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和達瓦措姆在縣城中呆了一天,雖然縣城之中,如果打坐修行不如山林之中,但城市之中,卻是觀察紅塵種種眾生相,對心性的成熟提升有很大的意義。!達瓦措姆長這麼大,並未來過縣城,在柳致知眼中,墨脫縣城與其說城市,不如是鎮來得更確切一些,墨脫縣城隻有一條環形路,水泥鋪就,路兩邊基本上是一些二三層的樓房,並沒有什麼高層建築,還有一些舊式的房屋,整個縣城不過巴掌大的一個地方,放眼望去,四周群山環繞,真有一點世外桃源的感覺。但對於達瓦措姆來說,卻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城市,興致勃勃在城中逛了起來,不過,這裡真是設施齊全,歌舞廳蠻大,洗浴桑拿好幾家,商店、飯店選擇餘地也很大,倒真有城市範兒。整個墨脫物價很高,柳致知在路上還看到幾個衣著摩登的姑娘,估計就是傳說中讓背夫背進來的小姐了。有人的地方,往往就有這些現象存在。柳致知和達瓦措姆在一家飯店中吃過飯,柳致知今天不準備走了,去訂了一下房間,今晚就住在縣城之中,兩人每人一個單間,但房間很小,柳致知不太講究,野外露宿他也很習慣,訂好房間後,便又出去了,本來縣城就不大,很快就將整個縣城走遍,柳致知買了一把烏木筷子,這是當地特產,也是此處原始叢林中烏木所製。達瓦措姆什麼也沒有買,她是本地人。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並不稀罕。兩人倒是遇上了一個熟人,事實上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兩人認識其中一人,柳致知還與他交過手,就是柳致知開始認為的印度人弗羅茲,他與五個西方人在一起,其中兩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律動,柳致知雖沒有見過他們的麵,卻也感覺出來是那晚伏擊自己的人。另外三人看起來很彪悍,卻沒有什麼特殊能力,但身上有一種血腥氣息,應該是見過血之輩,可能是一些雇傭兵之類,身上應該藏有武器。達瓦措姆一見到這些人,身體微微一緊,柳致知反而暗中點頭,她現在遇到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或物。身體已有直接的反應,觀察法已入其本能。見達瓦措姆警戒的樣子,柳致知低聲說:“放鬆一些,在大街上不會有事,體悟感覺,尋找對方的弱點。”弗羅茲見到柳致知,眼光也不由一縮,那晚上吃的虧還曆曆在目,自己的法杖都丟了,在對方手中。臉上卻沒有動聲色,另外五人顯然也認出柳致知,那夜雖在夜晚,對於有特殊能力之輩來說,並不能阻止他們的目光,另外三人雖不是異能之輩,但能與他們在一起。卻不是普通之輩,就是那夜看不清柳致知,柳致知也相信他們應該對自己有所了解。那三人眼中卻帶著仇恨,柳致知知道那一晚自己應該殺了一個槍手。對方以特殊子彈對付自己,那些子彈足以對柳致知產生傷害,柳致知以飛劍殺了一人,這筆賬,對方肯定會記在自己頭上。那三人眼中恨意並不掩飾,甚至不自覺將手摸向腰間,墨脫這個地方屬於熱帶,就是在現在也不冷,除非你去爬雪山,到了一定海拔,三人都穿著外套,看不出裡麵是否帶有武器,但柳致知肯定他們身上有武器。三人雖對柳致知充滿恨意,但在街上也不致於拔槍相向,手動了一下,又放了下來,而另外兩人表現得就平靜得多,眼中雖有警戒,卻是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柳致知兩人。“喬漢,你去逗一下對方,可能的話,發生一些摩擦,讓我們用拳頭教訓他一下。”其中一個壯漢用英語向弗羅茲說到,喬漢是弗羅茲的姓,他以為柳致知聽不懂,偏偏柳致知的英語很好,對方的英語是柳致知比較熟悉的美式英語。另外兩個人卻皺起眉頭,顯然,他們不想惹事生非,還末說話,弗羅茲已經走了出來。“嗨!朋友,你好像拿了我的一樣東西,將它還給我。”弗羅茲說到。既然想生事,那正好,柳致知準備教訓他們一頓,這三人可能以為柳致知在術法上擅長,不會在搏擊上也擅長,柳致知看起來並不強壯,雖然身材勻稱,但並不是渾身都是肌肉疙瘩,在大街上,他不應該毫無顧忌使用那種特殊的能力,再說,自己這方麵也有這樣的人。