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向他求救,他自出世以來,好像惡行累累,知道底細的人都避而遠之,想不到在他落難之時,有人向他求救。夢觀山人冷冷說:“小輩,老夫夢觀山人,出道以來,隻殺人,不救人。”他這一句話,讓剛踏出山洞的戴秉誠和旋淡如立刻變色,他們對夢觀山人大名可是聽說過,特殊是賴繼學的經曆和柳致知前些日子還在談起夢觀山人,知道他是一個連柳致知都不是對手的高手。夢觀山人一眼看到戴秉誠和旋淡如,他們的聽到自己的名號,臉色變了,很得意,他看出幾個人功行都不到金丹,還有一個,直接是世俗的武者,得意地笑了。李安泰不知道夢觀山人是什麼人,但他會察顏觀色,一見戴秉誠和旋淡如的臉色,知道機會來了,忙說:“夢觀前輩,隻要你救了我,我願意把自己收集的奇珍異寶,還有各種靈丹妙藥給前輩。”夢觀山人一聽,他倒不在乎什麼奇珍異寶,但是聽到丹藥,心中一動,自己受傷,倒用得著,還有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人,對付那幾大派,還有柳致知這些人,沒有一個幫手,這個人雖然功行很差,自己點撥點撥,倒是一個幫手,自己是不是建立自己勢力,乾脆,就從這個人開始。他根本不考慮李安泰的品行,自己壓得住就行,這一想,臉上露出了笑意,打量著李安泰:“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須拜我為師!”李安泰一聽。大喜。這個人從天而降。明顯是飛天層次的高人,當下掙紮著起身:“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連磕了幾個響頭。夢觀山人哈哈大笑,眼睛朝戴秉誠幾人一翻:“徒兒,為師先處理掉這幾人,再與你說話。”戴秉誠三人一聽,心中一緊,但戴秉誠並不畏懼。他一直以來,是打出來的,大敵當前,他反而冷靜下來:“你是夢觀山人,此人暗算我在先,我今日要取他性命,望前輩不要阻攔。”夢觀山人聽到這話,一愣,仔細打量著戴秉誠,想看看他到底是憑什麼這麼說。然後哈哈大笑:“小輩,你居然還敢在此叫囂。正好,拿你立威!”他話還未說完,戴秉誠動了,戴秉誠知道夢觀山人的厲害,但他夷然不懼,一出手,寒雞步,劈金手,這是由劈拳轉化而來,意誌出,空氣之中傳來一聲爆響,像開山之斧,直接向夢觀山人劈去,夢觀山人沒想到戴秉誠會向他出手,不由氣樂了。“小輩,你找死!”身畔靈光一閃,手一揮,他沒把戴秉誠當回事。戴秉誠大喝一聲,罡氣迸發,像一柄銳利的斧頭,硬生生地劈開靈光,夢觀山人一定大吃一驚,身體後退,同時腳下黑蓮光華一閃,黑紫光華陡然出現,戴秉誠感到一股大力湧來,心口發熱,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產。旋淡如一見,嗡的一聲,一道白光直斬夢觀山人,森寒無比,這一劍雖是禦劍而發,但卻是旋淡如情急之下而發,達到她目前最高水平,可惜,她麵對是夢觀山人,巨大的實力差距不是一時暴發所能彌補。夢觀山人剛才一時過於輕視眾人,才吃了一驚,現在已經不會犯剛才的錯誤,手揮住,柳葉劍頓時飛了出去,而旋淡如胸中一悶,如遭雷擊,哼了一聲,嘴角沁出一縷鮮血。戴秉誠剛飛了過去,身體在空中一扭,穩穩落地,一見愛妻受傷,大吼一聲,身上罡氣刹那間凝成實質,開始有了感覺,在這一刻,戴秉誠終於體會到當初柳致知的感覺,精純之處,甚至超過當日柳致知,一拳擊出,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但這一刻,戴秉誠腦中卻無一絲驚喜,縱使他臨陣突破,也無一絲勝算,他這一拳,充滿了悲壯,刹那間,他的拳又提升了一層,一種精神外現而出,層層疊疊,光影散亂,中間顯現出一條龍,這是心意十二形中龍形,直向夢觀山人撲去。“想不到你居然做到這個程度,以武入道,我以為你是三人中最弱的,你卻是最強!”夢觀山人難得露出欣賞之色:“這樣一個天才,就要隕落到我的手上,太讓人激動了!”說完,他身邊黑光大盛,黑蓮暴漲,隱隱之中,黑蓮似乎缺了一瓣,光影僅是一瓣虛影,不如旁邊的花瓣,但連成一片,形成一個整體。