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以出血法引起楊建軍腦血管爆裂,結束他的生命,看也不看楊建軍屍體,便出了此處,向峰巔集團那處倉庫而去。雨比剛才大了一些,柳致知漫步在雨中,卻無一絲雨能沾上他的身體,他心中極其冷靜,沒有一絲急躁,整個人似乎和雨夜成為一體,在郊區,本來就行人少,更何況是在雨夜,冬日的雨比雪更讓人討厭,普通人大多數早就進入夢鄉,就是有些上夜班的,不得已騎車趕路,也都裹在雨衣之中。柳致知到了倉庫區,昏暗的路燈下,倉庫如同一隻怪獸一樣趴在那裡,有圍牆將倉庫區圍住,卻根本不可能攔住柳致知。倉庫區的監控比較多,卻無一個監控頭能拍下柳致知的身影,柳致知似乎本能知道監控每一幀間的空白,他出現在監控鏡頭下,便是在兩幀之間的空白那二十分之一左右的間隙中,人影一閃,便自消失,人已出了這個監控的範圍。倉庫大門前兩個監控頭陡然動了,本來對著倉庫大門,現在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一撥,轉向另一個方向,門口立刻成了盲區。大門前出現一個人,接著門上大鐵鎖自然彈出,門緩緩地開了,柳致知一步邁入,門又合上,門口那兩個監控頭又轉回了原處。倉庫裡也有監控,但都關了,柳致知一入內,就已感知到這一點,隨即他就明白過來,倉庫之中,東瀛島國一幫特工在此,如開著監控,那不是惹主子不高興,暴露了目標,那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楊建軍特彆關照下,倉庫之內監控卻是關了。雖然沒有監控,但一入內,還起引起彆人警覺,本來柳致知入內,一般人根本覺察不了,但門緩緩開。又緩緩關上,還是讓高手覺察到。“誰?”有人喝問到,居然用的是漢語。柳致知沒有回答,隨著一聲問,倉庫之中顯然不是一個人,傳來悉悉的聲音,從動靜上來看,對方是訓練有素,並未因為有人闖入而出現混亂,接著。倉庫中燈亮了起來。對方一共有九人,一身打扮與常人並沒有差異,如果放入街上人群中,便會自然混入人群中,為首一人。手中一把長刀,寒光逼人。“你是什麼人?”此人口音有些重,漢語並不太標準。“我就是你們這次行動的目標,柳致知。你應該就是柳生安慶?”柳致知麵對著九人,並未將他們放在心上,而是眼光往旁邊幾處角落瞥了一眼。“你就是柳致知。很好,我們查過你的資料,你是一個武術大家,你怎麼找到這裡?”柳生安慶沒有否認,而是顯得對柳致知很了解。柳致知不由笑了:“小鬼子,你們來到華夏的土地上,還對我以及我的家人不利,我怎麼就不能找到這個地方?”“柳桑,我對你很失望,在來之前,聽說你是一代武術大家,誰知你和華夏其他人一樣,也自以為是,可見你的修養也不過如此,功夫再高也有限。”柳生安慶說到。聽到此話,柳致知啞然失笑:“小鬼子,華夏對待朋友可以談仁義,但對待你們這幫畜生卻沒有必要,你們的文明得自華夏,卻一直以來,恩將仇報,孔子說過,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你們既然衝著我來的,那就給我留在這裡。”柳致知來此不是廢話,是來殺人的,他性子再好,這幫人已將主意打到他家人身上,讓他講什麼仁義,那完全是笑話,可以說,柳致知成就金丹,已不會輕易發怒,一旦發怒,雖不說血流成河,恐怕也要十步濺血。柳致知話一說完,人已消失,再出現時已在柳生安慶麵前,柳生安慶大吃一驚,手中刀光成練,借腰勁而出,灑向柳致知,這一刀,刹那間,柳生安慶人已消失,和刀化為一體,成為一道雪亮的匹練。柳致知並沒有躲閃,這一刀對於一個國術高手來說,往往也隻能避其鋒芒,這個柳生安慶絕對是一個好手,要在金丹成就之前,柳致知也要先避一下,然後反擊,從刀意上來說,已達到國術中化勁層次,不怪剛才口出那一番話。不過現在柳致知卻是一個金丹高手,已對道有了一定理解,這一刀在他眼中雖成一氣,甚至人刀一體,不過是在人類潛能發揮情況下形成一個整體,並不是真的人刀一體。柳致知隻是手指一彈,正好彈在看似刀光最盛著,卻是此處刀勁最不受控製處,柳致知這一指彈出,高頻罡氣急速震蕩。