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警也嚇得臉色發白,緊跟著他後麵逃了出去,柳致知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牆角,那地方陰煞之氣堆積,並沒有鬼,他也沒有用什麼術法,怎麼回事?微一沉思,柳致知明白了,關鍵還在那麵鏡子上,那麵鏡子不停聚集陰煞之氣,而審訊室又在一樓北麵,可以說終日不見陽光,那警察話不錯,這地方本身就有些陰森,被柳致知剛才一說,那位警察以前可能也做過一些虧心事,柳致知說話無意,加上整個派出所現在都籠罩一層陰煞之氣中,普通人心智自然受到影響,此名警察不覺受到暗示,以為自己看到鬼了,才出現那一幕,那名女警受男警影響,雖未出現那種幻覺,也覺得陰森可怖,當即逃了過去。!門已被鎖上,本來柳致知要走,不費吹灰之力,現在反而不想走了,他要看看此處有什麼好戲上演。柳致知依然通過鏡子上的靈引來了解鏡子周圍的事,所長撥了一個電話:“寧教授,鏡子已到手,你過來取。”果然是他,柳致知露出了冷笑,不用他動手,既然對方自尋死路,那就由他。電話剛打完,派出所亂了,很簡單,那兩名審訊柳致知的警察說審訊室鬨鬼,一時間傳來,所長很是生氣,將兩人叫上去,訓了一通,那個男警委屈地說:“徐所,我是真的看到了鬼,就在牆角,不信你問小李。”旁邊那個女警小李說到:“所長。裡麵是不對勁,挺瘮人。”“算了,換兩個人再去審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徐所長說到。“柳致知。”小李說到。“好了,換兩個人去審。”徐所長說到。“不用了。”一個人推門進來:“我們抓他來,實際上也沒有什麼證據,東西已到手,就關他二十四小時。”“那就按副所長所說的辦。”徐所長也不關心柳致知怎麼樣,對他來說,柳致知不過是一個倒黴的路人甲。柳致知聽到這些對話。眼光幽幽,他心中倒不是生氣,而是一絲悲哀,世間的事,輪不到他管,本來柳致知還準備事了之後,將此處陰煞順手除去,如他對那三個騙子一樣,現在想法變了。過了一會。又有人進來,此人一進來。徐所長迎了上去:“寧教授,稀客,你要的鏡子我們取到,請收好,回去代我們向寧市長問好。”“徐所長,客氣了,明天請你們吃飯,我哥哥那邊,你們放心好了。”寧良淩笑著說。“寧教授。不用客氣,我想問一下,這鏡子有什麼特殊地方,據那人說,這鏡子不過是一件仿製品,不是什麼文物。”徐所長問到。“我也不能確定,但此鏡關係到一種民俗。我現在從事這方麵研究,好像與一些神秘現象有關,說不定能研究一些特殊的東西出來。”寧良淩也是含糊地說。“難道買鏡子的那個柳致知也知道這些?”徐所長問到。“說不清,也許知道。也許就是興趣,這件事麻煩各位了,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來找我。”寧良淩客氣地說,手撫摸著鏡子,有些愛不釋手,卻不知陰煞之氣也侵浸入體。柳致知卻沒人問了,他本想找電話找律師,柳致知的東西都放在儲物袋中,但手機卻沒有,當時警察帶他回來,卻沒有搜他的東西,大概那倒在地上數個小流氓給他們提了一下醒,不敢逼柳致知。柳致知現在卻是坐在剛才警察所在的位置,牆角有監控,卻讓他將審訊記錄本上撕下一頁,順手一拋,硬是將監控擋了起來,這一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好像糊上鏡頭上一樣。柳致知也不著急,派出所的陰煞之氣已停止聚集,但要徹底散去,沒有一二個周是不可能的,甚至更長,晚上此處自然會吸引陰靈遊魂之類,會加深陰煞之氣,白日受太陽影響,會散去不少,這種動態變化,柳致知也吃不準。