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蘭溪慘叫一聲,身體飛了出去,這回柳致知倒沒有追擊,一連串的攻擊,讓他也覺處負擔較大,他收起水藍星,站在原處,目光看著倒飛出去的韋蘭溪。韋蘭溪天篷真身被破,心中火也騰了起來,雖然身上被水藍星擊實幾次,但因為在金光和自身護身術保護下,並無大礙,麵子上卻掛不住了。身體一觸地,翻身站起,眼睛之中,已沒有了開始時那種高手的從容,反而露出一絲狠戾:“好!好!想不到閣下這麼強,讓我不得不重視你!”柳致知搖搖頭,說:“隻是運氣好,實力並不算強。”柳致知這番話,更讓韋蘭溪心中恨意上升,他一直以來,作為第三代弟子中的領頭羊,自己也以為彆人不能與之相比。但想不到,今天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由幫彆人也出氣,轉為想撈回麵子。看到韋蘭溪這個樣子,柳致知心中好笑,他並沒有將韋蘭溪看重,金丹在世間是很少,但絕不是無敵,犯不著為了一點事而大打出手,柳致知剛才攻擊很凶狠,不過心中有數,金丹高手沒有那麼容易死的,不然金丹也不值錢了。韋蘭溪一咬牙,施展出他自己都未能完全掌握的秘技,一般法術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柳致知見韋蘭溪陡然變得模糊,一股凶煞之氣從他身邊如水波一樣激蕩而出,光影出現了錯亂,柳致知感覺到他的生命與韋蘭溪鎖在一起。不是鎖在一起。而是一種掌控在他手中感覺。越是危險。越是能顯示出平時的功行,柳致知在這一刻,萬緣放下,甚至周圍的一切都已忘記,眼中隻剩下那模糊的光影。季如風和冉君求心中陡然泛起一種恐懼的感覺,隻覺周圍一切開始模糊,他們僅在處圍,韋蘭溪也不是針對他們。隻不過這種術法不能隨意控製,散落一點氣息。韋蘭溪心中一狠,施展出了混元門的秘術:諸天玄陰混元誅法,這是一種秘傳**,如果大成,神識所及,中間生物都將被誅殺,更絕的是,生物被誅殺,卻看不出被誅殺的痕跡。隻是自然死亡,而且。生命層次越高,受其影響越大。這種秘術狠辣異常,混元門不到金丹期,根本不能接觸這種秘法,就是到了金丹期,也不一定能接觸,韋蘭溪要不是被柳致知打慘了,也不會冒險使用這種秘法,這種秘法不是沒有代價,相反,代價很大,使用此秘法,在數年時間內,修為將停滯,甚至出現倒退,另一個影響,就是絕後,不過這一影響,反而對修士來說,影響最小,不少修士根本不會結婚。季如風等人飛速後退,他們可不敢卷入其中,轉眼間退出裡許,才沒有影響,其實,範圍並不大,不過十丈不到,他們寧可退遠一些,免得受牽連。柳致知卻沒有那麼好運,諸天玄陰混元誅法,本是針對他的,他退得再快,法術已鎖定他,除非他在一開始就飛遁而走,這對柳致知來說,不太現實,他不知道對方使用什麼時候**,再說,讓他不戰而退,特彆是占上風情況下,人根本想不到退。周圍一切都模糊了,柳致知感覺到一種奇特的力量,不是力量,而是無孔不入的一種波動,開始影響他的意誌,甚至將他的生命給帶走。這是怎麼回事,柳致知水藍星又一次顯現,然而,這股波動似乎可以透過一切,水藍星的湛藍光華根本阻止不了,不對,不是阻止不了,根本不阻止,這是怎麼一回事?柳致知糊塗了,這種作用在生命底層,也不對,不是作用在生命底層,生命根本不受它的影響。柳致知返觀內視,在那一瞬,他捕捉住了一點,這一刹那,他徹底明白了。要不是柳致知格物之術比較特殊,柳致知說不定已經著道,他能追蹤到物質層次之深,可以說其他人遠遠不及,正因為這樣,他發現這種**的根本。物分陰陽,一般來說,陰為物,而陽為氣,這種誅法名諸天玄陰,與物來講,沒有意識的物質根本不起作用,而對於生命來說,**可以說是物質,而意識來說,卻是無形的陽性構成,它的機理,是讓意識和**分離,不是常規意義上分離,而是一種類似時間意義上分離,意識之中,你也許覺察不到,但你的意識之中,與**時間不一致,當差彆到一定程度,你已無法匹配自己**,等待你的,唯有死亡。