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柳致知所言,兩條警犬前導,後麵是一幫武裝警察,當他們來到柳致知等人麵前,見兩名通緝犯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問明原因。柳致知說自己這一幫人是一群驢友,入山遊玩,卻遇到歹徒,幸虧自己幾個學過一些拳術,將二人製服。原來昨晚警方發現兩人,便一路尾追堵截,兩名歹徒逃入山中,警方堵住路口,天亮便搜山,才出現這種情況。警察謝過眾人,給兩名歹徒帶上手銬,卻發現一個問題,兩人如一灘爛泥,根本站不起來,柳致知見此解釋說自己打得重了,可能關節錯位,走上前去,在兩人身上按了幾下,眾人聽到骨節脆響,過了幾分鐘,兩人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望著柳致知,充滿了仇恨,柳致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警察問了眾人的身份後,將兩人帶走,當然槍也被收繳。眾人目送警察下山,向另一邊走出,馬表榮帶路,向昨天在山頂看中那處地方而去。柳致知一路上不時偏到路邊,采一株藥材,偏偏都是名貴上了年份的藥材,是昨夜柳致知用羅盤查看,將位置記在心中,走到附近,便順手而采。但其他人就很驚奇了,馬家叔侄,特彆是馬表榮知道柳致知不是一般人,有自己秘密,他閱曆多,不會無故探查彆人秘密,所以當作看不見。而三個大學生就不行,特彆是方若依,她懂得藥材,幾次下來,忍不住問到:“柳大哥,你怎麼懂得采藥,而且找到藥材品質都很好?”“我是一個練武之人,以前也用過一些藥材打熬筋骨,曾在一處大山中生活了一年,與當地藥農學過采藥。”柳致知沒有說謊,不過也沒有說到點子上。柳致知這一說,另二人立刻湊了上來,他們也算練武,聽柳致知這麼一說,立刻向柳致知請教如何用藥物打熬筋骨,柳致知說了幾種外用內服的藥方,外用散淤治傷,外練功夫往往用得到,內服之藥強筋健骨,添補元氣,兩人點頭不已。翻過這座山,下到了山穀中溪流邊,眾人沿溪向上,又行進了一會,天色已近中午,便停了下來,準備吃飯,方若依對柳致知說:“柳大哥,你昨天在什麼地方打到的山雞,真好吃,現在再去打一隻。”柳致知不由苦笑,說:“方大小姐,昨天那是碰巧,我隨腳一踢,碰到一隻山雞,現在我手上沒有槍,你讓我到什麼地方去打獵!”方若依伸伸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馬如龍挽起褲腿,下到小溪之中,在石頭中摸索,手一動拋上來一條魚,不一會居然拋上來十幾條魚,雖不算大,但種類倒有幾種,有鯽魚、昂刺魚和白魚,倒讓兩女大驚小怪,急忙去抓,偏偏很滑,驚叫連連。馬如龍將魚剖腹去鱗,柳致知到旁邊林中拾來枯枝,生起了火,兩女拿著棍子穿著魚在火上烤,不過手藝實在不敢恭維,魚被烤得半焦半生,柳致知搖搖頭,也串了一條魚在樹棍上,小心烤了起來。吃著魚和一些乾糧,這一頓也應付過去,眾人略事休息,又繼續前行。正在行進之間,從旁邊過來四人,一女三男,三男看起來很壯實,行動間有一種彪悍之氣,女的比較高,皮膚並不白,但卻是一種健康的小麥麩色,人有一種英氣,彆具一種風韻。…,柳致知感到幾人不像普通人,不過與自己沒有多大關係,柳致知身邊其他人也看到了四人,並太過於在意,雖然早晨遇到了通緝犯,但這四人裝束和身上背著一般野營專用的包,大家不自覺認為對方是驢友。方若依甚至遠遠地揮手示意,對方那個女的也揮手致意。他們來的方向與柳致知眾人幾乎垂直,而且好像要穿過小溪,直接到對麵。眾人不覺加快了步伐,兩夥人之間越來越近,相距不過二十米時,馬表榮陡然停住,後麵的江春閱差點撞上馬表榮。“怎麼停了下來?”方若依不解地問到。柳致知眼光盯著前方,馬表榮也盯住前方一丈遠的地上,卻是一條灰黑色的蛇從石縫中爬了出來,三角頭,顯然是一條毒蛇。方若依還是未注意到,又問了一句,柳致知說到:“前麵有一條蛇,等蛇過去再說!”“有蛇,在哪裡?”方若依目光在四處尋找。“在那!”