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剛要邁步下山,猛然停下了腳步,在山背麵林中,一物偷偷地觀看柳致知。[e點]柳致知也感應到了,那是一隻白色山貓,柳致知與它有過幾麵交道,想不到在此又遇到它。    好在柳致知並沒有感到惡意,除人之外,生物修行極為不易,開了靈智,明白了自我概念,但其修行往往是本能感應,采日月精華,這是由於這些東西很容易引起生物注意,一日一月,照耀萬古,生物靈智開時,往往注意這兩種天體,然後發現,當它們注意力集中在這兩個天體上,感覺很舒服,漸漸產生依戀,進入一種不采而采的狀態,在其間,各種生物本性顯示,肚子餓時,往往張口虛空吞咽,慢慢發現這樣有效果,於是便在人間流傳生物精靈采日月精華的傳說。    生物一旦開了靈智,以前本能行事,就多了一份思考,由於其心思純,反而易進入那種修行的狀態,隨著靈智的增加,漸漸開始觀察人類,此時也是妖物善惡分化的關鍵時期,當然,這是人類的觀點。    人類能成為地球上主角,自然有其道理,人類的善惡觀點許多地方與生物相通,妖物如果所行符合人類的善,人類修士也不會過問他們,甚至傳授法訣,如果為惡,遇到人類修士,自會出手,就是人類不出手,劫難來時,往往很重,這不是人類道德就是正確的,而是妖物所行如果為惡,往往多有殺傷,生物臨終前的怨念會慢慢積累,這也是一種信息的留存,最終劫難到時,信息氣機牽引,劫難自然會加重。    柳致知發現那隻山貓,心中一動,望那個方向淡淡地說:“你能開靈智,當是福緣,我為人類修行者,並不能指導你,你生於自然之中,當記,自然之中,生為貴!天地有大德者,曰生,勿以本能**而行殺戮,當記生命不易!”    柳致知說完,也不再留意,直接下山。[e點]山貓一下子愣在那裡,眼中露出思考之色,望著山頭將頭點了幾下,山頭上已沒有人。    當柳致知來到阿梨的門前,阿梨正在呆呆望著西天落日發愣,感到有動靜,一回頭,露出驚喜之色,就要撲到柳致知懷中,卻又站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就是心上人。    “阿哥,真的是你嗎?”阿梨有點難以相信。    “是我,阿梨,我得到你的電話,便禦器過來。”柳致知含笑說到。    “娘!柳致知阿哥來了!”阿梨高興之下,通知在屋內的娘。    阿梨的娘從屋內出來,見女兒高興,她也是非常高興,三人進屋,柳致知問了一下情況,這件事比較難辦,但不管如何,阿梨的血脈不會變,她心中疙瘩也很難輕易解開。    黎盼天想得比較簡單,她是從自家角度出發,父母年紀較大,特彆是黎重山,已是九十多歲,怕受不了一路勞累,而且,她也認為,自己一個國家高乾家庭來接黎梨母女,已是天大的麵子。    她未想到阿梨母女的感受,要不是當年石阿婆,母女倆不知會如何,阿梨從小因為被彆人認為蠱女,大家都畏懼她,從小就很孤單,而本性沒有出現偏激,已算很不容易,其中辛酸一言說不儘,當然對黎重山一家懷有惡感。    吃過晚飯,柳致知陪著阿梨母女談話,過了一會,阿梨的娘借故回房休息,留下兩人,阿梨問柳致知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世。    柳致知就將當日賀家兩人死在林山鎮,引起了特殊部門注意,就調查了阿梨母女,自己在秦嶺救了嚴冰,她告訴自己的這些情況說了一遍,當然,自己誤闖軍演區他沒有說,他不想阿梨為他擔心。    說完之後,柳致知問阿梨:“黎重山畢竟是你的爺爺,你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不想見他們,要不是他們,我爸爸也不會死,我媽媽也不會獨自一人將我拉扯大。”阿梨性子外柔內剛。    “也難怪你,多少年來也苦了你們,消消氣,事情已經過去,阿梨一直很善良寬容,阿哥相信你可以渡過這個難關。”柳致知輕聲安慰到。    阿梨抬頭看著柳致知:“阿哥,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多謝你能到我的身邊。”    柳致知輕輕地將阿梨攏到懷中,阿梨也輕輕偎依過來,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柳致知輕輕吻了一下阿梨的額頭,阿梨抬起頭,閉上了眼睛,濕潤的紅唇有一種渴望,柳致知也低下頭,吻在阿梨的紅唇上,阿梨也熱烈地回應。    