當然,這種**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它的作用是綜合性的,柳致知在格物上知道並能應用的波函數坍縮它也有,一句話,它全方麵改變改變一個生命種種特性,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死亡,而它的一切,並不直接危急你的生命,從物質底層改變,所以防禦手段無從防禦。防禦手段不是無從防禦,隻是說,被動防禦不能防禦,而一般人並不知道防些什麼,才造成防禦無效。柳致知明白這一點,作為一個成就金丹的修士,丹光一現,一切圓滿,不加外求,柳致知緊鎖生機,外界的改變都影響不到他,當然也傷不了他。韋蘭溪並不知道傷不了柳致知,他也不知道諸天玄陰混元誅法的作用本質,他使用此法,自然受到一定的影響,這也是此法傷人必自傷。中間一團十來丈的氣團,開始還能看見柳致知的身影,那水藍星的藍光隱隱若現,到後來,已是混沌一團,外人無從知道裡麵的情況。韋蘭溪臉色發白,這十丈以內,生命已成為稀少的品種,但其中柳致知卻依然穩絲不動,他不由著急。柳致知內部自成體係,他不受影響,但周圍詭異的模糊的氣息卻壓束他的動作,他一時脫身不得。猛然間,他看到身邊的一株樹,並不大,小碗口粗細,枝葉已經搭拉下來,看來,連樹木都受到這種**的影響。柳致知一見這棵樹,不禁想起隨緣山人那根木杖,他雖不知道隨緣山人是如何祭煉的,但他還是多少看出它的妙用,此時,他心中一動,不如試試。他將手搭到樹上,個人的影響立刻傳到樹上,樹木陡然無風自動,樹已與他聯成一體。他精神一凝,樹木生機已損大半,他隨手從儲物袋中翻過一物,正是青靈髓,山魈腦中之物,中有高純度的乙木精華。乙木精華立刻貫入樹木體內,乙木精髓一入體,柳致知再一催,枝葉頓時暴長,綠色光華立刻隱隱成形,柳致知一見綠色光華衝出,知道成功了,神識往上一合,立刻人樹一體,所有可能攻擊都會被樹木吸收,他開始以揮樹木妙用,雖不及隨緣山人的木杖,但也獨立於世。韋蘭溪陡然發現,柳致知的生命靈光突然間消失,而就在消失的一刹那,一股乙木氣息猛然高漲,居然不受他的**影響,反而開始以植物的特有的純淨氣息,開始影響他的**,如同吞下一個無法消化的石頭。他一愣,緊接著發現他的諸天玄陰混元誅法居然運轉不靈,而且,那股乙木之氣,反而在緩慢的轉化他的氣機,不好!他立刻收手。不過,諸天玄陰混元誅法要將它完整收回,卻不是那麼容易,他狠了狠心,咬破舌光,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一出口,頓時轉化為一大叢火蛇,直向那一塊混沌之地遊去,火蛇一過,混沌立刻變得透明,大篷火蛇直撲那株閃現出綠色光華的樹,周圍模糊的環境立刻變得清晰。韋蘭溪發現,柳致知站下樹下,自己雖看得見,卻不能鎖定對方。對方明明就站在樹下,卻虛無縹緲,很是玄妙,韋蘭溪卻不會感到好玩,他手訣一起,天雷應聲而落,卻被那株樹發出的綠芒接住。柳致知也看到韋蘭溪,見他使用雷法,心中也是氣惱,哼了一聲,口一張,秋鴻劍現,一道鴻影翩然而至,韋蘭溪見鴻影突兀而至,叫了聲不好,人一晃,分為三個,各按三個方向而去。鴻影一到,追上一個鴻影,就勢一繞,一段衣衫飄落,而韋蘭溪卻已去遠。柳致知也不去追他,回過頭來,再看況錦嶺等人,他們一見韋蘭溪逃了,也縱起遁光,飛逃而去,柳致知搖搖頭。他依然在樹下,樹木依然發著綠光,周圍有一些觀戰者,見人已逃,紛紛散去。柳致知卻沒有出樹的範圍,他抬起頭,目光望向西邊一座小峰,西峰之上,似乎什麼也沒有,柳致知望了一會,才收回目光。他剛收回目光,一道遁光從西峰而起,投向西邊,轉瞬而逝。柳致知這才走出樹下,樹木一瞬間,綠光消失,枝葉紛紛收回,變成原來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樹木精神卻比之前強得多,柳致知看看手中青靈髓,已縮小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