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省過往 昨非今是唯支持(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35 字 1個月前

此話一出,那個年齡稍大一些的也醒悟過來:“師弟說得不錯,水下有蛟龍,看來有人想吃獨食,才用術法將此地護了起來。”說著,目光斜斜地望著柳致知。兩人說話並沒有避開柳致知,特彆是那位師兄,好像話就是說給柳致知的的,柳致知心中苦笑,一拱手:“兩位道友,請問高姓,在何處仙山修行?”“我們師兄弟二人,是混元門修士,我門多年不入世間,我叫況錦嶺,這是我師弟譚儉,此處既有蛟龍,我兄弟二人準備將之收服,帶回洞天,鎮守洞天,也為蛟龍尋一出路,道友可以離開了!”況錦嶺說到。“兩位道友,此龍是在下朋友,循江入東海,在下幾人護持其入海,還望道友不要乾預!”柳致知說到,聽到兩人自報家門,柳致知皺起眉頭,混元門,他知道,又叫弘陽門,在曆史被定義為邪教,據說與白蓮教關係密切,不知道這兩人的門派,是不是曆史上那個混元門。“師兄,我們入世間二年來,世間已走上另一條路,世間修行已式微,不要理他,將之趕走就是!大師兄去年在燕山收伏一頭猀獷,可惜角已斷,就這樣,也受到師門獎勵,如果我們帶回一條蛟龍,那就能壓倒大師兄一頭!”譚儉並沒有用傳聲,當著柳致知的麵說到,根本沒有將柳致知放在心中。況錦嶺不置可否,望著柳致知說:“你還是走罷。不然大家撕破臉不太好看,我混元門不是你們這些世俗修行者所能惹,就是蜀山、昆侖這些大派也要讓我們三分!”況錦嶺甚至連柳致知的姓名都未問,在他心目中,柳致知則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修士,自己好言相勸,已給了柳致知的麵子。“我不知你們這些世外門派怎麼想。但此蛟龍未做傷天害理之事,借汛入海,未挑釁你們分毫。卻一個個想奴役彆人,你們修行不知修的什麼?”柳致知淡淡地說。“一個世俗間修士,居然也在我們麵前談修行。修行有大小,大者普渡眾生,小者自了成道,普渡之時,世人如不願,當行明王之怒,鎮伏而後導之向善,門中先輩,也曾舍個人而舉大義,今日見此蛟龍。與其流落在世間,不如引之入洞天,為我門護法,善莫大焉!”況錦嶺正色地說到。柳致知笑了,對方此舉。顯然認為他是正確,以之為功德,曆史上此門也曾聚眾造反,可能就是這種思想在主導,不過對錯誰說得清,世人虛偽。實際上修行者也虛偽自私,人本能站在自己角度來看一切,將自己所行強加於人,柳致知心中升起鄙夷,剛要說話,陡然一念浮上心頭,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自己所行閃電般出現在腦海中,頓時一身汗,自己這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以前所做,也是認為正確的,勸導彆人,有時也是大義凜然,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話好說,但做時卻很難,畢竟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如果失去了自我,還談什麼?這是一個矛盾。那麼修行是修什麼?柳致知一時糾結住,自己以往並未深想。況錦嶺見柳致知沒有回答,便說:“道友也認同了我的話,那就請離開!”柳致知猛然抬頭,搖搖腦袋說:“我既然答應朋友,這就是我的擔當,這點都做不到,我還修什麼道!”話一出,心頭立刻透亮,修行人在世間,肯定會遇到各種選擇,堅持自己的本心卻是根本!何為本心?柳致知為求道,阻礙其一切,當粉碎之,並無對錯,就如生物生存,虎的捕食,並無對錯,僅是生存,而人也是一樣,柳致知有自己的堅持,當為這種堅持而付出,如果這個堅持錯了,那他一開始就錯了,此時已無回頭之機,他一步步走到現在,正如古人所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柳致知根本不認為他的堅持錯了!這種堅持成為他前進的動力,其他林林總總都為這個堅持服務,這就是他的本心。由於人生世間,不可能不與他人打交道,自己要走自己的路,肯定有不同人,有助力也有阻力,這就由本心而出的選擇問題,最痛快的是“善我者為善,惡我者為惡”,這種人要麼是真正的英雄,要麼就是真正的魔頭,對一切反對自己的,都毫不留情,事實上,這種人很難存在,世間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真正的亂花漸欲迷人眼。