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放開自己的氣勢,聶觀濤也進入那種波瀾不起的狀態:“楚道友既然想看一下聶某有沒有實力與國家討價還價,那就試一下就知道?!”話音一落,驅山鐸化為長鞭,卷起一條耀目黃光,天空景象立刻模糊起來,好一會,地麵上的人才聽到一聲驚雷般的聲音。楚鳳歌金光化為一條金龍,挾起一天霸氣撞向那條耀目的黃光,模糊的天空在金龍一過,立刻清明起來,兩者一碰,金龍突放奇光,長鞭倒卷,聶觀濤被蕩出足有裡許,才重新立在天空。楚鳳歌卻沒有追擊,而是開口說到:“驅山鐸不愧上古遺寶,居然能抗住我融入龍脈氣息的金龍劍,我以為此寶威能大失,想不到還如此強!”楚鳳歌話中略有點落寂,他入朝修行,借國家民眾意識,借地脈龍氣,得無窮玄妙,煉成法寶金龍劍,自認為世間諸寶難及,驅山鐸他並未留意,卻不料有如此威能,聶觀濤對它掌握還夠純熟,還有一點,驅山鐸如在地麵,鞭起龍脈動,比之在天空卻是強上許多。他們一交手,地麵林中柳致知同時也放倒了幾名特種兵,感受到天空傳來的威能,腳下不停留,加快速度,向外急奔而去,天空中談判他根本沒有心思關注。雖然聶觀濤一擊落於下風,但也證明自己實力,有資格進行討價還價,兩人在空中相互傳聲進行討價還價,聶觀濤也不想亡命天涯,楚鳳歌也不將他逼入絕地,能入金丹,智慧上已超脫一般人,更能見到事情本質,雙方在相互還價,卻給了柳致知時間,不一會,柳致知已離開原來地方二三十裡。一路上,遇到兩撥小股士兵,好在此處林地平緩,不像之前柳致知沒有其它路可走,柳致知隻是微微偏離了一下方位,便在這些士兵不覺間從旁邊擦過。聶觀濤和楚鳳歌經過半個多小時鬥智,終於雙方達成協議,聶觀濤將無償幫助特殊部門三次,以後則是有償幫助,一共答應幫助特殊部門九次,之後,聶觀濤有權拒絕,一切商定好,聶觀濤留下聯係方式,便禦驅山鐸而去,半個小時,柳致知已奔出五六十裡,柳致知現在雙腿輪開,已能追上汽車。柳致知實際上已出了禁區,他本來的位置就不是在軍演禁區的中心,柳致知尚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出了禁區,不過內心的危險感卻已消失,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但腳下卻沒有放慢,陡然,柳致知身形一閃,縮入樹叢後麵,前方有人過來。楚鳳歌見聶觀濤已走,才回頭示意那些候在空中操縱飛行翼的部下收隊,神識順便向演習區一查,不由微微一皺眉,還有一個修士,就是那個自己在西藏見過一麵的柳致知卻不見蹤影,是趁著自己與聶觀濤對峙逃走了,還是有特殊手段,躲在隱秘地方,此處山多樹多,山上有多山洞,自己神識也不是萬靈,躲在較深山洞中說不定能避過自己的查探。楚鳳歌雖然想到柳致知,也是因為柳致知出現在此處,他並沒有將柳致知放在心上,柳致知的修為還不入他的眼,不過今天碰巧才引起他的注意,既然不知下落,楚鳳歌也不再關注。柳致知如果知道自己根本不入對方法眼,還會這樣做嗎?當然還會逃,自己命運不能由他人操縱,柳致知不會冒險,他不會來賭自己的運氣,這是大智慧的體現,防患於未然,而不是處於危險之中,玩弄小技巧,得道之人無死地,《道德經》上說:“蓋聞善攝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用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何謂無死地,說白了,就是不入死地,孔子說得更明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又說:亂邦不入,危邦不居!就是同一個道理。柳致知發現有人前來,便隱藏在一旁,不一會,這幾人已來到眼前,他們卻沒有留意到柳致知躲在一旁,這是特殊部門的人,柳致知認識兩人,一個是餘忠,另一個是唐小山,其他幾個人不認識,唐小山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不過身上卻多了一種陰氣。“小山,這裡離軍演區還有多遠?”餘忠問唐小山。唐小山取出一個巴掌大小電子設備,按點了幾下,說:“不遠了,還有不到四公裡,你說這次總部發出急令,讓在這周邊活動的人員迅速集中到軍演區,是為了什麼?”“不知道,估計發生了什麼大事,老梁,你說呢?”餘忠問另一個年紀約有五十的老梁。“我們又不負責秦嶺周邊,隻是想過來渡一下假,誰知也不得安穩,我這一身老骨頭經不起這麼折騰了!”老梁埋怨到。