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見眾人不自覺避讓,知道自己不自覺間流露也高貴的氣質,這不是自身功力的外泄,而是自己不自覺間長期養成一種氣質,在其他人心目中造成無形的壓力,而其他人表麵不察覺,卻在行動上表現,也不覺驚奇,大家熙熙攘攘,誰也沒有注意這件事。柳致知來到這座小鎮,不想趕上集市,他是來看看趙天一,趙天一就住在此鎮,他住在鎮東一處風水極佳之處,柳致知從鎮西入鎮,恰逢集市,他隨遇而安,順著人流,向前逛去。正在集市上柳致知,隨著人群,看看各人的眾生像,他倒不覺得煩,前麵一群人圍在那裡,不時傳來叫好聲,他望了一眼,是賣藝的,幾個男女,在表演柔功,這是雜技表演,柳致知一笑,也未停步,陡然,他感到一股目光盯著自己,他順著目光一瞧,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挑著一付擔子,賣的是一些山貨,核桃之類,卻是早了些,但也許是去年的貨物,現在一年四季,各種東西都有。見柳致知望著他,他憨直一笑:“老板,核桃要嗎?”柳致知見他身上氣息隱然,居然是一個修者,但其表現像一個山民,不覺心生好奇。“核桃?是去年了吧。”柳致知走到跟前,問到。“不是,是大山深處的,今年新上市,挺有味,老板來兩斤。”他熱心推銷。“哦!這核桃不好吃嗎?”柳致知彎下腰,抓起兩顆核桃,這種野生核桃難免有些澀味。柳致知故意這樣問。他發現核桃卻是一種變異品種。一定程度上算是一種靈藥,但其味道柳致知不知道是否好吃。“老板,這核桃保證好吃,營養價值更是上乘,好吃不貴。”他說到。“多少錢一斤?”柳致知用手一捏,核桃應聲而碎,這人露出震驚之色,他知道這種核桃將之捏碎需多大的手勁。“不貴。二十塊錢一斤。”他回答到,柳致知捏破的核桃,將果肉扔進嘴裡,一股微弱的靈氣由核桃肉滲入,如不留意,不會覺察到,便點點頭,說:“不貴,就二十元一斤,來十斤。”“柳致知。你怎麼在這裡?”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柳致知回頭一看。是肖寒,立刻站起身,笑著說:“是你,嫂子可來的嗎?”“她沒有來,我是到處跑,你怎麼來這裡?”肖寒好奇的問到。柳致知剛要回答,那個賣核桃的陡然開口了:“你是肖寒前輩?晚輩龍光華見過前輩。”肖寒好奇地說:“你怎麼認識我的?”“前輩記得不記得數年前的終南山之會,我隨家師見過前輩一眼,家師是見守。”龍光華這一提,肖寒想了起來。“原來你是見守那個老家夥的徒弟,那個老家夥現在到那裡去了?”肖寒問到。柳致知一見,笑到:“肖兄你們兩人認識,走,收拾起家夥,上茶樓喝茶去。”龍光華挑起擔子,三人走進了一家茶樓,小鎮之上,並無上檔次茶樓,但卻有一家兼賣早點的茶樓,三人來到這家,龍光華將擔子歇下,放在桌邊,有服務員上來問他們用些什麼,肖寒說:“來一壺茶,三籠包子。”三籠包子,一人一籠,肖寒是修煉之人,飯量很奇特,一食鬥米,也可數日不食,柳致知也是如此,當然,龍光華也一樣,這三籠包子對他們來說,是小兒科,北方的包子來有比較大,小鎮之上,一籠十個,服務員見三人叫了三籠,心中奇怪,不過她也沒有多嘴,反正客人叫得越多,老板越高興。“柳老弟,你來此做什麼,難道這裡有你感興趣的事?”肖寒問到。柳致知便將自己無意中得到兩塊傳承虎符的事一說,然後說:“五行宗傳承我知道三支,都是由俗家弟子所傳,我來看一下,看他們的德行與道行能否符合洞天的傳承。”“原來老弟是有責任的,老弟,不是我說你,要是我,直接入洞天,乾脆自己做了五行宗的掌門,不就成了。”肖寒說到。“我是怕麻煩,一個宗派的傳承,不是我這種性格所能受得了,我隻能算一個自了漢。”柳致知笑到。“那可就麻煩了,我雖是盜門中人,但大派傳承還是知道的,宗門傳承有嚴格的規矩,這個責任也重大,並且,不論是誰,得到宗門傳承,一是不去繼承,自然沒事,一是要麼接受,要麼為宗門選定傳人,這個規矩千百年來一直沒有變,雖說不一定遵守,但要在世人麵前亮相,就得按規矩來,另一個,宗門傳承不按規矩走,得不到傳承,每一個祖師能開創一宗,神通廣大,做事滴水不漏。”