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禦風而行,宋琦乘龍而走,剛才爆炸起時,氣浪也推了他們一把,因為柳致知動作快,兩人倒沒有受傷。兩人不是那種明知不敵而死要麵子的人,蜀山兩人從修為上來說,並不比兩人高明多少,但架不住對方寶物似乎層出不窮,最後一點火星,使柳致知想起以前看的《蜀山劍俠傳》中的乾天一元霹靂子,雖知道不能當真,那種威力,使柳致知懷疑蜀山是否有類似的東西。靈株五濁樹已毀,這個仇隻能記下,自己修為不夠,連報仇的資格都沒有,現在也不是想報仇之時,當先脫身。他們想走,馬誌遠和向美成卻不讓兩人如意,剛飛出一二裡,後麵兩道光華一黃一青直追過來,柳致知甚至能感覺到那個馬誌遠恨毒的目光,手一翻,彈弓出現在手上,搭上彈丸,回頭就是幾彈。兩人劍光一漲,彈丸打在劍光之上,略起一些波動便被粉碎,柳致知心中苦笑,自己到底是自學為主,遇到真正的底蘊深厚的門派弟子,就顯得手段很蒼白,如果不行,落入山林之中,與對方打遊擊搞近戰。宋琦見自己與柳致知飛行速度明顯不如對方,他的草龍本就不是一種高明手段,不過是目前能用的代步之術,看起來瀟灑,與禦器飛行一比,速度上慢上不少,而柳致知禦風雖高明,但那是境界上,真正速度上也比不上禦器,自己也是小門小派,蜀山昆侖這些傳說中門派不是消失在世間已有數百年,怎麼現在又冒了出來,是不是有什麼變顧。見柳致知射出幾彈,卻不能奈何對方,從袖中摸出一張符,手一撚,符頓時燃起,一派刀劍虛影如暴雨般地壓向對方,這是刀兵符。馬誌遠臉上露出冷笑:“符道小術,也敢在我麵前賣弄!”連防的興趣都沒有,兩人飛劍法器光華大作,如匹練一樣掃過,頓時刀光劍影全消。轉眼間,兩方相距不足百米,馬誌遠從腰間法寶囊中取出一物,祭在空中,化為一張大網,向柳致知兩人頭上罩來。柳致知伸手在腰間一摸,他準備摸出手槍,他儲物袋中還真有槍,是以前在西藏的繳獲,順手扔在儲物袋中,既然修行手段不成,那就用槍,雖能不能傷到對方,但一陣亂槍,阻止一下對方也是好的,畢竟子彈速度遠在彈弓的彈丸之上。不料神識一掃,看到一物,心中一動,卻是自己留下的一顆紅寶石,這是自己為了研究以法力激發激光所留,其他寶石已送給了阿梨,當日在西藏自己就曾經激發出激光,激光要比子彈厲害上不少。腦中一閃過這個念頭,紅寶石出現在手中,神識入微觀,刹那間,一道瀲灩的紅光一閃,根本沒給馬誌遠任何反應時間,一般術法,就是劍光,實際上根本不是光,其速度與真正的光相比,幾乎就等於是零,光一閃,見到紅光,激光已射到身上,正中右胸,立即燒出一個洞。馬誌遠如果提前預防,不一定不能防住,他見到瀲灩紅光,還未能反應過來,胸口已開了一個小指粗的洞,光是什麼速度,一秒鐘能繞地球七圈半,兩人間相距不到百米,激光過處,燒出一個洞,連血都未流出,因為一瞬間,血管也被燒結,馬誌遠一頓,陡然從空中歪歪斜斜向地麵跌去。“絕滅神光線!你們怎麼會絕滅神光線?!”向美成叫了起來,也顧不得再追趕兩人,光華一轉,直向下方追去,離地麵不到五丈,接住了馬誌遠。…,柳致知一道激光並沒有要馬誌遠的命,如果射中心臟或是大腦,倒是可以要他的命,或者對方是一個普通人,也差不多送命了,偏偏對方是一個修行者,生命強得很,柳致知這一道激光將對方右肺燒出一個洞,馬誌遠劇痛之下,差點昏過去,呼吸都漏風了,那張大網失去控製,也隨之縮小飄落。柳致知見此,心中一動,禦物之術,將之攝入手中,不及細看,塞入儲物袋,趁此機會,柳致知和宋琦拚儘全力加速,終於脫身。到了山外,兩人落在一處無人的林中,然後迅速走了過來,幾轉之後,混入遊客之中,很快兩人上了汽車,轉火車回到了申城,一到申城,兩人放下心來,修行人士再凶,想在人海中找到他們,還是有難度,即使找到他們,也不會隨便在城市中動手。再說兩人連姓名都沒有留。柳致知和宋琦喝著茶,這是回來的第二天,柳致知來了餞春茶樓,兩人都很慶幸。“想不到這次遇到這樣的事,可惜了那棵靈株五濁樹了。”宋琦歎到。“這也是靈株的劫數,雖可惜,失去就失去,畢竟對我們來說是外物,我們還是有所得,那兩個蜀山的弟子可就是一場空了,宋兄,對蜀山有多少了解?”