天已經黑了,並沒有人來送飯,好像將柳致知忘了,柳致知也沒有喊,對他來說,數日不食並沒有問題,他在心靈之中,借助古鏡上靈引,時時刻刻注意著寧良淩,隻是注意,並不乾涉他任何行動,他心中也有一絲好奇,對方甚至借助警察,想得到這麵鏡子,這鏡子究竟有什麼用,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寧良淩身體甚至被普通人弱,元氣虧損嚴重,應該算是酒色過度,無知者無畏,現在卻反而在把玩這麵鏡子,按柳致知的估計,這樣下去,明天早晨,他能不能起身都是問題,陰煞之氣侵身,不僅是噩夢,他這種身體必定大病一場,這還是離開鏡子,如果還在鏡子旁邊,那能不能保命,柳致知都不敢打包票。到了一處住所,並不是宿舍賓館之類,也像他自己的家,是一處小院子,離派出所並不遠,裡麵並沒有人,憑他的身份,此處太偏,可能有特殊用途,一入內,柳致知有些詫異,院子雖不大,卻胡亂擺了一個法陣,根本卻是錯的,但整個院子卻是氣機混亂,進入房中,他開了燈,又打開台燈,用放大鏡細細觀看這麵鏡子,又翻開一本手抄本,翻到一頁,上麵有一圖,寧良淩細細對照,自言自語地說到:“應該就是走陰鏡,書上說,這鏡子在月夜下,按一定儀規,能讓巫師與陰間交流,甚至能喚出四十九日內亡故的人的靈魂,上次得到一個方法,讓我在大學中老對頭嚇瘋跳樓,這次又會有什麼驚喜?”聽到這裡,柳致知明白,寧良淩自己並不是修行者,但不知怎麼得到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並依此害過人,居然有效,他更加相信這些東西,無意中看到這麵走陰鏡,他那本手抄本上也有,才費儘心機弄到手。一個普通人玩這些東西,根本是不知道死活,就像社會上有些玩筆仙的,最後往往引鬼上身。寧良淩對照了好一會,走到院子中,看了看天,天上月亮已經升起,雖不是滿月,也是比較明亮,他回到屋內,搬出一個香爐,還有其他一些東西,柳致知有些感慨,寧良淩的東西倒備得齊。寧良淩這邊準備東西,按一定儀式走,而派出所這邊卻像炸了鍋一樣,因為晚上值班的警察遇到鬼了,而且不是一個人遇到陰靈,警察平時威風,可是遇到鬼魂這玩意,跟常人一樣,整個晚上雞飛狗跳,柳致知所在審訊室當然也遇到了陰靈,不過柳致知卻泰然處之,這玩意對他來說,一點威脅也沒有,來的陰靈雖多,大多數已失去神智,僅憑本能出現,有人的也有動物之靈,甚至有水中生物,奇形怪狀,一靠近柳致知身邊,本能讓開柳致知,它們對柳致知先天有一種恐懼,柳致知看著這些遊蕩的陰靈,同時觀察著寧良淩,心中明白了走陰鏡的實質,就是吸引陰靈,完整的走陰鏡正常不會泄露出陰煞之氣,當人一作法,的確能吸引附近的陰靈,如果人死去沒有多少日,魂魄沒有歸入另一重空間,也就是民間所說陰間,很可能受之吸引,向鏡子所在而來,再加上巫師要是能與陰魂進行交流,自然知道一些亡者未了的心願或秘密。本來派出所中人不一定能看到陰靈,但派出所陰煞之氣如此重,反而隱約現出影子,更顯得陰森可怖,結果不到半夜,派出所中隻有一個人,就是柳致知,其他人根本不敢呆在派出所。徐所長也被電話叫醒,幸虧電話,他正在做噩夢,將他從噩夢中挽救出來,心嘭嘭直跳,甚至有心臟病要發作的感覺,急忙吞了一顆速效救心丸,好一會才定下心來。一聽派出所鬨鬼,急忙向派出所趕。寧良淩那邊卻將東西準備好,沒等他進行儀式,周圍陰風漸起,一陣陣旋風在院子中卷起,他也感到一陣陣毛骨悚然,同時,心中又有些興奮,那本手抄本上是記載是真的。他忽略了一點,他準備的儀式可沒有舉行,陰風已起,他小心將鏡子放在供桌上,供奉在院子中,一見到月光,鏡子陡然微微一亮,周圍一切都暗了下來,剛一上香,還未等他念出咒語,周圍悲鳴聲大起,一個個陰靈在周圍的月光下現出身來,有翻著死魚眼的,有的身上鮮血淋漓,那是凶殺案的受害者,也有頭如爛西瓜一樣,那是車禍中死亡的人的陰魂。柳致知通過走陰鏡中靈引觀察這一切,果然利害,雖然走陰鏡不是攻擊或防守之類法器,卻將周圍數裡甚至更遠範圍內陰靈都聚了過來,而且不是由施法者控製,話又說回來,寧良淩他有法力嗎?他根本不能控製這些陰靈。寧良淩在這一瞬間,整個人都嚇傻了,他雖對術法有些了解,可從來沒有見到這付架勢,到這時,他才知道害怕,不過已經遲了,已有幾道人影化作陰風向他身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