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畢摩的邀請,不過,我來此是答應那位朋友暗中保護一個人,他們很快就會到了,我一時脫不開身,等此事了,當去拜訪。!”柳致知說到。阿杜俄裡也沒有強求,便告訴了柳致知的地址,也問了柳致知的姓名,便告辭而去。柳致知看著阿杜俄裡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此事結束後,當去拜訪一番,彝族巫師的術法倒有可以借鑒的地方,借祖先之靈,又布下陣勢,在自己比旱魃弱了不少情況下,能支持那麼長的時間,任何一種流傳下來的術法中,總有其存在的理由,不然,早就被淘汰。見阿杜俄裡消失在視線中,柳致知卻向相反的方向去,他去的一個地256.一以貫之道基立方是帽延山旁邊的一座山峰,比帽延山高了不少,正好俯視此山,而且將帽延山入山的路口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嚴冰他們來,逃不過柳致知的眼睛,他一路向山上走去,不到半山腰,卻感到一絲濕意,柳致知有些訝然,那邊山上有旱魃,此處居然能感覺到濕意,倒是奇怪,是此山獨特,還是旱魃功行不到,影響力下降,便憑著感應,向那一絲濕意處尋去,走不多遠,濕意加重,走到近前,綠樹叢中,卻有一個爛泥塘,水已成泥漿,塘邊有一條細細的溪流,從數步外的一個山洞中流出。柳致知聽到一聲咆哮,一隻野豬從爛泥塘中衝出,渾身是泥漿,獠牙外露,直向柳致知衝了過來,不過是一頭普通的野豬,柳致知是無意間闖入它的領地。野豬可不管你是誰,這片泥水塘是它的領地,居然有一個二腳生物闖了進來,當然毫不客氣。柳致知正在奇怪此處居然有小水塘,真是一個奇跡,卻見一隻野豬衝了過來,不由一笑,身體微微向下一蹲,大拇指正按在野豬的腦門上。256.一以貫之道基立野豬前衝之勢一下子停住,柳致知收回了手指,野豬倒在地上,這一指,一股陰勁已將野豬的大腦破壞掉。柳致知越過了池塘,不到小溪邊,手伸入水中,感覺到水傳來一陣清涼,水很清澈,流速也很緩。小池塘有一個出水口,可惜水位根本不到那個地方,在烈日下,大多數蒸發掉了。柳致知手輕輕在水中拂動,抬頭看向那水流出的洞口,洞口不高,一個人能進入其中,柳致知眼中卻露出幾分慎重。他緩緩站起身,向洞口走去,並沒有使用任何術法,與普通人一樣,進入洞中,一股陰涼之氣撲麵而來,洞並不深,不過二三十米,洞壁之上,有水緩慢地滲出,有一些地衣一類東西,居然富含靈氣,可以算上一種不錯靈藥,不過,柳致知注意力並不在地衣之中,而是投向洞壁最深處,在那裡,有一條黑亮的大蟒,有碗口粗細,盤成一團,蛇頭之上,隱約有些突起,目光看向柳致知,居然人性化露出一絲恐懼之色,身體緊緊盤著,好像有一絲發抖。這是一條已開了靈智的蟒蛇,從頭上情況來看,將來甚至能成蛟,柳致知擊殺野豬時,感覺自己被窺視,在溪邊洗手時,就感應到洞中有東西,而且已成妖,當時就明白了此處為什麼有水,妖物存在,無形之中,守護周圍的環境,一物修行到一定程度,不自覺中會對周圍產生影響,《莊子》中說:“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神人所居,周圍莊稼都獲得豐收,就是此意。此處本有水源,有妖在此,對抗了旱魃的影響,才在如荒漠一樣大旱中保持此處一點水源,不過也是旱魃功候還淺,隨著時間的推移,估計最終此處也不能保住。柳致知的出現,讓此蛇感到莫大威脅,剛才一指擊殺野豬,此蛇已開靈智,真正產生了恐懼,動物與人不同,隻要吃飽,就是有獵物在眼前,往往也無動於衷,蛇一次飽食,往往可以數月不食,那頭野豬大概占了這個便宜。柳致知看了蛇一眼,又細細打量著這處山洞,他沒有進一步深入,蛇也沒有攻擊他。此處山洞,在他的感應中,無形的靈光構成一個穩定的氣場,讓此處成為一個不錯的福地,不怪此蛇能開啟靈智。見此蛇對自己如此恐懼,也難怪,它有了靈智,明白了生死概念,有了自我意識,當然隨之就有了感情,加上那個旱魃的存在,讓它生活了恐懼之中。“你既然有了靈智,也算智慧生命,應該能聽懂我的話。”