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終於忍不住了。”柳致知緩緩回身,話中已是肅殺。弗羅茲被柳致知氣勢一噎,不由退縮了一下,見眾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已是上架的鴨子,不好退讓,強自責問到:“羅庇爾是不是你暗中下手?”“羅庇爾是什麼東西,他死在毒蟲之中,眾目所睹,他之前好像向我開槍,這個賬你既然跳出來,那就由你來結!”柳致知根本不理會他問話,直接將怒火燒到他身上。“我們來到墨脫,你殺死我們數人,這個賬你不會不承認吧?”弗羅茲提到己方數人死在柳致知手中之事。此事不提還好,這一提,等於給柳致知提了一個醒,柳致知眼中殺意毫不掩飾露了出來,他本是國術頂尖高手,此意一露,不少人打了一個寒戰。“在華夏的土地上,你們數次暗中伏擊我,暗算我,以為華夏無人,剛才在塔中,饒了你一條賤命,既然這樣找死,那就死吧。”柳致知殺機真的動了,卻感覺自己異常冷靜。弗羅茲想不到柳致知提到剛才被柳致知活捉的事,心中一怒,再一看柳致知眼睛,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完全是極端平靜,頓時心中一寒,柳致知已經動了,一出手就是取命,本來柳致知在放過弗羅茲時,就在他身上留下手腳,柳致知雖未煉過蠱或降頭,卻得到真正的巫蠱降頭的傳承,利用下蠱之術。在弗羅茲身上留下一道氣機,雖不是降頭之類,但引動起來,也會讓人一瞬間受人所控。柳致知話一說完,已引動那一道氣機,一瞬間,弗羅茲覺得身體一僵,知道不好,好像受了暗算,還未等他回味過來。眼前出現一隻拳頭,隻一閃,便遮住了視線。夏戈利斯就在後麵,他沒有想到柳致知說動手就動手,手中法杖揮出,已經遲了,弗羅茲頭一搖,柳致知一拳轟在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頭骨和大腦在這一瞬間,已成為漿糊。頭骨更是成了粉末。在其他人眼中,好像弗羅茲在這一刻嚇傻了,呆在那裡,眼睜睜看到柳致知身影如鬼魅一樣出現他麵前,好似輕輕碰了一下,然後,柳致知又如鬼魅一樣,退回了原位。夏戈利斯法杖揮出,一道灰光追擊而出。柳致知一指彈出,空氣中頓時炸出細碎的電光,這是柳致知運用五行雷術。電光一閃,頓時將灰光湮滅。此時,弗羅茲眼耳口鼻中流出了血水,甚至有白色豆腐狀從鼻孔中流下,然後一頭栽倒在地。柳致知一拳滅了弗羅茲。如電光石火,眾人一時都愣住了。“柳施主,你殺性太重。”多傑丹增宣了一聲佛號說到。戴衛此時也反應過來,手中法杖一揮。空中現出白色六芒星,乳白色光華從中射出,一匹白色飛馬出現,不是飛馬,頭上有角,是獨角獸,獨角之上,絲絲藍色電光纏繞,兩束電芒,一道射向柳致知,另一道射向達瓦措姆。戴衛與柳致知有過二次交手,知道柳致知的厲害,一出手,一邊攻向柳致知,另一邊攻向達瓦措姆,牽製著柳致知,他這樣做,反而激起柳致知的殺心。柳致知手掐土訣,口中咒音出,土行靈光從地麵衝出,截住兩道電光,口一張,一道劍光現,化為翩翩秋鴻,一掠而至,並未攻向獨角獸,而是直射戴衛,戴衛見獨角獸的攻擊被柳致知的土行靈光所攔,口中剛吟唱出另一個法術咒語的一個音節,一道白色鴻影已到,森森寒意已罩住全身,一拍胸前的十字護符,白光頓起,卻是遲了,秋鴻劍已過,傳來裂帛之聲,戴衛呆立在那裡,陡然頭顱掉了下去,鮮血飆出,獨角獸影立消。秋鴻一個盤旋,柳致知張口一吸,秋鴻歸體,目光冷冷望向夏戈利斯,夏戈利斯正在揮動法杖,剛才攻擊讓柳致知破掉,正準備再次進攻,隻見白光鴻影一閃,回頭再看戴衛已是身首異處,嚇得魂飛魄散,手中法杖法術立變,化為層層灰光護住自己身體,同時隻往後退,眼中充滿了恐懼。“飛劍!”多傑丹增沒有想到,傳說中漢地飛劍之術會出現在眼前,平措曲宗眼中也充滿了戒備,周身氣息開始奔湧,龍象般若勁運到極限,他也聽過飛劍之術,口吐白光,取人首級,現在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不能不讓他警戒。英國那一幫修行人也驚呆了,柳致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殺兩人,就是阿瓦隆出來的高手心中也不由發寒,更不用說那四個巫師協會的巫師。