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隨手一拂,一陣清風,將一塊地麵上浮塵拂去,取出五方旗陣,向四周一拋,空氣中光影一亂,柳致知人已消失,這是五方旗陣將柳致知掩蓋,柳致知用神識感應虎符妙用,為了防止有意外乾擾,乾脆布下陣法。!柳致知盤坐好,神識與虎符一合,腦中聽到一聲虎嘯之聲,渾身不由一乍,一種玄妙由虎符傳出,刹那間,柳致知明白了,這是一件傳承之物,並不完整,還有半邊虎符,如果能得到,才能真正得到傳承,並且可以進入五行宗在太行山的洞府,兩麵虎符合一,正是開啟洞府的鑰匙,可惜柳致知根本不知道另一半虎符在什麼地方。不過,柳致知並不是一無所獲,柳致知知道了五行宗的洞府所在,雖然進不去,柳致知心中一動,到那個地方見識一下也不錯,五行宗洞府在外麵看來,就是普通的山峰,以地脈借陣法掩蓋,如果沒有相應法訣或虎符之類,你眼中看到就是一座山峰,甚至你能和普通山峰一樣攀爬,而不會發現有什麼異樣,如果你得法訣或虎符,你就會發現裡麵另有天地。柳致知收了陣法,將東西重新放在盒子中,從這一本《五行秘籍》中,柳致知知道了盒子是如何煉製,這種盒子是取山木之芯,山木年份越久,效果越好,可以保存靈藥之類,不讓其藥效失去,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在此之前。柳致知知道用玉盒加上符籙可以達到這樣效果,不過玉器太貴,柳致知現在身價也不能準備許多,現在這種方法,倒是一個極好選擇,這是通過對木心洗煉,將一樹的靈性和生機保存在木盒之中。在符籙保護下,盒子存在個數千年也沒有問題。柳致知決定出去之後,煉製一批盒子。他采靈藥,沒有容器放,不得不進行處理。就這樣,時間保存還是有限,如果放在盒子中,保存數年,對新鮮藥材影響都很小,不會損失藥效。柳致知感應虎符的妙用,說起來時間很短,柳致知感覺也很短,但洞中光已暗了下來,柳致知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柳致知並沒有戴表,不是買不起好表,主要是修行人修行之時,手上戴表對血脈流動略有影響。加上如果動手時,也不太方便,所以柳致知就沒有戴表。現在時間也是下午五點多鐘,柳致知苦笑一下,知道自己感應虎符妙用,不知不覺中時間飛快。柳致知從原路出了山洞。楊廣軍三人早已離開,柳致知出了山洞卻沒有立刻離開,那五方鎖魂煉魄陣中有抗日戰士的英魂,也有小鬼子厲魂,對於小鬼子在其中受煉魂之苦,柳致知並沒有任何同情,但那些抗日戰士生前抗日,死後還夜夜在陣中殺敵,戰爭已結束數十年,柳致知決定幫他們一把,讓他們重入輪回,真正地安息。昨晚時間倉促,施法動靜也大,才未行動,今日事情已結束,沒有人來乾擾,柳致知決定超度這些抗日英魂。天還沒有黑,陰魂還未出現,柳致知看到陡峭的山壁,想起自己給這個地方起了一個名字忠魂陘,乾脆就將這個名字刻在石壁之上。想做就做,柳致知從儲物袋中取出秋水劍,身如遊龍,扶搖直上,刹那間上升到離地數十丈,手中劍一振,劍嘯聲起,以劍為筆,三個大字,每字達丈:忠魂陘,碎石如雨,轉眼刻好。刻好之後,柳致知並沒有落下,而是禦風而立,身體移到字的左方,劍光一動,一篇文字又出現在出現在石壁之上,每字如鬥:維華夏國難時,有抗日義軍於此殲日寇,犧牲慘重,然為國不悔,義士姓名多湮滅,餘偶得軍醫那修國遺物,始明此事,除那修國外,其餘均不可考,然義士忠魂動天地,遂名此陘為忠魂陘!後來之輩,當不忘!後輩柳氏小子勒石為記。柳致知並不知道當時戰鬥是何年何月,不過知道那年的慘烈和悲壯就足夠了,寫完之後,才飄然落地,書寫之時,胸中自是一腔激蕩,整個字自然帶有一種忠烈正氣在其中,柳致知寫完之後,自己並未留意,卻不知不覺中他的書法又進了一步,字中如無感情,基本功再高,也不可能成為一幅好作品。柳致知沒有想到的是,數年後有驢友無意發現,拍攝之後,傳於網上,引起轟動,由於柳致知並未留下全名,又未留下時間,弄得各種猜測紛紛,特彆是高於地麵數十丈,幾乎成為第二個懸棺事件。天黑之後,鬼聲又起,抗日軍魂手執大刀,又開始向鬼子頭上砍去,柳致知卻動了,從儲物袋中取出烏眚幡,轉眼飄起,無數油亮的黑絲如觸手一樣,轉眼間,將那些日寇殘魂拉進了烏眚幡,這是柳致知第一次以鬼魂祭幡,烏眚幡頓時烏光大盛。