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帽延山,此山並不是白草嶺中最高的山峰,遠遠看去,此山旱情在周邊山峰之中最為嚴重,山上已看不到綠色,滿眼儘是枯黃之色,山間溪流早已乾涸。一靠近此山,柳致知就感到一種土腥燥之氣,根本感覺不到一絲濕意。柳致知並不清楚旱魃在什麼地方,不過有一點,他很肯定,旱魃所在,應該是最乾燥之處,他便憑著自己靈覺,向此山之中最乾燥之處尋去。柳致知在山中正在尋找,半山腰猛然出現法力的波動,是兩股不同的力量在較量,一股充滿了燥熱和令人絕望的氣息,另一股帶著陰沉死亡卻又含有生機的的氣息,柳致知很是奇怪,那股燥熱的氣255.一擊阻魔,順勢救畢摩息,他能想到應該是旱魃,但另一股氣息,卻是生死相雜,偏向於死亡,又是什麼人。柳致知腳下一動,縮地術自然而出,人如魅影一閃,在原地消失,出現在山道轉彎處,又是一閃,人又消失。山腰間,一個周身**著火焰,不像人類,倒有點像猿猴的影子閃電般在圍繞著一個人影幻出重重火影,卻一時近不了中間這個人的身,柳致知遠遠看到中間一個人身著彝族的服裝,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衣和多褶寬褲腳長褲,身披擦爾瓦,也就是披氈,周圍依星座圖案,用樹枝在地上插十二個方陣,每個方陣以一個葫蘆於中央,形成一種整體防護,那火猿一撲近,那人閉目靜立,口中念念有詞,身上蕩起一種靈光,那周圍十二個方陣中的葫蘆立刻響應,散發出一種波動氣場,各不相同,通過樹枝,又與周圍方陣形成一個整體,各方陣氣息不同,忽陰沉,忽現生機,忽露死氣,甚至能抽取那外麵火猿一絲氣息補充到陣中。柳致知這才明白剛才感應到氣息是怎麼回事,中255.一擊阻魔,順勢救畢摩間這人應該是彝族的巫師,當地人稱之為畢摩,看來是想過來降服旱魃,而火猿一樣東西,不用說,應該是旱魃,那股氣勢,令柳致知都感到難以對付,卻讓畢摩給擋了下來,而這位畢摩以他的眼光來看,功候比旱魃差上許多,外麵十二個方陣肯定起了很大作用,那十二個葫蘆,絕對不是普通東西。柳致知一出現,立刻引起旱魃的感覺,見又有人來,旱魃陡然一聲嘶吼,似狼嚎而沙啞許多,身上火苗陡然噴出四五尺,燥熱逼人,此火燥熱,實際上是一種極陰所成的虛陽之火,周圍旋風起,卷起黃紅色沙塵柱,好像整座山都被它調動起來,旱魃也和塵柱混為一體,狂嘶著硬撞而上。這一下,威力比剛才強上何止一倍,呯的一聲,正前麵一陣中的葫蘆立刻破裂,一團黑氣湧出,靈光立失,那插在地上的樹枝,頓時起火,接著旁邊幾陣中葫蘆也紛紛碎裂,樹枝轟然起火,那名畢摩口中噴出一口血,人頓時倒飛出去。柳致知一到,禦物術一起,一股柔力頓時接住了他,旱魃卻不放過這個機會,帶著烈焰追撲而至。柳致知身影一閃,已攔在前麵,吐氣開聲,掀起一陣狂風,旱魃身上火焰立刻向後飄起,同時一拳崩出,罡氣激蕩,強大意誌頓時將旱魃麵前**的火焰壓滅。這一拳看似不快,在彆人眼中明明白白,旱魃手爪如電,一抓也抓向柳致知,尖利指甲黑中泛紫,好像比柳致知一拳快得多,卻讓柳致知一拳轟在身上,而手爪離柳致知頭頂還有一尺多。柳致知一拳感覺如擊中在汽車輪胎上一樣,一般東西,就是巨石被柳致知這一拳也要轟碎,而旱魃卻僅僅是被轟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拳並不好挨,旱魃胸前頓時色澤都改變了,好像一塊朽肉,口鼻耳眼中,火焰激射而出。柳致知並未趁勝追擊,而是後退一步,這一步退出就是數丈,正好接住那位畢摩,畢摩見有人救了他,感激地看了柳致知一眼,眼睛一翻,昏了過去。在昏過去之前,說了一句:“葫蘆。”旱魃被柳致知轟飛了出去,一落地,又是一聲狂嚎,頓時,沙塵柱起,旱魃又撲入沙塵柱之中,沙塵柱立刻漲大幾倍。柳致知卻不與它玩了,淩空一攝,還有四隻好的葫蘆頓時飛起,落在柳致知手上,葫蘆上有絲繩,柳致知順手一拎,另一隻手拎著畢摩的腰帶,腳下向前一踩,大地好像起了波浪一樣,頓時,無形波動直衝了過去,與沙塵柱一撞,炸起一道煙塵,將旱魃阻了一阻。