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蛇焰火球所落之地,不僅植物成灰,連石頭都成為粉末,不禁對柳致知致謝:“柳老弟,你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謝!我們還是先上去瞧瞧,將掩藏法陣布下。”柳致知點點頭,宋琦取出一條精致的不知什麼草紮成的草龍,朱砂繪成細小符文已湧入草內,好似草的花紋。宋琦將龍一拋,掐訣念咒,風起雲現,轉眼化成兩丈許的青龍,宋琦跨上龍背,頓時騰空而起。柳致知也禦風而上,轉眼間,兩人已到那雲霧籠罩之處,柳致知上次以陰神來過,樹長在峭壁之上,在樹後卻是一個三四尺的小平台,好像山崖平伸出來一塊,柳致知落在樹後平台之上,樹上已有一果成熟,在平台靠近峭壁處,有一洞,令柳致知驚奇的是,他發現另一枚果實,已缺了一角,正是火紅一角,看來是被蛇吃掉,樹上隻有一個成熟果子,一枚離樹,另一枚才會成熟,往往一年一枚,但如果無人摘,那枚果子也不會自動脫落,另外果子就是到了年限,也不會成熟,但前一枚一旦離樹,後一枚數日內就成熟。宋琦將樹上這枚取下,放入繪滿符籙的玉盒之中。又看到柳致知在蛇洞口拾到另一枚,不由歎了一口氣:“五行缺了一行,價值減少了許多,不過也算難得靈藥,不能浪費!”又將其放入玉盒之中。柳致知在樹旁感應了一下,笑到:“好運氣!樹上還有三枚到了年限,雖未呈現出彩光,不過藥效並不會相差多少,不如一起摘了!”宋琦點點頭,又將另外三枚摘下,餘下果子隻能等到明年有一枚成熟。一切做完,宋琦取出煉製好的布陣之物,八塊水晶和一塊黃玉,上麵刻滿了符籙,柳致知見此,說:“看來,我這次回去是不是找個培訓機構,學一下石雕玉雕的手藝。”宋琦知道柳致知的意思,笑到:“想刻玉符之類,的確先將玉雕工藝學一下,有利於刻符,我認識一個玉雕師傅,回去給你介紹一下!”“那就麻煩宋兄了!”柳致知謝到。“舉手之勞,我們還是先布陣!”宋琦說到,剛要動作,停了下來,柳致知也感覺到了,不由苦笑,原來外麵來人了,而且是禦器飛行。“師兄,你說我們這次入世間,已有幾百年師門沒有入世,想不到聽到驅山鐸的消息!”一個聲音傳入霧中,“這裡有霧,挺奇怪,對了,師兄,剛才就是此地出現法力波動。”“師弟,讓我看一下此處有什麼奇特之處!”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陣大風吹來,霧氣立散,在外麵不遠處懸空立著兩人,皆是禦器停在空中。“碧磷五濁樹!”兩人叫了起來,同時看見柳致知和宋琦兩人。“兩位道友,我們是蜀山弟子馬誌遠、向美成,此樹長在此處,世俗凡塵,不利於其生長,不如由我們帶回蜀山,兩位道友如果有興趣,也可入我們蜀山門下。”馬誌遠微笑一拱手。柳致知和宋琦心中不悅,此靈株是柳致知發現,從道理上說,該由柳致知處置,對方一上來就報出自己的門派,而且是傳說中的門派,接著擺明就是要霸占此樹,而且以門派壓人。柳致知還想到另一件事,什麼時候蜀山派出現在世間,還是一直悄悄關注世間?不等柳致知兩人回答,向美成先問了出來:“師兄,我們蜀山收徒不是很嚴嗎?怎麼…”馬誌遠打斷了他的話:“這兩位道友一見之下便是資質很好!”說著朝向美成使了一個眼色。…,柳致知將兩人之間情況看得清楚,淡淡地說:“此樹我們二人已準備移栽,不勞二位蜀山的道友費心!”說話間,風過霧氣又重新將此處鎖住,但並不會影響四人,肉眼雖看不清,但各人神識卻依然能感覺到各人的位置。“師兄,這兩人好像不領你的情!”向美成的話中有一絲挑撥的意味,柳致知和宋琦聽到此話,兩人略有些詫異,不由微微間相互點了一下頭。“兩位道友,我們見到此樹,當然見者有份,這也是修行界的規矩,兩位可以先取,我們隻要此樹!”馬誌遠提出一個建議。“修行界的見者有份是由第一個發現者做主分配,而且發現者占大頭,你們直接要樹,並不符合規矩!”宋琦毫不客氣地說到。