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出現在田埂上,幸虧腳下功底紮實,立在田埂上,如是一般人,說不定一腳已踩入稻田之中,現在已是正午,天很熱,也虧如此,田裡沒有人勞作,不然憑空出現一個大活人,肯定引起轟動。柳致知順著田埂,上了一條土路,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前麵不遠處有一個莊子,柳致知決定去問一下路。柳致知回想起剛才一場爭鬥,司馬向死了,卻不是他種下陰手發作,是誰暗中下手,那件青銅匜也丟失,這裡麵究竟有什麼秘密,柳致知對這方麵了解得太少,其中肯定有一個大秘密。司馬向背後隱隱有修行者,那下手的人,柳致知腦中浮現出另一個人,就是那個當日在趙家想買青銅匜的洪祥和洪老板,洪祥和是一個普通人,柳致知這一點很肯定,但他背後也應該有修行者,當日在趙家莊提到的秋林道長,說秋林道長能夠解決當日趙興身上的妖鬼。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柳致知並不清楚,但柳致知肯定沒有去盜取青銅匜,能對青銅匜有興趣的,柳致知知道好像就他們兩方。柳致知將今日之事理了一遍,自己斬殺任淩華,那一股波動很是強大,柳致知內心不覺對之有極強戒心,任淩華的師門又是什麼人,那股波動很奇怪,又不像金丹氣息,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修為,能讓自己感到威脅。柳致知搖搖頭,不再去想,說不定自己以後也不想和他們相見。柳致知到了莊上,問清楚了十五裡墩火車站的方位,便徑直趕向火車站,也算趕得巧,買了票。很快就有一列開往申城的車。柳致知回到申城,將東西清點了一下,分類之後。將大部分藥草送到武魂藥業,讓他們處理寄賣,其中有幾個坐堂的老中醫藥劑師。一見這批藥材,眼都直了,忙問從那裡所采摘,柳致知簡單說了一下,是從太行山所采。然後又到宋琦那邊一趟,賴繼學還未回到申城,柳致知便對宋琦將此行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宋琦聽完之後,忍不住感慨了一番,對那件青銅匜來曆也不清楚。柳致知甚至將那些蝌蚪文寫了出來,宋琦也不認識,隻好搖頭,直說也不清楚其中之事。柳致知回到家中,那塊托運的唐河玉已送到。柳致知便靜下心來,構思雕成一件什麼作品,花了數日,依其紋理,將之雕成一件作品,卻是一件山景圖。一眼看上去,一股自然清新的感覺立刻充斥全身,柳致知知道,這件玉器已能鎮住一宅,使之不受陰邪侵犯。柳致知開車將此玉雕送到父親家中,並打電話讓家具店送來一個黑紫檀木玉雕專用的架子,實際上是一種盤景架,在客廳角落中放好,然後將玉雕安上,在柳致知的感覺中,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自然籠罩在整個建築。柳傳義並不在家,隻有藍憫竹在家,見柳致知送來一件玉雕,也是高興:“致知,這件玉雕值不少錢吧,有這樣一件放在這裡,家中品味提升不少,你有心了。”“不值多少錢,是我自己雕的,藍姨你也知道,我跟隨羅大師學琢玉,我彆墅中有幾件玉雕,見這裡沒有大件玉雕,正好前一階段在外看中一塊玉料,便買了回來,做了這一件作品,有人說,玉可以護家辟邪,我們這種家庭,也該提升一下文化品味。”柳致知說到,感受了一下整體感覺,考慮一下在什麼地方以後再補充一些東西。“致知,你說得不錯,我們家今非昔比,也要有這些講究,你父親就不太注重這些,以後看來得買些名人字畫之類,顯示我們不是暴發戶。”藍憫竹也有同感。提到名人字畫,柳致知心中一動,說:“我認識一位書法大家,倒可以求一幅字。”“你認識書法大家?”藍憫竹眼前一亮,名人字畫並不是那麼好買的,真正的大家,根本買不到,就是得到,也要看運氣。“前些日子認識了錢文之老先生。”柳致知並沒有當回事,自己還有一幅錢老的字在得一齋,不過現在還沒有到取的時候。“錢老先生我也聽說過,他的字根本求不到,你能求到他的字?”藍憫竹有些不相信,柳致知淡淡的一笑也未深說。“致德不在家?”柳致知問到,柳致德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並不在申城上大家,是在北方一個城市上學,現在是暑假,按理說應該在家,卻未見他的身影。