柳致知趁此機會,一轉身,縮地術發動,人影一閃,已在裡許之外,又一閃,便出現在山下,轉眼就消失了,旱魃發出一陣嘶嚎之聲,已失去柳致知的身影,過了好一會,才沉寂下去。柳致知沒有與旱魃多糾纏,現在時間卻是正午剛過,太陽正毒,本來旱魃是由僵屍演化而成,僵屍對陽氣很敏感,不會行走在陽光下,而旱魃卻不同,已是由極陰發生了轉化,太陽不僅不能壓製它,在烈日下,更會增加它的凶威,這是柳致知不想在此時與之糾纏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柳致知已經救了畢摩,不想耽擱時間,畢摩已受傷,柳致知將他帶走,準備給他療傷,有些事,柳致知也想問一下。在離帽延山數十裡外,柳致知找了一個樹蔭,天上太陽依然很毒,此樹也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搭拉著樹葉,空氣顯得很悶熱,雖對柳致知沒有多大影響,但對一個受傷的人來說,並不舒服。畢摩還沒有醒,柳致知搭了一下脈,體內氣息混亂,不過並沒有危急生命,就是危急生命,有柳致知在,也影響不大,他身上有血蛤膏,那可是起死回生的東西。柳致知取出當日宋琦所送的丹藥,這些藥對此人來說已足夠,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礦泉水,柳致知來此之前,在騰衝買了一兩箱礦泉水,他從報上看到此處飲水都有困難,所以備了一些,柳致知剛才試了一下,想利用水行術法聚一些霧氣,看能不能凝出一些水滴,結果,此時很難完成,隻能勉強凝出幾縷霧氣,此處濕度太低。柳致知將丹藥塞入他口中,給他灌入一口礦泉水,然後在一旁等他醒來,同時,在一旁把玩那四個葫蘆,感應著其中氣息,很奇怪,這裡麵似乎有一種陰靈的氣息,卻又不同,很奇怪。正在把玩間,那人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感覺一下,身體很舒服,傷好像好得差不多了,知道有人幫他治傷。“多謝朋友相助,阿杜俄裡以天神和祖先的名義感激朋友相助。”畢摩阿杜俄裡起身感謝柳致知,他說的是漢語,彝族現在大多數人現在基本上講漢語。“不用在意,我也是聽說此處出現旱魃,來查看一下,恰巧遇到你與旱魃相爭,見情況不對,將你救走。”柳致知說到。“那旱魔怎麼樣了,也就是你所說旱魃?”阿杜俄裡問到。“你與他對敵時,正值中午,旱魃凶焰正盛,我隻是將你救出,沒有與之多作糾纏,便來到此處。”柳致知說到。“也是該此處有些大難,雖說有政府救濟,不像舊時出現餓殍千裡之事,但終究不是辦法,此物不除,終不行,現在它還未成多大氣候,就這麼厲害,如果成了氣候,不知道會有多麼厲害。”阿杜俄裡憂心忡忡地說到。“不用擔心,我這次來,最初並不是為了旱魃,而是應一個朋友的邀請,來給一些人幫忙,國家有一個秘密機構,專門處理此事,已調撥精英,專門來處理此事。”柳致知說到。“國家特殊部門介入此事?這樣一來,我倒放心了,旱魔雖厲害,恐怕也不能與整個國家力量抗衡。”阿杜俄裡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喜。“這是你的葫蘆,可惜其它已經碎了,隻剩下四個,我感覺這種葫蘆很奇特,好像其中有一種力量,還是還給你。”柳致知說著將葫蘆遞給了阿杜俄裡。“這種葫蘆中存在的是我們的祖先之靈,生時靈魂附於軀體,死後靈魂則獨立存在;或棲附他物;或往來於陰陽世界之間;或遊湯於死者的村寨住所附近。這種遊離的靈魂被稱為鬼。過去我們彝族每人有三個名字,分彆代表三個靈魂,人死後,其中一個靈魂由畢摩指路進入“陰府天國”;一個隨遺骨棲於墳墓;一個則附於靈牌受子孫供奉。在此地的,各戶人家以葫蘆作靈牌,稱葫蘆這祖公,我這些葫蘆之中,是一代代畢摩三個靈魂中一個,作法時,可以借助他們的威力,可惜壞了八個,他們已經回歸自然。”阿杜俄裡歎息到。柳致知這才明白,自己感應中為什麼與普通陰靈不同,原來僅是靈魂三分中一個,彝族這種說法倒與漢人傳說人有三魂七魄相對應。“朋友,不如到我那裡住一段時間?”阿杜俄裡邀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