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紙鶴翩然暴起,尖嘴如劍,直啄柳致知。柳致知伸出兩指,夾住了紙鶴尖嘴,另一隻手泛起青芒,印在紙鶴身上,紙鶴一下子僵住了。    旁邊幾人剛要出手,發現柳致知已搞定了一切。柳致知臉色一變,冷冷說到:“淨明派,真給你們祖師許遜仙師長臉,三百多年來,一個弱女子世世心碎,你們卻無動於衷,今日我破除了此陣,你們卻來對付我,你說,我是不是將你神魂打滅!”    柳致知手中紙鶴陡然顫抖起來,旁邊幾人明白了,來的雖然是紙鶴,顯然有人將自己神魂附在其上,實施暗算,被柳致知製住,應該用神識將信息傳給了柳致知。    “柳老弟,怎麼回事?”宋琦問到。    “淨明派在我們破陣時,設置在陣中一個法物將此間情況傳回淨明派,來了三人查情況,此是其中一人,以神魂附在紙鶴之上,來此查探消息,向我傳話,一見麵,卻施暗算,你們說是不是將他的神魂打散?”柳致知淡淡地說到。    紙鶴劇烈抖了起來,宋琦問到:“另外兩人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會會他們!”    柳致知知道宋琦的意思,笑到:“我一個去就行了!”    “對方三人,還是一起去,弟妹就不要去了,在此陪陪青青。”宋琦對阿梨說到。    柳致知明白宋琦不想讓阿梨去冒險,便對阿梨說到:“阿梨,你還是在這裡陪陪嫂子。我們去去就回!”    阿梨明白柳致知的用心,點點頭:“你們小心一些!”    柳致知手上綠光一閃,一點綠光印入紙鶴,隨後手一鬆,紙鶴飛起,柳致知卻在對方神魂之中動了手腳。    三人跟著紙鶴,不一會翻過山。在山的另一麵坡地上,三個道人盤坐在那裡,三人跟著紙鶴出現在三位道人的視線之中。其中兩個道人站了起來,其中一個依然盤坐在那裡,柳致知知道那人的神魂附在紙鶴之上。    紙鶴在空中盤旋了兩周。卻沒有落下,那兩個道人哪能不明白,另一人已被柳致知等人控製住。    “三位道友,請放了我們的師兄!”其中一位道人說到。    “放了他的神魂很簡單,但有些公道要討回來!”柳致知語氣很平淡,卻不客氣。    另一個道人顯然脾氣很暴燥:“道友,我們淨明派行事,卻是你們壞了規矩,破了我們淨明派布下的陣法,私自放出血靈。你們不怕造成浩劫!”    “你是誰?”柳致知依然平淡。    “淨明派孔容子!”孔容子有些自傲地說到。    柳致知平淡口氣一變:“好一個淨明派!當年娥兒何辜,世世心碎,你們又做了些什麼?錯已釀成,卻三百多年來眼見一出出悲劇,今天陣一破。卻來追究,難道又想讓她心碎一世,何況,血靈本是出自你派,有何資格在我麵前提到浩劫兩字!”    “強詞奪理!你是何人?”另一個道人也怒了。    “柳致知,你又是誰?”柳致知反問到。    “孔象子。你放了我們的師兄孔德子,和我們回去認錯,說不定能放過你,你不該汙辱我淨明派!”孔象子壓著怒氣說到。    “你們師兄一見麵就下殺手,你們不給出公道,你說我會放過他?”柳致知看著兩人,口氣很硬。    “既然這樣,我們多說也無異,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說這個話!”孔象子也冷靜下來。    “看來淨明派真的沒落了,以拳頭說話,那就用拳頭說話!”柳致知口氣恢複平淡。    孔象子向前邁了一步,空中浮現一顆大星,星光如聚,星一起,柳致知心中頓生警兆,大星之上,星光一耀,星光如帶,照向柳致知。    柳致知不知對方是何種術法,本能感覺非常危險,此法是淨明宗由北鬥星中化出,卻是一顆死兆星,被此星光照住,正如通常所說:死兆星罩頂,死亡烙印烙入靈魂之中,七七四十九日,日日死火燃起,四十九日之後,自然神魂分離,魂歸地府。    柳致知當然不會冒這個險,讓此光照身,當下隨手一揮,一團大霧頓起,對麵不見人,星光自然無法透入,這是柳致知的布霧術。    此霧就是神識也受到嚴重乾擾,自然帶著柳致知的意誌,星光一收,大霧向四周擴去,兩個道人大驚,立刻運起護體術,身外靈光如罩護住身體。    大霧並不傷人,轉眼間如圓環擴散而去,形成一個結界,柳致知在此與淨明派道人動手,也不想引起世人注意,此處雖在山中,然此處山下還是有人煙。    大霧向周圍一散,兩個道人再看場中,柳致知已經不見,在柳致知原來身後數尺之處,宋琦和賴繼學還在原地,兩人也是一怔,不知柳致知去了何處。    