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有什麼故事?”柳致知感興趣地問到。,!“如果你問彆人,彆人還不一定知道,你遇到了老和尚,老和尚細細說給你聽,來,柳施主,坐下來聽罷,時間比較長。”法空指指另一塊石頭,說到。柳致知坐了下來,法空問到:“你知道元際禪師肉身為什麼不腐?”“高僧修行到一定程度,自然得到金剛不壞之身,六祖慧能不是典型的例子,九華山的海玉和尚,明代憨山法師,還有不少高僧不是這樣嗎?”柳致知反問到。“你說的不錯,不過元際禪師與他們有點不同,其他人是自己功行,元際禪師卻得到道家外丹藥餌之類,他肉身不腐有藥餌的作用。”法空說到。“願聞其詳。”“唐貞元六年,91歲高齡的元際禪師知道自己來日不多,葉落歸根,悄然返回自己的故鄉,來到南嶽衡山的南台寺。從此囑咐門徒把他平日搜集來的百餘種草藥熬湯,每天豪飲10多碗。一個月後,他更加清瘦,臉色紅赤,兩目如炬。一天,他端坐不動,口念佛經,安詳地圓寂了。這樣又過了幾個月,禪師的肉身不但不腐,反而還散發出芬芳。弟子們感到非常驚訝,認為這是禪師功德無量,特地建寺廟敬奉。他所用草藥便是得自當年八公流傳下來的藥方,他帶回寺中還有一樣東西,就是這件青銅匜。”法空說到。“這麼說來,元際禪師進過傳說中八公洞?”柳致知問到。“你也知道八公洞。也難怪,到了八公山,作為一個修行人,知道八公洞也屬正常。青銅匜一共四件,係八公所鑄,並不是什麼法器之類,而是普通青銅器,不過是指明八公洞的位置,表麵的蝌蚪文字是一篇頌文,沒有什麼奧秘。不要望著老和尚,我也不識,說它是頌文,不過是當年元際禪師傳下來的話,關鍵在裡麵。”法空說到。“在裡麵,我以前看過青銅匜,甚至細細查過,沒發現什麼不同?”柳致知不解地問到。“你見過同樣的青銅匜?”法空立刻問到。“是啊。”柳致知將自己在太行山外趙家莊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你真見過,這種青銅匜秘密說白了。也很簡單,我問你。青銅匜過去作什麼用?”法空又問到。“這個我知道,是一種禮器,實際上是用來舀水給客人洗手用的,如同葫蘆瓢一樣。”柳致知說到。“不錯,玄機就在這裡麵,如果青銅匜盛滿清水,正午時分,放在太陽下麵,陽光透水而入。水中就會出現一幅圖,這幅圖就是指示八公洞的位置所在的地圖。”法空說到。柳致知恍然大悟:“你是說,鑄造時在內部不同合金成份不完全相同,形成一幅隱藏的畫,通過水的放大和陽光的反射作用,顯示出這樣一幅畫。”這種工藝華夏古代的確存在,柳致知以前聽說過銅鏡光亮看不到任何東西。但反射到牆上就出現了一幅畫,這種道理是一樣的。“老和尚可不知道什麼科學道理,應該是這樣,所以你用感應法器的方法。根本得不出其中奧秘,不少人也為其表麵的蝌蚪文字所迷,就是得到青銅匜,也不知道其是奧秘。”法空說到。“那麼,得一青銅匜,還是四者相聚才能進八公洞?”柳致知又問到。“都不能,圖中有字,四者相遇,可增大機會,一青銅匜,如果你的機緣到,也可入內,關鍵在機緣,不然,就是機關算儘,也無用。”法空說到。柳致知不由樂了,說到:“當日八公不是玩人?”法空也樂了:“柳施主說得不錯,八公那八個老家夥,沒乾過正事,就是玩人。淮南王劉安,民間傳說,服食丹藥,白日飛升,正史記載,造反未成而自殺,你信哪一個?”“我不知道,過去之心不可得!”柳致知說到。“你倒會曲解佛祖的話,不過《金剛經》上全廢話,是不是佛祖所說,有誰知道?”法空也說到。“你這個老和尚,居然滿口胡言,居然疑經,你為何而來?”柳致知臉上露出笑容。這是柳致知第一次沒有用法師稱呼他,而用老和尚,不是看不起,恰恰是對他的尊重,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該如何做事,法空已不迷信經中跳出,也是一種大智慧。“疑經不疑經,佛法是靠經傳的麼,我來此,是因為知道這個地方有因果要了,就來了,你又為什麼來?”法空反問到,他話中意思,柳致知知道這個和尚已接觸到佛家所謂宿命通,知道一些事情與己有關,用道家的話說,已觸摸到天機。“我是受人囑托來救人的。”柳致知說到。