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色光華一起,像驚濤一樣,一紅一藍,讓旁邊的人臉色立變,延綿的氣勁把況錦嶺等人向周邊排出。季如風和冉君求臉色立刻變得不好看,他們沒有想到柳致知是金丹修士,要是早知道,兩人乾脆就當做沒有發生什麼事,更不用說找人來對付柳致知,兩人心中有絲後悔,但事已至此,真好硬撐著。韋蘭溪臉上露出謹慎之色,並沒有立刻進攻,而是將自己氣勢進一步向上調。柳致知也一樣,兩人裹在各自的寶物內,氣勢在連續攀升。兩人都沒有說話,幾乎是同時,兩人頭上法寶動了,紅藍光芒一閃,無聲中一道亮光閃起,緊接著,傳來一聲巨響,一圈波紋向四下擴散。兩人身上衣服地一瞬間,向後飄起,像迎著大風,兩件法寶撞在一起,接著各自分開,蕩開了好遠,才停了下來。柳致知感覺到一股熱浪,知道來自對手的寶劍,而韋蘭溪則相反,心靈深處一突一涼,伸手將寶劍抓住,眼睛一掃,沒有損傷,心中才放下心來。柳致知卻沒有握在手上,意念一起,水藍星又在頭頂之上,放射著湛藍的光華。韋蘭溪手中訣一起,寶劍又飛起,周邊騰起烈焰,寶劍像一條火龍,奔湧而來,轉眼間,柳致知麵前呈現一片火海。柳致知並不慌張,頭頂之上,水藍星射出一道藍光,火光立止。藍光鋪灑過去。一時僵住。柳致知見此。又一指水藍星,整個水藍星一幻,化為數道藍光,直接絞殺過去,微微光影一錯,水藍星突破火光,霍然而過,韋蘭溪卻已經消失不見。柳致知頭也不回。水藍星一個盤旋,藍色光芒如一道光柱,正好接住從背後過來一道火紅的劍光,直接將劍光蕩開。柳致知回過頭來,韋蘭溪立於左後方數十步外,柳致知喊了一聲好,身影消失,韋蘭溪也一動,兩人身影不停幻滅,藍綠光華不停出現消失。法寶再好。找不著對方身體,總不能起作用。而外圍觀戰的幾人,隻是不自覺往外撤去,根本鎖不定雙方的身影。柳致知見這樣拿不下對方,對方人器一體,速度也是極快。眉頭一皺,水藍星陡然光華大作,身邊數丈之內,宛若藍寶石一樣,韋蘭溪身影一樣子隻能在其外出現,根本不能近身。韋蘭溪見柳致知如此,也是一緩,現出身形,柳致知見他露出身形,隔空一掌,五雷掌發,一股暴陽之氣頓時帶著雷火,直撲韋蘭溪。韋蘭溪一見,回身一掌,如玉般凝結,掌印一現,兩掌相交,五雷掌本是一種常見術法,而混元掌卻是混元門的秘技。兩掌相交,令人大跌眼鏡,五雷掌猛然爆發,不僅擊破了混元掌,而且化為五色電光,順著氣勁,狂暴向裡隻追,電光石火間,溯源而上。韋蘭溪也是一錯愕,但他是高手,身影一晃,人便消失,在數丈外出現,而他剛才所立之處,已出現一道大坑。“好!”韋蘭溪叫道,從腦後伸出一隻大手,抓向柳致知。柳致知見大手如玉,宛若實質,知道這是混元手的高級版本,他不懂這種法術,當下一指點出,手指之上,已運上多米諾之手,嘭的一聲響,多米諾之手距離越遠,威力越大,眼前距離不足,柳致知已儘可能增強了威能,吸收外界能量。混元手是有形玉手,而柳致知的多米諾之手卻是無形的能量,隻聽見天崩地蹋一聲響亮,混元手終於崩散,不過,散落的能量依然向下擊來。柳致知在這一刻卻失去蹤跡,他不是剛才速度造成,而是真正化入虛空,柳致知的水藍星有空間妙用,而柳致知在以前破除淨明宗大陣時,陣崩蹋使他悟到空間的妙用,這兩者一結合,柳致知遁入空間另一個層麵,雖然時間短,但已經夠用了。韋蘭溪見柳致知失蹤,不像之前,那是速度快造成,金丹修士的神識能夠鎖定對方,雖然在眼中是看不清楚,但神識中卻能始終感應到,現在一瞬間,柳致知消失了,是真的消失,韋蘭溪神識中沒有一絲痕跡。韋蘭溪立刻劍光護體,神識也提高一個充分警戒的程度。就在這瞬間,空間出現微弱的波動,韋蘭溪一下子明白,柳致知掌握了一定空間奧秘。一道湛藍的光華在韋蘭溪身邊出現,柳致知隨之出現。韋蘭溪身體向後退去,晶紅的寶劍一閃,想截住那道光華。那道藍色光華是那麼好截的?藍色光華先受到他的護體劍光影響,接著又被在身遭飛繞盤旋的寶劍一截,但是,光華出現太靠近身體,即使受到這樣的阻攔,依然的一部分還中擊中韋蘭溪。