柳致知問到。宋琦搖搖頭:“蜀山、昆侖、青城等大宗明末清初後不久就消失在世間,偶爾有些傳聞,我曾問過我師,我師說這是由於三元氣運流轉,自明末以後,氣運西移,西方文明崛起,東方文明運衰,這些大門派紛紛閉門,也是順應天時,現在出現,可能氣運漸漸東移,東方文明開始複蘇,具體細節不清楚,這些門派根基厚,我們與他結怨不是好事,但在當時情況下,也不可能退讓,大派弟子,囂張過頭了一些。”兩人並不知道,事實上大派弟子也不像他們所遇,大多數還是很講理的,有幾個跋扈一些也正常。“我們站在理上,等我們實力到時,可以找他們說話,現在嘛,還是韜光養晦來得好,你講禮,對方不一定講理。”柳致知雖重視對方,卻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說的是!我們修行人如果整天記住這些仇,心胸太小,氣度不夠,如何能修行,不過既然結下因果,將來總是要了結,不著急在一時!”宋琦點頭同意,他明白柳致知的意思,修行人不是睚眥必報,如果連這一點氣度都沒有,整日將仇恨放在心中,根本不可能修行好,有人說,必須除掉對方,心理陰影才能除掉,不然修為無法精進,說這話的人根本不是修行者,你實力不夠,如何除掉對方,是去送死,還是用陰謀詭計,如果用陰謀詭計,一旦違了本心,此例一開,其他事也紛紛違背本心原則,最終不知不覺間失去修行本意,根本沒有機會成功。真正修行人能控製自己心情,是自己的主人,即使仇恨再大,實力不足情況下,能超脫仇恨之上,實力夠時,解決仇恨往往化為因果了結,甚至能做到一種公正,使當事雙方心服口服,而不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這就是古語所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真正君子,實力不足,能放下仇恨,苦心經營,而不是整日糾纏於仇恨而不能解脫。修行者如果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那就不要修行,否則,就是自尋心魔與外魔。…,想起這次經曆,柳致知深有感觸:“看來我得想法煉製一件專用於飛行的法器,要不是這次身邊有一塊紅寶石,我所修格物之道能利用科學手段,發出激光,這次說不定已落到兩人手中。”宋琦也深有同感:“古有遁術,老弟可以從這方麵下手,你自己領悟水行和土行法術已成大觀,其中之理也應該蘊含遁術理念,你那個激光不錯,那兩個蜀山弟子認為絕滅神光線!”“絕滅神光線是什麼法術?”柳致知好奇地問到。“絕滅神光線據說是凝煉真火成光線,威力很強,在外觀上倒與你發出的激光相似,難道絕滅神光線就是一種激光?”宋琦也有點糊塗了。“絕滅神光線如果真是激光,就是修行者也躲不開,其速度太快,而術法之中一些效果看似光,實際上速度比光慢得太多,如我口吐劍光,其速最多相當於聲速,正常情況下都達不到。”柳致知說這番話的意思,宋琦清楚,如果絕滅神光線是激光,攻擊時除非事先知道,不然根本來不用反應,就是那兩個蜀山弟子身上有保命玉符也沒用,因為玉符激發也需時間,除非對方靈覺極高,就如現在柳致知,對方還未攻擊,身體對危險有一種本能的感應,才有可能躲過。不過,修行界高人超過柳致知肯定有不少,激光對他們應該沒有用。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馬誌遠和向美成在境界並不比柳致知高,甚至不如柳致知,不過他們出身大派,傳承方麵比柳致知強上不少。“這次我們收獲不少,過些日子,我將老弟那份給你,我先處理一下,我抽個時間也回終南山一趟,這件事得告訴我師傅,蜀山的人出現,對修行界來說,可能會引起一連串的變化。”宋琦說到。“那就麻煩宋兄了!對了,還請宋兄幫一個忙,介紹一位玉雕老師,我得靜下心來好好學習一下玉雕!”柳致知想起宋琦當日所說。“我和那位大師打一下招呼,過兩天給你一個準信!”宋琦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