柳致知以往在堅持本心情況下,對一切阻礙大多不自覺按儒家的中庸來處理,所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許多時候不自覺以一些大義要求彆人,今天被對方一番話,驚醒了過來,開始陷入糾結之中,隨後因為自己答應過龍謂伊,作為一個人,不自覺想到自己責任,自己的擔當,這也是受社會道德影響,人不可能不受其影響,重省自身,終於自認為想通,當然,以後有無反複,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畢竟人往往會有今是昨非的感覺。柳致知話一出,況錦嶺先是盯著柳致知,他以為柳致知會反駁他,卻不料,柳致知並未同他爭辯,僅是一個表態,這種表態已說明一切。“好,好!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況錦嶺突然笑了,對譚儉說:“師弟,這位道友看來不服氣,你來討教一番。”“師兄有命,師弟膽敢不從,師兄先讓一下,當我來看看世俗間的高手風采!”譚儉語帶譏諷,他並沒有落於江麵,兩人均禦器淩空而立。此時,呂振彪的船已經越出結界,他現在無心參與此事,自己中了暗算,得趕快個岸,細細查一下究竟中了什麼邪術,儘快將邪術驅散,相比其他,命是最重要的。柳致知和混元門的兩人,並沒有關注呂振彪,特彆是混元門的兩人,注意力放在柳致知身上,兩人口頭上很輕視柳致知,實際上並不會輕視,那僅僅是一種戰術,營造一種壓力,混元門雖很久未入塵世,並不代表其中修士都是白癡。柳致知冷靜盯著譚儉,還留一些餘光注意著況錦嶺,他見兩人禦器而來,對兩人也沒有底,兩人境界並未達到金丹,並不比自己高,但這種傳承不知多少代的門派,底蘊也非常人所想象,柳致知不敢大意。宋琦和賴繼學也注意這兩人,如有不對,立刻出手,船已經停了下來,水下龍謂伊也悄悄以神識傳信給柳致知,要不要她出手,她心中更是氣憤,這兩人又是針對她所來,好像她應該成為那些門派護山神獸一樣。柳致知沒有先出手,譚儉一時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柳致知渾身上下鬆而不懈,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一旦受到攻擊,肯定是雷霆般的反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譚儉見師兄在一旁觀看,想好好表現一下,心中有些著急,決定先試探一下,袍袖一揚,空氣炸響,直接以性命交修的真元攻擊,也不用什麼術法,乾脆徹底,一道淡青光影如箭矢一樣,直射柳致知。他袍袖剛炸響,柳致知動了,腳下水浪翻滾,陡然暴發,將柳致知送起到空中,高度越過譚儉,那淡青光影自然落空,柳致知起在空中,手一點,淡青光華一閃,數枚風刃形成,眼睛還未來得及眨,已到了譚儉麵前。譚儉沒有想到對方反應這麼迅速,風刃已切到身上,如雨打芭蕉的聲音響起,譚儉禦器淩空,並不是人站在法器之上,雖然,法器在腳下,實際上法器形成一種能量層自然將他籠罩在其內,人與法器結合成一個整體,如僅是站在法器之上,一不留神,說不定就從空中栽下,畢竟高速飛行時,腳下一個小小法器,比雜技演員踩鋼絲更險。這就有一種好處,禦器淩空之時,身外自然出現一層法器的力場,多了一層防護層。柳致知的風刃切在譚儉的身上,當即被譚儉腳下那柄法器飛劍形成力場攔住,身外亮起一層淡黃光華,擋住了風刃,風刃雖沒有切入,但巨大衝擊力還是讓譚儉向後飄出。譚儉感到一陣劇烈震動,意念一起,穩住身體,在空中停了下來,嚇了一跳,也立刻火起,感覺自己丟臉了,本來準備在師兄麵前好好表現一下,結果卻被對方擊中,當時就惱了,喝了一聲:“找死!”隨手一翻,白光一閃,寬約尺許的一隻泛著白光的大手從掌上飛起,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術法,這是混元門的混元掌,類似於佛門的金剛掌。柳致知感到掌未到,空氣似乎已向實質轉化,雖非武功,卻有異曲同工之妙。柳致知身在空中,也未禦器,身形一扭,雲龍變,手爪一翻,從肋下探出,雲龍探爪,此爪一出,罡氣激蕩,空氣分子立刻在急劇摩擦壓縮下電離,龍爪前端,空氣爆鳴聲中,電光霍霍,迎著那其白如玉的掌印就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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