柳致知見日寇鬼魂被烏眚幡收取,陣中已無一個日寇陰魂。陣中的抗日軍魂雖已失去靈智,憑本能恨意行事,見這種情況也是一滯,不知該如何做。柳致知卻一步走入陣中,立定鬼門方位,存想天門地戶開,太乙救苦天尊現形,存想清晰,眼一睜,口誦《太上洞玄靈寶救苦拔罪妙經》,經聲一起,一種無形的波動立刻引起那些軍魂的注意,那是一種本能的吸引,道家的《太上洞玄靈寶救苦拔罪妙經》並非虛幻,先賢說經,其中自有生命的真意,軍魂雖靈智消磨得差不多,此時卻是本能地被吸引,好像一種嬰兒自動歸向母親懷抱的本能,漸漸地軍魂眼中茫然開始消散,軍魂不覺間,一種靈魂的力量也加入其中,無形波動轉化為一種靈光,雖肉眼看不見,漸漸籠罩整個陣,又開始向外擴散,原來峪中一到夜晚,便百鬼悲嘯的聲音都消失,代替是一種讓生靈心中自然寧靜的經聲,到了後來,經聲不覺開始宏亮,無形的靈光漸漸發出淡淡的如月光一樣的輝光,變得肉眼可見。在此光中,軍魂的怨意漸漸化去,柳致知的意誌和軍魂的意誌甚至都連成一體,在經文最後一個字吐出,真正的空間似乎動了,柳致知的意識在那一瞬間透過了太極弦,接觸到一個純粹精神的世界,柳致知知道自己成功了,口中不由自主地誦道:“茲有華夏忠魂,為心中忠烈滯留塵世,忠義動天,今日難滿,當重入生命輪回,英魂歸去!”此語一出,漫天靈光衝天而起,裹著軍魂投入太極弦的另一側,刹那間,陘峪之中,一片寧靜,淡淡夜風帶著溫和之意拂過萬物,星光下,一切都那麼美好。柳致知長籲了一口氣,終於搞定,原來超度是這麼一回事,想想世間那些和尚道士,許多根本沒有一絲功行,心又不誠,卻忙著做這些超度之事,僅僅是騙人而已,世人也是求一個心安,除此之外,無一點作用,也難怪世人很少有人真正信。今天的超度,卻是讓柳致知終於窺見太極弦另一側,雖然隻是一瞥,給柳致知震動也是極大,現在科學的宇宙結構隻是真正宇宙的一個部分,僅是物質的一麵,最起碼,柳致知今日窺見到宇宙另一個層麵,那純粹是精神的方麵,現在的科學還是遠遠沒有成熟,宇宙之玄妙,根本不是目前科學所能解釋。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種自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確,宇宙存在多少層麵,人體也一樣,不僅是物質,更有精神,僅追求外物,控製外物,那已是走上偏頗,唯有**和精神一起進步,才能超越自身,邁向一個新的生命層次,這正是自己所追求。柳致知並沒有離開此處,反而找了一塊石頭,靜靜坐下,也未煉功,而是靜靜享受這一份寧靜和安祥,陘峪中已沒有一絲陰森,蟲聲啾啾,遠處也傳來蛙鳴之聲,不僅沒有破壞陘峪中的寧靜,反而讓這一切顯得更幽深。柳致知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享受並不是普通人所能享受,普通人在此,恐怕處於一種恐懼之中,也隻有柳致知這樣的修行者才有資格享受。這種感覺中,柳致知覺得與天地是如此和諧,甚至忘掉了自己,體內氣機一動,柳致知都沒有什麼感覺,周圍萬物,甚至天空中星辰的靈信卻緩緩向柳致知聚攏。柳致知根本沒有想到修行,卻不知不覺中進入修行之中,甚至他都沒有盤坐,自然進入一種定境,與以往不同,周圍一切自然投入心中,感覺一種說不出的玄妙,卻又清醒無比,隻是不願區分周圍的名相,不是不願區分,甚至都沒有這種意念,這種定境,已將生活融入其中,柳致知此時可以做一切的事情,所有反應都與常人一樣,而心卻一片寧靜,如平靜的潭水,飛鳥經過,自然影現,沒有一絲差錯,鳥過影消,自然不著一絲痕跡。柳致知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東方漸漸發白,當紅日一現之際,天地間第一縷紫氣現,雖被山峰遮住,柳致知卻自然站起,口一張,紫氣好像根本沒有任何阻擋,自然進入柳致知體內,柳致知一瞬間,也脫離了那種狀態,柳致知卻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