“我事已了,因果已了結,老和尚走了。”法空說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好像想起一件事,將手中的青銅匜拋給了柳致知:“這東西送給你,本是道家的東西,看你的修行也是道家一路。”“這東西不是你寺中傳下來的?”柳致知好奇地問到。“是又怎麼樣,當年元際從道門得到,傳了一千多年,臨走前回到家鄉,結果一千多年後卻飄落海外,今天你殺了渡邊,自然歸你,你想進八公洞,自己去碰碰運氣。”法空說到。“你不想進八公洞去看看?”柳致知又問到。“有什麼好看,當年元際從中得到**不腐的藥方,臨死前跑回家鄉,想落葉歸根,死後一千多年,卻被搬去日本,你說他現在如果能動,會不會跑回來?我可不想以後被人盜來盜去。”法空哈哈一笑,飄然而去。柳致知目送法空離去,這個和尚倒也灑脫,柳致知心中也升起一走了之的想法,隨即又升起另一個想法,自己來此無意中卷入此事,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必要逃避,自己不是法空,法空來此是感覺到有因果要了,因果了結,自然抽身而去,而自己是闖入此事中,事沒有了結,沒有必要學彆人,如果那樣做,就是一種逃避。想到此,柳致知便順山道而下,此時已入夜,白塔寺的燈光也已經熄滅,在月光下,柳致知和之前一樣,靈覺感應著身邊的一切,不緊不慢向山下走去,剛到山下,在白塔寺門口,居然又發現兩人如他一樣在閒逛,不用想,對方也應該是修行人,兩人方向正好相反,是上山,兩人身穿西裝,衣冠楚楚,如果在白天看到,誰都認為這是兩個白領人士,是社會上成功人士,年齡都不算大,三十左右,但這樣的人在夜裡觀賞風景,讓人怎麼看也不對勁。兩人也看到柳致知,微微一怔,也明了柳致知的來意,便向柳致知點頭,算打一個招呼,柳致知也點頭示意,兩方並沒有說話,擦肩而過,各自而去。柳致知順著路,現在他已進入煉丹穀,不過現在的煉丹穀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可觀之處,加上現代旅遊業開發,根本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也沒有遇到什麼人。他便一路向南,從東南拐入正南向,不知不覺中到了孫家花園附近,以此為中心的南北兩山坡均有大量石林地貌景觀及“古生樹”奇觀,使人有地種峰回路轉、神秘莫測之感。柳致知正在考慮是否入內一觀,南方略偏西傳來法力波動,那邊有修行人,柳致知當下不再猶豫,直接向那邊趕去,卻到了一條東北―-西南走向,九曲回環,盤旋而上,有穀澗的山穀,柳致知估計是到了忘情穀。雖在夜晚,柳致知還是看得很清楚,穀中有曲徑小溪,水聲淙淙,如歌如吟。峽穀兩側,古木參天,樹生石中,石立穀邊,石柱群生,奇形怪狀。應該是忘情穀,柳致知無暇細觀風景,直接向法力波動處而去,在一片林中,樹木並不密,地麵芳草淒淒,中間有石徑盤曲,不少人聚在那裡,在夜裡聚在此處的,當然不是遊人。這些人散得很開,除了中央兩方之人對峙,其他人散得很開,這些見柳致知來到,也未露出驚訝之色,而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投向中央對峙的兩方,中央對峙兩方,一方柳致知認識,雖不知其名姓,是柳致知剛來八公山時下山遇到的五人,一個道士和四個打扮上是普通人的一方,另一方是四人,柳致知並不認識,兩方好像交過手,有兩人身上衣衫淩亂。柳致知又打亮了一下其他人,隔得比較遠,有七八人,但其中有三人卻是一夥,其他人都散開,可能是臨時而來,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的是,卻發現兩個熟人,一個是那三人中一個,其中一人正是虞山的葛淼,柳致知估計是鐵血盟的諸人,另一個卻是單獨一人,柳致知見過幾次麵,是龍虎山的張啟威。兩人也看到了柳致知,張啟威點頭示意,柳致知也點頭招呼,而葛淼直接叫了出來:“柳小兄弟,你也來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