肖寒說到。柳致知起了好奇之心:“如果一個人神通廣大,他硬要破壞規矩呢?”“這不可能,一個人如果是這樣,他足以開宗立派,不會這樣做。”肖寒斷然否定。柳致知笑到:“我僅是考慮一種可能,對了,龍光華,你師門是何人?”龍光華說:“我是一個散修,師傅傳我術法,就說是散修。”“有沒有興趣掌管一宗?”柳致知又問到。“前輩,我雖是散修,但自有師門,彆人傳承再好,我也不會叛出師門,前輩還是不用再提了。”龍光華正色說到,在三個人中,龍光華年紀最大,雖然大不了多少,卻稱晚輩,這也是沒有辦法,他師傅與肖寒兄弟相稱,肖寒彆看年紀不算大,但架不住人家輩份高。柳致知歎了一口氣,說:“好不容易有個看得順眼的,卻不想要五行宗的傳承。還得考察那三個人,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前輩,你第一次見到我,並不知道我的品性,不怕我是壞人?”龍光華問到。柳致知嗬嗬一笑,說:“你認識肖兄,物與類聚,人與群分,再說,如果你答應,我就不考驗了嗎?世間難有這麼好的事,托付一門傳承,總要考察清楚。”肖寒也笑了,說:“我這個兄弟狡猾著呢,他怎麼會將一門傳承輕易間送於人。”三人說說笑笑,但話語間聲音並不高,而且利用傳音入密,不會讓人聽去。好一會,三籠包子吃完,柳致知招過服務員,結了帳,又向龍光華買了十斤核桃,這種核桃明顯比一般核桃強,估計是在山中靈氣充足的地方生成。龍光華依然桃起擔子,出門賣他的核桃,柳致知和肖寒卻來到趙天一的住宅,果然風水很好,也有人進進出出,一問之下,才知道今天是集市,趙天一也趁這個日子看相算命,驅邪趕鬼,柳致知和肖寒麵麵相覷,這個趙天一太有經濟頭腦了吧。“你們兩個站在門口乾什麼?還不進去!”出來一個人,喊到。柳致知和肖寒進入大門,柳致知笑嘻嘻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問到:“趙大師忙嗎?”這個小夥望了柳致知一眼,說:“當然很忙,十裡八村的人前來看相算命,還有身體不舒服的,請師傅來看病驅邪的,還有更遠的人,包了車子過來。”正說著,門外喇叭響,小夥立刻說:“看,包車來了,你們自己進去。”小夥自己掉頭向門外走去,從門內走出一夥人,臉上帶著喜氣。 柳致知看到他們,有點好奇問:“看你們臉帶喜氣,是不是大師作了法?”“趙大師靈的很,他的病醫院都沒有辦法,趙大師一出手,他一切恢複了正常,你看看,他現在活蹦亂跳,一切都好得很,趙大師比醫院那幫醫生強多了。”一個人對柳致知說到,柳致知仔細看了他所指的病人,是一切都正常,但精氣虧空,心中有數,原來肯定是被一些信息體附身。便又問到:“你原來是做什麼的,如何得病?”那個病人今天身上去了病,心中正在高興,聽到此話,說:“我是捉蛇的,多少年了,想不到前一階段捉了一條大蛇,送進的飯店,後來夜夜都夢到蛇,覺得蛇纏在身上,身體整天都是冰冷,而且蛇好像一天天纏緊,勒得我多喘不氣來。多虧大師將蛇抓起,說是一條有數百年修行的蛇,回來找我報仇的。”柳致知陷入沉思,他說得不應該錯,五行宗傳人對付這種事情並不是難事,不過,蛇是如何處理的?那夥人已出了院子,柳致知和肖寒還在原地,肖寒說:“不要想了,這種驅除靈體的事情,並不難,難就難在驅除之後,如何說明它。我們進去看看。”“好的,我們進去看看。”柳致知點頭說。還未等他們進去,門口又湧進一大幫人,柳致知苦笑說:“看來,趙大師生意很火。”於是,隨著眾人,一起進入屋中。在屋內,正堂之上,北麵牆上,用黃布幔遮擋著,柳致知知道那是掛神像的地方,由於擋住,不知道掛的是什麼,但正麵的供桌上,擺放著神位,是顯眼的一座,是祖師鄒衍,柳致知一下子想到戰國時代五行學說的代表人鄒衍,難道五行宗供奉的祖師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