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爪虛影相交,如響起一個悶雷,電光玉影轟然四散,掌影爪影消失,一股無形的衝擊力蕩開,兩人之間頓起一陣衝擊波,譚儉的法器淡黃sè靈光如水一樣波動,不由又被向後退出,而柳致知卻是另一種情景,他體外罡氣激蕩,自生靈xing,自然將衝擊波湮滅,加上柳致知周身肌肉如龍行空一樣振蕩扭曲,所以他不僅沒有被衝擊波推開,卻如逆流而上的魚兒,身形一扭一曲間,逼近了譚儉。這一切讓譚儉嚇了一跳,他沒有料到柳致知能做到如此,在一旁觀戰的況錦嶺也是嚇了一跳,手一動,想出手,卻感覺到兩道銳利眼光盯著自己,甚至一種淡淡的神識鎖定了他,他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船上兩人盯著他,他如果一動,立刻就會引發對方攻擊。本站文字首發/文字首發柳致知不等對方再攻擊,身在空中,變爪為拳,一拳已轟到,這一拳,罡氣激蕩,轟在法器的力場之上,頓時凹了進去,譚儉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頭大象撞上,好在他並不是普通人,而是能禦器飛行的修士,在此關頭,意念一動,並沒有強頂,而是禦器向後飛出,就這樣,一股大力由力場傳入,心頭發悶。在彆人眼中,柳致知一拳將譚儉轟飛了出去,柳致知卻知道,其中有一部分是對方借勢後撤,心中歎了一口氣,憑自己的國術,還是做不到破開對方防護,柳致知不再追擊。一反手,秋鴻劍出現,一道森冷匹練卷了出去。譚儉連著兩次幾乎被柳致知壓著打,讓對方近身,這是他從未有過現象,一邊禦器後退,一邊甩出了一張刀兵符。一大片白亮的刀劍憑空出現,在黑煙漫卷之下,如一群毒蜂撲向柳致知。他算明白,不能讓柳致知近身。柳致知腳下出現一朵天珠蓮花,他終於將自己的飛行法器用了過來。以雲龍變身法雖能滯空,但消耗比較大,禦風淩空也是一樣,消耗最小的當然是禦器淩空,剛才因為用國術攻擊,禦器不太方便。現在開始使用飛劍進行遠戰,當然調用天珠蓮。大片刀兵蜂擁而來,柳致知劍訣一引,秋鴻劍一聲清鳴,劍嘨聲中。匹練一樣劍光將空中幻化而出刀兵一掃而空,劍光森寒,落向譚儉。譚儉用刀兵符也是為了阻止一下柳致知,給他贏得時間,以便施用其它手段。刀兵符一出,他手上出現一麵布幡,隨手一搖,刹那間,黑氣滾滾而出,轉眼結成一尊魔像。頭生雙角,背上有翼,單首四臂,一臂執一白骨天靈蓋當碗,其中半碗通紅的液體,好似半碗鮮血;一手執杖,卻是白骨雕成,上盤兩條青sè的毒蛇;另兩手卻拿住一隻袋中,不知其中是何物。此物一現,柳致知的飛劍也到,魔物陡然將袋子打開,yin風呼嘯而出,帶著朵朵幽藍的磷火,隱隱似有悲聲,柳致知心神一恍惚,知道這yin風磷火有針對人的意識部分,當口吐音:“臨”,立刻清醒過來,就在那一瞬那,劍光都有些黯淡,柳致知一清醒過來,劍光又重新盛起。船上的宋琦和賴繼學由於隔得較遠,並未受多少影響,他們畢竟是修行者,而船主夫婦就不行了,眼光一看到磷火,不由就被吸引住,不自覺地要往前走,賴繼學一現,不由一驚,兩人忘記了船主夫婦是普通人,手一甩,三枚碧綠的的孔雀石出現,組成一個三角形,轉眼間綠光如幕,下接江水,如罩子一樣,將整個船罩了起來,靈光一起,船主夫婦立刻清醒過來,有些奇怪,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剛才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秋鴻劍的劍光如一陣狂風掃了過去,劍光一過,yin風磷火立消,絞殺向那魔物,那魔物將白骨碗拋出,同時一杖打出。白骨碗中液體如血,傾瀉而出,好似倒不儘,血水如瀑布衝出,衝向秋鴻劍,柳致知鼻中聞到一股血腥味,有些想作嘔,知道不小心吸了一些血氣,立刻閉氣,體內靈光大作,手掐金光訣,一個流傳很廣的金光護體術,頓時,一派金光如球,頓時將血氣化去。