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子不敢相信,柳致知不過是一刀,殺了藤原仲備,那可是直心影流的高手。,!更令她無法置信的是,她的替身式神,根本不會被實體的刀劍殺死,卻被對方一刀之下,化為烏有。“不可能,你怎麼能斬殺無實體的式神!”安倍晴子叫到。“隻能說你無知,華夏國術博大精深,你們得唐手化為空手道等武術,飲水卻不思源,如何能得精髓!”柳致知淡淡地說。“胡說,我不信!”安倍晴子有點聲嘶力竭地喊到,雙手迅速結成桔梗印,口中吐出一串日文音節,柳致知冷淡地看著她。安倍晴子手往地上一按,地麵如水波一樣,向柳致知衝了過去,柳致知也沒有結印念咒,隻是一抬腿,然後輕輕住下一踩,正落在那波紋的低穀處,洞穴地麵似乎抖動了一下,安倍晴子猛然站不住,似乎遭到無形的一擊,騰騰連退了幾步,臉一陣潮紅。這樣一來,柳致知與她之間更遠了,兩人本來之間已隔十幾米,安倍晴子又一次驚住了,她不知道柳致知如何做到,根本未看到柳致知施法,隻是隨便一踩,自己的術法完全亂了。柳致知當然不可能與她解釋,自己一腳踏破了術法能量傳遞的關鍵點上麵,一般修行術法者,很少關心其術法是怎樣形成,隻追求效果,除非修行到一個很高的層次,柳致知的格物之道卻不同。每一種術法,柳致知都儘可能知道為什麼這樣,科學一時解釋不了的,柳致知也從傳統思想中將之了解清楚,所以柳致知對術法,漸漸開始見其本質,脫離了依樣畫葫蘆的層次。開始根據實際情況施用術法,今天甚至沒有動用術法,僅憑國術就將安倍晴子的術法破去。安倍晴子腳下步法一變。一邊用低沉的聲音吟誦著奇特的咒語,一麵先邁出自己的左腳,然後——以s形向前扭曲而去。這是陰陽師的步行咒術,類似道家禹步作法,刹那間,一股陰風起,洞中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來,淡淡地霧氣憑空產生,在薄霧中,一個嫵媚妖豔的女子出現,此為時媚鬼,是一種能將修行者引向煩惱和滅亡的邪靈。在時媚鬼出現的一瞬間。安倍晴子手中紙剪成的不同形狀的紙片也飄了起來,轉眼化為真實的蛇、狗等物,咆哮撲向柳致知。在一旁的楊廣軍三人身體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溫度明顯低了下去。安倍晴子並不針對他們施法,他們卻受到了影響,特彆是時媚鬼一現之時,他們不自覺被吸引,甚至有一種衝動,投入那淡霧之中。柳致知一見。冷笑一聲:“這些旁門小技,也在我麵前賣弄!”手中的刀陡然嗡的一聲,一步邁出,如同縮地成寸一樣,刀光由腰間灑出,整個人陡然和刀光混為一體,形成一道銀虹。銀虹過處,向柳致知撲過來的各種式神立刻被切開,連霧氣都被切開,蛇狗之類,化作紙片飄落,那時媚鬼也分為兩截,然後化為霧氣,再也聚不起來,柳致知刀光之中,自帶意誌,而術法也是由意識成形,被柳致知刀中意誌一鎮壓,頓時紊亂,術法結構立刻崩潰,這也是國術入化勁之後,無懼一般術法的原因。國術化勁,往往拳中已帶自己的意誌。那道銀虹並沒有停下,一掠而過,隻聽到噗的一聲,一切好像都停止了,安倍晴子的術法徹底消失。楊廣軍三人看到,柳致知手中的刀已紮入安倍晴子的腹中,柳致知一步後撤,刀已抽出。安倍晴子眼中露出了絕望和怨毒之色:“安倍家不會放過你!”。柳致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任何話,一個將死之人,還用理睬她乾什麼。身影一閃,柳致知已退回原來位置,安倍晴子伸出手,想抓住什麼,手卻無力在空中一劃拉,人軟了下去,仆倒在地,已去見天照。柳致知手中刀卻沒有一絲血跡,柳致知低頭看了看手中這把刀,不愧是日本的名刀之一。柳致知誅殺兩人,在一旁觀戰的楊廣軍三人已經懵了,頭腦中一遍空白,三人作為現代華夏人,在和平中長大,何曾見過這種場景,三人雖然也恨這兩個日本人,甚至自己命差點丟掉,但讓他們殺人,他們根本做不到。柳致知見三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淡淡地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帶兩個日本人來此?”