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水警要喊話,船老大一下子心緊了起來,不過說也奇怪,對方並沒有喊話,船從他們的船邊十來丈處通過,對他們視而不見,不一會,兩船之間拉開距離,在煙雨朦朧的江麵上,很快就看不到水警船的影子。船老大舒了一口氣,卻有些奇怪,水警就這樣將他們輕鬆地放過,這不像水警的風格,不由問柳致知:“老板,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來檢查?”“他們說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沒心思關注我們。”柳致知掩飾地說到,而宋琦和賴繼學臉含微笑地看著柳致知,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水警的船過來的時候,柳致知怕引起麻煩,畢竟他們現在護送著水下的龍謂伊,如果與水警發生了糾纏,肯定會影響自己的正事,誤了龍謂伊的事,所以柳致知直接借水為媒介,以自己意誌,影響了水警,讓他們自動忽略自己這一行人。柳致知見宋琦和賴繼學臉上含笑,明白兩人感應到自己施法,也望了兩人一眼,臉上露出了笑意,笑意還沒有消退,柳致知陡然扭頭望向寬闊地江麵上,宋琦和賴繼學也隨之望去。煙雨中,江麵上出現一隻小船,比起柳致知這邊的船,的確算是小船,類似於紹興的烏篷船,不過出現在此處卻有些詭異,船上隻有兩人,一人站在船頭,一人在船尾,卻在搖櫓,這船並不是機器動力。而是靠人手力,在茫茫煙雨的大江之上,而且是汛期,出現這樣一隻靠人力的小船。不得不讓人感覺到很詭異。更讓柳致知三人注目的是,搖櫓的那人看似並不費力,輕鬆搖動一下,那船就猛然向前一竄,好像得到強勁的發動機的推動,柳致知借助江水,感受到對方一搖之下,那股瞬間暴發力不下於化勁高手的發力。顯然,搖櫓的是一位高手,而船頭那位看起來是一位中年人,小船行駛並不是一樣速度。而是櫓一搖,船瞬間加速,然後速度漸漸放緩,但柳致知卻發現,每當船瞬間加速的前一刹那。此人身體就微微前傾,自然抵消隨後船的加速,拿捏之準,好像事先知道一樣。不用說。此人也是一位高手。在這煙雨中江麵上,出現這兩個高手。三人不由猜測對方的來意,是無意碰巧。還是有意而來?船老大也發現了這隻小船,他也發現有些不對勁,卻未發現不對勁在什麼地方,他畢竟發現不了這兩個人的根本。小船直向眾人的船而來,雖是搖櫓,速度卻不比眾人所在機器推動的船慢,甚至還超過柳致知所在船的速度,柳致知三人沒有說話,隻是注視著那小船上兩人,眼中漸漸慎重起來,看兩人船的行為,應該是針對柳致知三人而來,就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水下的龍謂伊。柳致知不知道的是,那兩人是被柳致知的施法的意誌所驚動,發現有人施法,波動中帶的一種意誌,居然是針對執法人員,一個修士以自己術法來乾預世俗間的事,這已算犯忌,想過來查查是怎麼回事。剛一靠近,船首之人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取出一件網狀之物,向江底撒去。柳致知三人一見,知道對方發現江底的龍謂伊,不過見對方不問青紅皂白,便出手,柳致知急忙手一指,凝水成冰,網狀物還未入水,那處數尺之內,江水已成冰,冰厚數尺,網狀物頓時被冰所阻,不能入水。那人見有人出手相阻,也就順勢收入這件網狀物,同時高聲喊到:“閣下是誰,為何阻止我?”柳致知順手施法,四周霧氣升起,結界成,才說到:“天地間散人柳致知,護送神龍歸海,閣下又是誰?為何一見麵就出手!”“神州崛起盟呂振彪,原來你就是柳致知,聽說過你,現在是汛期,江底有龍,汛期過龍,便引發洪水,長江如起洪水,會釀成大災,你居然此時護送過龍,不怕造孽嗎?”呂振彪說到。“誰說過龍一定會釀成洪水!此龍請我等護持,保她安全入海,一路之上,約束她不起洪水,其心善,實為修行者風範,閣下卻不問青紅皂白,有違修行者的的慈悲之心。”柳致知反而責問到。