飛劍卻似陷入淤泥中一樣,一時失去靈活xing,同時柳致知感覺到血氣在侵蝕飛劍的靈光,柳致知心中知道,自己飛劍雖利,卻未煉到家,意識一起,招回飛劍,同時從袋中取出了手槍,飛劍用力一掙,脫離了血海,柳致知手一抬,對準魔神,就是一槍,飛劍飛回,還好,並未受什麼創傷,但已帶有一縷血氣,在護體金光洗刷下,一縷血氣消散,自己再用意念溫養幾i,就該完全恢複,收了飛劍,那邊子彈已擊中魔物。譚儉和況錦嶺見柳致知掏出槍,開始沒有認出是什麼,槍一響,兩人立刻明白了,譚儉並沒有留意,這兩年入人世間,他們也通過各種途徑見識過槍支,但並不能傷害他們,並沒有當回事。所以柳致知出槍時,他們也沒有往這方麵想,畢竟修士好像沒有玩槍的先例。子彈帶著五彩靈光尾跡,shè向魔物,魔物的反應遠遠超出人類極限,手一抬,白骨蛇杖已敲在子彈上,刹那間,一幕無聲電影在上演,沒有一絲聲音,一個靈光團膨脹開來,所過之處,一切都化為烏有,那幡生成魔物在靈光一過,轉眼就剩下了半顆腦袋,這是靈光膨脹到此為止,不然,恐怕連半顆腦袋也不會留下。那半顆腦袋轉眼化為黑煙,縮回了譚儉手中幡中。這個結果一下子讓譚儉無法接受,也出乎柳致知的意料,柳致知本以為將魔物震碎成黑煙,誰知靈光所到,一切都灰飛煙滅。柳致知沒有深想,他的子彈是利用真正爐中煉丹之理,以鉛汞所成,雖不是仙丹,但其中暴陽之氣極重,不像真正外丹那樣平和,而譚儉手中幡顯然是以yin煞之氣為主,完全和子彈是相反兩種氣息,一遇到子彈,當然灰飛煙滅,如果是其他法器,效果就沒有這麼明顯。柳致知見一槍奏效,更不遲疑,抬手對準譚儉又是一槍,譚儉剛才見過那一槍之威,如何敢硬接,一時取用其他東西也來不及,便一咬牙,將手中幡一抖,硬給拋了過去,攔截子彈,刹那間,滾滾黑氣裹著這麵幡,如一朵烏雲一樣,迎向子彈。剛才一幕又重現,無sè靈光膨脹開來,所過之處,黑煙徹底化為虛無,那麵幡頓時被無形的力量給激飛出去,失去其中煞氣,從空中飄落下去,一陣風過,飄向船的那一邊,譚儉無心去理會這麵已失去妙用的幡,卻被宋琦看出便宜,手一伸,禦物之術一出,頓時被攝到手上。宋琦看了一眼,並未出現破損,心中一動,能在那種衝擊完好保存下來,材質應該不錯,如果重新煉製,說不定是一件不錯法器。實際上,宋琦卻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幡的材質的確很好,不過能在子彈靈光爆發中保存下來,卻是因為yin煞之氣消失,那種暴陽之氣對它反而傷害不大。柳致知將秋鴻劍收入袋中,同時取出了秋水長劍,天珠蓮墨白光華一閃,似輕煙一縷,已撲到譚儉身邊,劍起yin陽式,自己飛劍受傷,柳致知將賬將賬算到他身上。譚儉嚇了一跳,對方又一次近身,而且,對方這回又執一劍,劍虹如水,直劈下來,對方顯然jing通劍修手段。譚儉手中出現一柄金sè短矛,此矛據他師傅說,是門中先輩遊曆泰西之時,遇到泰西一名修士而收取,材質其特,能發雷電,卻與華夏有雷法不同。譚儉一矛架出,劍虹與短矛金光一交,一道閃電從矛尖上綻shè出,直shè柳致知,柳致知手腕一振,劍光如扇,轟的一聲,一縷電光循劍而下,劍嗡的一聲,細碎的閃電在劍光中綻放,轉眼熄滅。譚儉手一翻,短矛脫手飛起,電光閃爍,直shè柳致知,卻未發現,一道暗淡的劍影一閃,卻是yin陽式中yin劍,譚儉隻注意了陽劍。“師弟當心!”況錦嶺陡然叫了起來,譚儉一驚,陡然一股寒氣透入進來,就是有法器靈光力場護身也沒有用,一道黯淡的劍影好像虛影一樣,透過了法器靈光,斬向其頭頸。嚇得譚儉魂飛魄散身體往下一沉,一時沒有控製好法器,人和法器同時從空中掉了下去,幸虧這樣,劍影貼著頭皮掠過,頭上道髻被斬落,頭發立刻披散下來,甚至還掠去一點頭皮,差一點,頭腦就搬家。撲通一聲,譚儉落入水中,柳致知手中秋水劍一圈,將失去控製的金矛收入手中,同時,手中劍一顫,劍尖調頻振蕩,劍尖之上現出一枚風刃,劍一指,風刃直shè已落入水中的譚儉。況錦嶺情急之下,手掌急拍,如玉掌影現,比譚儉大上一套,正是混元掌,一掌飛拍而下,將風刃拍滅。同時,煙火卷著一道光華直shè柳致知,卻是一件梭狀法器,纏繞著煙火。況錦嶺一動,宋琦立刻出手,一彎刀光如月,直斬況錦嶺。又一個例外情況發生,落水的譚儉陡然大叫一聲,捂著屁股從水中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