“你的東西?原來你就是幾天前的那個小偷!”柳致知揶揄地恍然大悟說到,話一出口,街上還有其他人,一個個都投來鄙夷的目光,甚至有人低聲說:“那不是外國人,怎麼到這裡做小偷?”“你沒有看他人模狗樣,外國人就不會做小偷了,人家是國際大盜。”這種議論傳到弗羅茲的耳中,讓他很惱火,臉色變得不好看,那五人聽不懂眾人的議論,不過看到弗羅茲的臉色,知道柳致知沒有說什麼好話。其中一個壯漢走了出來,口中說到:“其中一個壯漢走了出來,口中說到:“you”向柳致知勾勾手指,又指指自己,然後向柳致知做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柳致知臉冷了下來:“你既然犯賤皮癢,我就不客氣了!”走了出去,那壯漢一見,咧嘴笑了,眼中充滿了嘲諷之色,還未等柳致知停下,他猛然動了,一個勾拳,缽盂大的拳頭擊向柳致知的腹部,這名壯漢人高馬大,一拳勾出,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有些膽小的路人不由驚叫起來。柳致知臉上也露出譏笑,吸氣收腹,腹部向後平移了數寸,對方一拳走空,柳致知手已搭到對方小臂之上,順勢一帶一扭,眾人聽到格崩一聲,一聲淒厲的慘叫響了起來,對方的手臂已脫臼。柳致知依然沒有放過對方,腳下一勾,對方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到,柳致知手一翻成爪,向上一摳,食指和中指正好摳入對方的鼻孔之中,順勢一拖,如拖一隻死狗一樣,一旋一翻,壯漢隻能隨柳致知手臂扭動,變成了麵朝天,被柳致知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又一聲慘叫,眼睛翻白,昏了過去。柳致知取出一條手帕,將兩個手指擦了一下,然後厭惡地將手帕扔到這名壯漢的臉上,另外兩名壯漢臉色大變,手已伸入腰間,對方另兩人冷哼了一聲,兩名壯漢立刻僵住了,臉上汗立刻下來。柳致知詫異地看了那兩人一眼,這兩人已利用無形之力將這兩名壯漢製住,彆人看不出來,卻瞞不了柳致知和達瓦措姆。“將他抬上,我們走,不要在此丟人現眼。”其中一人冷冷用英語對那兩個壯漢說,那兩個壯漢本來準備掏槍,一刹那間,身體似乎被無形的繩子捆住,人也冷靜下來,這才想起,身邊這兩個人看似不健壯,卻有一種神奇的能力,那個東方男子好像與他們是同一類人,自己三人居然想挑釁對方,到此時,不得不忍氣吞聲。兩人中一人將躺在地上同伴背起,眼睛狠狠盯了柳致知一眼,殺意不加掩飾,柳致知卻不為所動,對方還不放在他眼中,不過倒提防對方暗中打黑槍,自己不畏,不知達瓦措姆能不能事先能發覺,也罷,就作一種磨礪。弗羅茲到此,也不再想尋釁,在路人嘲笑聲中,幾人有點狼狽地走了,眾人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多了一些崇拜,本來有許多人還擔心,柳致知畢竟比起那個壯漢,顯得瘦弱,卻輕鬆將對方打倒在地,許多人心中都有俠客情節。柳致知知道對方之所以隱忍,一方麵是不想當街將事情鬨大,有許多事說不清;另一方麵,對方來此,肯定有重要的任務,柳致知隱約覺得應該與聖境有關,對方可能也是針對萇弘碧而來,但他們與昨天布斯那四人是同一夥,還是不同勢力,柳致知卻不能肯定。這些事情隻是一個小的插曲,經過這一鬨,達瓦措姆也沒有多少興致再逛街了,兩人便返回了旅社,時間還早,對於可能會受到彆人的暗算,柳致知並沒有與達瓦措姆說,柳致知想看一下幾日她的修行效果。不過,現代倒不用太擔心,畢竟對方剛退,又不太熟悉本地情況,更兼得在城市中,對方很可能在明天自己離開縣城後偷偷下手。回到旅社後,柳致知衝了一把澡,有幾天沒有洗澡,在野外洗澡本是奢侈,更兼得身邊有一個達瓦措姆,也不方便。同樣,達瓦措姆也衝了一把澡。晚飯過後,兩人各自回到房間之中,達瓦措姆開始做晚課,這個地方蚊子不少,好在兩人都不算普通人,都有對付蚊蟲的方法,不像普通人,一般人來墨脫旅遊,最頭疼的就是當地的蚊蟲之類,墨脫地方風景極佳,但對外地人來說,並不一定是天堂。柳致知也盤坐在床上,靈覺之中,對周圍多了一份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