“剛才你們利用術法,強行對世俗之人出手,已是濫用術法,怎能稱善心!讓我撞見,當為世人討一個公道!”呂振彪說到。柳致知歎了一口氣,從道理上來說,對方好像站得住腳,但柳致知所行,事急從權,柳致知也不是食古不化之輩,修行人遇到柳致知的事,一般也會如此做,雖說不應該在世間主動使用術法。“我用術法,並未傷人,也未有不好影響,僅是為了避免麻煩,閣下以想如何為世人討回公道?”柳致知按捺住性子,對方是抓住自己所行過份之處不放。“汛期過龍,易引起洪水,不如讓我將之製住,然後直接用船送入海中!”呂振彪說到,如果將龍製住,就不由對方說話了,就是不取龍的性命,隻要能禦使它,於修行也是好處多多。柳致知臉冷了下來,對方說得好聽,顯然在打龍謂伊的主意,江麵之上,波濤開始泛起,這是龍謂伊聽到對方之言,顯然也怒了,柳致知傳音安撫了一下龍謂伊,江水又平靜下去。“閣下此要求,太過無理!蛟龍由江入海,是其修行一部分,你此為阻她成道,還請不要說,如果沒有什麼事,閣下自便!”柳致知斷然拒絕。“好得很,生為人類修行者,卻站在妖龍一邊,今天我得替人類修士教育一下你!”呂振彪臉色也變了,聲音也轉冷。“不要拿人類說事,世俗間的普通人都比你強,都知道保護珍稀物種!”賴繼學揚聲說到,這段話讓宋琦和柳致知不由露出了笑容,想不到賴繼學還有這種幽默感,呂振彪聽到這話,卻是火上澆油,喝到:“小畜生,你師傅沒有教過你,修行要積口德!”“老東西,你自己的口德呢?”賴繼學也來火了。賴繼學說完之後,就想動手,宋琦將之攔住,柳致知怕賴繼學不習慣在水上鬥法,也怕波及到這艘船,便也低聲說到:“宋兄,賴兄,你們護住船,我來會會他!”說完,一步邁出船舷,將船老大嚇了一跳,怎麼往江裡跳!柳致知一步出,橫跨數丈,落在江麵上,卻沒有沉下去,而是踏波而行,這一手,讓船老大夫婦眼珠子差點瞪得掉了出來,宋琦和賴繼學卻不覺得奇怪,他們知道柳致知對水行術法很熟悉,而呂振彪眼光不由一縮,這個柳致知不簡單,崛起盟曾經收集過他的情報,呂振彪也看過,對方修行不過三四年,想不到居然達到這個層次,他是崛起盟中對水方麵術法掌握最深的,常常沒事做,在江上遊蕩,也知道能踏波而行,並不是簡單的事,他修行三十餘載,用了近二十年,才做到踏波而行,對方年紀輕輕,卻已經做到,心中不由重視起來。他之前之所以對龍謂伊動心思,畢竟一條蛟龍,對水有一種本能的操縱,如果能收複,定下契約,甚至可以借用蛟龍的天然神通,讓他在水行術法上更進一層,甚至可以深入水行本質。此時見柳致知踏波而來,不能示弱,也一步邁出,落於江麵之上,那駕船的漢子見此,將船搖開,免得受到波及。“好,我們做一場,如果我輸了,我掉頭就走,如果你輸入,交出那條龍!”呂振彪說到。柳致知氣笑了:“是你挑起爭端,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你要走,現在就走,不然,到時想走都不可能!”柳致知意思很清楚,你憑什麼和我定約,再說龍謂伊是柳致知的朋友,柳致知也沒有資格決定什麼,所以柳致知對呂振彪的話根本不買賬。呂振彪不由一愣,對方反應與他設想不同,也惱了:“敬酒不吃吃懲酒!”,腳下一跺,一個大浪掀起,卷向柳致知,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殺手卻在手上,手一翻,出現一隻分水刺,向柳致知一點,發出一縷水光,混入浪頭之中,襲向柳致知。柳致知神識出,口中一聲低嘯,無形波紋掃過,浪頭陡然凝固,凝冰術,這一人多高大浪陡然化為冰雕,不再前衝,隻是緩緩向柳致知這邊飄來,其中那一縷水光頓時被凝在其中,想破冰而出,卻顯得力不從心,但其威能還是釋放出來,轉眼間聽到冰的破裂聲,冰上出現許多裂紋,不過僅於此,而一縷水光中所蘊威能也耗儘,冰向前動力也儘,便順著江水向下漂流而去。呂振彪剛要再施術法,柳致知腳下波濤動,一股波動由水下直轟向呂振彪,借水傳勁,柳致知是第一次站在水麵上施展,控製得不太好,腳下波濤一起,一條白線如魚雷一樣,直射呂振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