就在眾人四望之時,空中似乎一閃,柳致知從虛空之中走出,一拳轟向孔象子,孔象子大驚,身前光華一閃,光華如鏡,擋在麵前,柳致知一拳轟在光華之中,光華立破,孔象子已擺出太極之勢,想以柔相克,作為道家門派,以柔克剛的拳術也作為平時修行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以柔克剛,那得借對方之勢,對方之力,柳致知這一拳如炮彈出膛,純粹炮拳,而柳致知又是抱丹級高手,孔象子與柳致知在國術相差太大,招式再好,也無濟於事,就聽到骨骼的破裂之聲,不僅沒有借到力,整個人也飛了起來,轟然摔在地上,口中溢出了鮮血。    柳致知怎麼會消失,說起來,還是利益於破陣,柳致知身化虛無,連帶姚緣被他同時虛無化,不僅如此,空間崩潰時大量能流信息流一近柳致知,也相應受影響,化為虛無,這才是當時柳致知能在陣法空間崩潰之中生存下來根本原因。    當柳致知重新出現時,發現自然居然受陣法空間虛無化時信息的影響,無意中獲得一種神通,這種神通就是他能自如出沒一些主空間之外附屬空間,類似傳說中自在天魔,能自如出沒小千空間,當然這種能力並不能真的突破太極弦進入高層次的時空,但這種能力也非常強悍,柳致知甚至發現,主空間周圍時間如波浪一樣振蕩,不斷有新的空間生成和湮滅,能穩定生存下來空間並不多,柳致知現在就如異能人中空間異能者一樣,能在這些生滅的小空間中衝浪。    剛才柳致知用布霧術布起濃霧,借霧擋了星光,同時布成結界,霧氣向外一擴大,柳致知閃入那些生滅不定的小空間中,從其中穿入主空間,出現在孔象子的身邊,一拳結束了戰鬥。    孔容子一見孔象子受傷失去了戰鬥力,手中出現一把寶劍,手一揚,頓時寒光閃閃,丟在空中,如匹練一樣,忽喇喇泛起丈許寒芒,斬向柳致知,正是淨明派的正一斬邪飛劍術。    柳致知也不示弱,手一動,秋鴻劍出,頓時白光森森,如翻江倒海一樣迎了上去,雙劍一交,頓時劍氣四散,亂芒四飛。    兩人在此交手,卻忘了空中還盤旋著一隻紙鶴。崩散的劍氣中一道正中紙鶴,刹那間,綠螢四散,紙鶴一頭栽下,柳致知下在紙鶴中控製手中卻被這一道劍氣所破壞。    紙鶴之中,閃現數縷綠影,轉眼回歸到那個盤坐在地上的孔德子身上,孔德子身體一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如淡金,睜開了眼睛,他的神魂也受創不輕。    “師兄!”孔容子喊到。    “師弟,柳道友,請住手!”孔德子有氣無力地喊到。    孔容子收劍抽身後退,柳致知見此也收劍後退,兩人都警戒注視著對方,宋琦和賴繼學手中也出現法器,如果情況不對,他們也會好不猶豫地出手。    “柳道友,事已至此,所幸血靈已清醒,並沒有釀成大災,我們之間爭鬥就到此吧,我們回去向師門如實彙報,不會再來此地,三百多年的事已了,不過,柳道友還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孔德子說到。    “此事之前我們並不了解內情,但今日你們一見麵就下殺手,應該是你們給我一個交代!”柳致知淡淡地說到,在現場自己一方已完全占據上風,說話底氣也比較足。    “不是我們之間的衝突,而是柳道友破陣之事,陣中所困之物也算是本門叛逆,柳道友在未征得本門同意情況下,私自破陣,於情於理不合!我們師兄弟三人,今天已栽在這裡,任由你們處置,但你也得給本門一個交代,這也是修行界規矩所在!”孔德子說到,他見形勢不對,乾脆擺出一付以道義來說事的架勢,剛才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對方就一個人就已將己方這邊擺平,還有兩人還沒有動。    柳致知見對方擺出這幅樣子,知道自己幾人破陣之事,對方門派肯定已清楚知道,不管對方現在是擺出這付模樣,還是真心如此,柳致知行事有自己的準則,他所修行,是為了求大道,而不是為了逞強鬥勇,那不是修行人所為。自己破陣在先,也知道這是淨明派布下,卻未通知一聲,直接破陣,自己所做之事,自然會擔當。    “我會給你們門派一個交代,有朝一日,我會上淨明派拜訪,在此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們乾擾林家村那兩個苦命人!”柳致知說到。    “好!一言為定,淨明派當掃榻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