好一會,阿梨滿足地呼出了一口氣,柳致知輕輕撫摸著阿梨的頭發:“好好地睡一覺,沒有什麼大不了,不知哪個名人說過,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傻阿哥,那是電影的名字!晚安!”阿梨低聲說到,聲音中帶著一點俏皮。    柳致知看到阿梨進入自己的房間,才回身回到他的客房,今天晚上,兩人都**起,但都止乎於禮,一方麵柳致知是對阿梨的尊重,另一方麵,在大藥未產之前,如果有了這方麵的事,大藥產生將會向後推遲,對阿梨的修行也是有影響,當然,阿梨也明白這一點。柳致知並不是修行的歡喜法門,並不能借**來調和陰陽,求得突破。    回到房間,柳致知知道自己**還未完全退儘,好在他已抱丹成功,能自如控製身體各個部分,包括內臟。    他上床後,並未如往常那樣立刻進入靜定之中,而是先用觀想法門,這是他從一本書中所看到,略加以修改,觀想空中出現白玉靜瓶,清涼的甘露從中流出,輕柔從頭頂衝洗全身,肌肉骨骼內臟也是一樣,以清涼之意,徹底平息心中一點**之火,漸漸周身一遍清涼,再也沒有一絲**之念,柳致知自然轉清涼之感彙於頭頂,觀想一輪明月朗照全身。    良久,眼前一遍光明,柳致知借著這股清靜之念,沉入定境之中,漸漸呼吸已極為微弱,而周身卻放出一種肉眼看不見的清淨之光,透出屋宇,和天空中明月相呼應,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種清淨,屋宇在他的意識中已不存,好像置身於淡淡月光下,明月似乎也隨著他極弱的呼吸一明一暗。    這本是一種采煉法,采月華而烹煉,但到後來,已超乎其上,成為一種合自然玄理的**,類似佛門月光清淨琉璃身的法門。    柳致知無意間切入這種法門,對身體好處很大,他本是抱丹修為,身體已在人類巔峰,但物極必反,再進一步很艱難,而今天以月光洗身,與**之火陰陽既濟,這身體進一步向前打下了基礎,同時,心靈上也得到洗滌,更加通透。實際上好處還不止這麼多,整座小樓都受益,不僅是樓中另外兩人,阿梨也感應到這一點,知道是柳致知搞出來的,很放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小樓整體受了一次月華洗煉,雖不能算煉器,但小樓本質上已微弱變化,就是柳致知走後,小樓也有一定特殊作用,住在其中的人,自然會感覺住在其中,比其他地方更能讓人心曠神怡。    《莊子》中有一段:“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就是說的這回事,一個修行者,修行到一定階段,自然影響周圍環境,使之風調雨順,就是指此。    當然,柳致知是無意間做到,他自己並不清楚。    第二天早晨起來,柳致知感到自己修為又進了一點,便在門前吞納了一口太陽初升的紫氣,走了一趟劍術。    九點多鐘,山下上來一群人,中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雍容貴婦,皮膚白晢,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一身淡紫繡花無臂旗袍,戴一串翡翠珠串項鏈,耳垂上卻是白金藍鑽耳墜,頭發自然挽成發髻,束髻卻是藍寶石細碎鑲嵌的淡黃絲帶。手腕上和田羊脂玉的手鐲,撐著一柄淡青描繪的油紙傘,顯得雍容而不張揚。    旁邊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上身卻是一件休閒式的西裝,用料講究,做工精致,顯然是名家專門製作,裡麵淡色條紋襯衫,沒有紮領帶,手腕之上卻是一款名表,手指之上戴著一個翠綠翡翠戒麵的戒指,帶一付金絲茶色變色眼睛,英俊撒脫,卻有資格成為少女夢中的情人。    其他人顯然是陪同人員,一個個都很乾練,身上有一股軍人之風。    此女一到門前,看到阿梨的娘,立刻熱情打招呼:“弟妹,這些年苦了你們娘倆,想好了嗎?當年事我們家不對,現在老兩口也想明白了,想接你們去團聚,有什麼要求隻管提!”不用說,她是黎盼天。    “我什麼地方也不想去,隻要你們不來打擾我就行!”阿梨顯然心中結還未解開。    “阿梨,請客人屋子坐。”阿梨的娘說到。    大家入內,黎盼天發現今天多了一個人,望著柳致知,問到:“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