在其他人眼中,隻覺如匹練一樣的刀光陡然收斂,消失無蹤。而柳生安慶隻覺手中刀本來與自己一體,如意控製,心中還有些自得,這一刀,不論在東瀛還是在華夏,亦或地球任一個地方,已近完美。他的想法並不錯,這一刀的確可以說,已達到世間武技巔峰,可惜他遇到了柳致知。柳致知一彈指,柳生安慶隻覺得人刀之間感應一下子失去,人是人,刀是刀,從人刀一體狀態中跌出,柳致知這一指,如果點在其它地方,說不定還有變化的餘地,然而點在看似刀光最強處,卻是最不受控製的地方,立刻引起連鎖反應,這一刀徹底失去威力。柳生安慶知道不妙,根本不用大腦考慮,常年的苦修,讓他形成一體類似本能的反應,吸氣抽身,手中刀一抽一旋,居然又泛起刀光,如銀魚躍波,刀光剛起,已經遲了。柳致知不是死人,相反他不僅在國術上超越了抱丹層次,更是成就金丹,根本已超越人類極限,如何能讓對方再次形成攻勢。剛才一指彈出,現在卻是其餘幾指依次展開,如扇麵初展,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般,不帶一絲煙火味,更讓人迷醉的是,每根手指光影自然閃現,光華自然射出兩尺多,這完全是劍氣的體現,如同一麵光扇瀟灑而展,如風流才子臨風展扇,自有一種醉人風度,東瀛人本傾慕“衣冠唐製度,禮樂漢文章”,當一縷劍氣掠過咽喉,柳生安慶甚至腦中一閃而過:這才是真正漢唐風流,接著眼前一黑,難道燈滅了,便失去了知覺。柳生安慶手中刀往回一抽一轉,現在陡然一滯,刀光立消,刀也無力脫落,柳致知卻不再理他,從他身邊一跨而過,手虛空一抓,跌落的刀還未落地,就在空中一頓,接著躍入柳致知手中,柳生安慶身後的八人還未醒悟過來,柳致知已到他們麵前。柳致知和柳生安慶交手不過是一刹那間,一個呼吸都沒有結束,便已結束,兩人都是高手,生死就在一瞬間就決定,彆人根本沒有回味過來。柳致知來此說白了,就是為了殺人,這批人本是特工,與他們也沒有什麼道理講,他們也做不了主,柳致知話都懶得說,手中刀頓時幻成一條匹練,與柳生安慶不同,刀光一現,似乎跨越了空間,八名特工本來也不是聚在一起,他們都是經過格鬥訓練,雖與柳生安慶不在一個檔次,也能算一個小高手,加上對現代武器等諸般技能,戰鬥力也頗為可觀。這八人剛才見柳致知闖進來,柳生安慶一刀出,其中有人差點叫起來,如果一刀將柳致知殺了,說不定資料就找不到,剛想提醒柳生安慶刀下留情,柳致知卻隨指一彈,然後一掠而過,柳生安慶呆立在原地,甚至沒等他們想明白怎麼回事,柳生安慶刀已落在柳致知手上,如同打了一個亮閃,眾人隻覺眼前一道白光,觸目生寒。柳致知就好像隨意向前跨了一步,這一步雖然大了一點,那八個人呆在原地,接著咽喉之中噴出血霧,這時柳生安慶才撲通一聲倒地,接著這八個人也紛紛倒地,這八個人冷熱武器都精通,在柳致知進來時,本著想活捉柳致知目的,也未抽出槍,畢竟在夜間如果開槍,動靜太大,加上根本未想到柳致知是如此乾脆,從進門到現在,也不過是兩三個呼吸,九人斃命,完全是索命閻羅。柳致知刀光一斂,異變突生,從倉庫的四個角度之中,霧氣頓起,室內溫度一下降了下來,許多東西之上,頓時起了一層霜,接著憑空飄起了鵝毛大雪,這可是室內,而不是室外,柳致知卻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好像這一切很正常。一個白色長發女子身影從西北方向出現,向柳致知飄來,柳致知冷笑一聲:“小小陰靈,又能奈我何!”隨著話音,一麵幡旗現,迅速變大,無數黑亮的烏眚絲現,頓時將這個女子纏住,本來清冷美麗女子發出一聲咆哮,身邊雪花大作,滿頭白發頓時化作漫天的絲縷反纏過來,同時人也化作夜叉一樣,獠牙外露,十指指甲暴長,如水晶劍一樣,舉手向烏眚絲切了過去。與此同時,數枚手中劍如流星一樣,帶著幽藍光華從西南方向射向柳致知,還沒有完,東北方向升起一隻異獸之影,似虎而三尾,背生肉翅,口中噴射幽碧的磷火,向柳致知撲來,柳致知又感覺東南方向,一個淡淡影子貼著地麵,如一張薄膜飛速向自己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