“致德前幾日出去旅遊了,他的同學邀請去冒險,不過是小孩子玩意,我問了一下情況,不過是到一些荒山宿營而已。”藍憫竹說到。柳致知噢了一聲,沒有發表意見。“致知,天也快晚了,就在家中吃晚飯,你父親和你妹妹也快下班了。”藍憫竹接著說到。“行,我吃過飯回去。”柳致知說到。有傭人去做飯,藍憫竹和柳致知說起柳致顏的近況,一切在她看來還好,柳致顏因為上班不久,一切新鮮,大多數時間也在公司中,和同事相處也很好,與鐘銘來往沒有以前那麼頻繁,這實際上是因為工作了,有事可做,不覺間見麵就少了一些,藍憫竹卻認為兩人之間關係有疏遠的跡象,所以心中不覺中有些高興,自己的苦心終於起作用了。柳致知大多數時間在聽,偶樂也插兩句。門外有汽車的聲音,柳傳義和柳致顏下班了,兩人在門外就已經知道柳致知來了,柳致知的車子在門外。柳致顏一進門,看到柳致知便高興地喊到:“哥,你怎麼來了,今天房子中空氣好像新鮮了,就像在哥的彆墅中一樣。”柳致知也起身和父親與妹妹打過招呼,才說:“我今天是送一件玉雕,前些日子,得了一塊料子,做成作品,見家中裝飾物比較少,便送了過來。”“致知,你有心了!”柳傳義說了一句,他對這個方麵並不上心。“這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們先洗把臉,然後吃飯。”藍憫竹說到。柳致顏卻跑到那件山景玉雕前,欣賞起來:“哥,這是你雕的?真漂亮,哥的彆墅有幾尊,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哥,聽說玉能養顏,是不是真的?”“大家都這樣說,應該是真的吧。”柳致知順著柳致顏的話答到。大家坐在餐桌旁,吃著晚飯,柳致顏卻說個不停,她有些興奮。正在這時,柳致知的手機響了,柳致知放下碗筷。“是錢老嗎?”柳致知看了一下號碼顯示,手機上顯示是錢文之的電話,柳致知按下接聽鍵,問到。“小柳,是我,書法協會有一個活動,十天後去虞山一趟,與常熟一些書友交流,你有興趣嗎?”錢文之的聲音傳了過來。柳致知略想了一下,自己這階段沒有什麼安排,倒可以去一趟,聽到虞山,柳致知心中一動,想起一個人,一個前輩,當時柳致知護持龍謂伊入海,最後崛起盟的丁不揚的師兄齊春會來尋畔,多虧住在虞山的鐵血盟葛淼前輩將他引走,自己一直欠這個人情,借此機會也可以去拜訪一下這位前輩。“錢老,這階段我沒有什麼事,正好有時間與錢老等大家好好學習一下,具體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集合?”柳致知問到。錢文之在電話中將具體時間和集合地點等一係列事項都交代了清楚,柳致知在電話中又一次感謝錢文之,雙方掛機。柳致知一抬頭,見三人都望著他,不由問到:“怎麼都這樣看到我?”“哥,你怎麼認識錢文之錢老,那可是在申城書法界的老大?”柳致顏好奇地問到。“你也知道錢老?”柳致知有些好奇,說實話,作為年輕人,知道錢老名字並不多。“哥,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錢老到我們大學中開過講座。”柳致顏不滿地嚷到。“我從小在爺爺壓迫下練習書法,前不久與錢老有過一麵之緣,錢老喜歡提攜新人,我運氣好,入了錢老的法眼。”柳致知解釋到。“哥,你老是認識這樣一些人,在不同行業都是出眾的人物,我怎麼沒有遇到?”柳致知有些羨慕地說到。“可能是興趣相投,孔子不是說過:無友不如己。不合意的我便不交。”柳致知說到。藍憫竹一聽,立刻插嘴說:“致顏,你哥說得對,交友嘛,要交比自己強的,而像你,交個男友都是不如自己,好好跟你哥學學。”“媽,你又來了!”柳致顏有些煩了。“致顏,朋友本來就是自己的鏡子,能從朋友身上看到自己的不足,人總是向高處走,好的朋友是你的幸運,交友當然謹慎一些好。”柳致知見柳致顏有些不高興,便勸到。“哥,我知道了,下次你朋友聚會時,叫我一聲,梅姐前些日子給我寄來一身衣服,哥哥,你要不要看一下?”柳致顏也狡詐地轉移了話題。“那就看看梅若影小姐的作品。”柳致知也順著她的話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