邊說邊走,餘忠身上一個東西響了起來,餘忠掏出一看,對其他人說:“總部命令下來了,此次軍演,有許多新武器出現,引起許多間諜偷窺,其中甚至可能有異能之士,讓我們在周圍清理一下,我們向前一段,小山,將我們位置傳遞過去,看看我們附近有無同行和我們配合。”“餘隊,對付間諜的事不是國安部的事,怎麼把我們卷了進來?”老梁不解地問到。“老梁,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執行命令吧!”餘忠說到,幾個應了一聲。“餘隊,我們再向前一些,就會與申城同行會合!”唐小山通過手持設備,很快和附近的同行聯係上了。“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餘忠有些不解,他不解,躲在一旁的柳致知也不解。實際上,申城的人本來不應該出現此處,他們出現在此處和柳致知一樣,數日前,桃花穀修行集市舉行,申城方麵的人接到命令,對桃花穀進行監控,他們並未進入山穀,僅僅是遠遠地監控,這種集市不是第一次開了,所謂監控也不過是走一下場麵,更接近讓他們來散心。結束之後,本來準備回申城,遲了兩日,今天剛走了不多遠,便接到總部的緊急招集令,指明了地點,讓他們集中過來。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但風波遠遠未能平息,海外潛伏在其他國家的間諜傳回消息,這次軍演已驚動不少國家,美日歐俄上層都驚了起來,紛紛啟動華夏國內潛伏的間諜,務必弄清真相,美國遠東情報局甚至聯合日韓,不僅情報人員,甚至一些特種人士都派遣出來,楚鳳歌才又發出命令,讓附近的特殊部門的人對軍演場附近進行清場。柳致知聽到餘忠等人談話,發現自己卷入一個更大漩渦之中,等他們一走遠,從樹叢後麵出來,得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向周圍看了一下,他現在連自己在什麼地方也搞不清楚,如果施展雲龍變身法,倒不在乎,一直向前,反正能衝出這秦嶺的群山之中,不過現在他卻不敢施展出雲龍變身法,按餘忠剛才所說,這個地方,不知有多少間諜,還有特殊部門的人,一旦暴露自己,萬一引來楚鳳歌,那就頭疼了。他打量了一下,附近有一座高山,乾脆自己先上山,看看附近有無集鎮公路,如果有,一上了公路,攔一輛車,自然可以消失在世人之中。…,想到此,柳致知也不猶豫,直接向山上奔去,他還是使用武術中身法,沒有用術法和雲龍變,山雖在周圍來說最高,柳致知花了不足二十分鐘就到頂了,許多地方並沒有路,對柳致知來說,都不成問題,幾米高的石壁,還有陡峭土壁,柳致知一躍而上,有時如猿猴一樣,手足並用,轉眼間越過,他的表現好像生活在叢林之中靈長類一樣。山頂並無高大樹木,卻有一些雜亂的矮樹,還未上山頂,他發現有人,本來他準備回避,但發現對方一個是金發白種人,另一個是黃種人,一個正拿著高倍望遠鏡向軍演區方向看,另一個拿著相機,那長長的鏡頭不用說是遠焦鏡頭,柳致知反而不走了,不用說,對方應該算是間諜一類,正好問一下他們發現了什麼。兩人正背對著柳致知,向那個方向窺探。柳致知不聲不響地出現在兩人身後:“兩位,借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兩人嚇了一跳,很快就冷靜下來,顯然心理素質很過硬,受過一些特種訓練,兩人回過身時,臉上驚慌已不見。那個亞裔黃種人說到:“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個地方?”口音很純正,普通話很標準。柳致知反而從這一點發現問題,國內任何一個人,平時沒什麼人說話完全用標準的普通話,多多少少帶一點各地的口音,此人普通話如此標準,很可能是經過特殊訓練,完全是針對華夏而訓練。“一個驢友,迷路了!你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柳致知淡淡地問到。“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華夏人?”話一出口,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等於承認自己不是華夏人,口氣一變,“我們是來華旅遊的遊客,我是韓國人樸相終,這位是和我同一個公司的同伴奈恩·弗內斯。”“跑到軍事演習區邊緣來旅遊,倒是新鮮!”柳致知直接戳破對方的畫皮,兩人臉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