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不是像喇嘛一樣?”達瓦措姆問到。.\\“不錯,正是那樣。”柳致知微笑點頭。“我願意!”達瓦措姆說到。“達瓦措姆,你前來跪下,不是麵前我,麵朝神山南迦巴瓦雪峰,對,記住,你的傳承來自其美朗傑,給他磕三個頭。”柳致知說到,達瓦措姆依言磕頭。磕完頭,柳致知雙目一亮,低低喝了一聲:“以心傳心,虹光度慧!”額頭天目之處,陡然一道七彩虹光出現,直射達瓦措姆的額頭,達瓦措姆一刹那間好像僵在原地,轉眼間,虹光收斂,達瓦措姆閉上眼睛,腦中出現大量的知識,有苯教的修行之法,也有下毒之術,頓時明白了,還是傳授了下毒之術。達瓦措姆向柳致知磕了一個頭:“上師,你怎麼還是傳授了下毒之術?”柳致知坦然接受她這個頭,說:“起來說話,這本是一個完整地傳承,毒術為用,修行之法為本,毒術你很討厭,但它畢竟是門巴人的傳承精華,用它害人則邪,用它保護人,用它救人,則正,毒術也可以看成是一種特殊的醫術,你心很善良,我一路走來,考察了一些人,最終選定你就是這個原因,你盤坐好,依大日如來的七支座,你的修行,當行九乘次第,我引你入第一乘皮哇乘,含三百六十種祈禱法與八萬四千種觀察法,非為實數,仍言其多。”達瓦措姆開始依心靈所得傳承密法而運行,柳致知則在一旁看護,他選達瓦措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達瓦措姆身具報通,極易入門,如是常人,就是在柳致知引導下,也至少耗時百日之上,這也是柳致知選中達瓦措姆的一個重要原因。達瓦夫婦見此。主動退開,準備晚飯,墨脫信仰以苯教和藏密為主,人們很虔誠,所以柳致知傳法並未受到任何阻礙。柳致知沒有修密法。他雖然知道。甚至也能應用,到他這個層次,不少彆門的秘術都能用,這些術法說白了。不過是精神作用於外而體現,但不精深,每種密法之間,其實質大相徑庭,所以柳致知隻能引導。其實質還需達瓦措姆自己去掌握。達瓦措姆很快進入內明之中,苯教之術與顯傳佛法不同,其中更多巫術,同時也吸收了藏密許多精華,是一種身心並重的方法,起步也是注重氣脈,讓生命原力在氣脈中運行,達瓦措姆天生報通,在柳致知精神引導下。生命原力在諸氣脈中運行,身中七輪緩緩催動,自感體內光明升起,雖閉目,卻非黑暗。柳致知滿意睜開了眼。看著依然沉浸在功境中的達瓦措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以後基本上靠她自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達瓦夫婦有些緊張地看著女兒。晚飯已經準備好,但女兒依然沒有醒。他們也不敢開口,生怕打擾了女兒。一個小時過去了,達瓦措姆還沉浸在功境中,眼睛依然閉著,手卻動了,結出不同手印,最後定在一種皈依朝拜印,並沒有睜開眼,盤著雙腿卻散開,向多雄拉雪山方向拜了下去,口中吟誦著一種蒼涼的歌訣,這是門巴語,但柳致知知道是什麼,這是九乘次第中第一乘皮哇乘中三百六十種祈禱法的體現,這一種正合於現在情景。她這一拜,一種意識似乎在虛空產生,柳致知熟悉的意誌大潮又一次出現,這是多雄拉雪山中那個博大的精神,頓時轟然卷到,附近幾十裡範圍內有靈覺的生命或多或少感受到這股精神大潮,那四個與柳致知有過一麵之緣的英國巫師,並沒有離開客棧,陡然臉色大變,他們又一次感應到那個神秘存在的威能,四人又一次苦苦支撐,不過這次卻與上次不同,好像那股精神隻是稍帶關照了一下他們,比上次好多了,但四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敬畏。柳致知也感應到,這次卻絲毫未受影響,那股精神關照的源頭卻是達瓦措姆,好像是她所請來的,這股精神似乎在幫助她。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種明悟,原來苯教先天就是巫教一支,後來吸收了大量藏傳佛教的理念,但根本上還是一種萬物有靈的巫教,達瓦措姆一入皮哇乘,依祈禱法,自然與附近這種靈性精神相應,這種精神不用說,本是無意識天地精神蘊於大山,世代受崇拜,最終成為當地人心中的神,巫師在一定條件自然與之溝通,甚至借其強大力量完全世人無法想像的事,柳致知雖也明白這種傳承,自己卻未修行,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也是真正密法唯有真正去做,才領略其中玄妙。