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而希隆和另一名阿瓦隆的人卻抱著腳跳了起來,他們根本沒有防到,鞋子中居然有毒蟲,被蟄了一下,這兩隻毒蟲之毒雖不能要人性命,但也讓兩人疼痛難忍,特彆是措不及防間挨了一蟄,不由自主地慘叫了一聲。,!旁邊的人也是反應迅速,一腳上去,將兩隻毒蟲踏成肉泥,與此同時,柳致知現身,一閃之下到了老朱身邊,一把提起老朱。“什麼人?”平措曲宗猛然睜開了眼睛,他之前一直閉目坐在一邊,口微動,好似在誦經,是以他注意力並沒有太留意周圍,現在出現意外情況,有人陡然現身,前來救人。就在平措曲宗眼一睜的同時,柳致知一甩袖子,一派濃霧勃然而起,轉眼對麵不見人,墨脫濕度大,正好讓柳致知的起霧術更能發揮威能,甚至能阻隔神識。“找死!”不僅是平措曲宗,另外兩位拉瓦隆的人也怒了,居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他們的臉往哪裡擱。無形的波動,還有凝成實質的光影,一起轟向柳致知剛才出現的地方,就是老朱所在處。柳致知卻已借助濃霧掩身,縮地術起,提出老朱,一步邁出了百米之外,又一回頭,卻是苯教誅法之中降雹術,雞蛋大小冰雹砸了下來,將那塊地方罩在其中,而自己卻不顧不問,又一步邁出,轉眼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平措曲宗等人出手,卻落了一個空。此時天空之中,冰雹又落下,幾人弄得一個手忙腳亂,冰雹雖猛,卻不能真的傷到眾人,而平措曲宗等人一起出手,很快就驅散的濃霧,但老朱已然不見,幾人知道,對方是來救人的。卻是乾得漂亮,將自己幾人擺了一道,幾人卻沒有看清來人是何人。老朱沒有想到有人來救他,暈暈乎乎地被柳致知拎著他,柳致知全力展開縮地術,不一會,便到達瓦措姆三人所在地,柳致知這一去,時間並不長。不過一個多小時,達瓦措姆三人就在火堆旁邊。誰也沒有說話。柳致知還在幾十米開外時,達瓦措姆臉上露出驚喜,站了起來,她剛站了起來,柳致知已經出現,將手上的老朱還地上一扔,情景有點可笑,老朱也很高大,卻被綁成一團。到現在柳致知還沒有解開他身上的繩索,這是柳致知為了方便,人救走,對方如果追趕,拎在手上方便,也不礙事。“上師,你回來了!”達瓦措姆聲音之中帶著高興。柳致知點點頭。老張和小王已將老朱身上繩索割開。“柳先生,謝謝你救了老朱。”老張誠懇地謝到。“這是小事情,對方問了你什麼事?”柳致知轉向老朱問到。“多謝你出手,問我為什麼跟蹤他們。他們是一群英國人,還有一個喇嘛。”老朱說到。“他們沒對你做什麼?”老張問到。“沒有,我問他們來此目的,他們嘲笑了我一番,說我不知死活,倒沒有對我動刑,隻是說明天我還有用,說不定破解血池用得著。”老張說到。柳致知微微一皺眉,血池的傳聞其美朗傑在傳承中提到,據說是一種機關,要用到人血祭才能打開,好像他們三人並不清楚,這也難怪,這些傳說有些荒誕不經,他們就是看過,也不會太在意。如果真是這樣,明天就是進入聖境,這道關也難過,再結合苯教的一些法術之類,如出血法,倒有可能是真的。“這件事已不是你們所能管的,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一夜,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明天天亮後,你們向右走,避開後麵的幾撥人,自己回去。”柳致知說到。“柳先生,我們留下幫你!”小王說到。“你們留下幫不了我,隻能是累贅,還是早點走,免得我分心。”柳致知直接打擊他們,沒有給他們留麵子,他們對付普通人沒有問題,是百裡挑一的好手,但現在對手根本不是他們能力所能對付。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柳致知話很不客氣,要在之前,他們可能不服氣,但見識過柳致知那鬼神一樣的身法,老朱更是見識了柳致知如何救走他,如鬼神一樣,根本出乎他們的想像,讓三人感覺自己真的是沒有任何作用。“上師,這是你的法器。”達瓦措姆見氣氛有些尷尬,便轉移了話題,將尖苗刀還給了柳致知,柳致知接過刀,那三人目光盯在刀上,他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柳致知也沒有在他們麵前炫耀的想法,直接將刀放入背包之中。