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聽到這裡,知道消息走露,卻不清楚原因,難道綁匪警局有人,還是他們監視了警局,亦或,就在畢家有他們的人,柳致知心頭瞬間閃過若乾想法,卻得不到一個定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遲疑,決定暴力闖入。柳致知想法中有一點是對的,綁匪的確在畢家附近安排了人,本來警察以便衣形式監視,應該不會出問題,偏偏綁匪的同夥也是本地人,更巧的是,這個同夥,也大哥口中毒蛇是當地一個地痞,曾經進過局子,認識那個便衣裝束的警察,而警方卻未留意到。柳致知不再管暴露不暴露自己的身形,乾脆雷霆一擊,身如遊龍從地麵躥起,直向二樓的窗戶如飛彈一樣撞去,周身罡氣迸發,轟的一聲巨響,玻璃粉碎,人已撞入二樓。二樓之中,三個綁匪剛接到電話,正站起身,準備轉移,猛然窗口一暗,接著一聲巨響,玻璃四下飛濺,一個人從窗戶撞了進來。柳致知一入內,立刻認出三人身份發,靠近陽台最近的,皮比較黑的,應該就是黑皮;沙發邊站著兩個年輕人,一個高瘦,帶著近視眼鏡,不用說,應該是眼鏡;另一個比較健壯,眼中露著凶光,應該是他們的大哥。三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柳致知已經出手,隨手一抓,手已搭在黑皮的脖子上,一股陰勁透入,黑皮立覺得渾身似乎被抽了筋,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道。立刻軟在地上。黑皮軟倒在地,柳致知並沒有殺他,隻是將他製住,世俗間的罪犯,自有世間律法來製裁,柳致知能做到這一點,就沒有必要殺人。柳致知一招製服黑皮。那個大哥也醒悟過來,手一伸,從口袋中掏出了槍。還未等他舉起槍,柳致知腳下大趾一抓地,人如瞬移一樣。出現在他的麵前,左手一彈,叩在持槍手腕上,此人頓時覺得手腕上好像插入一根紅熱的鋼釘,痛呼了一聲,槍頓時脫手,柳致知右手往他肩頭一按,他立刻覺得百骸震蕩,身體立刻也軟了,往下一坐。跌落在沙發上。眼鏡此時也反應過來,並不是衝向柳致知,而是衝向旁邊的房間,他們綁架來的小孩在裡麵,柳致知之前就感應到。小孩正躺在床上,柳致知並沒有多大擔心,好像綁匪做了什麼手腳,小孩正在熟睡。柳致知怎麼可能讓眼鏡衝進房去,挾持小孩來威脅自己,事實上眼鏡就是挾持小孩也沒有用。他麵對的是柳致知,作為一個普通人,柳致知有太多的方法不動聲色製服他。柳致知一步就到了眼鏡身後,五指一抓,扣住後頸,勁力透入,隨手一扔,將他扔到另一具沙發上。轉眼間,三人都動彈不得,兩個癱倒在沙發之上,一個癱倒在地上。柳致知這才走向旁邊的房間,剛一邁步,腳下一支槍,柳致知彎腰將之拾起,看了一眼,這支槍是一支改裝槍,由發令槍改裝而成,在車床上抽出了槍管,能連射兩發,子彈也是由發令彈改裝,在發令彈基礎上,裝上彈頭,估計也就是在十來米範圍內有較大的殺傷力。柳致知看了一眼,順手將子彈退下,隨手將槍扔在附近的茶幾之上,走了房中,見一個小男孩正睡在床上,上前查看了一番,發現小孩應該被注射了安定劑一類的藥物,並無大礙,鬆了一口氣。走到窗口,伸出頭去,對準竹林中崔兆華的位置喊到:“崔哥,事情解決了,過來吧!”崔兆華剛才正在焦急,陡然見柳致知從一個角落中暴起,如雲龍行空,轟碎陽台上玻璃,破窗而入,沒有兩三分鐘,見他的頭又伸了出來,招呼自己過去,知道事情已擺平,急忙向那處小院而去。當他到院門之時,發現院門並沒有鎖,推門而入,見院子中一條大狗,嚇了一跳,發現大狗伏在地上沒有理他,才放心上樓。柳致知讓他照顧小孩,剛才他已經電話通知畢其役,也順便通知了警方,估計不一會人就來了。柳致知坐在沙發上,順便審了一下三人,三人對柳致知充滿恨意,柳致知也知道三人都是當地道上混的角色,特彆是眼鏡,居然是醫生出生,柳致知從問話中知道,畢其役的發家史並不光彩,雖不是欺男霸女,但為了利益,也做了不少巧取豪奪之事,三人家中都受過其害,三人直罵柳致知助紂為虐。