蒼涼的歌訣一起,達瓦夫婦不由跪了下來,他們雖是普通人,那股強大精神聚於此,讓他們心中不由產生敬畏,雖不似修行人那樣感受到這股精神。達瓦措姆九次下拜,整個人似乎完全升華,九拜之後,那股精神也隨叩拜結束而退去,達瓦措姆睜開了眼睛,見父母跪在自己麵前,嚇了一跳:“爸媽,你們快起來!”兩人才起身,目光之中已帶有敬畏,雖是他們的女兒,但現在他們的心中,女兒已不是普通人,而是成了神靈在世間的代言人,門巴族的信仰與藏族一樣,很是虔誠。“措姆,剛才那個意誌是不是多雄拉雪山的那個存在?”柳致知問到。“上師,是多雄山神山的守護神,也是我們這一帶的守護神,上師你沒有見過它?”達瓦措姆有點奇怪地問到。“我在前日感應到這個存在,很奇特,我並未修行過密法,我僅僅是代人傳承,現在可以告訴你真正傳承脈絡,你的傳承來自門巴族的其美朗傑。”柳致知開始將其美朗傑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許多事情並沒有說,隻是告訴她自己受其美朗傑所托,才來墨脫將他的一脈傳承下去。柳致知這一說,達瓦措姆才明白原因,她的父母也才清楚為什麼在這個季節,柳致知來此旅遊,按理來說,這個季節,經常大雪封山,沒有什麼遊人來這裡旅遊。“上師,你不是密法修行者?”達瓦措姆又問到。“不是,我也是一個修行者,卻是漢人之中道門修行人,此事是受人所托而已,我對秘法理解並不深,也未修行,我有我自己的修行,不會放棄我原來的修行而改修密法,所以,我將你引入門,準備帶你十天左右,以後就你自己修行,所有傳承我已用智慧虹光傳入你的心靈之中。”柳致知說到,他有自己的事,並不會在此多呆。“活佛,請用晚飯!”達瓦恭敬地說到。夫婦兩手持銅壺,恭敬地敬上一碗黃酒,這次卻沒有下毒,柳致知看了他們一眼,接過了碗,喝了下去,兩人一見碗空,立刻斟滿,柳致知並不太懂門巴風俗,對達瓦措姆說:“措姆,我是漢人,並不清楚你們的風俗,但有一點,你父母對我下毒,雖未成,但還是要懲罰他們。”“上師,父母之過,我一身承擔。”達瓦措姆跪了下來,柳致知手一拂,不讓她跪下。“你的孝心我知道,但他們種的因,應該由有他們承擔,你代替不了。”柳致知說到。“活佛,你就懲罰我們,與措姆無關。”兩人又要跪下,柳致知禦物之力出,不讓兩人跪下。“我不是活佛,我的修行不同於藏傳佛教,放心,我不會要你們的命,達瓦措姆,從明天起,我帶你去遊曆,大概十天,讓你與父母分離,算是對他們的懲罰,也是對你的指點,這十天之後,我會返回漢地,以後修行靠你自己。”柳致知說到。達瓦措姆覺得很正常,便說到:“上師,措姆聽從你的安排。”而她的父母臉上卻露出遲疑,顯然不放心,達瓦措姆還未成人,也未離開過父母,不知道受什麼苦,柳致知見他們的表情,淡淡地說到:“你們下毒雖是門巴風俗之一,但已是害人之心,彆人的命與你女兒的命是一樣的貴重,這十天,你們可以向神靈向佛主懺悔,人最重要是有自己良心,做任何事都得將心比心,暫時分離之苦,你們都受不了,好好想想。”當晚,達瓦措姆父母安排柳致知休息,柳致知搖搖頭,就獨自坐在火盆邊,雙目垂簾,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起來,知道柳致知今天要帶達瓦措姆去遊曆,便開始準備。達瓦措姆身著無袖無領的寬大褂子及花色長裙,腳穿繡花氈靴,戴項鏈、耳環、戒指、腰鏈,因考慮到可能在野外防身,腰間還帶了一把銀飾小彎刀,還準備了一些乾糧,卻讓柳致知給製止了,作為一個修行人,在野外自能解決飲食問題。這一切準備好,夫婦兩人才戀戀不舍將達瓦措姆和柳致知送出村子,又送出很好,還遠遠望著兩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兩人,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