上算是聚變,我以空氣中原子為燃料,用精神力引動,空氣中發生了聚變,其原理與太陽一樣。”柳致知簡單說了那一招原理。“你居然從現代科技中悟出,好一招,從沒人像你一樣,真是天縱奇才。”楚鳳歌讚到。“也沒有辦法,我沒有師傅,誤打誤撞進入修行,隻好自己想辦法了。”柳致知笑到。“也許你說的有理,現代科技與修行之間分歧很大,誰也沒有想到要將之合流,你算開創,世界的真相有誰知道。”楚鳳歌歎到。“這件事你怎麼看?”柳致知話一轉,將話頭引到八歧身上。“這件事說起來原因很深,簡單來說,東瀛一直以來,對華夏覬覦之心不死,從明代開始,倭寇入侵,到現代二戰期間,曆來都是由東瀛發動,而華夏被動承受,膽子起來越大,雖然二戰之後,給了它們一點教訓,無奈華夏曆來以德伏人,它們一個個就不把你放在眼中。”楚鳳歌說到。“這話不錯,可是華夏曆來以王道行天下,不過,自從你抽取地脈之後,又抽取它洲地脈混而為一,華夏之華夷大防已不存在,看來之後,華夏應該不像以前那樣。”柳致知說的比較涵糊,但楚鳳歌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你是一個明白人,我沒有料到,你從這個角度出發,實際上,華夏的新一屆領導的思想已發生根本改變,我問你,華夏目前社會如何?”楚鳳歌問到。“華夏可以說前所未有的好過,也前所未有差過,現在可謂烈火烹油,外表看起來是繁花似錦,裡麵卻很難說。”有些事柳致知並不好說,隻是隱晦地點出。“我知道你的意思,開國太祖消階級,抑鬼神,以為能創造一個人間天國,然而,他失敗了,新的貧富不均正在形成,同樣,新的階級正在形成,這是一個階段,誰也不能違背,雖說領導層在明麵上強調,但他們心中明白,作為統治階層,最後都要成為統治階級,你認為的太子黨也好,新的貴族階層也好,他們不是開國的時候,而是一個烈火烹油的盛世,其中矛盾重重,社會也好,經濟也好,都一樣,就拿房價來說,已經嚴重失衡,但為什麼要維持,各種調控手段要麼不行,要麼不可能執行,為什麼?”楚鳳歌說到。柳致知眼前一亮,他明白了,心中也是震驚無比,或者說膽寒無比:“等它們潰爛,社會上改革也好,改良也好,都不能製止他們,或者說,一個政府,無論是一黨執政還是多黨執政,都對此無可奈何,隻不過有些政府乾預,這個政府雖表麵上乾預,實際上,等於不乾預,一個新的階級形成,特彆是短時間內,多少人會家破人亡,現代社會隻要有口飯吃,不會造成大的動亂,但經濟危機會重新洗牌,到時候大浪淘沙,但轉稼危機最好的方法是戰爭!”說到這裡,柳致知不願再說下去,他明白了,為國家領導的心機而震驚,他們不是沒有看到,而是早就看清楚了,特彆是近年來,軍工生產的進步,經楚鳳歌一提醒,他徹底明白了。“不錯,社會矛盾激化,最好的方法是向外,目前在對東瀛,對菲律賓,開始由過去的忍讓變得咄咄逼人,就是這個原因,戰爭一時打不起來,隻要國內不發生經濟危機,一旦發生,戰車就開動,混華夷為一體,好啊,華夏曆代政府,仁厚寬容,但這一次,恐怕是掠奪性的,幾百年來,國人心中一直對東瀛懷有仇恨之心,不釋放出來,亞洲不會有真正的和平。”楚鳳歌淡淡地說到。柳致知默默歎了一口氣,久久不語,遠方沙漠之中,吹來了熱風,柳致知卻感到一股寒意,大勢所趨,不僅是華夏,實際上東瀛也在準備,沒有人逼他們,他們也走上這條路。柳致知最後還是開口了,不過他所說卻不是關於國家大事,而是關於他的洞天的開鑿的事:“不談這些國家大事,我有件小事想與道友商量。”“什麼事?”楚鳳歌很是好奇。“是關於洞天的開鑿的,我在苗疆有一處道廬,我準備把他開辟成洞天。”柳致知說到。楚鳳歌來了興趣,他對洞天以前沒有注意過,修行人開鑿洞天,在其間修行,避開外麵紛繁的世事,楚鳳歌卻不需要,他的修行與國家命運聯係地一起,加上他又成就龍靈,將來有可能,成為華夏一族的守護神,他並不需要什麼洞天避世。不過柳致知說他準備開鑿洞天,還是引起他興趣,無他,因為他聽說開鑿洞天往往要經過數代人的努力。他說:“開鑿洞天,我明白了,你是想要那座山,沒問題,那是一座荒山,附近又沒有什麼人煙。”“我和你說,是因為我開鑿洞天後,那塊地方要消失,周圍群峰會聚攏,要在過去,那不會有什麼事,現在嘛,不可能瞞過天上的衛星,我不想弄出什麼事,才跟你一說。”柳致知說到。“有這樣的事,也是,一座山消失,的確不是一件小事,而且想瞞都瞞不了。”楚鳳歌這才明白過來,這是一件麻煩事,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你是說就這麼把一座山給隱藏了,導彈之類的攻擊到它嗎?”“導彈,激光都不會攻擊到他,這是一種空間技巧,可以說,不在正常的空間之內,導彈怎麼會攻擊到它。”柳致知不以為然的說,陡然,他臉色也變了,明白了楚鳳歌問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