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人?”奈恩袖中滑出一支袖珍的手槍,指著柳致知,眼睛盯住柳致知,麵無表情地說到,普通話也很標準。柳致知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平靜地說:“我剛才說過,算是一個驢友,兩位真實身份是什麼?為誰服務?美國政府還是韓國政府?”“樸,搜他的身,先解除他的武裝!”奈恩對樸相終說到,手中槍始終指著柳致知,一點也不放鬆。樸相終向柳致知走來,柳致知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本來好好談談就能解決,偏偏逼人動武!”說完手指一動,整個手指震蕩起來,一種特殊頻率連空氣都震蕩起來,一種波動以聲音震蕩而出,轉眼彙成一枚風刃,速度極快,奈恩還沒有反應過來,扣著扳機的食指根部血花謝,食指已斷。柳致知風刃一出,斬斷奈恩的食指,等於廢掉奈恩手中的槍,然後手指一轉,一指點向向自己而來的樸相終身上,樸相終舉臂格擋,搏鬥技術他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對付數人根本沒有問題。卻一下擋了一個空,柳致知一指點在他身上,整個身體頓時不受自己控製,立刻癱軟在地。柳致知又一步邁出,人已到了奈恩麵前,此時,奈恩才感覺到一種劇痛從手上傳來,想扣扳機,食指卻已經不見了。奈恩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柳致知卻一把鎖住了對方咽喉,直接提出脖子拎了起來,冷冷地說:“我討厭被武器指著,切你一根手指,算是教訓!說,你們來此目的?”奈恩落入柳致知手中,手中槍掉落在地,眼中露出恨意,一咬牙,露出決烈之色,陡然間,頭一偏,嘴角流出鮮血。不好,柳致知發現手中奈恩已然咬破藏在牙齒處劇毒膠囊,居然自殺了,這一點卻是出乎柳致知的意料。柳致知以前一直以為西方人往往以個人為中心,貪生怕死,今天就給他一個意外。柳致知聞到對方口中有一股苦杏仁味,知道對方是用氰化物自殺。柳致知回過頭,望向癱倒在樸相終:“現在可以說了吧?”很快從樸相終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真相,原來此地已引起許多國家間諜注意,政府居然用那個不存在的單兵係統的謊言,耍了全世界。怎麼處理這個人,倒是一個問題,對方雖是間諜,但柳致知也不想多殺人。想了想,還是用手在樸相終身上一拍,讓他血脈恢複正常流動,不再理他,而是從奈恩屍體上取下高倍望遠境,背對著樸相終,往軍演區方向望去。樸相終一見柳致知背對著他,心中遲疑,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遲疑了一下,一咬牙,從背後向柳致知撲了過去,柳致知本想放他一馬,見此心中歎了一口氣,身體輕輕一扭,匕首走空,手一翻,一指點在樸相終的額頭之上,大腦組織當時就成了漿糊,樸相終連哼都沒有哼,一頭栽倒在地。柳致知為自己心安,故意漏了一個破綻給對方,實在有點自欺欺人,不過修行之中,人的種種內心的實際想法往往受自己明麵上觀念影響,不自覺改頭換麵出來,不僅是修行人,常人許多時候也如此,人許多時候會麵對自己良心責問,這種做法卻是為了心安。看著眼前的這兩具屍體,柳致知簡單搜了一下對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倒是樸相終身上相機很高級,這是數碼相機,光鏡頭就值上萬,絕對是好貨。…,柳致知翻看了一下相機中照片,發現居然拍到不少驚人的照片,這些照片卻拍下了特殊部門中那種特殊的飛翼使用者空中飛行的姿態,還有一道金光,柳致知知道那是楚鳳歌禦器飛行的痕跡。兩人身上其它東西就是一些專門裝備,小型通信設備和定位設備,還有一些武器,其它就沒有了。柳致知兩個小火球將屍體化為灰燼,這種術法波動較小,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除非對方靠自己很近,柳致知倒很放心,在柳致知感應中,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柳致知通過望遠鏡向四下觀察一圈,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發現遠處隱隱有一條山間公路,離此地至少有二三十裡,而且隔著幾座低矮的山頭,柳致知決定向那邊而去。