“記住,犯我者,就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取你性命!在我華夏土地,還由不得你們猖狂。”柳致知冷冷地說到,這段話是用英語說的,刹那間,那些西方人汗一下流了過來,一個個神經崩緊,暗中都將自己威能最大的法術準備好,隨時準備出手。柳致知卻掃了他們一眼,目光在夏戈利斯臉上停了一會,才移開,夏戈利斯心提到嗓子眼,柳致知回過頭,對達瓦措姆說:“達瓦措姆,我們走。”順手一帶達瓦措姆,身如遊龍,雲龍變身法一展,周身罡氣動,薄霧起,衝空向遠方急馳而去,所有人都驚呆,當然夏戈利斯卻鬆了一口氣,他見過柳致知施展這種身法,他當然認為這是東方的一種魔法。其他人才明白,在其中,柳致知可以高來高去,完全是來去自如,除了多傑丹增三人,其他人對柳致知走了,反而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慶幸。夏戈利斯甚至在想,回去之後,說什麼也不來東方,以後有什麼東方任務,還是由其他人來,這個東方太可怕,這個柳致知這麼年青,他有沒有長輩之類,那不是更可怕。柳致知和達瓦措姆出了聖境,一出金塔,發現了兩個人正在塔門口,伸頭往裡看,裡麵好像懸崖一樣,隱隱可見翠色連綿,一進入其中,好像會從數十米高空掉下去,那些人是怎樣進去,老張和老朱想不通,如果在其中,就可以看到穀地上方懸崖上有一座金塔,有一條小路似天梯而上,而在外麵卻看不到,一進入不慎就會掉下去,所以兩人遲疑,而進入其中的人大多數是修行者,下落個幾十米並不是難事,就是不能飛行,下降還是很容易,卷起一陣風,就能讓自己輕鬆落下去。柳致知和達瓦措姆並沒有順小路而上,而是柳致知帶著達瓦措姆如雲龍行空,自然衝了出來,倒讓兩個正在伸頭偷看的兩個國安的人嚇了一跳。“是你們,我看到不少人進去,他們怎麼樣了?”老張問到。“裡麵危險極多,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還在其中向這邊趕來。”柳致知淡淡地說到。“這裡麵有些什麼?”老張又問到。“沒有什麼東西,周圍是原始森林,中間一座塔,森林大概十來裡,裡麵毒蟲倒是很多。”柳致知說到:“兩位,沒什麼看頭,還是走吧。”幾人正在說著,塔已開始變淡,就在他們眼前,塔消失,麵前成為絕壁,老張和老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去摸那片絕壁,是真正的石壁,好像剛才那是幻覺。柳致知靈覺中發現,通道還沒有消失,會不會徹底關閉,就看那些人的運氣了。“走吧。”柳致知說到。四人向山下走去,柳致知其實錯了,裡麵的人出來並不難,但外麵的人進去就很難了,柳致知和達瓦措姆,還有兩個國安的人向山下走去,四人走出兩裡多路,柳致知靈覺感應到了什麼,回頭一看,絕壁好像水波一樣,一個個人從中出來。柳致知回頭,其他三人也回頭,看到了這一幕,對達瓦措姆來說,很正常,她是從聖境中出來的,而對老張和老朱則是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人倒是一個沒少,卻很是淒慘,其中有一人,好像少了一隻手臂,看來,森林中毒蟲猛獸依然厲害,他們怎麼樣,柳致知就不再關心,不過柳致知卻發現一個奇怪現象,那些人出來,回頭用手摸或敲石壁,想看看能否再進去,注定是失望,柳致知知道,要進去肯定有一套法訣手印,就是達瓦措姆當時不由自主打出的手印,光看手印不一定能進去,必須有配套的法力運轉。“達瓦措姆,到今天,你的曆練結束了,以後就你一個修行,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給我寫信或打電話,我將地址和電話留給你。”柳致知對達瓦措姆作最後的交待。“上師,你能不能多留些日子?”達瓦措姆滿懷希望地問到。“達瓦措姆,你離家也在些日子了,你父母也該焦急了,你已有法器,也有了一項生活技能,不要忘記了你最初修行的本心,法無正邪,唯心是選,心正法正。”柳致知說到。“上師,我不會忘記你的教誨,出來好幾天的,不知家裡麵怎麼樣,父母可好,家中那幾隻羊還好?”達瓦措姆開始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