柳致知開口了,此蛇開了靈智,又未攻擊自己,自己此來,也未聽說過有關它的事,估計還未出世過,更不用說為惡,既然遇到自己,也是一種緣分,此物心性善惡應該沒有成形,借此導之向善,免得它將來為惡被鏟除。聽柳致知這麼一說,那蟒蛇居然將頭點了兩點,柳致知見此,也笑了:“既開靈智,已與同類不同,這個世界,人類是主宰,雖絕大多數個體很弱,但都是智慧生命,你也算智慧生命,記住,不得以智慧生命為食,不得以原形現於人前,將來如果化形,混跡人世間,勿以神通術法對付普通人,有了靈智,當尋找大道,以超脫自身為念。此處算是一個福地,你好自為之,至於對麵那山上的旱魃,你不用擔心,會有人鏟除。”柳致知說完,便轉身出了山洞,一出山洞,一股熱浪撲來,柳致知又回頭看了一眼山洞,不由搖頭,自己又碰到一個開了靈智的生靈,真是不錯的運氣,自己未修行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這些傳說中存在,絕大多數世人終其一生,不會遇到一個,自己卻遇到不少。他內心感慨,陡然一個激靈,不對,這不符合概率!柳致知一直以來,自省其身,不知不覺間,成為一種近乎本能的習性,這種習性卻是一個求道者的基本素質。柳致知走的格物之物,科學中的概率已被世俗證明了正確性,柳致知不認為自己可以違背這一點,其中有什麼玄妙?柳致知回想了自己修行後幾年所遇的情況,其他人恐怕幾世也遇不到這麼多的隱藏在常人之後秘密,世間修行者如鳳毛麟角,自己卻不經意間就遇到一人,國術高手也一樣,自己的幾率也太高了吧。柳致知靜靜地想著,幾率在科學上成為決定力量的是量子力學,對微觀粒子行為波爾以幾率來表達,徹底推翻了宏觀世界的決定論,將微觀世界與宏觀世界完全分割開來,愛因斯坦對此一直很不舒服,他始終有一個信念,宏觀的決定論,或說因果律對微觀世界同樣起作用,為此,後半生不停與波爾辯論,但他失敗了,到目前為止,事實證明他錯了,他敗給了在微觀世界放棄了宏觀世界因果律的波爾,波爾采用幾率來解釋微觀世界,最著名的一句話:上帝就是擲骰子。柳致知陷入恍惚之中,他不相信這個宇宙在宏觀和微觀兩個不同層麵會有不同規則,道應該是一以貫之,心靈之中,世界壁壘轟然倒塌,宏觀和微觀攪成一團,他已失去了思辨能力,好像自己參與其中,這一切已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知道就是知道,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刹那,還是幾年,亦或更久,眼中射出兩道精芒,不是虛幻,而是真實。轉眼精芒消散。“原來如此,今日才真正做到奠定格物之基!”柳致知低語說到,他領悟的一切已不能用語言來說,勉強來說,已是差之十萬八千裡。他領悟到什麼?強行解釋一下:愛因斯坦也好,波爾也好,都如盲人摸象,最大悲劇,這些科學巨匠已觸及一點真像,偏偏自身的生命層次不夠,以普通人的思維來看待宇宙的玄奧,就如同以猴子的思維來看待人類的行為,微觀世界因為其時間空間層次不同,人類觀察它,已徹底攪亂了原來的秩序,好像一個想觀察一群小麻雀在那邊乾什麼,結果冒失闖入其中,刹那間,麻雀亂飛而起,根本不知本來麻雀應該做些什麼,就以電子來說,電子以接近光速繞原子核運動,在那麼小的空間內,人類觀察時間單位對於電子在核外運動一周來說太過於漫長,就如電影快鏡頭那樣,你一個小時拍一張橋上車輛,放的時候,一秒二十四張,你如何知道一輛具體車子的位置和速度?這也是測不準原理最後無奈出現,勉強解釋這一切。宏觀世界在人的眼中正常多了,不論時間和空間間隔,但是不是世界真的是這樣?你看得清蒼蠅是如何掀動翅膀?人體和各種生物體外的生物場,事實上,每時每刻一個東西都在變化,你不過認為不變,你真的測得準嗎?我們所見的世界不過是我們想見到的,正如你看不到電磁波,看不到無形的場一樣,我的所見,就是我想見到,這就是每個人的意誌所決定,有時出了問題,對常人來說,那就是精神病,病人所見也是他想見到。當然,如此說,隻不過是方便理解一種說法,一說出來,已是錯誤,柳致知卻從根本上悟通了這一點,手一動,秋鴻劍出現在手上,令人驚訝的是,轉眼劍已虛化,接著又出現,卻是一個劍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