剛準備下山,聽到後麵傳來直升機聲,從演習區中飛出數架直升機,柳致知身體一矮,遁入一棵樹下,將全身所有氣息收起,體溫與環境相同,甚至心臟一分鐘也降到幾次,不用說一般戰士,就是紅外線探測儀都不能發現他,就是修行者以神識查探,也會忽略他,他完全和周圍融為一體。直升機在山頭盤旋了兩周,然後飛走,柳致知略有點奇怪,他不知道,所有演習區周圍的製高點,都有直升機光臨,而且其上確有如紅外等一些生命特征探測儀器,一旦發現有人,直升機立刻呼叫地麵一些人員,此處是秦嶺深處,根本不會有遊客之類,一旦發現有人活動,其身份不言而喻,這次演習發展到這個地步,對周圍必須清場。柳致知等直升機飛遠,才從樹下出來,一路下山,這時他並沒有像之前一路狂奔,而是走得很平穩,到現在,沒有人專門找他,特彆是楚鳳歌這類高手沒有找他,他也放下心來。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這麼大區域,即使有不少活動,但遇到機率還是極小,柳致知在山林中小心前行,翻過了幾座小山,明麵到公路不過二三十裡,但實際上翻過幾座山,走過的路途多了幾倍。柳致知的就是正常行走,速度也比普通快上許多,到傍晚時分,總算到了公路,令柳致知驚訝的是,公路上靜悄悄,柳致知在路邊等了好長時間,居然沒有一輛車,柳致知感到不對,不再等車,又重新沒入林中,一天下來,他還沒有吃東西,幸虧現在抱丹成功,身體不再像以前,就是數日不食也支持得住,已接近辟穀,不然,早就將他餓趴下。柳致知身上偏偏沒有乾糧,誰知會發生這件事,在林中尋找了一會,倒找到幾根塊莖,並不是他所認識的黃精之類,柳致知不認識,不過柳致知倒發現自己所行格物之道的強悍,居然一見這些藤蔓,便知道地下有塊莖,並且本能感應到這東西無毒,可以食用,甚至其中靈氣還超過一般世間的補藥。不是他不能打獵,他現在甚至躍起捉住枝頭上鳥鵲,那就要升火,煙氣也許會引起注意,除非他想吃生肉,還是植物好。當下找了一個有水的地方,洗乾淨,便吃了下去,說實施,味道不怎麼,有些苦澀,填了一下肚子,一股熱流從腹中升起,這也應該算是一種低級靈藥。他現在倒不著急,準備等天黑後,施展雲龍變,迅速離開此地,現在乾脆休息一下。公路上傳來車聲,柳致知心一動,迅速靠近,卻沒有出去,因為那是軍車。…,柳致知不知道,今天一出事,這條公路暫時就被封了。現在柳致知再呆,也知道不能順著公路走了,想了一下,決定天黑後,直接越過公路,找一個方向,直接用雲龍變身法,遠離此處,到有人煙處,再返回申城。天漸漸黑了,待天黑透之後,天空有雲,偶爾有星星從雲邊緣閃爍,這是一個多雲的天氣,柳致知直接從地麵衝空而起,身如遊龍,急掠而去,一掠就是一裡開外,這次在軍演區並不是無所得,雲龍變身法突破了原來那種限製,距離跨度一下子增加了五倍左右。柳致知數個起落,將那條公路遠遠拋在身後,就這樣奔了半個小時,柳致知發現自己還在山中,不由皺眉,自己已奔出很遠,怎麼還在山中轉。柳致知不知道他的方向已不知不覺間改變了,他此時已是順著秦嶺山脈方向前進,如何能在短時間內出了秦嶺。柳致知又奔了一陣,看看情況不對,在黑夜中如上奔也不是事,決定乾脆先在山中休息一夜,借著星光,柳致知發現前方一株大樹,到了樹下,微微感應了一下,他怕樹上有些其它動物,特彆是毒蛇之類,樹上倒沒有,枝繁葉茂,縱身上樹,找了個大樹杈,又取出中興劍,在旁邊斬了一些樹枝,如鳥做巢,不過比起鳥來,柳致知差了許多,不一會,一個碩大醜陋的鳥巢出現,柳致知盤坐在其上,微閉雙眼,並沒有入靜,僅僅是調息,他身外野外,又未設立防護,便以吐納為主,讓身體放鬆休息。天明之後,找到溪水邊,簡單洗漱了一下,又活動了一下身體,周圍群山環繞,柳致知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他也沒有吃早飯,還是決定先上附近的山峰,看一下周圍情況,如果附近有人家,去問一下。花了半個小時,柳致知上了峰頂,發現另一座山峰下隱約可以看到屋頂,是一種青黑小瓦屋頂,古代常用一種小瓦,心中一喜,便下山直向那邊奔去。到了山腳,向那邊奔去,陡然間,柳致知停了下來,手在腰間一探,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中興劍,身體猛然拔地而起,向另一個方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