“我們跟你們商量已給你們天大的麵子,我們蜀山好久不現於世間,世間的修行者大概忘記了我們蜀山的大名,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發生不愉快!”馬誌遠口氣開始變得強硬起來。“我本來對蜀山還有向往之情,現在很失望,你們所行,不過是強盜罷了,找什麼借口!”柳致知口氣也變得強硬,他不會受人之辱而無動於衷,柳致知最初由武者出身,武者受辱,唯有以血洗。“那就是你們找死,不能怨我!”馬誌遠說完,一道光華已破霧而入,柳致知發現是一道劍形法器所發,秋水劍入手,劍光大盛,將那道光華挑開。馬誌遠“咦”了一聲,似乎大出意外,他以為柳致知也應該禦器相還,卻不料柳致知直接以劍術相迎,而且,居然憑一柄寶劍,將自己的劍形法器挑開,真是大出他的意料,他看得出,柳致知用的劍並不是法器,僅是世間的武器,雖說比一般武器好,但並不及他的法器,能挑開法器,完全是自身劍氣在起作用。蜀山也有真正劍修,馬誌遠並不是外行,他不能算劍修,那心意至純,一心凝於劍,除劍之外,不考慮其他,以一劍破萬法。他心比較散,在門中並不太受重視,那些真正的修行者,並不問世事,他做不到。實際上柳致知都不知道,他所修劍術事實上是一種古劍術,與後世劍術並不完全等同,柳致知並不完全了解,宋琦雖得到此書,他也是外行。柳致知一劍挑開的馬誌遠的法器,心中也是暗驚,他這一劍,整個劍高速振蕩,劍氣也蘊含其中,卻僅將對方法器挑開,可以感受到對方法器比自己手中劍強上太多,要不是自己劍振蕩間將對方力量化解,自己劍早就斷了,說不定自己腦袋也掉了,自己明麵上一劍,實際上劍不知和對方法器瞬間碰了多少次,好似對方一分力量,自己卻以一百次百分之一力量加在一起,表麵上與對方扯平,對方法器直是一擊,可見對方法器的強悍。柳致知不能由對方進攻,雲龍變身法起,身如遊龍,手中劍更是嗡的一聲,化成匹練直斬馬誌遠。與此同時,宋琦手中月牙刃也是一揮,一道白光泛起轉眼飛射而去,化為透明波紋直襲向美成,向美成沒有當回事,手上劍訣一起,法器飛劍迎了上去,相擋住這道白光,飛劍未到,白光消失,不由一愣,護身玉符陡然亮起,身體一晃,差點從空中跌落,心中大驚,要不是師門護身玉符自動護體,自己已經中招。…,馬誌遠見柳致知身如雲龍,與劍光一體斬來,心中也是一驚,他未見過這種狀況,他的戰鬥方式,一般是操縱法器,進行遠程攻擊,從未見過這種直接躍空斬來的架勢,當日連指,法器飛劍也化作匹練進行攔截,當的一聲響,柳致知借劍器相交之勢高高飄起,柳致知本來就能禦風,不過打鬥之時,柳致知更喜歡用雲龍變,借身法之勢,攻敵效果更好。柳致知一擊彈高,離馬誌遠不過四丈不到,手中劍轉生死式,一劍生一劍死,馬誌遠陡然發現自己好像赤身**處於猛獸群中,那股肅殺之氣立刻控製心神,甚至有自己想主動撞上柳致知劍的感覺,大驚,一咬舌頭,口腔中疼痛和血腥味起,立刻擺脫肅殺之氣控製,一身冷汗冒出,還未等他汗冒出,柳致知已下了辣手,口一張,一道劍光直落了下來,頓時,躲閃不及,魂飛天外,柳致知眼看就口吐劍光斬了對方。馬誌遠身上陡然亮起一個光罩,轟的一聲,馬誌遠斜墜下去,卻未能突破光罩,馬誌遠這才想起,自己身上佩有師門保命玉符,是玉符救了自己一命,低頭一看,玉符上麵出現了裂縫,心痛不已,重新飛起,眼中凶光大盛。柳致知陡然感到毛骨悚然,從內心發毛,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危險信號!不好,柳致知身體一轉,直接禦風回轉,落到宋琦身邊,一道火星向兩人落腳處而來。柳致知一拉宋琦,喝了聲:“走!”狂衝而起,一到空中,宋琦甩出草龍,草龍變大,宋琦立刻跨上,風雲翻滾,立刻向遠方而去,柳致知禦風也隨之而去。山崖之上,驚天動地一聲巨響,十數丈雷火電光翻滾淹沒了一切,顯然是一種威力極大雷珠之類,如果慢一步,柳致知和宋琦可能粉身碎骨。“師兄,你將靈株也毀了!”向美成心痛叫到。“追!不能放過他們!”馬誌遠這才醒悟過來,心中痛悔交加,大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