江春閱已經看到,用手一指。方若依這才看到,一見到蛇,不由往後縮了縮,陡然想了起來,叫到:“蘄蛇!這是劇毒的蘄蛇。”方若依認了出來,她小時候見過爺爺救治被蘄蛇咬傷的人,那條腿腫得發亮,她印象特彆深刻。蘄蛇是皖省山區一種劇毒蛇,毒性強烈,咬人後,一二個小時就要人命,就是治好,往往留下殘疾。對過四人顯然也發現了蘄蛇,其中一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蛇陡然從地麵彈起,離開地麵有二三尺高,然後跌落在地,已然不動。柳致知在那一刻感應到一股波動從對方那個皺眉的男子身上傳出,在柳致知感應中,順著大地如震波一樣,傳到蘄蛇身下,轟入蛇身體,蛇當時被激起,內部生機被破,再落回地麵,已然死亡。柳致知發現對方身體未動,此力發出,顯然不是由身體肌肉震蕩產生,應該由心念產生,對方這是異能者還是修行者?柳致知並不能分辨,不過波動頻率和傳播方式倒讓柳致知感應得一清二楚,自己好好想想,說不定也能做到。那個女子也是微微皺了一下眉,看了那個男子一眼,有些不高興,那個男子好像有些畏懼,不敢接女子的眼光,這一切都落到柳致知眼中,柳致知心中一凜,知道對麵這夥人可能都不是普通人,不知他們來此做什麼,難道和自己一樣,還是有其他目的。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自己這夥人來找藥,對方不可能這麼巧,應該不會和自己一樣。“這蛇怎麼自己跳了起來,好像不動了,是怎麼回事?”方若依又開口了。她這一開口,對方鬆了一口氣,方若依根本看不出來,說明方若依這幫人隻是普通人。馬如龍用手中棍子動了動蛇,發現蛇根本沒有動,便用棍子將它挑了起來,說:“咦,蛇怎麼死了?”“如龍,將死蛇挑到一邊去,我們還要趕路!”馬表榮多少也看出一些異常,但對方沒有表示,他也不會傻到主動去揭示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很可能有特殊本領,自己若是惹了他們,說不定怎麼死都不知道。馬如龍將死蛇挑到一邊,眾人向前走,柳致知主動向四人打了一個招呼:“四位朋友,你們好!我們六人是旅遊愛好友,沿山溪而上探險,四位看裝束,也是驢友,目的地在哪裡?”…,“我們是到對麵那座山上,想不到在此遇到你們,大家都是驢友,以後說不定能再遇到,祝你們玩得快樂!”其中一位男子說到。“也祝你們一路愉快,再見!”柳致知也順口祝福,兩幫人就這樣錯肩而過,四人果然涉水過了小溪,向對麵而去,柳致知六人依然順著小溪向上流而過。見對方走遠,柳致知鬆了一口氣,馬表榮也鬆了一口氣,望著柳致知,兩人相互一笑,馬如龍看了出來,問到:“叔叔,那四個人是什麼人,那條蛇是不是他們殺的?”“如龍,這四人不簡單,可能是異人,蛇十有**是這四人出手。”馬表榮此時也放下心來。“他們怎麼做到的?”郭鬆濤不解地問到,剛才那一幕的確離奇,蛇忽然跳起,然後摔在地上就死了。“難道是隔山打牛,運用內功,將功力傳過來,一下子就將蛇打死了!”方若依突然插嘴,冒出了一個奇思妙想。“依妹妹,你武俠看多了,哪有什麼內功傳輸!”江春閱製止到。柳致知心中一樂,你甭說,還真讓方若依說對了不少,不過那可不是什麼武功。“那剛才是怎麼回事,四人是修行者,用了什麼仙術?還是蛇活的不耐煩,跳起來自殺?”方若依不由反駁到。“這!”江春閱一下子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來。“世界上有些奇人異術超乎你們想像,想了也沒有用,這四個人絕不是普通人,好在對我們沒有惡意!”馬表榮說到。六人繼續沿溪流向上走,山穀中並沒有路,好在溪邊有大量的卵石,這些日子溪水也沒有充滿小溪,眾人沿著溪邊,倒不算難走。很快天又晚了,眾人在溪邊不遠找了一塊相對較高的平地,布置好帳篷,馬如龍從小溪中捉了不少魚,也抓了幾隻山螃蟹和蝦,柳致知和郭鬆濤去撿柴,柳致知順便采了一些蘑菇和木耳,回來眾人做了一鍋鮮魚蘑菇湯,吃過晚飯後,又在溪邊洗了一把澡,之後,將衣物在火邊烤乾,布好一些防範,鑽入帳篷,又一天過去。