“達瓦措姆,你自己法器以後自己可以煉製,如果運氣好的,會得到一件與己性相配的法器,好了,你先做一下晚課,不要放下修行。”柳致知並沒有避著三人,他們已經知道自己還有身後那些人並不是普通人。達瓦措姆盤坐好,手中結了一個印,雙目垂簾,口中默誦真言,依南乘四種靜坐法中一種而行,柳致知沒有再說話,也垂簾而坐,靈覺留意周圍上百米的動靜,老張三人對望了一眼,也默默地坐在火堆旁邊,過了一會,取出手機一樣的工具,好似發短信一樣,發出一串信息,柳致知之前已查看過,手機在此沒有信號,他們顯然收到了信號。柳致知坐了一夜,達瓦措姆功課結束,便依攤屍法入睡,其他三人也倒在簡易的床上休息,柳致知感覺到三人實際上很警醒,早晨醒來時,對柳致知坐了一夜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達瓦措姆卻習以為常。達瓦措姆練了一套拳,簡單做了一下早課,吃過早飯後,將灰燼澆滅。柳致知望望老張三人,說:“天已亮了,你們也沒什麼大礙,還是趁天剛亮,早點離開,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說完之後,對達瓦措姆說:“措姆,我們走,早點走,估計在九點鐘能到神峰,你好好拜一下神峰,算是你曆練結束。”達瓦措姆點點頭,兩人不在理會那三人,直接上路,達瓦措姆今天的速度明顯比昨天快了不少,她也漸漸掌握如何將自身能力運用在行走上,雖遠達到柳致知的程度,但比一般人也強上不少。老張三人尷尬呆在一旁,見兩人走出去一段距離。“老張,跟不跟上去?”“不用了,我們三人還是先分開,昨晚我通過衛星發出加密信號,小王,你受傷了,上級讓你回去,你從旁邊繞過去,避開後麵的人,將情況如實彙報,我和老朱,先避開這些人,然後遠遠地跟著,看這些人做什麼事。”老張說到,三人先向右而去,然後按剛才商量好的方案執行。柳致知走過沒有多久,後麵兩撥人先後經過了這裡,在右方遠遠的一個高地上,老張舉著一個小巧的望遠鏡,在觀察著這些人,見兩撥人過去,小王動身往回趕,老張和老朱準備跟上去,不想又有三個喇嘛出現,兩人一驚,又重新隱蔽起來。柳致知和達瓦措姆終於感到山腳下,南迦巴瓦雪峰如一劍直指蒼穹,海拔7000米以上,南迦巴瓦雪峰藏語原名的意思是“直刺蒼穹的長矛”,可見其險峻,柳致知來此並不是為了攀登此峰,在其美朗傑傳給他的信息中,他知道白瑪崗聖境的入口所在,就是在雅魯藏布江大拐彎的絕壁處,離江麵一百多米。望著那雲霧繚繞的雪峰,柳致知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種敬畏,敬畏自然造化的偉大,他雖未修密法,到此處自然升起一種明悟,身在此地的民族,在這種天地間造化麵前,有普通民族不可想象的信仰,不足為奇,這種信仰,千百代以來,卻又造就了神靈這種常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存在。見達瓦措姆雙手合什,神情肅穆莊重,柳致知說:“達瓦措姆,到此神山,當依祈禱法中六皈依,誠心供養!”“是,上師。”達瓦措姆一整衣衫,就要下拜。“等一下,達瓦措姆,最後皈依上師時,當皈依聖法上師其美朗傑,我隻是代他傳法,不可忘其根本!”柳致知叫住了達瓦措姆,口氣嚴肅地說,達瓦措姆知道如何跪拜供養,柳致知怕她皈依自己,自己隻是代人傳法,而非真正上師,這點必須說清楚,不得含糊,這也是對其美朗傑的交代。達瓦措姆整好衣衫,五體投地,衝著麵前雪峰拜了下去:“皈依大恩苯巴修法根本曆代祖師,願諸眾生得安樂。”誦完一拜。“皈依多吉帕姆本尊及聖體,願諸眾生離諸苦。”誦完一拜。傳說南迦巴瓦雪峰是多吉帕姆女神化身,是墨脫門巴人的信仰。“皈依本古滾杜桑布,願諸眾生常慈喜。”誦完一拜。滾杜桑布是一尊騎孔雀的神,是苯教至高無上的造物主,且主眾生的生死,稱為“本古”,佛教不立至高無上的神祗,這是苯巴與佛教的基本宗旨的區彆,也是藏密不承認苯教是佛教的原因,說其是邪道。“皈依苯巴秘傳聖法,願諸眾生舍分彆。”誦完一拜。“皈依十方三世一切聖賢,願諸眾生得正覺。”誦完一拜。“皈依聖法上師其美朗傑尊者,願我與六道眾生剎那頓證無上覺。”誦完又一拜。達瓦措姆以六皈依聖禮,以誠心為供養,拜祭神山,六拜之後,雪峰之上風起,將遮擋雪峰真貌雲霧一掃而空,雪峰難得露出了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