柳致知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三人所說雖不一定完全屬實,但不可能是完全捕風捉影,柳致知不是普通人,他能感應到對方說話的情緒等諸多因素變化,能判斷出三人說的不是謊話。柳致知知道,這個時代,許多富人財富來得不乾淨,事實上,如果完全憑良心,很少有人能在不長時間內從白手起家,積累一筆龐大的財富,就是柳致知的爺爺柳行恕當初也是憑借五鬼陰兵法探聽對手機密,才得以創下柳家基業。柳致知並不會因為此就寬恕三人,他淡淡地說:“不管畢其役是否做過惡事,你們所為已超過人的道德標準,居然綁架一個幾歲大的幼兒,你們如果能過正常途徑,如法律等途徑,甚至對畢其役動手,都沒有你們今日所行惡劣,自己所行,當為自己負責!”柳致知說話並沒忌諱旁邊房間之中還有崔兆華,崔兆華在房間之中也聽到柳致知的問話,以及柳致知所說,唯有苦笑,老板做的一些事情他當然知道。柳致知又問到他們提到的雲哥的事,三人很緊張,否認雲哥與此事有關,柳致知感應到他們沒有說謊,卻似乎另有隱情,剛要再問下去,警笛聲由遠而近,柳致知也停止了詢問。不一會,警察便衝了進來,隨後,畢其役和畢建玲及她的老公也進來了。警察衝到二樓,見地麵上玻璃狼籍,三個綁匪,兩個癱倒在沙發上,一個癱倒在地上,上前拷上手拷,三人動彈不得,警察想架起三人,柳致知見此,走上前去,推拿了幾下,三人頓時恢複了正常,三人被警察帶了下去,臨出門,扭過頭來,恨恨盯了柳致知一眼。畢其役握住柳致知的手,不斷說出感激的話,警察也對柳致知表示感謝,看著陽台窗子上破碎的玻璃,這些警察都是行家,看得出這是從外麵打碎,個個在猜測當地發生了什麼事,這起綁架案可以說是他們破得最快的一件,從報案開始,到救出人質,抓到罪犯,不到兩個小時,當然,也不是他們所為,不過上報的話,卻是他們的功勞。“爸,京京怎麼叫不醒?”畢建玲抱著兒子焦急地問到。柳致知起身,聽到這話,說到:“綁匪之中有一個懂醫,給小孩注射了安定類藥劑,沒有什麼事,過幾個小時,藥效過去,就沒有事了!”柳致知這麼一說,畢建玲才放下心來,夫妻二人向柳致知道謝,柳致知擺擺手:“不用謝,以後多行一些善事就行了!”一路上,崔兆華開始添油加醋替柳致知開始吹噓,眾人隻有了解當時發生的事情,畢其役又一次感謝。回到彆墅,畢家已請來醫生,替小孩檢查過,醫生的話和柳致知所說一樣,讓畢家的人放下了心。孫老抓住柳致知的手:“小柳,幸虧你在,不然這事情就難說!”“孫老,就是我不在,也沒有多少事,警方也會查到,再說,趙大師已經指出在什麼地方,你們要感謝,就先得感謝趙大師,我一個習武之人,製服幾個綁匪不是難事,如果不是知道他們藏身之處,我也沒有辦法!咦,趙大師呢?”柳致知謙到,他不想自己過分惹人注意。“趙大師已經走了,過些日子得好好重謝他,柳先生,畢家也會重謝你,這張支票你自己去填寫!”畢其役說著,取出一張空白支票。柳致知有些不高興,並沒有接過支票:“畢老板,我並不缺錢,如果你有心,那就捐出去,孫老也是做慈善的,人不能一心撲在錢上,今日之事,那三個綁匪對你畢家可是怨恨得很,好像你以前做生意方麵手太辣!”柳致知這是點醒對方,近些年來,國人不少人仇富,原因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許多富人的財富來得不正當。當初,華夏剛剛改革,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湧現了一批萬元戶,在當時普通工資三四十元的情況下,那是一筆巨大財富,可沒有人仇富,這是因為這一批萬元戶絕大多數勤勞致富,財富來得坦蕩,而現在不同,大多數情況下,勤勞已不能致富,往往不正當手段,不道德的手段,甚至不擇手段,這種情況下,仇富就是一種很正常的事。畢其役不由臉一紅,他這些年所做,他自己當然清楚,自己在當地名聲也不能說多好,這也是當年孫老家庭不同意他們婚事,深深地刺激了他,讓他在財富道路上有些不擇手段。“小柳,這是怎麼回事?”孫老也聽出了柳致知的話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