韋蘭溪身上白光一閃,是他的道袍綻放出白光,道袍居然是一件防禦法器,就是這樣,水藍星這半截藍光也不是好受的,他身體往後飄去,同時一晃,口中不禁一聲痛呼。柳致知暗叫可惜,對方雖吃痛,但對方的法寶也不是吃素的,火紅晶光一閃,柳致知隻好後飄,同時藍光一閃,將之消彌。韋蘭溪後飄了一段,臉上露出慎重之色。站定之後,手結出一連串訣印,口中急誦一串咒語:“天清清,地寧寧。十方世界,杳杳冥冥。虛無之中,上有元精。包羅萬象,總轄萬靈。密行造化,不測而成。開天辟地,分其分明。大樸既散,萬類乃亨。 三才定位,仁義斯興……”這串密咒長且急,柳致知並未打斷他,柳致知知道這是以“天蓬”為主神的神咒。 “天蓬”或稱天蓬元帥,是唐代以來所尊奉的“四聖真君”之一,不是《西遊記》中豬八戒。道經以為天蓬本是北鬥第九星,即金眉老君,化身伏魔,救護眾生。據說他四麵八手,身長五十丈,著金甲,手持劍戟。長咒誦完,周圍風起雲湧,白日星現,北鬥七星旁邊一顆小星光華大作,一道星光照耀在韋蘭溪身上,耀目的星光流淌,韋蘭溪身體起了變化,身體明顯高大,雖達不到傳說中的五十丈,也有一丈有餘。身披金甲,四麵八臂,各執兵刃,一首為韋蘭溪,其餘三首,麵目較模糊,隨身帶有一股威壓。柳致知看出這是一種請神術,但具現如此,的確可畏,更兼一種神所具有威壓。韋蘭溪向柳致知看來,目光之中,射出半尺精芒。柳致知對於天地之神,依他理解,不過是天地的一種精神,臨時被人所借用,具現而成為肉眼可見之物。柳致知對天地精神所具現出來的神並不恐懼,無他,他知道其本質,故而,神對他的壓力也就不起作用,雖然,那些能流對人的確有壓製能力。韋蘭溪一邁步,眨眼間就來到柳致知麵前,八手之中,劍戟齊舉,向著柳致知就砍下來。柳致知的水藍星藍了一藍,韋蘭溪一愣,劍戟出現一瞬間的遲頓。柳致知不退反而,水藍星藍光一閃,湛藍立刻侵入,韋蘭溪這一愣,身上金甲立刻成為金藍色。韋蘭溪立刻知道不妙,大吼一聲,身體放射出金光,劍戟轟然而出。“遲了!”柳致知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水藍星如同千鈞之拳,已然轟至,金光四散,韋蘭溪身體向一顆炮彈一樣,呼嘯而出。柳致知水藍星的轟飛了韋蘭溪,並沒有住手,而是如影隨形,而韋蘭溪金色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受到重擊,但天篷就是天逢,就是受了如此重擊,還沒有散掉。乒乒乓乓,天逢居然回擊得挺有架勢,雖然他在後退,柳致知一陣窮追猛打,還是未能打散韋蘭溪的天篷真身。旁邊觀戰的眾人目瞪口呆,看著柳致知痛揍天篷,實際上是痛揍韋蘭溪,眾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見天篷身高徑丈,膀大腰圓,卻被看起來弱小的柳致知追著打。實際上,天篷真身本是韋蘭溪調用天地精神而成,偏偏韋蘭溪沒有悟透天篷本質,與身相合出現一些遲疑,換作另一個人,也許被天篷嚇住了,卻不想柳致知早就對所謂鬼神懷疑,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神打,對天地精神具現,可以說輕車熟路,這一來,就悲劇了。韋蘭溪的請神術並不弱,何況他是以金丹身份請的天篷,但他錯在一點,受傳統束縛太大,存想太過於遵守傳統,道經上說天篷高壓五十丈,他隻具現出一丈,心理上就弱了,不知不覺中,被柳致知抓住破綻,這才給柳致知可趁之機。雖然這樣,天篷真身還真是強悍,在這種具現下,給柳致知占了先機,挨了不少下,看起來很慘,柳致知卻知道,他沒什麼大礙,不由為天篷真身強悍而驚歎。雖驚歎其強悍,但柳致知卻不放過他,他的水藍星大多數並沒有擊在對方身上,一方麵韋蘭溪的法寶擋住大多數攻擊,另外一方麵,那一層金光化為金甲也夠強悍。柳致知又一振水藍星,一派藍光如潮,嘭的一聲,金光散儘,天篷真身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