手中一指,就要擊出,猛然,他的身影出現一下停頓,旁邊肖寒一直沒有出手,現在出手了。他一出手,便是金關玉鎖二十四訣中的“禁”字訣,金關玉鎖二十四訣據說是王重陽傳承下來的絕學,不過肖寒的金關玉鎖二十四訣不僅是一種修行方法,也是一種法術,功成之後,封禁一切法術,肖寒僅是小成,修煉此訣,必須先成金龍鎖玉柱之身,也就是世俗所謂橫練功夫。肖寒自從得到柳致知丹藥易筋鍛骨散之後,才開始修煉,時間不長,所以發動較慢。“禁”字訣一出,夢觀山人感到法力一滯,僅僅是一滯而已,但就這一瞬間,龍形已伴隨光影轟到他身上,而旋淡如飛劍剛剛被崩飛出去,一見丈夫已拚命,也是一聲長嘯,飛劍陡然止住,接著劍光大盛,長達丈許,中間現出一隻白虎,隱隱發出虎嘯之聲,也轟向夢觀山人。三個人合力,戴秉誠更是心中無想無念,已然超越他的水平,燃燒他的潛力,三股力道,除了肖寒的禁祻力,其它兩股力量都在這一瞬間,轟上了夢觀山人。轟鳴聲中,塵土飛揚,飛劍白虎消逝,崩飛出去,插入山岩之上,而三人卻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一時都失去的戰鬥力。煙塵散儘,夢觀山人安然無恙,但細看之下,他也不好受,他本是有傷之身,一直沒有留意一旁肖寒,正在催動黑蓮,猛然被打斷,雖然隻是一瞬間,然而就是這一瞬間,戴秉誠的拳勁和旋淡如的飛劍已到,他吃了一個暗虧,心胸之中,有點煩悶。他眼中凶光畢露,調息了一下,桀桀的笑了:“好!好!好得很!你們都給我去死!”雖然笑著,但他的聲音之中,根本沒有一絲笑意,手舉了起來。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倒瀉而下,他剛要下手,猛然抬頭向上,一隻大手陡然飛出,綠油油的宛如實質,倒卷而上,同時,另一隻手一卷,將李安泰攝起,身影一閃,向另一個方向而去。天地間一陣爆響,落下兩個人,是蜀山派的流雲子和青城派的赤岩子,流雲子恨恨地說:“又讓他給跑了!”“流雲道友,夢觀老魔不是那麼好抓的,我們還是追上去,好像夢觀老魔在世間受了傷,不然,就我們兩人,恐怕不是對手。”赤岩子說到。流雲子看了地上三人一眼,說:“看來,我們來的正好,不過他們水平太低,還有一個好像世俗的武者,夢觀山人怎麼會對他們下手?”“前輩,你們是誰,多謝你們出手救了我們,夢觀山人帶走了一個人,是我們的對頭,聽他意思,好像收他為徒。”肖寒說到,掙紮著起來,三人之中,他受的傷最輕。“蜀山流雲子,他是青城赤岩子,我們正在追殺夢觀老魔,你們怎麼惹了夢觀老魔?”流雲子問到。肖寒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戴秉誠和旋淡如傷勢較重,盤坐在地上,調息了一會,稍稍好了一些,赤岩子見此,從身上取出丹藥,拋給了兩人,兩人謝過,吞服了丹藥,又調息了一陣,才好了七八分。肖寒將事情說完,兩人對望了一眼,夢觀山人收徒,倒是出他們的意料,一直以來,夢觀山人一直是孤身一人,現在收徒,是不是代表夢觀山人的行事準則發生變化,如果他大量收徒,這倒是一個好現象,更易找到夢觀山人,至於他的徒弟,倒未放在流雲子和赤岩子心中,修行不是一年二年就能夠成為高手。“你們先回去,夢觀山人有我們對付!”赤岩子說了一句,兩人飛身而起,轉眼消失。“差點沒命,這條命是撿來的,柳兄弟當日說他對付夢觀山人,請動了龍謂伊,將夢觀山人打跑,我並沒有覺得多了不起,今日見到夢觀山人,才知道他的可怕。”戴秉誠歎到。“我們三人,均是世間一方之雄,見到夢觀山人,才知道天地之大。不行,我得回去閉關練功。”肖寒說到。旋淡如縱身而起,將插入山岩中的柳葉劍拔出,說:“好可怕,在那一刻,我以為今天必死無餘,隻想在最後能夠傷到夢觀山人,而之後,見他安然無恙,心都沉了下去。”戴秉誠活動了一下,苦笑到:“雖然丹藥是極好傷藥,但是也不是短時間能恢複的,受的傷太重了,特彆是我與夢觀山人鬥時,拚命鼓蕩體內的內力,恐怕已傷到根本,不是短時間能恢複。”旋淡如一聽,立刻現出焦急之色,但隨即又恢複正常,她不想讓戴秉誠看出,於是說:“先不談這些,看來得去申城一趟,通知一下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