柳致知一定程度上是明知故問,將三人注意力從死人身上移開,聽到柳致知發問,三人從呆滯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我們事先不知道他們是日本人,兩人稱自己是日籍華人,父輩是被擄到日本,戰後便定居日本,回來是訪祖輩的遺跡。”楊廣軍說到,接著又小心申辯道:“要是我們知道兩人是日本人,堅決也不會帶他們來此。”“你們以前是乾什麼的?”柳致知問到,這三個人給柳致知的感覺很是奇怪,楊廣軍應該是退伍軍人,另兩個身上有符紙,卻不是修行人,甚至用柳致知的眼光來看,連修行的痕跡都沒有。柳致知這麼一問,幾人有些遲疑,柳致知並不想探聽彆人的**,見此,便說:“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算了。”“不是,柳先生,我三個人做的事在現代不算光彩,怎麼說呢?你說我們是神棍也好,搞迷信也好,小餘有一本家傳的書,用現代話說是迷信,裡麵什麼都涉及一點,風水算命、符咒治病、望氣尋寶和機關消息之類,我們什麼都做,看風水,尋寶之類,甚至偶爾也倒鬥,混口飯吃,在北方沿海一帶的圈子內也算有點小名聲,不然,這次日本人也不會找我們。”楊廣軍說到。柳致知一聽,頓時明白這幾人是乾什麼的,淡淡地一笑:“也難怪日本人找你們,你們名聲在外,此間事了,希望三位守口如瓶。”“一定,一定!”三人一連串疊聲地說到。“沒有事了,你們先走吧,我將此地處理一下。”柳致知也沒有興趣和三人深交,他在三人麵前不過是作為一個國術修習者身份出現,雖表現有些驚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下來有些事,柳致知不想落在三人眼中。“那就多謝柳先生相救,我們三人就不打擾了。”楊廣軍見柳致知有逐客的意思,他久與各種人打交道,對此還是比常人在行,便與柳致知告辭。柳致知等三人沒入黑暗之中,見三人看不到這裡,洞本是彎曲,柳致知這時才動,先從藤原仲備身上收了長曾彌虎徹刀的刀鞘,又將安倍晴子的匕首和掌心雷****收起,這把匕首卻不是什麼名刀,而是現代軍工產品,極為鋒利,柳致知將這些東西收入儲物袋中,然後隨手兩個火球,將地麵上兩具屍體化為灰燼,人既然死了,沒有彆要讓他們曝屍在此。處理好了這一切,柳致知的目光又落向地上的那個包裹,手一伸,禦物術出,淩空攝起,一動之下,外麵包裹布紛紛揚揚,化為碎片,這外麵的布,早已腐朽,落到柳致知手上卻是一隻木盒,不知是什麼木料,上麵掛著一把銅鎖,柳致知沒有鑰匙,也不想用鑰匙,隨手一扭,將鎖梁給扭斷,打開了盒子。盒子密封性比較好,柳致知打開盒子,盒子中卻是半邊老虎一樣玉石雕塑,這是什麼?柳致知以前並沒有見過,取在手中,細細打量了一番,在腦中搜索,猛然想起一物,這難道是虎符?越看越像,柳致知在上學時就學過一篇《信陵君竊符救趙》,當時老師給他們看過虎符的圖樣,虎符應該是兩塊,但盒中僅是一塊,不知另一塊在什麼人手上,或者流落到什麼地方,不知道虎符在五行宗是什麼作用。作為一個修行門派,肯定不同於世間,虎符之中應該含有妙用,柳致知並沒有用神識去感應,先將玉符放在一邊,盒子中除了玉符,還有一本書。柳致知將書取了出來,此書紙質非常好,感覺是一種特殊的宣紙,而且經過法力的洗煉,根本沒有一點普通紙經過多少年後變黃變脆的感覺,封皮幾個字《五行秘籍》,柳致知翻開一看,果然如他剛才所料,這並不是一本完整的書,這冊僅僅是術法,並沒有基本的修行方法,對一個修行門派來說,基本的功法是基礎,術法僅僅是應用,世間之人就是得到這本書,沒有基礎功法,也不能發揮術法的作用。柳致知翻看了一下,對他來說,因為修行已入門,其中術法都能用,但術法效果肯定不如與之配套的功法修行出來的法力所驅禦的強,不過柳致知並不在意,術法對他來說,隻要知道如何施法,他會將之改進,形成自己的東西。書上術法都是五行類,借天地五行之氣,護身驅魔克邪,其中有一種卻是五行雷法,這是柳致知得到第一種完整的雷法。看完之後,柳致知目光又落到虎符之上,是不是用神識來體驗一下虎符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